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A. L. 怀特的要求发表，用于在欧洲的教学）{2MR 112.1}

引自怀爱伦日记

    1885年9月25日，巴塞尔。我去参加晨间聚会。有几位用法语和英语献上祷告。我的心在诚挚的祷告中渴求主帮助、鼓励和赐福我们，使我们认识到祂工作的神圣性和重要性。{2MR 112.2}

    我有负担在聚会的开头讲了些明确的事情。我传达了上帝已赐给我们要传给世人的伟大而严肃的真理。我们如果不行在光里，就肯定会失败。我们这项伟大善工的成功和兴旺依赖我们每天寻求上帝的指导和帮助。祂的仆人在祂的帮助下能完成任何应完成的事，决不会失败。无论压迫我们的黑暗势力有多么强大，我们一人能追赶千人，二人能使万人逃跑（申32:30）。{2MR 112.3}

    我受圣灵感动对他们说，我们作为一班子民和上帝的使者，远远落后于我们的机会和特权。我们是照自身的不良行为按圣经，尤其是按上帝的律法受审判的。上帝看内心。没有什么人蒙恩得到过一直向我们这些生活在末后日子的人所显明的这么多恩典。如果拥有这么大亮光和优越特权的人没有善用之，我们就一定会按着所赐给我们却未加善用的才干被定罪。作了许多见证，证明一些人决心全然献身于上帝。{2MR 112.4}

    我们与丹尼尔.布尔多弟兄在午前进行了一次谈话。惠特尼长老、莱恩长老、W.C.怀特和布尔多弟兄弟兄的妻子在场。我被迫作了责备的见证，这令我十分难受，并不高兴。愿上帝使这个见证深入人心。我相信撒但已被击退，上帝将使布尔多弟兄得胜——藉着祂的圣灵使他认识到自己的过错。我们以真挚的祈祷寻求主。我们把我们所有的难题都呈给不会犯错的祂。祂知道我们所有的困惑，我们相信祂已经听见我们，会把这痛苦的难题接到祂自己手中。{2MR 113.1}

    我们看到我们弟兄中间的一些人正来就光。我们高兴得发现马特森长老处在极好的心境。他的见证恰到好处。他似乎与会议完全一致，在我们所有的努力中给了我们大量的帮助。感谢主。{2MR 113.2}

    晚上我们为传道人专门安排了一个会议。会议举行了，我们大约有十七个人——传道人和他们的同伴聚集。布尔多弟兄也出席了。当我祈求天上的亮光和恩典时，主的灵降临在我身上。我的信心把握上帝的应许。祂的灵倾降在我们的聚会上。我们的心被打碎，在祂面前痛悔。布尔多弟兄挣脱了撒但的镣铐。他把自己的意愿降服于上帝。撒但曾想胜过这位我们在主里所爱的弟兄，但是他明显失败了。除了一个人之外，所有人都在极为诚挚地祈祷，流了许多眼泪。艾伯特.维勒米尔弟兄的祈祷用的是法语，但是我们听懂了他的意思。上帝的天使在我们中间。这里有来自上帝的光和能力。马特森弟兄的祷告是主所赐的，最热烈，很是心碎。我感受到耶稣的平安。我原背负着重担，现在交给了这位伟大的负重者。我什么也做不了。耶稣能做任何事，我在心里感受到基督的平安。哦！没有耶稣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我们的人生会非常黑暗和孤独！祂是我们唯一的帮助者！{2MR 113.3}

    安息日安排禁食和祈祷。所有参加聚会的人都非常严肃。我们确信我们将得胜。“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太7:7）。{2MR 114.1}

    1885年9月26日，巴塞尔。早上下雨。清晨的聚会定在6点。我的负担非常沉重，就花了点时间祷告。我睡得不多，觉得难以参加早上的传道人聚会，但是如果缺席，我感觉会失去福分。在一个小房间里我们聚集了23个人。我用祈祷开始聚会，主的确向我靠近并显然也靠近与会者。布尔多弟兄接着祷告，承认自己屈从魔鬼试探的软弱。他完全降服于上帝，正来就光。上帝的光正照入他的心。这些出自于破碎的心的祷告热诚并伴着流泪。主的福分就在我们中间。{2MR 114.2}

    我得着圣灵的帮助和鼓励，声泪俱下地对我的弟兄们讲话，在他们面前展示我们工作的纯洁和神圣性质，以及利用上帝赐予我们一切能力的必要性。昨夜曾有一本册子向我展示，记录了过去一年工人们的工作，是按上帝的眼光来看的。我在查询记录时，发现记有一切缺欠。一些人将很多时间化在拜访和谈话上，被无关紧要的内容所占据，登记为虚度的时间，本应热情积极地用在上帝的圣工中。他们的记录与另一些工人的记录是多么不同啊！对他们自己来说是多么不满意！每次他们与同胞相处，都有机会向他们敞开，只要他们能够看见，把人吸引到救主面前，并撒播真理的种子。但是机会来了又过去了，他们既没有看见也没有利用。他们废话连篇，有证据显示警告的信息在他们心里不是至高的，没有成为他们心灵的负担，一开口就反射出基督赐予他们亮光，造福他人。这对所有劳苦传道教导人的传道人来说，是一种有益和真正的教育。{2MR 114.3}

这份记录列出了许多未尽之责——没有祷告的日子，夜晚来到却没有能显示白天辛劳的内容。还记录了没有什么成果的大笔开支。其他的记录则显示有工人尽了自己的责任，开支省，成果佳。{2MR 115.1}

    那位手持记录、眼睛审视记录各种内容的主发出了指示。祂说：你们不能依靠你们人的能力或智慧。你们必须团结努力、信仰一致、共同商量。你们没有一个人具备作领袖的充分资格。上帝的子民若愿给祂机会——把自己的心思意念献给祂，祂就会为他们作工。{2MR 115.2}

你们不是为人工作，赚取工资。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工资，但我们能称这为你们的工资吗？不能！忠心的工人将得到永恒的报赏。耶稣将赐给你们工资。我们所有的机能都应为了永恒而造就，以作出越来越好的工作。（《文稿》1885年24号1-4页，〈在瑞士的工作〉第一号，日记，1885年9月25日至10月5日，《文稿发布》378号）{2MR 115.3}

