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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欧洲中部和南部

开工之地

 同欧洲北部告别后,我们现在要转回瑞士──即我们初次进入欧洲大陆的门户。从前章所记述的,我们晓得当安得烈牧师进入瑞士后,不久也有别的传道士进入欧洲北部诸国,传扬同样的福音。现在我们要看真理如何制胜种种的困难,而传入欧洲的中南两部。瑞士的巴塞尔乃福音最先传入的地方。欧洲的第一种刊物,就是一八七六年在此出版的。当时这种刊物很帮助那些工人在瑞士和别处的法国人中,促进本会的工作。一八八六年康仁迪牧师来此协助瑞士的工人在德国侨民中宣传末日之警告。他们工作的结果也殊为佳美。

 安得烈牧师不辞劳苦地在瑞士和欧洲各地努力建设教会;直到他身体患病,才不得不停止进行。一八八三年这位忠心的工人逝世;但在他未死之前,他还亲眼看见本会在法国创办印刷的事业。他未曾对圣工发生厌倦;乃是完全顺从了他所服侍的主的旨意。这位鞠躬尽瘁的工人息劳安歇后,上帝便选召别人来担负他所遗留的责任;因为上帝的圣工是必须继续前进,那正在奠立的根基是绝对不容中止的。

 当时在瑞士──十六世纪宗教改革的出发点──还有一些从前改革家因之丧命的原理存在着。当本会第一批的传道士来到欧洲的时候,那里便有很疏松肥美的土地,给真理的种子发芽生长。今日在瑞士的几个大城市内,都有本会的教堂;其中一个就是喀尔文(John Calvin)的故里日内瓦(Ceneva),又有一个就是胡斯·约翰(John Huss)──在那里被焚的君士坦司(Constance)。一九一四年欧战开始的时候,此地虽有不少的逼迫和困难,但本会的教堂还有三十多处;教友人数和各部的工作也都照常进步。一八九五年得福勒(F A.De Forest)医生来瑞士奠立医药工作的基础。不久即设立了一座医院,一个卫生食品厂,并出版一种卫生杂志,共同宣扬卫生的福音;此外在山中也开设一个小小的学校以训练工人。

 一九○四年教会总机构便从巴塞尔迁到格兰德。于是那一块靠近日内瓦湖(Lake Ceneva)的岸旁,四围遍种橡树的五百四十亩的地产,成为我们省会的办事处,并学校及医院等等的大总枢了。

拉丁区域的其它各部

 一八七六年布耳杜牧师开始在法国南部布道的时候,法国的人民才首次听见“第三位天使的警告”。当时法国政府不准人民自由集会。私宅聚会的人数,至多亦不得超过二十。至于书籍,除天主教的大主教许可以外,一概不许出售。虽然如此,首次聚会的结果还有十七位受浸。我们的工作在这个天主教势力澎涨的地方,进步殊缓。最初的果实大概都是在尼母(Nimes)一带收集来的;此地在“黑暗时代”有极残酷的逼迫,许多基督徒都逃到山洞和岩穴的里面,躲避天主教的逼迫。那些圣徒所流的殉道的血,充充足足的滋润此地,以备真理种子的生长。

 在法国本会的各种事业都是混合进行,不象在别处一样有那么明显的分门别类的组织。一八八八年有两位派书报员开始进入这艰难之地作工。但因为神甫的势力极盛,所以他们的景况也异常难堪。后来他们因饱尝各种忧患,身体不支,两个俱都卧病,其中一个,且以是竟致不起。他们派售的书报虽不甚多,但审判之日或要显出这两位工人忠心劳苦所结出的宝贝果实来。

 欧洲大战时,巴黎和它处的布道工作都进行得十分顺利。到大局稍为宁静的时候,本会工人便格外奋勇前进,努力宣传那能够安慰法国全境的碎心之人的惟一的信息。在那战后加入法国领土的亚尔萨斯洛林(Alsace-Lorraine)一地,到一九二一年本会就已经设有七处的教会了。

