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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福音遍及北欧

“马其顿的呼声”

 一八七四年十月十五日,在本会历史上,开了一个新纪元。国外布道的时期,现在已经开始了,因为安得烈牧师就是在此日乘船向欧洲出发的。怀爱伦夫人在那时前二十五年,已由异象中看见本会的真理要如光波一样环绕全世界。但当时的发起人还经过许久才稍稍领悟它的意义。到一八六九年五月全球总会聚会时,他们便组织一个会社,担任推广美国内外的布道工作,并当场由会众认同捐美金一千零三元八角五分,为办理此工之用。虽然如此,他们那时还不十分觉得上帝是正在呼召本会执行这普及全球的工作。有一位编纂《怀爱伦小史》(Life Sketches of Ellen G. White)的著作家,在那书的脚注里说道:

 “就是至一八七二年,他们还以为‘这天国的福音要传遍天下对万民作见证,然后末期才来到’的经文,不过是一种‘末日的兆头’,要靠着新教的发展去应验的。在他们眼里,这预言的完全应验,对于复临运动的普及全球,是绝对没有关系的。”但等到上帝为他们预备好出发的道路,并且他们自己也整装完备,开始答应四围各地的“马其顿呼声”时,上帝便速速打开祂仆人的眼界。那时候世界的探险家已寻出许多人迹不到的路径。那些浩瀚无边的大海也已经画出航行的大道。轮船往返,铁路交错,邮电发达,交通便利;虽迢迢千里,但缩地有方,也可以朝发夕至。不但如此,那时各国也都开放门户准许传道士进入了。

 一八四四年中国政府允许其国内的人民有信教自由的权利,那一年土尔其皇帝也将同样的特权赐与回教徒。一八五三年日本也放弃闭关自守的政策,而允许外国人入境。正如施拜首牧师在《我们的布道史》(Our Story of Missions)上所说:“这好像有一双大能力的手,将关闭许久的门户打开,并且也好像有一个声音从天上喊着‘往前走’似的。”

 欧洲的“马其顿呼声”是瑞士一小群守安息日的人发出的。这些人已经从波兰一位传道士捷克斯齐(M.B.Czechowski)那里,领受了安息日的真理。这位传道士虽然是在来复会里服务,但他却十分相信要遵守安息日为圣日。在这些信徒中,有一位是斐流米尔(Ademar Vuilleumier),他在欧洲曾多年作本会的一个出类拔萃的工人。那时恰好有几位信徒寻着了那位波兰传道士落在那里的一份“评阅宣报”。于是他们便开始与本会在美国的工人联络起来。到一八六九年全球总会聚会的时候,那里信徒因全球总会的邀请,也派了一位青年──艾热布格(Jomes Erzenberger)──作他们的代表,到伯特克勒去赴会。他到的时候,那里的大会业已闭幕了数日。他便在美国寄寓了一年左右,然后回到欧洲,忠心服务,直到一九二○年他逝世时为止。

渡过大西洋

 从马其顿而来的恳切地呼召,已经送到了。送信的人也已经遄返他的故乡了。但这呼召的声浪却仍在不住地打动着美洲信徒的耳鼓;并且经“预言之灵”再发出一个请求后,这声浪便更形紧张起来。结果我们的第一位国外传道士即应命而去。

开始奠立欧洲的基础

 安得烈牧师行抵瑞士时,此警告已开始召集了许多的信徒。到一八七六年,巴塞尔办事处便开始出版一种法文的“时兆”(Les Signes des Temps)杂志。这种杂志分发各处,恳切邀请世人接受那人类的独一的救主,和祂对世界所发的末次的警告。此外又编译发行了许多“劝世文”和小册子。这样本会的工作,在欧洲才得了一个立足之地。

 安牧师正在瑞士开工的时候,马特生牧师即动身往斯堪的纳维亚去。一八七七年他到丹麦时,在那里找到三家因着从美国寄来的书报已经领受了本会真理的人。他在这里虽然找到了一些朋友,但他也遇到不少的仇敌。有时他甚至有失掉他性命的危险。然而无论怎样,上帝却总是保护他,并祝福他的工作。一八七八年组织了第一个教会;再过两年,美国以外的第一个省会──丹麦区会(Danish Conference)──也组织成立了。