大约在（10月20日）中午12点，我们到达克里斯蒂安尼亚（挪威首都奥斯陆的旧称），在车站受到奥恩弟兄的欢迎，被马车接到奥恩夫妇家舒服的房间里。我们终于又能跟会说英语的朋友在一起了。尽管之前我们曾得到丹麦和瑞典弟兄们的欢迎和无微不至的款待，但是我们仍然因不能相互沟通而一直深感遗憾，因为这使得我们切愿向他们尽善却尽不了。但现在我们仿佛又回到了美国！{2MR 116.1}

    1885年11月1日，挪威，克里斯蒂安尼亚。愉快的一个安息日。我在教会用来做礼拜的大厅里对信徒讲了《彼得前书》1:13-17。我无拘束地向信徒提出实际敬虔的重要性。所有的听众都非常专注。大厅坐满了人。下午举行圣餐和洗脚礼。晚上马特森长老讲道。{2MR 116.2}

    1885年11月2日，克里斯蒂安尼亚。星期日上午在一个挤满人的大厅讲道。估计大约有1400人参加。布道内容是《约翰一书》3:1-3。主给了我很多自由和明示，宣扬主赐下祂独生子为世人而死的无穷慈爱。虽然座无虚席，通道上和能站立的地方都挤满了人，仍有很多人因无法进入而不得不离开。这些群众全神贯注，直到聚会结束。我们希望这次努力不会白费，而会藉着基督的帮助有很多好的结果。{2MR 116.3}

    1885年11月3日（星期二）。我们乘车20英里去德拉门赴约。浓雾弥漫使我们看不清我们途经的乡村。我们乘车两个小时，在约定的时间来到一个挤满人的大厅。这个大厅只能容纳七百人。通道站满了人，所有能站的地方都水泄不通，当我从《约翰福音》3:16讲起时，他们恭敬地倾听。{2MR 117.1}

    1885年11月4日。我们8点离开德拉门去克里斯蒂安尼亚。虽然下着雨，但雾已消散，使我们能看清车厢经过的乡村。风景很美。村庄不是连成一片的。这里有高峭的岩石山脉，湖泊和小岛。夏天在这里居住是非常舒服的。星期三晚上在挤满人的大厅布道，我从《路加福音》10:25-29讲起。{2MR 117.2}

    1885年11月5日，克里斯蒂安尼亚。天气不好，下雨。今天我们写了很多，拜访了汉森弟兄的家。这是一次愉快而有益的拜访。我通过翻译说话，讲述了我们早期经历的一些事。我们在谈到人们的习惯上提及进食过频。……我同他们谈到我对健康改良的一点经验以及自从领受天上的亮光以来我的饮食方式。我也对他们谈及我们这项工作开始发起时的经验。{2MR 117.3}

    1885年11月6日，星期五，克里斯蒂安尼亚。天气不好，下雨。我在一个租来的大厅向一大批听众从《彼得后书》1:1-13开讲。众人都恭敬倾听。 {2MR 117.4}

    1885年11月7日，克里斯蒂安尼亚。下雨，有雾。我渴望舒适的晴天，但我们要尽量设法以乐观愉悦的交流营造阳光的氛围。要敞开心怀让公义的日头照入，这样我们就算在云里，在不合意的环境中，也能使自己成为他人快乐的阳光，因为基督藉着活泼的信心住在我们心里。{2MR 117.5}

    《歌罗西书》1:24-29。主赐予我自由和能力对人们讲道。确实有一番工作要为他们做成，主若愿意把我用作工具，将他们从无信仰的状况唤醒，我就要赞美祂的圣名。我向他们讲明，那些劳苦传道教导人的人非常需要谨慎，好在自己的行动方针上考虑周全，并用自己的生活习惯，言传身教地把人们提高到正确的见解和正确的行为，而且要确保他们决不轻视上帝的要求——特别是吩咐人遵守安息日的第四条诫命。{2MR 118.1}

    第四条诫命的安息日是一个考验。这是上帝的考验。不是人为的考验。这要成为真正忠心侍奉上帝之人和不侍奉上帝之人的分界线。一些宣称谨守上帝一切诫命的人在安息日把他们的孩子送往学校。他们没有被迫这么做，但是因为学校不愿接收他们的孩子，除非他们每周六天来上学，他们就把孩子送到学校读书和学习劳动。如果他们不能用聪明谨慎的方法与学校当局达成特别的协议，保留遵守第四条诫命安息日的权利，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严格遵守第四条诫命的安息日。{2MR 118.2}

    要作出特别的努力在我们自己中间建立学校。马特森长老没能给我们的信徒树立正确的榜样。他让他的孩子在安息日去学校上课，还用基督的话来为他的行为辩护：“在安息日作善事是可以的”（太12:12）。他可以用同样的理由来为人在安息日工作而辩护，因为他们必须获得食物去养活他们的孩子，那就没有界限来区分在安息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这些领袖既如此随便地对待第四条诫命的要求，就用自己的榜样，鼓励了人为的虚假试验标准。着装问题便成了考验品格的问题。{2MR 118.3}

    他们的传统就这样贬低了上帝的诫命，且使他们自己的想法和观念成了难担的重担。他们将自己与信徒远远地分隔开，不能对他们产生影响。他们给真理造成完全错误的印象。这些印象令撒但满意，使遵守安息日的复临信徒被看成是一伙狂热者和极端主义者。主宝贵的事业不但没有受到高举，反而给不信的人留下印象，觉得是道理使他们的品格无情、粗鲁、实在不象基督。{2MR 119.1}

    主希望祂的国民表现他们君王的品格。人不可修改祂的诫命以适应自己的观念或方便。上帝伟大的道德标准是祂的十诫，是先知和使徒信仰的基础。安息日是考验的大问题。祂已对那些不让安息日受玷污的人发出宝贵的应许。祂无限的智慧、能力和慈爱为我们发挥。天军正把我们的名字登记在忠实真诚的人中间。站在主一边总是安全的。我们要凭着信心把我们暂时和永远的全部利益都交在统治天地万有的主手中。{2MR 119.2}

    上帝对祂这里的子民不满，因为他们贬低祂圣洁的要求、竭力让祂的律法服从于他们自己，而不是让他们自己服从于祂的律法。这里一直盛行争论、挑剔的精神，以小事为基督徒团契的试验标准，同时，在守安息日上却懒惰而散漫。{2MR 120.1}

