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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死海岸边今日的神迹
 前文曾提述这堆瓦瓶内的旧约经卷好像是上帝在此埋下的定时炸弹。自从主后六十多年开始,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慢慢过去,上帝藉着死海一带极干极燥的气候(法国考古家霍士在此发掘三年内,只下过两次小雨)保存经卷。这样过了十八,九个世纪,到达无神派,怀疑派,进化论诸学说大兴时代。前文也曾提述高级评经学者如何否认圣经的神迹和古史,现在应当稍稍讨论低级评经学者的理论,看看死海经卷对他们的价值。

 

    低级评经又名经文评经(TEXTUAL  CRITICISM),是从旧约圣经的手抄古本上着手研究。

 

    在一九四七年发现死海经卷之前,世上最古老旧约手抄本都不过是九百年到一千年前所抄名叫马素列古本(MASORETIC)。但摩西五经是在三千五百年前所写。我们怎能确知这二千五百年间经过千万次抄写又抄写,没有把千万的错误(有意或无意)参进圣经内。低级评经可分两派,第一派是善意致力于找寻现存的一切手抄古本,又找寻各古译本如主前三世纪的七十士译本(把旧约从希伯来文译成希腊文),再把各本细心比较,归纳成为一本“似乎”最合原本的圣经。这项企图虽然其志可嘉,但实际下手去改良圣经时,难题太多反使人更混淆不清。同一节经文,十位学者对十个古本和译本的看法,各不相同,又更各持已见。等于十位进化论学者观看查验同一根枯头骨,可能一个猜说是五万万年,另一个猜说是五千万年,又一位猜说至多不过是五十万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这种情形之下,读者们,学生们,平信徒们,在极度迷乱昏眩境地中,大多用一个方法去解决这难题:哪一位学者的造诣最深,声望最高,名气最大,博士学位和衔头最多,那么他的猜测也许最为可靠,结论:信他可也。(但心中仍有些疑问!

 

    另一派低级评经家的居心,姑勿猜测,但他们的批评结果,使旧约圣经体无完肤。十九世纪不少神学家,为要标奇立异成名,逐本旧约去攻击,倡导摩西不是五经的作者,但以理书是但以理死后四百年为某人所写,传道书(所罗门作)是所罗门死后八百年才写,而以赛亚书则有三个作者,三人生存时代和生活地区相差甚远,其他旧约圣经亦有多位作者。所以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初期多次印行一本名叫虹彩圣经(RAINBOW BIBLE),又名多色圣经(POLYCHROME BIBLE)。他们把以赛亚书用三种颜色的纸去印三作者的部分,造成一本多彩多色的圣经,全旧约中没有几卷幸免厄运。

 

    就在这种气氛中,低级评经学者倡言今日我们手上的圣经,是最“败坏”,最不可靠。发明印刷术前一切圣经均用手抄,犹太人尊敬旧约,数千年如一日,除了有专人(文士们)负责抄写和看管圣经之外,更规定手抄的羊皮卷或(埃及古时的)“纸草纸”(PAPYRUS)经卷因日久使用渐渐损坏时,必须将之存放在会堂内一个特制的木箱或特辟的小房室内,以致圣经内耶和华的圣名不受亵渎。每逢会堂内有名望的教友或拉比死时,便把损坏的经卷放在他的棺木内同葬;所以旧约的手抄本绝不会有极古的年代。犹太人在欧亚非二千多年内,设立了千百所会堂,每堂内均有一本或多本圣经,所抄写的经卷数目何止千万。今日把各古本比较比较,在文法,拼字,发音上出入不同之处,千千百百,甚至抄经者错目漏了一行,或第三行和第八行都有一个“大卫”,文士可能错目漏了五行,也是常事。他们更指出有些文士(极少数)曾故意更改旧约,也是事实。所以他们指斥今日的圣经是与三干多年前的原手稿已相去千万里,最“败坏”,最靠不住,最不可信,也似乎言之有理,甚难反驳。

 

    当然,基督教早期和中世纪千万信徒,虔心笃信“圣经都是上帝所默示的,于教旨教义教理(原文实意)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提摩太后书316)因为对它有绝对的信任心,他们的属灵生活上便有绝对的安全感,因之而有幸福和快乐。自从十九世纪高低派攻击圣经风潮突起,连许多牧师传道士主教也和声响应,最悲惨可怜的莫过于千万诚心敬爱上帝的基督徒,眼见牧师在教堂内并在著作上诋毁圣经,心中便感觉若有所失,虽然未至于对它完全失去信心,但心灵上总是突然产生了空虚无主的感觉。有一位维护圣经的学者,是英国最有名研究旧约古本的权威康仁爵士(SIR FREDERIC KENYON)曾喟然长叹说:“我们绝对没有发现比一千年更早希伯来古本的希望。”