 拉丁联合会训练学校(Latin Union Ttaining School)大约也是在此时迁到法国的。自此以后,教育的工作即进入一个兴盛的新时期。有许多的法国青年进入此校。一九二一年夏季,该校多数学生在外推销书报。到秋季开学时,来校入学的学生竟超过教职员所预定的数额。这样看来,可知那里的青年男女如今也正要预备妥当,在这个天主教势力最强盛的区域帮助结束上帝的圣工了。

 在比利时(Belgivm)宣传“第三位天使警告”的历史,是起源于一八九七年。当时那地方先有一个人受书报的影响自行开始遵守安息日。以后便有本会的工人从瑞士和荷兰(Holland)来散播真理的种子。那些公然反对他们的神甫,用各种方法唆使别人在各地拦阻教会工作的进展。但无论他们怎样逼迫和反对,上帝的工作却总是照常兴旺。如今本会在安特卫普城(Antwerp)有一个蒸蒸日上的教会,并且那里的信徒也正在各处传扬那使他们自己心内充满着救赎乐趣的真理。

 “你们是在这屋里宣传耶稣吗?”这是一九○三年当两位弟兄从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来西班牙开工的时候,他们最先要答复的许多问题中之一。又有一位寻求真理的妇女,当初次听见这佳音的时候,说:“这是我父亲所等候的。他曾告诉我,有一天必定有一种具着真实救助人类之能力的警告传来。他期待了许久,但可惜没有得着,他便死了。然而他仍是坚称不多时日这信息一定要来。现在我知道这就是那个信息了。”

 但是西班牙的人也未必都是如此热心听道。西班牙的历史,往往记载上帝如何引导我们的工人躲避那神甫所指使的流氓,和它种种的逼迫,一九○九年出版一种西班牙文的杂志。过了数年,派书报员才开始向西班牙的人民兜售书报。那个设在巴塞罗纳(Barcelona)的印刷所,有一时在那里预备各种西班牙文的书报,供给南美洲,以及美国国内之用。

 岁月推移,工人也逐渐增多。此地虽然时遇困难,但教会的工作却仍有少许进步。到经过那最初十年之挣扎后,因为有三位忠心而富有阅历的工人先后逝世,于是教会办事的情况就来越棘手。当时据他们的报告看来,本会在西班牙境内,共有十三处的信徒──其中大多数是在地中海沿岸一带。到一九二○年,西班牙全地便有八个正式组织的教会了。

 一九○四年仁福乐(Clarence D.Rentfro)牧师到葡萄牙(Portugal)的京城里斯本(lisbon)郊外滨海的地方,开始宣传本会的信息。

 在巴西所发行的葡萄牙文的书报,也是帮助作他开工时的工具。那时候有一位葡萄牙的派书报员出来与仁牧师同工;此后直到一九○九年,这一个需人孔亟的区域,除他们两个外,竟还是没有其他的工人。但上帝却十分祝福他们的工作。有一些人毕竟受了他们的感动,接受了安息日的真理。其中有一家,当实行遵守安息日之后,迁居于非洲的西部。他们那时候一方面尽力在他们的生活上表现出本会的真理,一方面又在那里等候教会派遣生力军去帮助他们把真理传给别人。这样看来,葡萄牙──当一九二一年时,在国内设有两处教会的葡萄牙──早已在帮助把末世警告的信息传给非洲的人民了。

遍及德国

  现在我们要去拜望德国了。这里在一八四四年那么早,就已有遵守安息日的人。以后在一八六○年左右,有一位德国的牧师自行开始遵守第七日,虽然那时候他并不晓得世界上还有什么别的基督徒也是遵守此日。到十年之后,他的教会内也有一班信徒与他共同遵守。再过不久,有一个过路的乞丐,在本会一个瑞士信徒的家中借宿,谈到德国这一班遵守安息日的人。于是双方就开始联络起来。本会的书报从此也寄往德国去。到一八七五年安牧师同艾热布格去拜望他们的时候,在那里便遇到四十六位遵守安息日的人。