    在非常坦率的讲话之后，我请那些感到自己是罪人、与上帝不一致、需要祂改变之能的人走上前来。大约五十人到前面来。我们便与会众一起跪在讲台前。我应邀祷告，马特森长老翻译。主的灵感化的能力在我们中间，但仍有部分人硬着心未被打动。他们的心是叛逆的。提供了作见证的机会，许多人承认自己曾放弃真理、与上帝分离，现在渴望悔改并重新成为上帝的子民。我们想找机会结束聚会，但是看起来不可能。有三个人立即站起来。我们的聚会持续了约三小时。工作还须深入。{2MR 120.2}

    1885年11月8日，克里斯蒂安尼亚。依旧阴天有雾。我今天写了很多页。{2MR 120.3}

    5点钟，我按照约定在军用大健身房里布道。大约有一千七百人聚集聆听来自我这位美国妇女演讲。禁酒协会的秘书向听众介绍了怀夫人。覆盖在讲台上的是星条旗，为此我深表感激，我为生于美国而自豪，这是一片勇敢者和自由者的土地。{2MR 120.4}

    我讲了一小时二十分钟，奥恩弟兄作我的口译。人们听得深感兴趣。我向他们讲明节制的历史贯穿整部圣经，向他们指出基督力行节制。全亏了基督，人类在亚当堕落后才得到第二次实验的机会。基督经受住狡敌的每一次诱惑，挽回了亚当耻辱的失败和堕落。我全程结合基督作节制演讲。{2MR 121.1}

    国教的主教和一些牧师出席。上层人士来听我讲。当我结束演讲离开讲台时，尼森医生站起来表示支持所讲的和奥恩弟兄为我翻译的每一句话。他大度地对我的演讲表示感谢。接着他把我介绍给一些重要的节制人士。不少人跟我握手并致意道：“今晚能听到您的演讲，我非常感激。我此前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节制演说。”确实，当我演讲的时候，听众严肃得仿佛在参加一个葬礼。没有笑声和脚步声，因为气氛是如此严肃，难以引起笑声或欢娱。尼森医生表达了热切的心愿，希望我再一次为他们演讲，但是我感到我们这里的信徒需要我的帮助，我必须尽我的能力为他们做事。（《文稿》1885年27号1-6页，〈首访挪威〉，日记，1885年10月31日至11月19日）{2MR 121.2}

    星期四（1887年5月26日）晚上我们前往普鲁士，与康拉迪长老一起到福温克尔举行会议。我不能进食也不能坐许久。W.C.怀特未能陪伴我们。除了我和英斯姊妹，还有一个年青人从巴塞尔办公室回家去看望父母。{2MR 121.3}

    5月26日九点半，我们登上了火车，进了自己的包厢。我整夜都睡得很好，转了两次车。我们在迈因茨见到了康拉迪弟兄。接下来的旅程由他陪同。我们在科隆转车。期间我们有数小时的空隙，但我太虚弱了，除了大教堂，不能作任何参观。我们走到这坐建筑里面，它是一个富丽豪华的大厦。这是世界上第二大的教堂，已经建造了六百年，仍有工程在继续。这项始于13世纪的工程至今仍未完工。工匠们依旧在建筑里面工作。{2MR 122.1}

    这是生产科隆香水的地方。车站仿佛仅仅是只作为食堂而预备的。这对于旅行者来说是不便利的。每张沙发前都有一张桌子，如此安排使得旅客会感到不得不在这个餐厅用餐。{2MR 122.2}

    5月27日（星期五）。我们大约在三点抵达福温克尔。我们见到一位弟兄，是教会的长老。我们午餐后行驶约两英里来到农村。在这里我们发现我们的弟兄生活在一个宜人的地方。他们在地主的压迫下进行聪明的预备，只要有可能，都会有自己的小房子。小房子里一个寓所至少有三个家庭住。一位弟兄有自己的房子，租给守安息日的信徒。星期五晚上康拉迪弟兄讲道。我在安息日（5月28日）早上十点从基督的祷告讲起，讲到祂的门徒要像祂与天父那样合而为一。然后康拉迪弟兄告诉我他们从没有过见证会。他们相聚一起祷告但没有作见证。我们想这是一个介入见证会的良机，我们的聚会是良好的，从开始一直持续了三小时。{2MR 122.3}

    我应邀晚上八点再一次讲道，我做到了，讲道的主题是要为和睦作特别的努力，教会必须让自己的心被真理、救主和来生所充满。他们既在真理里生活和行事，就不会忙于谈论别人的过错。我的讲道结束后，康拉迪弟兄将聚会持续到午夜。{2MR 123.1}

    1887年5月28日（安息日）福温克尔异象。昨天（5月27日）夜里，我梦见一小群人聚集举行宗教聚会。有一位走了进来，坐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不大引人注意。会上缺少自由的精神。主的灵受到约束。教会长老讲了几句话。他似乎在试图伤害某一个人。我看到那个陌生人脸上显出了愁容。自称相信真理的人，心中显然没有基督的爱，其必然结果一定是缺少基督的灵，在思想感情上，也非常缺乏对上帝的爱和彼此间的互爱。聚会没有使任何人振作起来。{2MR 123.2}

    聚会快结束的时候，那位陌生人站了起来，充满忧伤、声泪俱下地对他们说：他们自己的心灵和自己的经验非常缺乏耶稣的爱。这爱在每一颗有基督住在其中的心里是非常丰盛的。凡是被上帝圣灵所更新的心，不但爱上帝，而且爱他的弟兄。如果那个弟兄犯了错误，做错了事，他就必按福音的方法对待弟兄。每一步都必须遵循上帝圣言的指示。祂说：“‘你们属灵的人就当用温柔的心把他挽回过来；又当自己小心，恐怕也被引诱’（加6:1）。你们不记得基督与门徒临别的祷告吗（见约17:15-23）？祷告之后，祂就到客西马尼园经历漫长痛苦的挣扎，然后祂被卖、受审和被钉十字架。{2MR 123.3}

    “你们忘记了你们主的受苦了吗？你们忘记了祂对祂用自己宝血买来之人的评价吗？你们似乎乐意令彼此伤心。这是耶稣留给你们的榜样吗？祂是怎么做的呢？你们有没有发现自己对弟兄少有爱心、包容和忍耐呢？你们忘记了基督的话了吗？‘我赐给你们一条新命令，乃是叫你们彼此相爱。我怎样爱你们，你们也要怎样相爱。你们若有彼此相爱的心，众人因此就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了’（约13:34, 35）。‘有了我的命令又遵守的，这人就是爱我的。爱我的必蒙我父爱他，我也要爱他，并且要向他显现’（约14:21）。  {2MR 124.1}