犹太人会堂所用之手抄本经卷

在死海地区发现放置古经卷的瓦瓶

 

    然而天上赐人类圣经的上帝,早知撒但有此一着,便在二千年前,藉着关林社团的信徒,作了最完善的准备,等待着,等待着。

 

    死海经卷发现的情节,曲折离奇,兹参用作家威尔逊的材料,详细叙述,希望读者能看出上帝如何把这堆古时经卷,一步一步引入圣经学者的手中。

 

    有一天,是一九四七年初春季节里,在荒凉的关林故址近旁的废丘上,有个亚拉伯游牧民族的牧人,名叫穆罕默德(我在亚拉伯五国游行个多月中,好像每三个人中便有一个或两个称此名)放着一群山羊。有一只走离了群,他便向斜坡上追寻。他和别的牧人在这一带天天放羊,几乎认识每一个大小山洞。怎知他向斜坡上行时,竟然察觉一个山洞是从未见过的。原来这一带常有小地震,时不时把隐藏的洞穴开启出来,或把现有的山洞掩蔽。他为好奇心驱使,无聊地拾块小石向内抛投,岂料石落之处,传来打碎瓦瓶之声,把他吓得魂不附体,拔足逃遁。他找另一牧人同往探寻,二人提心吊胆向洞口慢步进入。在黑暗里似乎看见几个破瓶堆中,兀立着几个高瓶。他们把一个瓶盖取开,立时臭气扑鼻,却见瓶内有卷形之物,如小木乃伊然。多打开几个高瓶,与前无异。二人把多个卷形之物带出洞口外在光天化日之下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外面不单用布包裹,更用一层黑色的蜂蜡或沥青封妥;把布拆开,看见长长的古书卷,虽然有些褪色,但字体却十分清楚。这不是亚拉伯文,他们为好奇心驱使把经卷带回帐棚保存。

 

    原来他们是经常私运违禁品从外约但进入帕勒斯厅,绕到南边关林来渡过没有军兵看守的边境,再向西行到达伯利恒,在黑市场出卖货物。这一回,他们把违禁品都卖给一位惯熟的商人,趁便请他出区区二十镑买这批价值千万镑的经卷,他竟不肯买,说不如把这些皮书卷卖给鞋匠、用来造当地有底无面的草鞋!于是他们另找一惯熟的叙利亚(大马色)商人。他看看字体以为是古叙利亚文(即旧约的亚兰文),便打发差役带着一卷去耶路撒冷旧城的马可寺院里找撒母耳主教,告知详情。主教极感兴趣,因他知道自从第一世纪以来,无人在关林居住。他把这一卷打开来看,稍稍认得出是希伯来文,但他不懂希伯来文,所以虽然看着古卷,却不知所云。他扯下一小片放在灯火里一烧,果真是皮革的臭味,便告诉差役回去把牧童手上全部经卷带来,他要购买。怎知牧人等待不及,却已启程回到关林去。

 

    多周之后(七月),叙利亚商人报讯牧人已回来,约好明早把经卷带来。主教等了一个早上,却等了个空。中午到膳堂进午餐时,牧童赶到,怎奈守寺门的神甫不知前后,竟飨之以闭门羹。之后,神甫无意中在寺内遇见主教,偶尔提及有几个相貌不扬的亚拉伯人带着几卷泥脏的古卷到寺门求见主教,因他见卷上的字是希伯来文,便打发他们到不远的犹太学校去。主教闻言大惊,立即去找商人,商人说牧人因不得其门而入,便把古卷带到一个犹太商人,此犹太商人决定出(所谓)高价把古卷买下。主教闻言大怒,请商人设法帮忙。

 