 派书报员和男女传道士在德国都作了极有成效的开路之工。虽然如此,我们还延到一八八九年才在德国设立了一个工作的根据地。那时候康仁迪牧师同一些别的工人到汉堡设立了一个教会。再过几年,匹特揆纶的船主克立兴生(Christansen)也来德国担任作一个港口传道士,与那里的工人联合作布道的工作。一八九三年汉堡有一百五十位教友;并且因教友的人数过多,原来的房屋不敷应用,于是他们便不得不另觅一座新屋。在那新屋门上的横石上,刻着卫斯理·约翰临死时的一句格言说:“最好的,便是上帝与我们同在。”真的,上帝确是常与那些在宗教改革之地的本会工人们同在。

 但他们在这里却也有许多难以克服的障碍。德国是实行军国主义的国家。那里的青年因为不愿意违犯安息日,在受着军事训练的时候,会遭遇很大的逼迫。但他们这样的忠心,已使本会的警告得到了许多公民的注意。有好些父母因为不肯让他们的子女在安息日上学,就被囚于监牢之内。按法律的规定,他们每一个都要入学,不过有的地方,教员也准他们以读经代替别的课。这样严厉的律法,一直施行到欧战之后,才允许人民有信教的自由。

 按德国的法律,公共集会也是要禁止的。一九○九年有位工人说:“我们并没有什么权利可以成为一个教会。我们不能明明给人施浸,必须在隐密的地方实行。我们也不能公然举行圣餐。在这样的景况中,可以显明要求受浸的人,对于本会的真理实在有坚固的信仰。”有一位传道士要利用卖书的方法在他的区域里开始工作。当警察来干涉制止的时候,他的那个小小的女儿便代替他带着真理的书报出去派售。到有些读者对本会的真理发生兴趣时,她便领他们到她父亲那里去查经。他们这样灵巧地作工,不久,即结了许多果子。

 那里一切诚心的人都非常留意听道,并且都是不顾代价地满心接受。一八九○年本会的几位工人遇到一位老迈的妇人。她已经守了三十年的安息日,并且从来不晓得还有什么人也守此日。数年后,有一位弟兄又遇着一个年老的妇人;当她提到一八四四年的运动时,她说:“我也经过那个经历;那时的人激动得实在厉害啊!警察也没法来制止他们。失望来了,但那安息日的光也随而射到我们的心里。于是我们即在一八四四年下手遵守安息日。从那时起,我一直遵守到现在。”

 现时在德国有几处的教会;它们多数的教友都是摆脱了天主教的束缚而后转入本会的,这实在是一件很希奇的事。本会的真理如今已传到那里的人民,得到了他们的悦纳,这也是很足令人满意的。

 有一个十四岁的渔童,他看出来在本会所宣传的真理中,的确有一种比国教更好的地方,所以他便不愿再受国教的坚信礼。虽然同学讥笑他,辱骂他,但他却总是坚信不移,到底成为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一个教友。在另外一个地方,有一位本会的看护应招到一位伯爵夫人的家里去。这位看护借言语和行为传扬福音的真理。结果这位伯爵夫人竟承认耶稣作她个人的救主。后来她被医生施行了解剖手术,临死时,她写在一张纸上说:“我成为一个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信徒而死,盼望在救主复临时,能复活起来。”据她的看法,我们“所盼望的福”是远胜于世上财宝和名誉。那时候我们的派书报员也将些本会的书报售与德国皇族的人,因此有一位被聘在宫内的女教师也开始实行遵守安息日。由此可见德国皇宫以内的人也曾接触着我们大家所喜爱的真理。

 我们现在要述说几个进步的特点。在汉堡开工后十年,德国全地共有四十个教会和一千二百位的教友。一八九二年在柏林只有一个信徒。过了二十五年,那城便大约有二十五处的布道机构,和两三千名的教友。一九○七年德国有七千零四十位的教友。到一九一四年时,教友的人数便陡增一倍。以后此数仍是逐年增加,到欧战之后,他们调查教友的人数便已经超出三万以上了。

