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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拿破仑奇遇记(完结篇)
在英国伦敦大英博物院走进埃及古物部时,想不到进口处竟陈列着我二十年来一直渴望要先睹为快的“罗沙得”石块(ROSETTASTOZE)。在研究圣经或考古学的学者群中,罗沙得石块的声誉和重要,就等于爱因斯坦在数理学家群中的声誉无异。

 

    话说在一七九八年五月十九日,法国一世之雄拿破仑率领三百二十八艘大小船舰,三万八千军兵,从法国南部马赛附近的港口启碇,浩浩荡荡,横渡地中海向埃及进发。他极爱好埃及的古物,当时有鉴于非洲撒哈拉沙漠的沙堆被风吹带到埃及,渐渐把古埃及的巨型雕像和庙宇盖没,所以他招募了一大队科学家、雕刻家、美术家,到此来记录、绘画、和搜集古物。七月二日拿破仑踏上埃及国土,他向兵士和学者说:你们现在是踏足在四千年前的历史之上!

 

    拿破仑的士兵、学者,在酷热的气候中辛勤搜寻古物,一月又一月,一季又一季,在登陆整整一年后,一七九九年七月,一位炮兵军官在尼罗河三角洲西岸的罗沙得村中,发现这块三尺高两尺四寸宽的黑色岗岩石块。它上面刻着三种文字,同记一事,就是全埃及的祭司联盟会向埃及王的善举致感谢之意。刻文的内容没有什么重大的贡献,但刻文的本身,和发现石块刻文的时间性,其重要性之大很可以用一本专书去阐扬,兹在本书末章简述其中一二。

 

    刻文的本身:我读传道科时曾读过三年的希腊文。看看这块石,很容易认出三种刻文中之一,乃是希腊文。其他两种刻文,因为是在埃及发现的石块,其上必有一是埃及文。又因为我是中国人,对中国文字的演进有皮毛的认识,我可以猜测第三种刻文也必是埃及文,或属早期,或属晚期。我曾在埃及多日参观不少古迹,见了许多古埃及的刻文,所以在观看罗沙得石块刻文时,不难辨认其相同之处。

 

    为什么石块上希腊文以外的两种文字,必是埃及的早期和中期两种文字呢,因为在参观一所埃及古殿时,导游先生曾教我们怎样读几个简易的古埃及字,他指着殿墙上许多小小图形文字中的三个:㈠“”这是尼罗河(有点像中国的“川”字)。㈡“ ”这是红海,因为红海有墨鱼、有虾,尼罗河则无。㈢“

”这是金字塔。这与中国的古象形文字原理相似。埃及最古的楔形文字就是象形体,是祭司(当时唯一有知识阶级)所用。今日看来,满了雀鸟、鱼雁,树枝的彩色图形文字,十分美丽。但书写起来,却也十分费时;所以中期时代,为使推广文字普遍的应用,便如中国文字那样演变成为楷书。在罗沙得石块上这两种埃及文字演进的关连,可以显然认辨出来。

 

    到了主后三世纪,埃及人发现希腊字母有许多长处,便采用全部希腊字母,代替古埃及文的字体。这一来,多个世纪内,研究语文和小规模研究古物的学者都无法明白这两种埃及文字。十五世纪以来,学者多致力于探寻开启古埃及文的钥匙,却也是无从入手。拿破仑一旦发现这三种刻文同载于一块石上,顿成语文学界的佳音。其上的希腊文对学者们来说是了如指掌,于是多位学者们用了二十年悠长的岁月,把这两种两埃及文字的读音和意义,查明出来。学者们先把希腊刻文中多个皇族名字的发音作为根据,去研究其他两种埃及刻文中皇名的发音和字母。他们继之而发现埃及文中一切皇名都有“ ”围住(见图食指上的皇名)。从此逐步发现其中的字义、文法、发音。

在埃及的金字塔壁上,古殿石柱常刻有古埃及象形体的文字

拿破仑的军官在埃及所发现的“罗沙得”石块

埃及皇墓壁画形容内族人(亚伯拉罕家族)移民埃及。(创世纪十二章)

 

    圣经中上帝的子民与古埃及结有不解之缘,亚伯拉罕、雅各、约瑟、摩西、以色列人,都曾住在埃及地。甚至耶稣在婴孩时代也曾到埃及去避难。在打开了古埃及文字之谜后,对于圣经历史的背景,极有帮助。

 