    一九四七年七月间,耶路撒冷城内的犹太人与亚拉伯人彼此仇视又达高潮,敌意甚浓。当时英国统治耶路撒冷城,为讨好亚拉伯人,免他们亲近俄国,便禁止欧洲的犹太难民入境。犹太人乃组织地下游击队,刺杀英国士兵。英政府捕捉游击队当众用吊刑处死。继着犹太人在各吊刑场上用地雷和炸弹报复,炸后更把吊具抛在场上。然后英军以暴力绑架一个十六岁的犹太游击队员,苦刑后再屠杀且行灭尸。犹太人便把英政府的监牢炸个大洞,且杀了两个英国军曹,将一个军曹的尸体连在地雷线上……耶路撒冷日夜戒严。犹太商人虽已决定购买古卷,却坚持一个条件:牧人得亲自把古卷带到犹太人新首都特拉维夫城内(即新约时代的约帕城)。

 

    叙利亚商人灵机一动,找到牧人,利用当时紧急的局势,说:“你们知道这犹太商人的阴谋吗?他要你们把古卷带到犹太人的地区去,不但要把古卷抢去,你们更得坐牢。因为政府颁布凡有古物发现,须立即报告”。牧人也觉得有理,竟把五个古卷交给商人代卖。(假如古卷落在犹太人手里,基督教研究学者能否借用,是个大疑问!)

 

    商人把古卷卖给主教,谣传是索价五十镑,当时看来是项巨款。且说说主教其人其事:他虽然不是个学者,但竟有眼光看出死海的经卷价值,对整个基督教而说,功不可没。

 

    主教买得古卷,首先打发两人在八月中依照牧人的指示,到关林来,果然找到这山洞,里面果然有包布,经卷碎片和一堆瓦瓶。二人在洞里度了一夜,因为除了几个西瓜外,没有带别的干粮,所以决定立即回耶路撒冷去。原定带回两个完整瓦瓶的计划,也因体力不支而取消,牧人已取去两瓶作运水之用。

 

    下一个难关,最易使人灰心。且引美国有名的哈京约翰大学(JOHNSHOPKINS)执世界考古学牛耳的柯百里教授(W.F.ALBRIGHT)说明此理:“当人发现(意大利南部被维苏威火山埋葬的)邦贝伊城时,有名的学者称之为荒诞的论调;在掘出希腊神话中杜里开城(TROY)后几十年之间,许多考古家和语文学家都不肯信以为真;又当劳列臣爵士(SIR H.RAWLINSON)把古巴比伦,玛代和波斯的楔形文字解读出来,当时一切有名的学者都认为不可置信,直等到他死后,才发现他的译文全部正确”。学者们对一切新发现保持观望态度,原因有几:㈠经常有假冒的作品出现,故须谨慎。㈡学者们都喜欢相信在自己研究的范围内,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境地。当然若有新材料到手,可能推翻自己所创立的理论,是件麻烦事。

 

    撒母耳主教抱着古卷到外约但政府的古物部(与财政部外交部同为政府部门之一)请求见见部长哈定(G.L.HARDING),因他是这区最有名的考古学家。但部长“太忙”,只打发个低级职员出来说从未听过什么死海经卷(当然未听过!)主教不得要领,想想不如去见见另一位同样有名的(此地再无第三位)学者,就是在耶路撒冷的法国圣经学院(ECOLE BIBLIQUE)的霍士教授(PERER.DEVAUX),可惜他正在巴黎作短期逗留,这两处的人连看也不要看这堆古卷,怪不得主教大失所望。当时有一位荷兰的学者到圣经学院访问,主教鼓着勇气求他费神看一看,他说有一卷是以赛亚书,但别的学者叫他不要虚耗宝贵的光阴在这堆名不见经传的书卷上,他也就放手。

 

    主教虽然不是以为有鸿鹄将至,发个横财,他却真心想知道这堆古卷的始末。他找着另一位叙利亚的主教替他看看。他说顶多不过是三百年之古物,但他提议主教把古卷带到利巴嫩首都比律城美国大学的希伯来文系教授看看。主教果然老远来到比律城,可惜教授刚好在别处度假,扑了个空。主教情急智生,决定自己研究。回到耶路撒冷来,找古物部一位熟识的叙利亚籍考古家,请他代找几本讲解希伯来字母的初学入门书,以能自修。考古家把书带到寺院来,却对主教说:“你是白费工夫,这堆书卷不值一角钱,因为它们不如你所希望或想像那么古老。”考古家也带来一位犹太朋友,不多不少是个希伯来文的学者,他说:“主教,你看堆放着书卷的大桌子,假如它们是二千年老,就算你把金镑钞票堆满桌上,他不能买它一卷呢!你看(打开一卷)这卷靠近边缘的字体因应用磨擦而几乎消失,就在这些模糊的字体上,有人用新墨水重新填写,证明此经卷必属于一班贫穷的信徒,没有钱请文士抄个新本,便把旧卷翻新;之后,用了一些年日,最近才把他们丢掉”。他继续说:“可能是有人在一九二九年亚拉伯人暴动攻击犹太人的时候,从犹太人会堂偷抢出来,今日充当古卷出卖,也末可知”。