    “你们没有在培养对上帝和对弟兄的爱。你们要小心对待基督宝血所买来的人。虽然需要坦率忠实地责备罪恶的行为，但是承担这项工作的人，自己不可因恶行而与基督隔开。他必须是属灵的，并本着温柔的精神挽救这样的人。如果没有这种精神，他就没有义务责备或纠正他的弟兄，因为他在纠正一个错的时候会造成两个错。{2MR 124.2}

    “有一位屈尊以人性覆盖祂的神性，以人的样式来到我们世上。祂是生命的活泉源，是我们世上纯洁信仰的生动显示。基督就是道路、真理和生命。只有一条路、一个真理和一种生命。信祂的人就得着权柄成为上帝的儿女。他们不再属于世界，而是蒙拣选脱离世俗。世人不认识他们，因为他们不认识祂。{2MR 124.3}

    “上帝的选民藉着他们属天的言谈，他们的温柔，他们无可指责的行为，彰显基督的精神和品格。他们既然接受上帝之灵的引导，就是上帝的儿女。他们与基督联合，就象树枝连于活葡萄树那样。他们行事不随从肉体，而随从圣灵。他们是基督教在世上的活示范。他们被称为基督徒是因为他们象基督，因为基督住在他们里面。他们真的是世上的光和世上的盐。圣灵的帮助和永生的话语是他们的智慧和力量。他们因为甘心顺从，就蒙引导进入一切真理。{2MR 125.1}

       “区别基督徒与所有其他人的品格和行为，依靠的是基督化之爱的圣洁原则。它以其洁净的影响在人心里工作。真正的基督徒会象基督那样行事，以爱的行为彼此相待。在生命和品格中既有了这种活泼、常在、不断运作的原则，就没有人会效法世界。你们若了解基督的品格和行为，就会知道基督徒的性情和品行。基督对邪恶非常憎恨，祂的言论和榜样对罪与恶发出强烈的谴责。祂虽然憎恨罪，但却爱罪人。{2MR 125.2}

    “我们的主和救主爱每一个受造物。祂把祂的国度、财富和荣耀放在一边，来寻找我们有罪、犯错、不快乐的人，以便把我们造就成像祂自己那样。祂降卑自己，披上你的本性，使祂能够教你在品格上变得纯洁和正确，并摆脱一切罪污，使你能跟随祂去天国。祂承受的痛苦远远多于你将蒙召要承受的痛苦。祂为你献出了一切。你给了耶稣什么来报答如此大爱？你有对弟兄做同样的事吗？你有耐心克己地效仿祂的榜样吗？你做不到这个榜样，但你能与它相像。{2MR 125.3}

    “真理的神圣知识交付你们，不是让你们用来争论和彼此疏远的，而是要你们成为世上传光的使者。当主来的时候，祂将根据你个人的能力与你算账。你在说服世人接受宝贵真理方面做了哪些？在你周围的都是基督为之而死，为使他们变得纯洁、神圣和清白的人。作为基督徒，你的工作有没有在许多善行方面硕果累累？你有没有以温柔和信心努力在别人心里播下真理的种子，使他们结出公义的果实？你们如果曾爱上帝为至上并爱邻舍如同自己，作为上帝的子女，原会得到何等伟大的力量！你们如果继续学习更多的真理，收集更多神圣的光，通过善行照耀所有周围的人，就能站在何等高的位置啊！{2MR 126.1}

     “你们的行为没有使上帝满意，却使敌人高兴。你们在取得进入天国的资格前，有很多课程要在基督的学校学习。你的自我、你的作风和你品格中尖锐的特性使你不善于做人的思想工作。在需要仁慈的地方你却咄咄逼人。你的言行是真理和神圣的纯洁原则传递给世人的管道。你若不能培养自身的虔诚，就不能成为世人的光。你若容忍自己专横、责难和妄断你的弟兄，以未成圣的心和不圣洁的脾气谋求修补他们的错误，就是做了笨拙的工作，驱使人离开基督的服务。信徒们若不是真正地住在耶稣里，就会相互削弱，而不是相互鼓励和加强。你们的内心和品格如果没有感受到基督的改造之恩，就不能健康地建造，将各项原则结合在一起。{2MR 126.2}

    “每一个认识耶稣基督的人——特别是教会的长老——不可草率地准许信徒行为不规范，从而使教会里的罪恶和过犯增强，以为这就是彼此相爱的方式。上帝要求人忠心警惕。你要一只手拉住上帝，另一只手凭着爱心拉住有错犯罪的人，把他们拉到耶稣身边。为他们祈祷，与他们一同流泪，体谅他们的心，爱他们，绝不离弃他们。这就是耶稣对你表达的爱。你要不断追求团结、忍耐和爱。绝不分开，要彼此依靠，心心相连，在圣灵里祈祷。这样，上帝的能力必运行在你们中间。很多人会因你的影响而被带到真理这边。”{2MR 127.1}

    祂再一次坐下，原本隐藏的日头，发出光芒，完全照耀在祂身上。这是多么奇妙的显示！所有的人瞬间知道谁在对他们说话。他们互相喊道：“耶稣，是耶稣！”接着他们就进行认罪、互相忏悔、伤心哭泣，他们进而欢呼，房间里充满了天国柔和的光。耶稣美妙的声音说道：“愿你们平安！”祂就是平安。{2MR 127.2}

    5月29日，星期日。康拉迪弟兄早上讲了布道工作。下午三点我对会众讲了《约翰一书》第三章第1-3节。虽然因胃不能进食而缺食虚弱，我仍感到十分自由。康拉迪弟兄与他们忠实地合作，我认为将有好的结果。他们的困难解决了，只有一位弟兄离开了聚会。康拉德弟兄追上他，与他谈到凌晨2点，有解决困难的美好前景。{2MR 128.1}

    我们得到一个机会，在这里参观我们弟兄姊妹们为生计所从事的工作。某弟兄有妻子和四个孩子。他纺的布花纹极美，每码能卖八美元，他每天能织四分之三米，从中能赚七、八法郎。姊妹们织的是丝质手帕。{2MR 128.2}