    发现刻文“时间性”的重要:主前六百年,上帝藉但以理先知写下一段预言,说:“……到末时……知识就必增长”。(124节)圣经中两本最重要的预言书——但以理和新约启示录——提说这“末时”一共十二次之多,所以这是一个十分明显,十分确定的时期。依照圣经本身的解释,“末时”是在主后一七九八年开始(见下文)。当上帝的时辰钟指向一七九八年的当儿,祂便打发这位自己也不知道被差遣的野心家拿破仑去成就祂的旨意。今日大多数学者都认为拿破仑在一七九八年南征埃及和一七九九年发现罗沙得石块的奇遇,是现代考古学的开始。今日,考古学是各科学中堂堂正正的一系,也是一切稍具规模大学中的主要分科之一。自一七九八年至今,多少考古学的教授从英美德法各国,从牛津、剑桥、哈佛、耶鲁、哈京约翰等大学到埃及、利巴嫩、约但、叙利亚和以色列国来研究古物,使我们对全本圣经的历史,圣经时代的政治背景,人民生活、经济社会和风俗,对圣经千百手抄古本,并它本身的语文,实在得了无法估计的知识。真正到了末时,我们对圣经本身知识的增长,准确地应验了但以理的预言。

 

    更妙的一着,就是上帝定时的准确。祂在主前六百年已预先看见二千三四百年后。(即十八世纪)欧洲的无神派学者蜂起群涌地用高明的学术手段,发起高级评经派,认为圣经大部分不能证实,故都应被删掉。十八世纪法国最有名的无神论学者伏尔特(VOLTAIRE)毕生运用他的天才,致力于攻击,摧毁圣经。但当他死后,一圣书公会买了他住的大房子,作为堆存千万本圣经的仓库(这会叫他死不瞑目!)十九世纪末,美国无神派的一流作家恩格素(ROBERT INGERSOLL)在一八九〇年大胆预言在十年之内,世界上再无人会读圣经。然而二十世纪以来,圣经却是世界每年最畅销的一本书。中华、英国、美国,甚至俄国及其他几十个组织庞大的圣书公会,每年将千万千万吨的圣经,散布在全球各地之上。祂预知法国政府在一七九三年要立宪废除基督教的组织。祂也知道,撒但会再来一棒,使达尔文倡导进化论,与圣经的创造论相背而驰。自考古学而得的知识,使今世代的人对圣经可以不接受,但却不能否认它的确实性(上帝的作风一向是给人确凿的证据,然后让人有绝对的自由去选择。)

 

    今日世上一般无基督教信仰的人,都与基督徒一样相信这个世界快要临到末日的大毁灭。没有基督教信仰的人如此相信,是因为他们眼见人口激增,饥荒乏粮,能源枯竭,环境污染,世界另一冰河时期(一部分因喷射飞机的油烟在高空大气顶层挡住太阳暖光)行将来临,或者人类罪恶贯盈,会疯狂地使用手上的原子、核子或氢气弹,毁灭一切人类。信基督教的人也信末日大毁灭行将来临,却是因为他们相信圣经中上帝的话是如此说。上帝的话是早在二千多年前所说,也提及饥荒、罪恶、战争;以逻辑来说,比眼见目前情形而有的推理,更为可靠。

 

    若是没有基督教的信仰,我对世界前途,很难找到乐观的征象。怪不得美国每年动自杀念头和企图自杀者几近一百万人左右(只有二、三万人有勇气);这些有勇气的人,百分之八十以上有高等入息,事业成功,身体健康。近年更有一个坏现象,就是青年人自杀百分比愈来愈高。为什么犯得上自杀?耶稣说:“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上帝口里所出的一切话”(马太福音44)。稍有思想的人,稍肯动脑筋去想想人生意义的人,都看明单单丰衣足食,是不能使人生有意义的。以我来说,上帝的话——圣经——之所以能使人生有意义,是因为它能解答我的三个问题,这也是自从苏格拉底、柏拉图、尼采等哲学家踏破铁鞋也找不着的答案的问题:㈠我从何而来?圣经说我不是从低等的猿猴演变而成。我乃是真神上帝照祂高贵形象而造出来的“万物之灵”。如此,我的身价甚高,我的人生是上帝所安排的,所以我的人生是有目的,有意义的。㈡我在这世界上干什么?圣经说人类违反了上帝善良的安排,所以暂时忍受罪恶的后果(老、病、死、战争、饥荒、凶杀等),但耶稣在二千年前为世人的罪而死,藉之救赎我,我暂时在此等待末日的来临,所以我的人生有意义。㈢我的前途如何?何去何从的问题,死后的问题,人人都想知道。一门生曾向孔子请教,孔子的回答十分诚实、坦白。他说:“未知生,焉知死。”上帝在圣经中毫下犹豫地把实情宣明,在末日时祂要把原来的福乐世界再赐给一切肯相信祂的人。所以因有这盼望,我的人生充满了意义。

