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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二世纪亚细亚地方的星期日

  我们在前面提到不少亚历山太城的人士,常常引用他们的话,似乎是他们可以代表那一个时代了;但事实上,他们却不能作为那一时代的代表。他们只能代表亚历山太城,而不能代表罗马帝国的其余地方。甚至于在基督教产生的时代以至于犹太人分散的后半期中,亚历山太城在帕勒斯听犹太人的心中乃是被认为非正统的。那时在亚历山太城住着一个犹太人名叫斐罗,他是浸淫于柏拉图的哲学,并且介绍采用寓言法来解释圣经,这种办法到了后来才被教会所采用。

小亚细亚教会反对亚历山太派的神学

   但在耶路撒冷的犹太人却是坚持着律法与先知的老犹太教,不为希拉的哲学及东方的势力所混合,也不为其所玷污。耶稣与早期使徒所热心服务的人民,都信仰这老犹太教。早期的使徒们是从此城中出来,并是由此出发到世界各处去传道。保罗,彼得,雅各,及约翰,与其它使徒等,也都是从这个有势力的中心点出发服务的。他们的活动中心点是耶路撒冷,直到该城灭亡之日。但到了犹太人战争之后,该城便不再成为基督教的中心了,此后他们把总机关搬到安提阿去。在耶路撒冷城沦陷之后好多年,安提阿城仍是作为正统基督教的活动中心点。殷治(W.R.Inge)说:"安提阿的学校发动一种恶感,反对亚历山太派的圣经训诂,并根据一种更严格的方法来解说圣经。""第二世纪的教会摇动警钟,结果,便使那一时期中的一切基督教著作家,(除了亚历山太城的游斯丁烈士及革利免之外),都惶恐走避而不敢提及哲学这个名字了。"这是很清楚地说明了那时的亚历山太派的人士不能作为他处教会的代表,更进一步来说,乃是当他们的教训进展到安提阿一带地方的时候,却是遭受了反对呢。
   在这小亚细亚一带地方,使徒们住在那里,并且极忠勤地工作多年,这一带地方坚持着使徒们的教训,并竭力反对那些与他们的教训及仪例不相符合的种种改变。使徒约翰住在小亚细亚直到第一世纪之末,与他作同伴及朋友的坡旅甲则继续推进使徒所遗下的工作直到第二世纪之中。坡旅甲在晚年时候曾去罗马,反对知识派主义,并引导了很多的人归回主的羊圈。在此地爱任纽出世了,继续发扬教义;他住在这一带地方,一直到了西历一七七年才迁居到里昂(Lyons)。

坡旅甲忠于使徒们的教训

  爱任纽是坡旅甲的密友,他的著作中曾提到坡旅甲的生平,说,"他不但是受使徒们的教导,而且也是与许多见过耶稣的人有过来往;他也曾受亚细亚使徒们的教导,被委任士每拿教会的主教。我在幼年时代曾见过他,因他在世上居留的年代颇长。那时他是一个很老的人,后来在光荣与极高尚的态度下殉道离世。当他在世时,常常把他从使徒们那里所学习的及从教会所传留下的唯一真实的道理教训人。这些道理是亚细亚一带教会所共同证明其为真实的。并且由那些承继坡旅甲工作的人们传留到现在。"
   我们且注意他所提出的几点:第一,他曾与坡旅甲同工,而坡旅甲则曾与耶稣的使徒们同过工。第二,坡旅甲回想使徒们的教训,便小心珍重保守传给他的从徒们;使这些教训传留在教会中;并且这种教训是唯一真实的,被亚细亚一带教会所接受为真理。总而言之,使徒们的教训传到坡旅甲,坡旅甲传爱任纽,并为亚细亚各教会所同意。
   我们现在再总结如下:
   一 亚细亚各处的教会是信徒所集合成,并直接从使徒们领受教训为他们的信仰。
   二 他们常常要很严格地追究自己的一切教训乃是出于众使徒所传授。
   三 这教会曾很小心保守自己免受异邦邪说的影响。
   四 他们不能容忍别种教训, 而以自己的教训为唯一真实的。
   五 这是亚细亚全体教会所证明其为真实的。
   六 使徒们与坡旅甲及其从者,还有爱任纽与亚细亚的全体教会,都是遵守安息日直到第二世纪的末叶。
   七 爱任纽特别提出"这是亚细亚一带教会所共同证明"。由此可见,当时必是还有别处的教会,他们是不证明这事的。
   凡此一切,都使我们晓得彼时教会已有分门别类的事。由于知识派流行在亚历山太的教会中,因此那以安提阿为首的亚细亚一带教会便决定反对那种潮流,并更坚决地用使徒们的教训来察验他们的道理。他们在这里是极容易察验出自己的信仰,因为有使徒约翰及坡旅甲等人都曾在这一带地方长期服务过,他们也是同生在一个时代中多年的。