    5月30日（星期一）。我们早上7点离开福温克尔前往格拉德巴赫。我们受邀在星期一晚上布道。大约早上十点我们到达福温克尔。我们发现朋友们已经在车站等待。我们乘出租马车去德尔纳姊妹的家，他们住的房子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她和女儿生活在一起。我们被安排在一个非常舒适的房间，供我们逗留期间使用。早餐已预备好，但我的胃一直不舒服，所以我勉强只吃了一点。早餐主要是蛋糕和面包，还有咖啡。{2MR 128.3}

    德尔纳姊妹的儿子邀请我们去他家就餐。出租马车把我们带到目的地，陪同我们的是康拉迪弟兄的一个姐妹。我们才行驶了几十米，马车便突然往路边倾斜过去，撞到人行道边石上，导致马带着车辕与车厢分开。我们迅速下车。唯一的麻烦是有人未能插入连接车厢和车辕的轴销。没什么东西受损，也没导致更多的麻烦，我们接着赶路。德尔纳弟兄的妻子在门口迎接我们。她看上去娇小可爱，带着三个小孩。她是林德曼弟兄的女儿，林德曼弟兄守安息日已经有二十五至三十年了。他仍健在，今年已经八十三岁，是家里的次子。通过他的影响使德尔纳全家都接受了安息日。德尔纳家三兄弟都信仰真理。他们共同拥有一个大型生产企业，制造布料和棉制品。企业建筑规模很大，生意兴隆。这位弟兄住在我们所参观的企业里。他拥有大片土地以及树木和花卉。他过得非常愉快。这位是最后一个接受安息日的兄弟。三位里最年长的那位兄长，正处于喉癌的晚期，这对于他的家庭来说是巨大的灾难。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人守安息日。{2MR 128.4}

    5月30日是圣日，是圣灵降临节的第二天，因此这天工厂放假。建筑物上彩旗飞舞，人流向外聚集去做礼拜。我们五点到达德尔纳姊妹的家。房子不大但挤满了人。我从《约翰福音》15:1-3讲起。康拉迪弟兄为我翻译。我有相当大的自由。我得到了主特别的帮助，否则我连站立的能力也没有。我做了一个很清晰的见证。我布道的听众都很聪明。康拉迪弟兄提到那位受苦的弟兄要求上帝的儿女代祷。我们就为那个病人和垂死的弟兄祈祷。康拉迪弟兄对听众又讲了一段时间。{2MR 129.1}

    5月31日。我夜晚休息得很好，但是依然无力进食。我们大约11点坐车前往汉堡。我们在杜塞尔多夫转车，得在车站等两小时，在此期间我们有点机会去研究人之常情和观察来来往往的浮华。这些引起了极痛苦的思考。两位年轻女子进入女厕，站在镜子前，尽可能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她们在镜子前摆姿势，转来转去，在脸上扑粉。哦，我想如果她们将花在打扮上的时间一半用来依据上帝神圣律法的伟大标准美化自己的品格，她们外表的虚荣将会少得多，而会更多拥有内在的装饰、完美的品格、基督的温柔。上帝的律法是祂的镜子，能照出品格的缺点。{2MR 129.2}

    下午两点，我们再次坐进拥有各种便利的女士车厢，很高兴可以独处和休息。我疲惫不堪，不能进食。我们从汉堡出发，半小时后抵达阿尔托纳而无需转车。我们看到了惊人的景象——一艘轮船停靠在水边，岸边有一个货仓，燃着熊熊烈火。据认为必是石油爆炸事故。火焰冲天，能远远地看到耀眼的光。我们到了阿尔托纳最后一次转车，之后都没有任何麻烦。（《文稿》1887年32号1-9页，全文，〈访问德国〉，日记，1887年5月26-31日）{2MR 130.1}

标志着进步的一次会议；怀爱伦出席的最后一次欧洲会议

1887年于挪威莫斯

（摘自怀爱伦日记）

    约中午12点（1887年6月9日，星期四）我们抵达目的地（挪威的莫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松树林里搭着帐篷。一幢租来的屋子预备给那些远道而来、不方便席地而坐的人。这几个房间让我们中的许多人得到舒适的休息。我们被安排在高处的一所房子，能远望大海。风景很美。一切对于我们来说都很舒适，我们很期望去享受这段逗留的日子。……{2MR 130.2}

    这是欧洲首次举办的帐篷布道会，在这里引起了相当大的轰动。我们希望此次聚会能给人留下印象，使我们此后得以继续举办这样的帐篷聚会，不仅仅在挪威，也要在瑞典和丹麦举办。它能更加直接地把真理带给那等用任何通常的方式都接触不到的人。{2MR 131.1}

    1887年6月10日（星期五），挪威的莫斯。凌晨4点起床。祷告一会以后开始写作。天气还好——有点阴不是很暖和。上午十点到下午三点之间好好休息了一下。不能多睡了。阳光已经照耀了一个半小时。我们见了美国的朋友们，很高兴地再次见到他们。更多的人前来聚会。……{2MR 131.2}

    1887年6月11日（安息日），挪威的莫斯。度过了一个焦躁不安的夜晚。我好像非常虚弱。我应邀对安息日学演讲，奥尔森弟兄翻译。看到这么好的一批人参加安息日学，感到十分高兴。所有的孩子看是去既聪明又专心。上午马特森弟兄对这些优秀的听众作了布道。{2MR 131.3}

    我的讲话安排在下午两点半。我努力讲得贴切主题，然后邀请那些渴望全心全意献给主的人，那些的退后的人，那些第一次渴望寻求主的人。巨大的帐篷挤满了人，难以找到座椅，腾空了前几排座椅以容纳上前来的人。很多人上前来。他们得到了宣泄情感的机会，在哭泣中做了良好的见证。随后进行祷告。帐篷聚会和儿童聚会之后的祷告，效果都很好。{2MR 131.4}

    1887年6月12日（星期日），挪威的莫斯。又是美丽的一天。帐篷布道会有外来者的参与是好事。帐篷里里外外都水泄不通。瓦格纳长老讲述律法与福音。布道会上听众保持了高度的注意力。马特森长老口译。{2MR 132.1}

    下午两点半我对拥挤的帐篷内和帐篷外大量的听众讲述基督升入天国和祂的再度降临。布道的时候我深受感动。尽管这么多人没有座位只能站着，他们却没有喧闹和混乱，而是一直恭敬地听道。我从没在美国的任何一次帐篷聚会中见过比他们看上去更聪明的听众。{2MR 132.2}