 一八九七年在司哥斯堡开设了一所疗养院。起初因为当地人士不明了本会医院的原则,曾遭遇很剧烈的反对。后来有一位热心赞助此院的贵妇,在国王和王后的面前,代为说情。过一天,丹麦国王和王后就偕同英国女皇乘车到附近哥本哈根(Copenhagen)的本会小小医院里来参观。从那时起,人民对于本院的情感,便与前迥不相同。这个司哥斯堡疗养院发达极速,到一九二○年时,即成为全球最大医院中之一,往往有四百多的病人,同时收容入院。

 在挪威有一个很有势力的人,对本会的书报发生了兴趣。一八七八年时,马牧师应他的邀请,到他那里去。那时候有许多的群众来听马牧师的演讲,并且也分散了许多书报。当地神甫的反对,好像只是增加该处人民被激动起来的兴趣。

 一八七九年六月,在挪威城里组织了一个三十八位教友的教会。在此事前数月,马牧师即开始发行一种挪威文的“时兆”(Tidernes Tegn)杂志,所有印刷的事务都是马牧师和他的全家躬亲担任。一八八四年开始采用派书报员的制度。一八八七年在挪威开欧洲的第一次“帐棚大会”。一八九一年该处工人报告在地球最北的罕麦斐斯特城(Hammerfest)已有遵守安息日的人,并报告已给第一批的拉伯兰人(Lapp)施行浸礼。

 “第三位天使的警告”也是借本会书报的力量进入瑞典的。一八七四年在美国所开始印刷的瑞典书报。已经渐渐风行于瑞典境内,到一八八○年时,有一位在挪威襄助圣工的弟兄,出发到瑞典去开工;不久他即得到四十七位守安息日的人。但马丁·路德教的领袖们反对这位弟兄,将他下入疴勒波罗(Orebro)的监牢里──据传闻所说,这正是那些在一八四四年传扬基督复临的青年传道士所坐的监牢。

 但这种反对只是增加人民要听那愿意因信仰受苦的人的热望。过不久,瑞典的教会即由一个递增至七个。

 “第三位天使的警告”也会传给瑞典皇族的人,这是很有趣味的。有一次,斯德哥尔摩(Stockholm)的教会里,有一位女教友是瑞典王后的侍女长,她将真光照耀到王宫的里面。瑞典的王后大受她的感动,并且买了四部本会的书籍,送给她的朋友,作圣诞的礼物。这样看来,瑞典皇族确已在那午夜有日的地方,帮助我们宣传福音的真理了。

 一八九二年约翰生(O.Johnson)牧师和两位女传道士出发到芬兰去。约翰生牧师从前在挪威和瑞典两处都作过工,所以他的经验可算是很为丰富。其实这种丰富的经验在当时确是不可或缺的,因为当本会传道士进入这个新区域的时候,他们即受着一种要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去的恫吓──那时候芬兰还是俄国的附属地。虽然如此,不出数月,他们即在侨居芬兰的瑞士侨民中,得到一些遵守安息日的人。有一次别教会的牧师团将本会瑞典文和芬兰文的印刷品,编一目录,劝人不要购阅。但结果却适得其反。因为这种办法正如有效力的广告一般,反引起人民对被禁的书报发生先睹为快的感想。

 从本会信息传进冰岛(Iceland)的历程中,我们又可以看出上帝在发展他工作上所常用的那种奇妙的方法。真的,在上帝方面确是没有不可能的事。一八九七年奥斯托伦德(David Ostland)牧师离开丹麦,把安息日的真理带往冰岛去。他上船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位冰岛人,正根据着《圣经》向人讲道;他想这位冰岛人一定是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一个信徒,所以他便走近那人说:“请问,你是一个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信徒吗?”那位冰岛人回答说:“是的,并且我的妻子也是。”随后他即继续说,他大约是在一年半之前,在美国接受了本会的真理。然后又往下解释道:“我们常觉得我们对于冰岛的同胞有一种应负的责任。当我们在一种丹麦文的杂志上,看见有一位传道士要到冰岛去时候,我们便觉得他单身独到异乡一定要遇着许多困难,所以本年春天,我们便将我们在美国所有的区区一小块的田地变卖了,打算回去帮助他;现在我们已经来到这里了。”