 教会其它各部的工作也都有兴旺的现象。比如书报部自一八九五年开工后,到一九○九年共出版了十八种方言的书报。这是何等惊人的进步啊!他们能预备这么多的书报,并能用这么多的方言去编译,这实在是不易的事啊!但他们因宣传福音的缘故,竟不顾艰难险阻地努力奋斗,现在这喜乐的信息能传遍德国全境,未尝不是那些忠心工人惨淡经营的成绩呢。以下从一封信里摘录下来的话,可以帮助我们明了当时派售书报的实在的状况:

 “那几国虽然食物不足,人民饥饿,经济的制度差不多紊乱到不晓得金钱之价值的地步,但欧战结束后的第一年,我们仍卖出六十万元美金的书报。”

 教育和医药的工作,在这数年中也有极迅速的进步。每一位德国的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教友,都非常熟悉“孚利登索”──一个距城遥远的乡村──的名字。因为本会在那里曾设立一个学校,一所医院,和一个卫生食品厂。这些机构一面加增本会工作的力量,一面也帮助许多外界的人明白福音的真理。该处的医院发达甚速;那里的学校也造出不少的人才;一九○七年添设了一所养老院。到大战之后,又开设了许多“训练学校”;并且在柏林近郊的地方,也添建了一所医院。除此以外,还有许多“医药传道士”散布于德国全境。

 借着上帝的祝福,这个宗教改革的地方现在又要成为一个改革宗教的策源地了。在挨塞那哈(Eisenach)──马丁·路德幼时读书的地方;在耶尔福(Erfurt)──马丁·路德在大学院读书时,寻得拉丁文《圣经》的地方;在威丁堡(Wittenberg)──马丁·路德张贴他所著的论文于礼拜堂门上的地方;在瓦姆斯城(Worms)──马丁·路德因宣传“异端”,被政府鞠问的地方;以及其他许多别的地方,都有本会的教堂设立着。从前德国的教会也曾出过许多力量以扶助别国圣工的发展。大战后,因国际的关系,汉堡印刷所(Hamburg Publkshing House)不能再如从前一样把书报供给许多的地方。但它的机会并未尝因此而稍减。德国的版图辽阔,需要亦广,并且宗教的自由已经排除了各种的障碍,所以他们现今正竭力,要预备作一番空前强有力的工作。

欧洲中部的其它各地

 一八九三年克林白尔(R.G.Klingbeil)牧师──从德国和比利时来的一个工人──到荷兰(Holland)去开工的时候,在某店内寻到他所引导的第一位改变信仰的人。那人详细察看这位传道士的举动后,便向他询问他所携带的书报。当他接受本会书报时,他那种快乐的感觉,实在是不让于克牧师把书报送给他的时候所感觉的快乐。克牧师早已恳切祈求上帝,盼望这警告能在荷兰得到一片立足之地。过不久,上帝果然垂听了他的吁祷,这位生人毕竟领受了本会的真理。以后克牧师因事必须离开那里;大约过了一年,当他回来的时候,他看见在那里已有一小队守安息日的人了。

 在阿姆斯特丹(Amsterdam)有一人求主将较多的真理赐给他。上帝垂听了他的呼求,差派本会在荷兰的牧师到他那里去。不久便有十四人领受了福音的真理。再后他们到海牙(The Hague)开工;从那里又渐渐地进入荷兰各城。

 一九一○年荷兰的工人才下手出版一种荷兰文的杂志。但现时本会的书报已经风行于荷兰全国了。从前在汉堡作工的克立兴生船主,那时在鹿特丹(Rotterdam)从事于船舶布道的工作,于是本会的书报遂分散于世界各处。威本士(J.Wibbens)牧师在荷兰服务多年,并且那些与他同工的几位青年,后来也都发育成为极有才干的传道士。