    主赐给我力量用圣灵的大能和明证讲道。马特森长老说他自那个下午为我翻译以前，从没蒙受过这么多的福气。会众里有很多不信的人因感动而流泪。{2MR 132.3}

    下午五点马特森长老布道。听众爆满——人数比一天中任何时候都多。莫斯的神甫曾就我们这班人的信仰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奚落我们的道理。他对我们进行了歪曲。马特森长老评论了这些文章，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晚上由我们美国的一位弟兄讲道。我们聚会最重要的一天就这样落幕了。{2MR 132.4}

    1887年6月13日（星期一），挪威的莫斯。我们有幸又迎来美丽的一天。今天比前些天更暖和。我们了解到大家对星期日的聚会很感兴趣并且喜欢。证据是帐篷聚会从早到晚都得到主的祝福。参加聚会的人在现场井然有序是一个奇迹。旁观者们很奇怪我们的聚会没有任何吵闹的演示和激烈的刺激，象许多所谓的奋兴会所呈现的那样。{2MR 132.5}

    我们只能说此次聚会取得了显著的成功。消息将传遍这些王国——瑞典、挪威和丹麦，——为在其他地方举办帐篷聚会开路。许多人是非常恐惧战兢地参加这些聚会的。他们原以为住在帐篷里必有很大风险，但是当他们看到此类安排——帐篷里备有暖炉以防寒防雨——他们的顾虑就烟消云散了。他们对美丽芬芳的果园和置有整洁舒适家具的帐篷深深地着迷。他们说如果他们事先知道是这样的话，原会自己预备一顶帐篷来用。对帐篷布道会的恐惧和担心全都消失了。在这些地区举办帐篷布道会的道路敞开了。{2MR 133.1}

    这一天大都在进行事务性会议。下午赫斯格长老讲道。取得的进展超过了以前在这些王国举办的任何聚会。我们挪威的弟兄至今还未完全接受什一制。一些人反对我们工作的这个特色，认为自己不需要这种制度。但这是出于圣经的计划，是上帝最初的规定，远在挪亚和亚伯拉罕时代的教会就有了。它在每个时代都是信徒当履行的责任，作为上帝推进祂地上圣工的方法，要使世人铭记上帝是他所有福惠的施予者，要求他们以十分之一和捐款或奉献归还祂所赐予的一部分礼物。在讲明这些之后，他们便视之为新的亮光，一致决议不疏忽上帝的要求。决议说，任何人都不可以强迫别人缴纳十分之一。上帝不会强制人做这件事，就象祂不强迫人守安息日一样。那是上帝的安息日，是祂的神圣的时间，世人要严肃对待。但人必须出于自愿而守安息日，不要盗用上帝的神圣时间据为己用，不要挪用十分之一和捐款，因为这些是主已要求归还给祂的。{2MR 133.2}

1887年6月14日（星期二），挪威的莫斯。又一个美丽的日子。三点，阳光完全照进我的窗户。英斯姊妹今天出发，与其他人一起前往克里斯蒂安尼亚，晚上回来。今天我感到比过去四个星期都更加放松。我为上帝的这些证据而赞美主。我们帐篷布道会的会众正陆续返回他们的家。今天开始处理事务，举行议事会。桑兹.莱恩弟兄昨天早上到来。{2MR 134.1}

我今天早上九点出席了会议（第五次欧洲会议，6月14日至21日举行），听取了推销书报工作的见证。马特森长老讲述了上个冬季他的学校培养书报员推销圣经读物的美好经验。康拉迪、亨德里克森、奥尔森和莱恩弟兄讲了一些工作经验。最后我作了见证，在鼓励人们相信和依靠上帝时主赐福了我。当我设法告诉人们主对我的良善、上帝赐给我的恩典和能力、使我有力量在离开巴塞尔以后在我们访问的各地作见证时，主的灵和能力降到我身上。鉴于主赐给我的力量和同在，我的心在主面前破碎。下午我再次讲到工作、其重要性和我们相信主必行在我们面前、将祂的圣灵和能力大量赐给我们的理由，只要我们愿意在祂面前谦卑地行事，完全依靠祂，为所作的一切工作而将荣耀归给祂的圣名。{2MR 134.2}

    1887年6月15日，星期三，挪威的莫斯。蒙上帝的福，又是一个美好灿烂的早晨。小鸟欢乐地歌唱，赞美它们的造物主，我们的心因为上帝对世人伟大的良善和怜悯而充满了赞美和热爱。英斯姊妹昨天一天都在克里斯蒂安尼亚。我晚上等她回来。轮船十点半才到达，将近午夜我才睡下。{2MR 135.1}

    我出席了议事会并深感兴趣。我非常坦率地讲了我们能比以前做更多的工作。我设法告诉我们的弟兄，如果他们更加努力，甚至以大代价在传道人被遣往工作园地之前教育他们，就会成就大得多的工作。他们居然被允许去试试自己的才干，并没有与能帮助和教育他们的经验丰富的工人同去，而是独自前往。他们并不都有严谨好学的习惯。他们没有成长，也没有努力运用自己的能力熟悉圣经。他们只知道一些题目，只能讲几堂道理，然而如果要求他们讲预言的某个题目，他们就会回答说讲不了那个题目，因为他们没有认真研究过。{2MR 135.2}

    这样的传道人不能为他们的工作提供充分的证明。他们的能力不足。假如先让他们获得工作的资格，再允许他们进入园地，他们原会在那里得到成长并有一些勇气。可是他们在最佳的工作方法上毫无经验，把人带进真理的成功几率很小。区会十分失望，因为他们付出了经费却几乎看不见什么成就。削减工资又使一些通过适当的培训原能成为优秀工人的人灰心。他们泄气了，离开园地去从事其他的工作。这些会议特别有意义，将成为所有出席者的福气。重要的事项被提出来讨论。我们相信正在成就大量善工。{2MR 135.3}

    1887年6月16日（星期四），挪威的莫斯。我凌晨四点起床。夜里睡得很好。鸟儿在歌唱。有下雨的迹象但天气温和。感谢上帝依然保持我的力量。我渴望生活在耶稣身边，以祂为我的顾问、我的支持、我的一切、并贯乎一切之中。{2MR 136.1}