坡旅甲,爱任纽,及提阿斐拉遵守安息日

  爱任纽提到在他的一生,小亚细亚一带教会是信从使徒们的教训,并且这些教会也是联合一致而彼此同意其信仰与仪例。我们先前已研究过,据各种纪载上可知使徒们始终是守安息日的。那么,这帮信从使徒们的教会究应如何呢?在一本提到坡旅甲生平传记的书上,如此说:"这蒙福的坡旅甲殉道的时候是在Xanthicus月第二日,也就是五月月朔之前的第七日,在大安息日,八点钟。"那时所谓之大安息日,即节期的安息日与每周的安息日恰巧碰在同日的安息日而言。这样的日子,在他们看来是特别重要的。从这个记录上,我们可知那时与坡旅甲同工的人,也是与他同守安息日的。
   但爱任纽却是怎样呢?他对于安息日说甚么话呢?他写着说,"上主并没有废弃那天然的律法,人要因该律法而称义。""上帝确实是先用天然的教训警告他们。这天然的教训乃是祂在太初时就培植在人情之中的,也就是十条诫命,(如果任何人不遵守,他便无救恩)。除此之外,祂对于他们是别无所求了。""在《出埃及记》上,上帝对摩西说'你们务要守我的安息日,因为这是你我之间世世代代的证据。'"由此可见,爱任纽确实是一个遵守安息日者了。
   从此可知这一带地方的人,都是赞同使徒们所传下来的神学和他们对于遵守十诫及敬拜之日的态度。但在这些人中,还有一位名叫提阿斐拉(Theophilus),也是我们所应加注意的。他在第二世纪的末叶被委为安提阿教会的主教,这城乃是反抗亚历山太派的教训的。因他是活于第二世纪的末叶,是在爱任纽及其它教父已经离此之后,而且那时在亚历山太城一带已是风行遵守星期日了,所以他的意见便很有些价值,足以帮助我们讨论这问题的。然而我们却找不出他说过甚么关于星期日的话,反而是只见到他间接地提及了安息日,从他那讨论创造之工的寥寥数语中,充分地显出他的态度与习惯来。他著作说,"在第六日上帝完成了所作的工,在第七日便放下一切工作而安息了。上帝赐福这第七日并定为圣日;因为祂在此日放下了祂开始创造的工而安息了"。

伊格那丢与安息日

  在本世纪中还有一教父是我们尚未提及的,他名叫伊格那丢(Ignatius),生活于西历一一O年左右,任安提阿教会主教,该城是反抗亚历山太派教训的。他显然是一好人,是那曾作过使徒约翰友伴之坡旅甲的密友。坡旅甲似乎是相信伊格那丢的书信,并向其表同情,因为他曾写说,[这些信是讨论以信心与忍耐以及一切发扬我们上主的道理的。"这两句话似乎是说明了坡旅甲与伊格那丢在原理与仪例上是同一的。
   在《致马格尼森人书信》(the epistle to the Magnesians有人以为此信乃伊格那丢所写)中,有这样的话,说:"因此,如果那些素来在古礼制中生长的人们,在得到了新的盼望之后,便不必再遵守安息日了,但乃是要遵守主日,在这一日里,我们的人生要藉着祂和祂的死而重新活跃起来"这一段话若说是出于那与使徒约翰及坡旅甲同时代及与他们同过工,并任那反对亚历山太学派的安提阿城的主教之口,那真是奇怪极了。这一段话是与巴拿巴,游斯丁烈士等人的主张完全相合,但却是与伊格那丢自己的各同工们之主张不同,由此看来,前面这封信的内容既是与他的同工们的主张大相迳庭的,同时他那些不能容忍任何异已道理的同工们又是显然地同情于他,并且在爱任纽的信上也曾清楚地说过那一带的人都是一律赞同他们的教训,那么,我们又怎能承认这封信乃是伊格那丢所写的呢?
   这封信似乎是使我们陷入了进退维谷之境,因为该信的内容未能尽属确实。那生于当时的坡旅甲与爱任纽二人,既是说明那一带地方的人都是信仰一律的,那么怎能有这相反的书信出现呢?可见这若不是他们二人在作那说明的时候,自己是不知所云,那便是伊格那丢不曾写过这封信了。我们现今从该信之外还得到凭据,证明爱任纽的话是真实的,那一带的人都赞同他的教训而信仰一律。这种凭据,现要提出如下。