 奥地利(Austria)的天主教与当地的政府联合攻击新教。但上帝却筹出一种特别的计划。他借着一些波希米亚(BSohemia)的“劝世文”,敞开了那进入胡司之地的门户。一八九二年这几种“劝世文”领导了当地第一个改信本会宗教的人。于是他便立刻开始翻译我们的书报。约在一年之内,即有数人实行遵守安息日。不过这里的工作直到二十世纪的初叶,才算是立定了一个巩固的基础。

 那时候,罗伦彻(J.P.Lorenz)牧师在胡斯·约翰和他的侣伴哲罗姆(Jerome)的故乡布拉格城(Prague)开秘密的“布道会”。当时政府的法律虽不准他们组织教会,但可以设立其他的团体,所以本会在与奥地利境内的教友便自行组织一个“多光会”(The More Light Society),在维也纳(Vienna) 组织作工。两年后该处即有了一个教会──其中共有十五名的教友。在靠近亚得里亚海(Adriatic)的达尔马提亚(Dalmatis)──即提多曾到过的挞马太──现今也已有许多余民教会在那里等候基督的复临。此外还有好些地方有忠心的男女正冒着性命的危险为真理作见证。

 这样,福音在种种的反对,拘囚和逼迫之中,总是挣扎着往前进行。甚至在欧洲大战的时候,许多新奇复杂的困难也不能停止它的前进。当世界从那次可怕的血战中出来之后,一切的情形都大改旧观。有一位弟兄说:“现在各地的门户都已经完全敞开给福音的信息传入了;我们所认为美中不足者,不过有时还有一点中世纪执迷偏狭的精神闪烁起来罢了。”到一九二四年,捷克斯拉夫联合会(Czecho-Slovakian Union)共有六十五个教会和一千八百三十四个教友。这个联合会所包括的区域,大概从前都是奥地利的地盘。

 我们现在要转到匈牙利(Hungary)去了。当本会的工人初到此地的时候,他们即探问十六世纪时那一班遵守安息日者的消息──那时候“德兰斯斐尼亚(Transylvania)有六十五村镇的人民都在遵守真正的安息日”。但是经过了这几百年的逼迫,那班遵守安息的人差不多已算是“靡有孑遗”了。然而在那时之前,遵守安息日的运动又曾一度在此地复兴起来。从前康仁迪牧师和别的工人来此地撒播的种子,到那时已结出一些果实了。到一九○○年本会工人在该处正式开工的时候,那里便已有十二个安息日信徒。不久他们也出版了一种杂志。那地三分之二的人民是属“罗马天主教”(Roman Catholics),其余的三分之一或属“希腊天主教”(Greek Catholics),匈牙利共有四十三处教会和一千零六位教友。那里的工人在理论上虽然享有宗教自由的虚名,但因为地方上的偏见,也受了不少的逼迫。虽然如此,上帝在大战中总算特别看顾我们的工作。普通报馆多半因缺乏纸张闭门歇业,只有本会的书报却仍旧继续发行,未尝停顿。大战后不久,他们便下手筹办一个“训练学校”,以栽培当地的青年。

 罗马尼亚(Rumania)的真理种子,也是一八六四年将安息日要道传给瑞士人民的那个传道士播撒的。他所撒的种子有些生长起来。一八八三年布耳德(A.C.Bourdeau)牧师──布耳杜牧师的弟兄──应他们的召请,到罗马尼亚去组织第一个教会。但过后不久,教友就零落分散了──所以罗马尼亚的工作,竟是在那些侨居俄国遵守安息日的德国的信徒来到罗马尼亚的时候才正式开始的。到一八九二年康仁迪牧师便来此组织一个教会。