    今天我们的会议探讨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是关于颁发证书之前提供充分的传道训练、进行准备工作的问题。他们已经获准去试用他们的恩赐，但他们在学校教育或圣经知识方面还未做好适当的准备，取得从事工作的保证，因为先需要对他们作一番大工。首先，每一个传道人在被派往园地教导他人之前，必须在圣经知识方面接受严格的考核。这项工作以前没有做，致使很多人的工作很失败，没有带来成功的报告。这使得他们自己灰心，也使区会失望，觉得他们的时间和劳动不值这么多报酬。这使他们更加灰心，也令许多人灰心而不献身从事圣工。他们若经过适当的努力，接受充分的教育和训练，原能成为完美的工人和干练的传道人。我还谈到那些往返美国的人要注意着装。……{2MR 136.2}

1886年6月17日（星期五），挪威的莫斯。我凌晨3点起床。今天阳光明亮地照进我的窗户。我们与来自英国布道区的弟兄们和将前往非洲遥远的园地担任传道士的人道别。出席了早上的会议。关于斯塔尔弟兄来欧洲的好处，我作了简短的讲话。拜访了埃里克森先生一家，他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虽然只作了短暂的逗留，但见面是愉快的。他亲切而慷慨地提议让他的养女，就是孩子们的女家庭教师，驾着他的马车载着我们去岛上参观重要的风景点。我们随后返回并与我们传道的弟兄道别，心想我们可能此生再也不能与那些前往非洲远方园地的弟兄相遇了。我们诚挚地祈祷上帝与他们同去。……{2MR 137.1}

    1887年6月18日，安息日早上。上午马特森长老布道。我在下午讲了《加拉太书》6:7,8。我们的聚会是庄严的。呼吁众人前来祈祷，严肃诚恳地寻求主。然后他们深有感触地作了很多见证。{2MR 137.2}

    聚会结束后我与奥托森弟兄会面。马特森弟兄和奥尔森陪同他。在我们结束交谈前，奥尔森姊妹说，房子的女主人想与我谈谈。她在这个城市经营着一家旅馆，她从那里步行而来，以为我要在五点钟讲话。她十分失望。我们进行了一次非常愉愈快的会面。我给了她丹麦语的《基督生平》。她请我为她祷告，使她能看见亮光和所有的真理。……{2MR 137.3}

    1887年6月19日（星期日），挪威的莫斯。我凌晨四点起床，很明显我的肺呼吸了一夜受污染的空气。……用完早餐后，英斯姊妹和我步行前往营地。找到一处幽静地方，铺上毛皮，给前往非洲的传道士们写了一封十页的重要信件。{2MR 138.1}

    上午赫斯格长老讲道。下午我对有兴趣的会众讲述了节制的问题。……{2MR 138.2}

    1887年6月20日（星期一），挪威的克里斯蒂安尼亚。昨天早上我们离开莫斯。四轮马车载我们去乘火车，我们花了三小时到达那里。我躺下睡了一会，但依然十分疲倦。马车载着我们来到O.A.奥尔森弟兄的家，得到一个又好又方便的机会休息一下。我只能稍微坐起来一会，因为我看上去几乎筋疲力尽。我没有食欲。{2MR 138.3}

    上午九点我们同威利、康拉迪长老、惠特尼长老、赫斯格长老和瓦格纳长老道别。他们乘火车前往不同的地方。赫斯格弟兄前往英国。其他人去德国的斯图加特，还要访问德国的其它地方。我和O.A.奥尔森弟兄、英斯弟兄夫妇前往瑞典的斯德哥尔摩。（《文稿》1887年34号1-9页，〈第三次访问挪威〉，日记，1887年6月9-22日）{2MR 138.4}

    1887年6月29日，星期二。晚上十点我们乘坐伊丽莎白公主号轮船横渡海峡去英国。这是一艘巨轮。……{2MR 138.5}

    我们作了一次愉快的航行。我们完全没有晕船。大约六点，我们下船乘火车，然后吃了干粮。八点左右我们抵达伦敦。乘马车穿越三英里的城区后还须等一小时，大约九点我们上了三等车厢前往凯特灵，这趟快车在十一点半把我们带到凯特灵。多兰德弟兄在等候并将我们带往他的家，我们受到多兰德姊妹的欢迎。{2MR 138.6}

    1887年6月30日，英国的凯特灵。昨夜我们只睡了一会儿。忍受着炎热。一年的这个时候，英国是大晴天。我凌晨三点就已醒来，四点起床。进行写作。修改在巴塞尔的几次晨讲。我们在此得知离开克里斯蒂安尼亚的传道人——瓦格纳长老，W.C怀特，惠特尼长老，赫斯格长老——全都病得很重。他们在波罗的海的旅程异常艰苦。……我们外出来到城里的大市场购物。买了鞋子。……{2MR 139.1}

    1887年7月2日，英国的凯特灵。安息日早上。非常暖和的早上。我凌晨三点半后就难以入睡，便着手写作。我深感在设法得人归向耶稣基督方面需要得到上帝特别的帮助。基督说：“离了我，你们就不能做什么”（约15:5）。我们靠自身有限的能力是多么虚弱。我们盼望为主作工。我要使耶稣满意，祂爱我，为我舍命。心中对基督甜蜜持久的平安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我希望耶稣不断地在我的思想中。{2MR 139.2}

    早上十点马车接我们到聚会地点。会堂相当大。墙是铁质的，太阳照在上面，使它看上去像一个烤箱。会众大约有五十人。我对他们讲述《希伯来书》12:1-4。尽管非常炎热，但上帝给我相当大的自由进行布道。中午十二点马车在门口等候，我们对这些亲爱的人作完布道，带着对他们深切怀念的心返回住所。我知道许多人必须真正向上帝悔改，否则他们不能持守真理，或经得起试探。{2MR 139.3}

    下午3：00。我们继续对凯特灵的教会布道，内容是《马太福音》22:11-14。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主题。主使我的心深刻认识到耶稣来检查祂的客人时，发现没有穿礼服之人可怕的命运。我觉得许多人受了感动。布道结束后举行见证会，作了很多见证，但我感到人的心灵仍处于危机之中。他们还没有作出决定。我规劝那些还未完全站在主这边的人当日就做出决定——要挣脱撒但势力的枷锁，完全站在主这边。我给他们机会走上前来。{2MR 140.1}