 你若闭目揣摩一下,便晓得当奥斯托伦德牧师告诉那人,他就是那个在动身前往冰岛的传道士时,那人的惊奇要达到怎样的程度了。

大不列颠和爱尔兰

 现在既已简单地观察了斯堪的纳维亚的工作,此后我们要转移眼光到真理其次的立足地──大不列颠(Great Britian)和爱尔兰(Ireland)──去。一八七八年有一位虔诚的英国人英士·威廉(William Ings)从瑞士被派到英国去。在那时之前几年,他离开美国的评阅宣报馆,来瑞士帮助发展印刷的事业。在当时好像遣他到英国去调查布道的机会,是最为合式似的。他去后不久,便挟着一种动人的消息回到巴塞尔,报告说,海峡那边的人民是正在“渴慕真理。”

 这实在是一种促人前进的信号,不久,英士·威廉又回他的故乡去。他挨家向人进道,与人共同查经和祷告。他也派售书报,到各处码头,将无数的本会印刷品送往那驶到世界各地的船上去。这样过了数月,便有十个人实行遵守安息日。这可算是本会在英国所采集的“初熟的果子”。

 一八七九年鲁弗波洛牧师和别的工人到英国去的时候,才开始作正式传扬福音的工作。一八八○年施行第一次的浸礼。再过四年卫克斯(M.C.Wilcox)牧师从美国来此出版英文的“现代真理”。以后息斯力(W.C.Sisley)也来该处的报馆里办事。赫士格牧师也担任过英国的会正一时。到一八八七年。他们便选定伦敦(Lordor)为英国的总机构,不久在那个大都会里,即开了一个城市的教会。

 此城一直到宗教改革的时候,都有人在那里遵守第七日为安息日,那么本会在该处宣传安息日的道理,实在是很有趣味的事。城中有三个著名的监狱,在十七世纪的时代,都有遵守安息日信徒,幽禁在他们的里面。我们今日所唱“六日工夫作完毕”的那首诗,即他们中间一位的遗著。当本会的弟兄进入伦敦的时候,这些守安息的人,还未完全绝迹。他们在当时是叫作安息浸礼会信徒。这些朋友很欢迎本会的弟兄,但他们却切实告诉我们,英国的人民必不会接受安息日的真理,如美国的人民一般。致此后来未满一年,伦敦城内守安息日的人,竟比前一百年间所有的还多,并且在该处城市教会成立后七年,城内和近郊的信徒,竟已分作六处聚集开会,他们自然要觉得十分惊奇了。

 本会在苏格兰(Scotland)第一位工人是一位派书报员。随后有一家本会的人从美国迁来。这一家的父亲和儿子是在煤矿里作工,有时也找点时间去分散本会的书报;母亲则常常出去与人查经,并作些看护的工作。一九○一年在那里开了第一次的聚会后,据报告说,当时便有二十位守安息日的人了。后来别的工人随着这位派书报员前往各地作工,到处也都有许多的人成群结队地接受末世的福音。这样,收割的人如今确正在苏格兰──就是那个在近代布道史的早期,曾派遣许多十字架的健将到异教各地去的区域──为万王之王收集那宝贵的禾捆呢。

 本会的书报也打开一条门路进入威尔士(Wales)的境内。在那里最先接受真理的人中,有一位矿工梅列迪斯(W.H.Meridith);他以后也加入传道的事业,帮助一个从美国来的传道士窝士本(J.S.Washburn)在威尔士开首次的布道大会。一九○八年组织了威尔士区会(Welsh Conference);那一年总共派售了六千元美金的书报。该处除《拾级救主》(Steps to Christ)和一小部分的刊物采用威尔士文字印刷外,其它的书报却大半仍是用英文出版的。那里圣工的进行非常神速,到一九一四年时,便有三百十三位的威尔士人,因着我们“所盼望的福”满心欢乐。