 

    主教当时写了几句感言:“我当然很是失望。但我总觉他们都误断了”。你会奇怪以主教这么高的身份竟须如此周折,而这些学者都带不睬不理的傲态。原来在耶路撒冷的各教派之间,没有什么互助的精神,各据一方,各自为政。

 

    好像是否极泰来,主教无意中接触到一所真正能帮助他的大学,(却也是一无收效)。某天,一位犹太籍医生到寺院来见主教,商议租用寺院所属的一所房子,主教乘便请他看看书卷(任谁来找主教也得看看书卷!)医生看后,用电话找本城希伯来大学校长谈论一回。同时又找来一位古玩商人,向主教提议把书卷寄到欧洲和美国几间古玩店试卖,但主教不允。数星期后,校长打发大学图书馆两位职员,把古卷摄照,以供考古学者研究,然后再回来向主教报告结果。(也许因战局他们没有再回来,然而这却是上帝的引导,造成两间考古学院,彼此毫无联系,却同时分头研究死海经卷)。

 

    希伯来大学考古系主任苏勤尼教授(E.L.SUKENIK)当时在外旅游,十一月底回到耶路撒冷,收到情报,在伯利恒有一位古玩商人(不是去寺院见主教的那商人)为想图利,从亚拉伯牧人买了些从死海山洞发现的古卷,这三卷是撒母耳主教想买却买不到的经卷。

 

    苏勤尼的日记很有趣,且抄录数段:

 

    “十一月二十五(一九四七)找到某甲(古玩商人),他给我一些皮卷。一切犹太会堂使用日久残旧的手抄旧约经卷仍是神圣之极,不得将之毁坏,都存放在会堂一小房间内。我想他们也许用死海边山洞存放残旧经卷。”

 

    “十一月二十七日:到某甲的商店,有四块希伯来文的皮卷,看去似乎很古老,有点像乌西雅刻文。可能吗?他说还有些瓦瓶。细看古卷,是优美的古希伯来文,是我未曾见过的。”

 

    “十一月二十九日:今早再去某甲商店,仔细看皮卷,觉得它们有点不寻常。下午与某甲同去伯利恒,看见一堆瓦瓶·不易断定它们的年代。带几个回家研究。今晚新闻报告联合国通过分划帕勒斯厅。恭喜,大快人心。”

 

    因为战局紧张,苏勤尼想从耶路撒冷再到伯利恒(八里,十多分钟汽车程)去。他问他的儿子(以色列国防军的军官,后来升为大将及统帅,也是考古学家)沿路是否安全。儿子的回答:“以军官身分身份来说,父亲不应当去;以考古家身份来说,父亲应当去;但以儿子身份来说,父亲自己决定好了”。他毅然前去,这次的冒险大有收获,他把这第二批的经卷(除一)全部带回。次日,战火突燃,行不得路也!

 

    “十二月一日:某甲说亚拉伯人宣布三日内总罢工,所以短期内我们不能相见。我有空闲翻阅这些羊皮古卷,愈看愈怕想入非非,我真怕这是帕勒斯厅最重大,最不可思议的发现。”

 

    “十二月五日:罢工完结,暴动杀害仍多。这堆古卷使我了无宁日。急欲知道它们的始末,也许死海一带仍有许多这类古物,等待我们发现呢?”

 

    “十二月六日:夜静,我坐着想,想,想。什么时候可见多几卷?忍耐忍耐。”

 

    “十二月二十一日:度日如年,涯了多日,今天终于约到某甲,明日中午在安全区近城门处相会。”

 

    “我向他买了一卷,此卷甚是残破。”

 

    “正月十三(一九四八)到邮政总局去,某甲依约到会,应许与伯利恒联络多买古卷。他离开时,我暗暗引用(犹太宗教)逃难求神保命的祷文,为他祝祷。”

 

    “十二月三十一日:我民族历史又完了一年的记录,是痛苦的一年,马提(最小的儿子,以色列空军战斗机驾驶员)殉难,愿上帝赐福给他。若不是这堆古卷,这一年怎捱得过!”