 再过十二年,教会在罗马尼亚的工作才兴旺起来。此时金塔尔(Gate)牧师从俄罗斯来不加勒斯多(Burharest)开工。他在那里找到了十六位的信徒。过不久又增加许多新教友。以后教友的人数陆续递增到一百余位。普通的人民都是如饥似渴地仰慕真理。到我们的工作发达时,政府也承认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教友都是好国民。有一次马丁·路德教的一个信徒到政府的当局那里去运动,想驱逐我们的教友出境,但政府的人员对他说:“且不管他们的宗教怎样;但无论何人进去,既都能变成勤俭的国民,这就是我们所需要的了。何必苛求?”由此可知政府实在很钦佩我们,并且也给我们充分的自由。据一九○六年的报告,王宫内有一位音乐师已经受浸加入教会,并且皇后也潜心阅读我们的书报。有一次,一个被派来捉拿本会传道士的警察,竟受了真理的感化而皈依于基督。

 当一九○九年时,有一天晚上,有人来扣金牧师的门。

 金牧师从楼上问道:“你们要什么?”

 底下站着的三个农人回答说:“我们是来寻找得救的途径的。我们曾听说从这里的人能学得救赎的道路。”

 他们三个人已跑了五十英里的路程,来学习“永生之道”。

 这样的精神弥漫全地,大大地引起那时候宗教当局的恐慌。他们发出一种告急的口号,以激动他们的同类。因为这种的情形如果一直继续下去,他们国教的前途真是要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呢。于是他们便煽起一种极大的逼迫,将金牧师驱逐出境。虽然如此,他仍能从保加利亚(Bulgaria)的边界遥遥指导这里的工人。有一次他们重重责打一个十五岁的本会青年,盼望将“复临的信仰”从他的心内除去。无奈这青年的信心十分坚固;他对他们说:“你们就是杀我,我也绝不能离弃我母亲所教我敬仰的救主。”欧战时,有许多这样的英雄,寻得了福音的真光;到那次可怖的战争完结后,在罗马尼亚一地便有二千以上的信徒加入作本会的新教友了。

 最先把真理的火炬照耀到保加利亚境内的,就是那几位侨居俄国遵守安息日的德国的信徒。随后从君士坦丁堡(Constantinople)又来了几位亚美尼亚(Armenia)人。这班人都是在一千八百九十多年的前期移来的。到一八九八年开始组织第一个教会。这里的工作进步很慢,但原因却不是因为逼迫,乃是由于普通人民的冷淡,和从前的“巴尔干战争”(Balkan War),及一九一四年震动全欧的世界大战。虽然如此,教会的情形在大战之后渐渐略有起色。到一九二四年时,保加利亚已有了八个教会和二百多人的教友。

 南斯拉夫(Jugo-Slavia)──从前在那里有一个塞尔维亚国(Serbia)──的圣工如何开始的故事,要从一九○七年说起。当时有一个本会的慕道友从柏尔剌德(Belgrade)到匈牙利去受浸。他从前也曾到过匈牙利,并在那里学习了一些本会的道理。那次受浸后,他回到南斯拉夫,在千万本地的人民中作那头一个遵守安息日的人。在一九○九和一九一○两年,该地与人查经的弟兄曾屡次被陷入狱,派书报员也亦如此。但是,他们仍不灰心,更加努力前进。在匈牙利边界的一个监狱中,我们可以看出上帝如何奇妙的实行的计划。当时有两个遵守安息日信徒──内中有一个是塞尔维亚人──从美国来,定规要到匈牙利将末日的信息传给他们的亲属。有一个从欧洲寄来的报告这样说:

 “到了边界,警察以为他们是美国的地产掮客,并且也没有经过什么审判,就把他们下入囹圄。因此他们心想上帝在监狱中一定已预备了什么工作给他们去做。过不久,果然有些囚犯悔改遵守安息日。管监的狱吏就将这些囚犯分禁在其它的监牢里,以为这即可以制止他们的进行了。但事实却恰与他们的理想相反。这真理的种子反而广播到别的监狱中。在我们弟兄原来被囚的那个监里,竟设了一个很好的教会。”

 这样,上帝的真理在南斯拉夫渐渐往前进步:到一九二○年圣工稍经改组的时候,那里便组织了十九处的教会。一个小小的印刷所也出版一种塞尔维亚文的杂志,由施灵革(R.Schillinger)牧师主持编辑。此外还有许多别的表号显明该处那时候福音进行的好现象。