 爱尔兰的圣工是一八八五年时开始的,那时候美国的本会发起人安德鲁兹(R.F.Andrews)牧师来这里小住一时。当时领受警告的人虽然不多,但其中却有一家兀自继续地高举着那真理的火炬。有好几年的时间,这一家的人一直在这个天主教最盛行的地方作本会的惟一的代表。到一八八九年哈钦孙(William Hutchinson)牧师来到这里的时候,爱尔兰全地共有了一百三十余位遵守安息日的人。自从我们大不列颠开始建设本会的工作以来,船舶布道的工作总是其中的一个主要的特点;因为在不列颠帝国的四散的疆土中是永远没有日落之时的。世界各处都有她的属地;全球的洋海也都有她的轮船,因此在不列颠的各海口注重船舶布道的工作,实在是十分合宜的。可惜这种工作的成效,我们今生或难目睹,但历年以来,远地工人往往已能隐约看出这种工作在各海口所发生的影响了。

俄罗斯和西伯利亚的工作

 从美国寄来的一份“劝世文”,是本会到俄罗斯的第一个传道士。一八八二年有一位“门诺教派”(Meononite)的青年人百克(G.Perk),他听说他的邻舍有一种刊物,里面含着许多“极危险”的道理。后来这位青年人得了他邻舍的允许,把这份藏匿三年的“劝世文”,拿去考察一下。到一九○九年全球总会的时候,百克牧师说:“我把这份‘劝世文’拿到草堆里读了三遍,觉得里面所讲的全是真理,但我却不敢向我的邻舍吐露半点的口风。”

 他按着单张上所载的地址,与本会在美国的领袖联络起来。过了不久,他在西伯利亚(Siberia)的大英圣书公会(British Bible Society)里供职的时候,觉得上帝确曾特别地保护了他;于是他便格外信靠他的天父,坚定了他的信仰,接受本会的真理,并且也开始把他所得的真道转告他四围的邻舍。

 进入俄国的第二个传道士,是一八八二年从美国所设立的第一个德国人的教会里出去的。在那个教会里,有一位年约八旬的老人。有一天他对大众说:“弟兄们!我打算要到俄国去。”当大家问他为什么要去的时候,他只说他愿意到那里作传道的工作。那时候弟兄们很不赞成他去。但他觉得上帝是正在向他发出呼召,所以他便不顾一切,毅然上路。他到敖得萨(Odessa)登岸的时候,他所带的盘缠几乎完全告罄。于是他便把他的长筒皮靴卖掉,将所得的钱,作为他动身往克里米亚(Crimea)之用。那里的神甫以为这个龙钟质朴的老人必不会与他们有所防碍,所以便不去干涉他的行动。他用了一年的光阴,在那里尽力从事于救灵的工作。有一位本会的发起人,论到这个老人的布道方法说道:

 “他是一个老年人,目力不佳;每逢市日,他即选带一些‘劝世文’到市上去。他找到一个人时,往往要向他说:‘我这里有一点东西,可惜我年老眼花,看不十分清楚,你有时间替我念念吗?’当那位生人念了几句后,他便问说:‘这不是很好吗?’那位生人若说:‘不错,很好。’这位老弟兄就说:‘那么,你带去念吧!’”

 上帝祝福这位忠心仆人的努力;过不久在克里米亚境内,即有许多遵守安息日的人,发出“马其顿的呼声”说:“请过来帮助我们吧!”

 一八八六年百克牧师和从美国前往欧洲的康仁迪牧师,应他们的呼召到克里米亚去。他们参观了三个地方,每处都有一些信徒。其中有一处已经组织了一个教会,但不幸有一次他们正在举行圣餐时,警察忽然来到,将他们捉去,下在监里。当他们在黑暗污秽的狱室里呼求上帝搭救的时候,那看守他们的狱吏从门上一个小孔里窥视进来,讥诮说:“你们的上帝不听这话,你们是一定要充军到西伯利亚去的。”但过了四十天,那里美国的公使──他原是密歇根的人,素常很熟识本会的人物──设法保释他们出来的时候,那个狱吏才换了一个口气说:“你们的上帝实在垂听你们的祷告。”他们出来后,又同该处的的信徒携手言欢,感谢上帝的拯救。