 

    虽然亚拉伯的远程炮每日下午五时轰炸新耶路撒冷城,苏勤尼因为发现死海经卷的兴奋竟忘记了战争的烽火。在紧张的战局,人人自危的时候,他竟召开一个记者会议。一位美国记者在赴会途中受不住炮火威胁,竟然晕倒街上。会中教授好像听不到四面如雷的炮声,竟兴高采列宣布有史以来第一次发现古希伯来文经卷,是主前一世纪的手抄本。除了旧约外,也发现一本古书,名叫《光明之子与黑暗之子的战争》。他话扰未完,不远之处一个炮弹爆炸,隆然一声。记者们听了这话为之愕然,教授竟然叫他们冒着炮火来报导这无足轻重的小事,真是岂有此理!

 

    话说回来,可怜的撒母耳主教踏破铁鞋也找不到一位学者帮忙他解决经卷的底细。一直拖延到一九四八年二月,大寺中有一位修士偶然记起十年前他曾访问本城美国人主办的东方研究学院,(AMERICAN SCHOOL OF ORIENTALRESEARCH)主持学院的人十分客气友善,他自愿替主教带经卷去请教学者们。院长是耶鲁大学神学院教授,适巧在伊拉克短期工作。代理院长杜勒费博士(J.C.TREVER)年轻经验少,不能像老练的苏勤尼那样当机立断,但他也是愈看愈高兴,把桌上一盒幻灯片拿出来,找到主后九世纪的马素列古本(现存大英博物院)幻灯片一看,知道这堆经卷是古老得多了。下一张幻灯片是所谓纳斯纸草纸古经(NASH PAPYRUS)的照片。原来在一九〇三年,英国人纳斯从一埃及古玩商买了一小片纸草纸的古经,内写着申命记645和十诫,考古界公认为这是主前二世纪左右的手抄片,也是最古最老的,现存在英国牛津大学图书馆。

 

    杜勒费一看见纳斯古经的古字体,与这堆死海经卷的古字体十分相似,惊喜莫名。可惜当时没有照相机,只得用手抄了一段,是以赛亚书。

 

之后,他说服了主教让他摄影全部古卷,但是当日耶路撒冷在战乱中,没有电流供应,不能摄影,便乘夜用煤油灯找寻一切提说纳斯古经的书籍。到了半夜,他便确实知道主教的古卷若不比纳斯古经更古,最少也是同时代的抄本。杜勤费的记录说:“无法入睡,这一切证据在我脑中盘旋,这真是不可置信的奇迹,我的结论岂会是正确?

 

    早上电流供应恢复,但要摄影这堆古卷不是小事,单以赛亚书便有五十四篇。主教此时喜形于色,他觉得自己的眼光不错,足以自豪。

 

    杜勒费把以赛亚的照片寄列美国哈京约翰大学,要给当时对纳斯古经研究多年的权威柯百里教授看看。柯百里一看,即日用空邮覆信说:“恭喜!这是近代最重大的古卷发现。它的字体比纳斯更古老,这是毫无疑问的。我想它是主前一百年的抄本。这真是不可思议的发现。是的,这经卷的真确,是绝对的,是无可怀疑的!

死海经卷中的以赛亚书14129节经文是抄写在缝在一起的羊皮卷上

 

    且离开主教和杜勒费,去看看苏勤尼的动态。他买了三帙古卷,现在听闻图书馆职员说曾看见另外五卷(主教的)。此时,另外一位叙利亚商人听说苏勤尼对死海古卷的兴趣,心生一计,不如向主教借古卷来给苏勤尼看,如肯出高价购买,便向主教用低价买来,岂不是妙计。于是二人约好在男青年会(中立地带)相见,因为无电流,苏勤尼藉手电筒灯光查验,借回家两天抄写,竟把它刊印公之于世,气坏了主教。从此苏勤尼多次催请主教把古卷卖给他,只是主教已与东方研究学院订了合约,刊印古卷,平分利润,故不能出卖。

 

    这时,英国政府实行退出帕勒斯厅,让犹太人与亚拉伯人打下去,大寺被炸,主教带着古卷逃往美国,由耶鲁大学将之出版。

发现死海经卷的关林谷第四号洞

关林谷废墟

以色列政府斥资千万兴建的“圣经之殿”

死海经卷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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