 

    世界上几个最大的宗教,我曾客观地逐个研究,发现它们的动机十分良好,都有劝人为善之功。然而只有基督教除了劝人为善之外,能完满解答上列人生三个大问题,能使人生有意义。所以我自己对之拳拳服膺,更欲将之推荐给中国同胞,使人人因之而得福惠。

 

    下面是我个人的见证:我与两泣澳洲同事(白种人)在俄国列宁格勒参观几所美术陈列所,中午没空进食,天气又冷,故傍晚时到旅店餐室时,已饿得肚腹也无力作雷鸣之声了。因为言语不通,光是点菜已经花了半小时去周旋,再等待差不多一小时,想像热烘烘的洋山芋鸡蛋汤和几样菜肴快要上桌,有点像画梅止渴之境。到侍应生果然端着几碗东西向我们桌子走来时,我们都喜气洋洋,怎知当他摆在桌上时,我们三人,你看着我苦笑,我瞪着你皱眉。我们叫菜时最后叫冰淇淋,给待应生印象大概最深,所以第一道菜是甜品点心和冰淇淋,叫我们啼笑皆非,勉为其难地吃下去。这经验使我们知道言语不通是何等可怕。二位同事:“老何,明天我们就要飞到德国柏林,你一路上几个星期都在读德文,你就得为我们效劳了”。我说:“当然当然,这对我自己也有好处”。

 

    我此行之前的两年内,自修德文。因为我极爱古典音乐,而巴哈、贝多芬、莫扎德,都是德国一带人物。我特别爱听舒伯特的短歌,而世界一流歌唱家用原文演唱。我的一大堆唱片,全是德文,我想学德文,却没有时间。一天,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我每天的工作中,最少有二小时是在汽车上消磨。开车时什么都不能做,听收音机也是一无所得,不如用来记德文生字。每次交通红灯前稍停,看看生字然后行车时朗诵生字。在我启程时,我已认识二千四百个德文字。我知道这三个月旅途中,等飞机,等火车、等计程车、等吃饭,必有许多时间,我要利用为温故和知新之用。

 

    早上飞到西柏林,立即办过境手续到东柏林去参观世界闻名的柏林博物院,这里有古巴比伦原来城门的磁砖,是德国考古家运回来再砌成的巴比伦城门。中午又无空进食,回到西柏林已是万家灯火了。我们的肚子似乎也习惯了挨饿。可是今天全程是走路,所以特别饥饿。到了餐室,两位同事说:“老何,先叫个热汤”。我说:“好”。我想这二千四百个字中,最少有一个可用来叫个汤。然而想来想去,搜来搜去,找不出德国人叫汤做什么。我说:“对不起,我没有学过汤,我知道热叫什么,但只叫热也无用,侍应生也许拿些热水来。”这不单是丢人,这是可恶。同事说:“那么,叫个炒鸡蛋吧!”我说:“好,这容易办”。怎知,这二千四百个字中,没有鸡字,也没有蛋字。我是丢尽人了。结果,我的同事学鸡啼,打手势,侍应生会了意,(幸而他的鸡啼没有像狗叫,不然把狗肉摆上桌来,则更不堪设想。)

 

    这场经验,给我一个属灵的启示:是的,我想不出汤字、蛋字,不是因为肚子饿,却是因为我用了两年功夫,全去研读一些德国文学的精华,如大诗人歌德的作品,舒伯特受这些伟大的文艺作品所感,配上美妙的音乐,其美妙之处,有如柳永的“今朝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舒伯特的《冬天之旅》,《磨坊少女》,都是描述极纯洁的恋慕之情,就如诗经的“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么高尚,美妙。两年的努力,认识了二千四百个字,却不能叫个汤,叫个菜,实际上,又有什么益处,美国男女老幼平均每人每日看电视三小时(不少人每日下午五时工毕回家,看电视到十一时)此外,阅读地理杂志,时事周刊,读者文摘,每日的新闻报纸(早报晚报各一份,不少人每日读四五份日报)。假设——注意,这不过是假设——一切电视节目、杂志、周刊、月刊、日报都是正当、高尚、纯洁、无邪的、充其量,你不过是个能源、人口、经济、时事、国际情势的专家。到了应付人生大问题的时候,你虽然搜索枯肠,也找不到一个汤字,蛋字去作解答。我谨以衷诚奉劝亲爱的读者,每日用足够的时间研读圣经,寻找耶稣所应许真正的生命和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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