 在波兰(Poland)有一个人曾在安息日禁食了两年,并恳切祈求上帝将“完全的真理”赐给他。上帝垂听了这切心寻求真理的人,象他在古时垂听了哥尼流的祷告一般。本会的工人毕竟寻到了他;后来他成为本会在波兰的一个教会里的长老。到一九二○年波兰联合会(Polish Union)组织成立时,该处的教友便已有一千一百位左右了。这些教友是饱经忧患尝过种种艰难的。这地方──介于俄罗斯和欧洲中部列强之间的一个“无人之境”──当双方军队如怒海的波涛一般往来冲激的时候,已经备受各种的蹂躏。多数的会堂都惨遭毁灭;个人的财产,也全被收没。但没有一个人能从他们的心里取出那个比世界任何物质还宝贵的“荣耀的盼望”来。他们在这样的环境中,还不断地努力,要将那末日的信息转告别人。

东遍利凡得

 “第三位天使的警告”亦传入所谓“《圣经》之地。”沿着地中海的东岸一直前进,我们即可来到利凡得联合会(Levant Union)。这个联合会包括希腊(Greece),土尔其,叙利亚,巴勒斯坦(Palestine)和波斯。我们今日在巴勒斯坦山上,能再听见“地上平安归与祂所喜悦的人”的快乐之信息,心里是如何的欢喜啊!

 现在我们先往土尔其去考察一下。这里的第一位传道士是一个希腊的鞋匠,名叫安突尼(Theodore Anthony)。他曾在美国的加利福尼亚接受了本会的道理。一八八九年,他把他的小店拍卖出去,起身将他所得的奇妙的真理带回给他的同胞。别的新教的传道士反对他的工作,将他禀报给政府,于是他们便把他下入监牢,但过了两周之后,因为回教徒找不到告发他的原因,他们又恢复了他的自由。有一个工人说:“过不久,即有一班遵守安息日的人;每逢圣日,都有一群的人聚在一处祈祷查经。”

 大约在一年之内,有一位青年人白赫里安(Z.G.Baharian)接受了本会的真理。他从前曾在艾因塔布(Aintab)的美国学校里受过教育。到加入本会之后,他往瑞士耽搁一时,即来土尔其担任作本会的领袖。此时他们用亚美尼亚和土尔其两种文字印刷本会的书报。白牧师和其他的工人屡次遭着捆索之苦,但他们无论在监内或监外都是一样的致力于分散书报和宣传福音的真理。

 真理传扬的很快,但进步完全都是由牺牲而来的,有一次政府不准本会私开《圣经》研究班;后来他们竟被下于监狱;但在那铁窗之下,他们反得平平安安地在那里聚集开会。上帝常是利用此法得胜强权。许多本地有手艺的工人──如木工、裁缝等──因为政府明令禁止传道,他们就以出外行商为名,到各地布道。

 到一九○八年一班人定规要屠杀基督徒的时候,上帝又伸手拦阻他们的计划。正在他们定规要实行杀戮的前一天晚上,政局忽然发生变化,于是本会就得了言论和出版的自由。有一位工人报告说:“在土尔其的本会历史上,这算是第一次开禁,让我们的工人聚会一处,共同唱诗,讲道和祷告。”当时他们也趁此机会安排计策,以促进上帝的圣工。

 但风潮还没有完全平息。当次年屠杀基督徒的惨事发生时,本会有六个被杀的教友;还有一位长老正跪着祷告时,亦遽尔饮弹身亡。虽然如此,主的工作却依然继续前进。他们仍挨家在回教徒中分派书报。在一九○一年至一九一一年间,本会在君士坦丁堡为工人开办了一所学校。一九一二年有一位兄弟到幼发拉底河(Euphrates)的流域去拜望教友时,在米索不达米亚(Mesopotamia)和卡帕多细亚(Cappodocia)两地都已有遵守安息日的人了。欧战开始时,土尔其共有二百十四位的教友。那时该处的会正艾亨利(Henry Erzenberger)牧师就是一八六九年到美国要求派遣传道士艾热布格的儿子。