 本会在俄国工作的进步,一向都是与艰难和逼迫结不解之缘的。那里有一位弟兄说:“若是什么人要躲避艰难,他就要离开俄国。因为这里到处都是充满着困苦和艰难。至于我们,则自幼就已与这些窘况相习了。”有一位信徒因不愿背教,就被流放到高加索(Caucasus)去。那一次仆仆长途的折磨,非常厉害,以致后来他的三个儿女竟陆续殒命于中途。一八八九年本会在瑞士的报馆,出版了一些俄文的书报,我们的工人便冒险把它带入境内;后来俄国忠心的信徒把这些书报分散出去的时候,也是冒着同样的危险。当时有一班惨被放逐的流犯,也寄了五元美金,来帮助这样的工作。

 在那法律森严、日间不能聚会的地方,本会的牧师便在晚间秘密出来。关于这样的经历,有一工人说:“我们的教友都寂无声息地聚在一块,然后开始聚会,一直到次日早晨四点钟,才分手散去。”有一处的教会,其中的全体男教友被驱逐出境。当地的官长以为这已够遏止一切了;谁知妇女们仍继续不断地开会,所以圣工还是一往直前,不稍停顿。某一次当政府的当局稍微多给本会以少许的自由后,罗波西克(H.J.Loebsack)牧师便接到一个电报,是从一个曾放逐过几位复临信徒的地方拍来的。这电报里说:

 “守安息日者百余人,准备受浸者八十,派一位牧师来吧!”

 因那次的提醒,结果竟在那个区域里建设了数处教会。

 在一千八百九十多年的初叶,本会有几个被逐出境的信徒,在俄国把福音的种子散播于高加索以南,邻近波斯(Persia)边境的地方。此后又有别的流犯把种子撒到黑海(Black Sea)的近旁。潘佩安(V.Pampaian)医生也是到此地的第一批传道士中之一。因他们的劳力,结果使那里有一班的人民寻到了世人的救主。在亚拉腊山(Mt.Ararat)的斜坡上──即洪水退后,挪亚首次涉足地上的所在──有一个本会的教堂,里面有八十六位教友。从前有一位曾往那里参观的工人写道:“我总不会忘记那里的信徒因那传给他们的福音真光而表现出来的那种感激涕零的态度。”一九一四年本会在俄国东南各地共有三百九十一位的教友,这个种子大半都是由那些被逐出境的信徒播撒的。

 一八九五年百克牧师──本会的第一位俄国信徒──的弟兄百克哲(J.Perk)到波罗的海(Baltic Sea)的沿岸一带开始布道,那里便组织一个北俄区会(North Russian Mission),内有七个教堂和二百位的教友。在这七个教堂中有两个是设在彼得格勒。

 上帝的圣灵已经很久感动俄国人的内心,把本会的工人和渴慕真理的群众拉在一起,并排除一切圣工进行上的障碍。这一定是上帝的圣灵感动了那个文稿检查官,使他正式批准本会发行那本怀爱伦夫人所著的俄文书籍──“基督徒之节制”(Christian Temperance)。这件事不但是本会“书报工作”的福音,并且也算是俄国圣工迅展的开始。一九○四年俄国的教友净赢额,竟一跃而冠于全欧之上──在九个月之内,加添了五百位新教友。再过一两年,本会便开始在俄国西部的波兰人中作工,并且也向俄境以内的犹太人出了不少的力量。当时双方的成效都很有可观。到一九○六年十一月,俄国政府便出令把较多的宗教自由权赋予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信徒。

 我们若举目旷观西伯利亚,便觉得在那里又有一个世界上绝大的区域,展布于我们的眼前。当一九○七年该处辟为殖民地的时候,我们即发见在那里有数百守安息日的人,这实在是很足令人快慰的。这样,当那二十万的新殖民在那年的头六个月挤进西伯利亚的时候,那地方便已有一班信徒预备好向他们作见证了。当时那地方已有许多的人在那里播撒福音的种子。被放逐的流犯都已经孜孜帮助福音的工作;那些卷入日俄战争之旋涡的本会信徒,也已经尽量把福音的种子播散出去,所以到那时便现出一些成熟的果子来。