    很多人走上前来。其中有两个非常令人感兴趣的例子——一对十分年轻的夫妇。男的是工头，从事建筑监管工作。他生活毫无节制——经常整天酗酒。他有英俊高贵的容貌，但是他最大的弱点是养成了酗酒的习惯，食欲之魔控制了他，他的道德力量似乎太弱，不能克服这种欲望。他的妻子是一位傲慢而贪爱世界的女人。他们俩都相信真理，但是都不知道什么是经验上的信仰。{2MR 140.2}

    我知道这些人需要耶稣，需要祂立刻帮助他们，否则他们将永远没有能力去克服世俗和败坏的食欲，行在谦卑顺从的道路上。我们为这些人作了祷告，然后请他们畅所欲言，这会给他们带来力量。我们知道主一直在管教他们，将他们带到祂身边。他们的两个可爱的孩子不久以前得病死去，这对他们来说是巨大的打击，并导致他们的心软化，唤醒他们渴望做出不同以往的改变。两人都做了见证，非常淳朴而深情地说出他们的决定，而我们必须将他们交在上帝的手中，让祂引领和指导。只要他们愿意顺服祂这位信实的创造主，祂就会成全这事。哦，酗酒是多么可怕的诅咒！{2MR 140.3}

    1887年7月3日，英国的凯特灵。四点三刻起床，发现又是一个温暖的日子。早上9点，威利前往伦敦。{2MR 141.1}

    星期日下午五点，我对教会和外人讲道。会堂很大，但通风不好，很热很不舒服。我讲得相当畅快。有相当多的不信的人出席。…… {2MR 141.2}

    1887年7月4日，伦敦。早上九点左右我们离开凯特灵。约两小时后抵达伦敦。我们又见到即将前往南非的弟兄姊妹。我们坐火车去霍洛威。这是伦敦郊区一个美丽的村庄。……我们访问了我们的姊妹们所住的房子。她们正在分发圣经读物，试图接近上流社会。我们发现他们境况不错，尽量为工作进行准备。我们拜访了马什姊妹，她守安息日多年。她的丈夫是监狱的看守。他们住在监狱附近。看到大批囚犯在阴森的高墙内进行半小时的放风，每一步都受到监管，心里真不好受。我们与我们即将前往南非的朋友举行了小小的会议，就如何在新的园地着手和推进工作进行了简单商谈。我们做了祈祷，上帝的灵来到我们中间，我们知道这是一次告别会。{2MR 141.3}

    1887年7月5日，伦敦。我们进城买了一些东西，然后乘马车，再去乘船，见准备前往非洲的弟兄姐妹，分手时忍不住流泪。……{2MR 141.4}

    1887年7月7日，伦敦。继续在旅馆里写重要的材料。买了一些东西。就圣工的许多重要问题与赫斯格长老长谈。{2MR 142.1}

    1887年7月8日。与英斯弟兄夫妇一同离开伦敦乘快车前往南安普敦。路上我大都躺着，睡了一会儿。大约二小时半到达南安普敦。我们会见了菲普森姐妹，与她一同就餐。她住在一个租来的大公寓里。她母亲与她一起住。….赫斯格长老乘晚一班火车过来。他星期五晚上在租来开会的大厅里讲道。{2MR 142.2}

    1887年7月9日，英国南安普敦。安息日下午我对一个小教会讲道。天气不很暖。我讲话比较放松。举行了一个见证会。{2MR 142.3}

    英国南安普敦，1887年7月10日。赫斯格长老在上午讲话。没有很多的外人在场。下午出来的人多得多。我于五点钟对人讲了“你们心里不要忧愁”等。主帮助我发言，否则我是做不到的。……人们认真地听。一位女士前来与我说话，要与我交谈，于是就定了时间。（《文稿》1887年36号1，2，4-6页，〈第三次访问英国〉，日记，1887年6月29日至7月10日）。{2MR 142.4}

    （有关饮食的主要勉言见《论饮食》。此处申请发表的文稿反映了欧洲的背景。——A. L. 怀特）

应付中央总部大楼饮食问题的局面，1887年{2MR 142.5}

    我一直努力纠正这座大楼里的事态。上安息日晚上（4月2日），我们与楼里的一些家庭会面，谈到为寄宿者提供食物，以及接待工人的家庭所应发挥之影响的若干问题。主的灵降在我身上，我就作了清晰明确的见证。{2MR 142.6}

    我更多地讲述了一般的原则，但未能纠正事态。他们根深蒂固地认为自己的方式是完美的。需要改良的人根本没有把这当回事。我不得不象拿单对大卫那样明确地说：“你就是那人”（撒下12:7）！我向你保证，这在营中掀起轩然大波。我告诉他们：他们烹饪食物的方法不对。以羹汤、咖啡和面包为主的生活，不能算健康改良。这么多液体装到胃里是不健康的。凡以这类饮食为生的，都会给肾沉重的负担；而且大量的液体会使胃衰弱。{2MR 143.1}

    我完全相信这个机构中的许多人因为吃这类食物而消化不良。消化器官衰弱了，血液也不好。他们的早餐只是咖啡，面包和一些梅子酱。这是不健康的。经过休息和睡眠，胃比工作疲劳时更能够消化固态的食物。中餐一般就喝汤，有时是肉食。胃很小，但那没有满足的食欲，却吃进了大量这类的液体；这样，它的的负担就沉重了。{2MR 143.2}

    用油和醋所拌的色拉，会在胃中发酵。这种食物不易消化，只能腐朽溃烂。结果血液非但得不到滋养，反而遭到污秽，于是发生了肝病和肾病。心脏的疾病、炎症、以及许多病症都是这种做法的后果。不仅身体受影响，品行和宗教生活也受到了影响。{2MR 143.3}

    我对他们说，他们如果不改变饮食，德、智、体的败坏就是必然的后果。要为我们的身体提供朴素、优质和营养的食物，否则就会贫血。{2MR 144.1}

    然后我详述了环绕着心灵的影响，以及在餐桌和彼此交往时语言高雅的重要性。我说了许多事情，现在等待他们从所受的震撼中恢复过来，再给他们将另一段话。我在这个题目上深受感动。（《信函》1887年第9号，1-3页，致J.H.凯洛格，1887年4月15日）

1958年发表 {2MR 144.2}

□ 本书版权所有---怀爱伦 译 吴晨欢 校 李少波

蔡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