 此地在大战的时期中受影响极重。但逼迫和艰难到底不能消灭上帝的工作。就是在大战中,君士坦丁堡的教会也仍旧增进。那小小的印刷所也依然出版数种书报。在恐惧和瘟疫流行的时候,教会的房屋便改为孤儿院,和本会与外界灾民的普通收容所。到战争过去后,那些饱尝患难和困苦的工人又重新下手联合作更有力量的服务。

 现在我们要出发去涉猎主耶稣在世时来往奔跑的巴勒斯坦的情形了。在该处的贝鲁特(Beirut)和塞浦路斯(Cypress)两地,都有本会的教友。一九○一年从佐帕(Joppa)传来了一个喜乐的信息:有一位从瑞士来的看护,已经在那里开设了几所疗病房。

 一九一○年在耶路撒冷(Jerusalem)也设立许多疗病房作了很好的服务。查经和派报的工作也在那里实行。上帝祝福那里的圣工。当叙利亚区会(Syrian Mission)的会正伊兴(W.C.Ising)牧师来拜望此时,就有两位耶路撒冷的信徒在从前以利亚逃避耶洗别和亚哈的基立溪中受本会的浸礼。一九一一年,在著名的迦密山上开了一个“帐棚大会”,这也是一件饶有趣味的事。那时候该处的居民又听见上帝仆人请他们拣选侍奉巴力或侍奉真上帝的声音了。现在我们听见他们之中有许多已决志拥护真理,我们的心里实在充满了无限的欢乐。

 一九一三年尼尼微(Nineveh)的故址──巴格达(Bagoa)和摩苏尔(Mosul)──也有本会的信徒。一九一四年大战爆发时,这里的工作很受拦阻。伊兴牧师被囚在摩尔太(Malta)从前保罗所乘坐的船被风浪冲坏的地方。他在那里有几年的机会为真理作见证。

 一九一○年本会有一对青年的夫妇──奥斯德(F.F.Oster)和他的夫人──从美国进到波斯,将“第三位天使的警告”带入该地。过不久,德国的斯陶布特(O.Staubert)夫妇也和他们同工。欧战临到时,这些忠心的工人曾遇着许多危险。最后他们乃不得不起身逃跑。斯陶布特夫妇分道奔走,经过无数险阻,靠着主的护佑,平安抵达家乡。那两位美国的夫妇也有同样的危险。他们有一个刚满月的婴孩,奥夫人和她的婴孩骑在马上,头一天在马背上一直骑了十四小时。后来还跋涉了许多路途,终于抵达塔布里士(Tabriz)。他们在这里做工,直等到疾病临身,终不得不提早回国。波斯区会(Persian Mission)的工作因遭遇这样的挫折,和其它政治上的纠纷,竟停顿多时;到大战休止后好久,他们才实行来此复工。

 欧洲南部的希腊也是一个很艰难的地点。一九○七年何威尔教授从美国来到雅典(Athens)附近安顿下来的时候,本会的工作才在那里得到了一片立足之地。他们也开始印刷本会的书报。一九○九举行第一次的浸礼。同年阿威尔被调返美,担任总会教育部部长之职。他所遗的职务便由那个从士麦拿(Smyrna)调来的葛利夫(R.S.Greaves)牧师接手办理。此后“巴尔干战争”和欧洲的大战都很阻碍此地的工作。因为在发生的时候,本会的工人大概都被调回国,不能在那里继续服务。但那时本会却有一位看护──她亦是一位女传道士──在军医院里作了一番很有成效的救人之工。

 此后直到一九二一年葛利夫牧师才得重行回到希腊招聚那些分散的教友,并将那救人脱罪的惟一救主指示别人。希腊历来都是反对《圣经》的,但现时上帝的话竟已渐渐地进入该地,这实在能促进本会在那里的工作,并且也算是希腊前途有望的一种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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