 赖夫司乃得(K.A.Reifschneider)在一九○八至一九○九的冬天,把福音的真光照耀到这个宏大的布道区域里。他大约游行了二千英里的路程,以寻找本会的信徒和诚心的慕道者。在他的行程中,他大概都是乘坐雪车的。现在我们试平心忖想一下,他这样的一个孤孤零零的人,在这个面积比美国还大的区域里作工,岂不是一件很希奇的事吗?但我们若晓得上帝能利用最软弱的工具和最微小的器皿,以成就如何伟大的事业,我们便要越发觉得上帝手段的奇妙了。过后不久,有一些遵守安息日的俄国人从满州发出一个最先的急迫的呼声──那时候真理的种子业已在满州发生根柢了。大约也在那时,有一个异乡的人来到那里。他已经跋涉了六千英里的路途,来寻找救人脱罪的救主。一九一○年从满州传来的呼声,得到了教会的答复。厥后不久,在那里便有二十六位的信徒领受本会的浸礼。

 土尔其斯坦(Turkestan)也听见了从天而来的美好的信息。一九○八年有几位信徒搬到那里去。过后一年,他们便引导了两队的同工;到一九一四年的时候,那地方便有四个教会和一百零六位的教友。现时那里共有八百万的人民,正等候要听闻那救赎的福音。

 那个宏大的俄国布道区,在一九○七年时,便组织成为俄罗斯联合会(Russian Union Conference)。当时教友的数目共有一千四百三十二位。次年西伯利亚即成为一个附属于这个联合会的布道区域。这时候俄国禁止宗教自由的法律已稍稍宽弛;所以那一年本会即在里加(Riga)分设一所报馆,于是俄国的书报,便改由那里发行,而不再远从德国的汉堡(Hamburg)轮运前来了。一九○九年俄国报告加添了六百位的新教友。那时候,西至波罗的海,东至太平洋及中国边境,南自本会开工的地点,北到北极的海岸,都已有遵守安息日的人了。

 但到一九一七年时,“压抑的铁手”收回了从前本会所得的几种特权,公共聚会被迫停止,印刷的机构亦为政府所封闭。虽然如此,上帝却知道如何对付这一切的困难。他预备了一个私行组织的团体,把本会的书报接济当时的工人。大约那时候,本会有一位豪富的女教友,将一本精装的“基督实物寓言”(Christ's Object Lessons)送给俄国的皇后;她也很满意地得了一纸回条,说那里的皇后正在阅读那书。到一九一三年,本会把俄国分为两个联合会,次年这两处便有了四千九百六十一位的教友。大约这时候,西伯利亚也报告约有五百位受过浸礼的信徒。一九一四年当欧洲陷入可怖的变乱时,俄国极危害的灾难亦随而开始发动。邻近战线一带的城市,完全变成废墟。人民四散,富户也辗转降为贫民。

 虽然如此,上帝的圣工却仍是往前进步。有一处只有一个当兵的教友,作本会真理的代表人。他出去作救灵的工作,“在两月之内,得到了二十二人开始遵守安息日。”又有一处,当本会的领袖都被逐出境之后,有一位电气工程师的教友,觉得他应负的责任,便挺身出来,率领信徒作那强有力而进取的工作。有一个省会的会正被迫为政府服务,他说:“我答应在一个麦粉厂里充当会计,这样的职务使我能继续办理教会的工作。”大战后,革命崛起,又陷俄国于言语不能形容的困窘和苦痛之中。有一些本会的教友因饥荒和疾病的缘故,竟失掉他们的性命。但到一九二○年本会工人第一次重来俄国的时候,看见那里的信徒兀自团结得十分坚固,他们的脑中便不禁得了一个极深刻的印象。那一年全球总会秋季聚会的时候,有一位工人报告说:

 “他们看见在那无法照顾信徒的时期中,真理的能力却仍能维系信徒,使他们团结不散,他们便大受鼓励。有一处我们所参观的教会,从前因为‘布尔什维克党’(Bolshevik)的进攻,弄得四分五裂──那一百十二位的教友中,四散逃亡者共有九十五位。当时他们很怕这教会从此将一蹶不能复振;但后来他们竟一个一个的陆续回来,到今日该处又有九十五位的教友了。”总之,以上的事实,就是本会在俄国──欧洲的第一个大国──作工的略史。我们相信在基督复临的时候,一定有许多的人要从这困苦、逼迫和流徙的区域里出来,听那“好!你……可以进来享受你主人的快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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