伊格那丢写过几封信?

  情形乃是这样:伊格那丢确实是曾写过几封书信的,因为坡旅甲及优西比乌都曾提过这些信。他究竟写过几封信呢?这便成为问题了。坡旅甲没有提过伊格那丢的信共有几封,但那生在二百馀年后的优西比乌却说是有七封。
   一般学者对于伊格那丢的书信,已是迷惘了多年之久。在宗教改革时代的人们,推测伊格那丢曾写过十五封信。但那《反对尼西亚教父》(Anti-Nicene Fathers)一书的编者却说,"现今批评界的公意,共认那所谓为伊格那丢著写的头八封书信都是出于赝造的。……现今一般人的意见,即把这些信置诸一旁,视之为赝造品可也。"

伪造的书信

  我们对于伊格那丢所发生的难题,就是不晓得他曾写过几封信。在有一集书中包含着十五封书信,都说是他著写的,并且各篇的内容也是比其它集书中的各篇长得多。还有一集书中则只有七封信,是希拉文的,各篇的内容是比在十五封信的集书中的为短。除此之外,另有一集书是叙利亚文,其中只有三封信,《致以弗所人书》,《致罗马人书》,及《致坡旅甲书》其各篇之内容则比前面两集书中各篇的内容更短少。这样看来,伊格那丢究竟曾写过几封书信呢?现在没有人相信他写过十五封信,显然是有八封信是出于赝造伪构的。至于所留存的七封信,其内容又是经过多番的窜改及增添,以致我们无法知道,伊格那丢所实在说过的话究竟是甚么。如果这末了一集书中的内容,可以认为确实是伊格那丢所着写的(现今一般学者类皆赞同此意),那么,我们在这一集中便看不到甚么《致马格尼森人书》,也是读不到甚么关于安息日或星期日的言论的。

教父们只提过他的三封信

  现在,说起来倒也奇怪,在伊格那丢与优西比乌两人之间相距二百馀年,生在此二百馀年中的教父们,在著作上所常常引用的却只是那叙利亚文集书中的三封信,而绝未提及这三封信之外的任何话语。这也许是说明了那其馀的四封信,乃是在第三世纪的末叶所伪造的。阿航革黑博士(Dr. Gerhard Uhlhorn)说,"大多数的学者虽是意见仍多纷岐,但却都切实地承认只有这三封书信是真的。"
   如果我们照着一般学者的鉴定,承认这末了一集书中的三封信是真实的伊格那丢信,那么就不会遇到什么关于安息日或星期日的难题了。因为人所引起辩难的话,是记在《致马格尼森人书》内,而此书却没有列在这末了的一集书中。如果我们竟承认那七封书信是他写的,那么我们还有问题要发生,因为我们不晓得其所窜改的程度到底是怎样。因此人若想用伊格那丢的书信来作为敌对真理的残弱护符,那是徒见其心劳日绌而己。

伊格那丢的著作已失真

  据我看来,伊格那丢既是与他同时代的各人极其密切联络,并且在爱任纽的报告上也是说大家的信仰教训都是一律的,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偏要推想那伪造的书信中之奇言异论乃是他写的,这种推想似乎是太欠公正吧。施爱福说,"这些古时主教们所着的公文论说,不久就被大加窜改,删节,并被一般貌为虔诚而心实狡狯者所修削,以致时至今日,我们在这甚多的赝造品中,几乎是不能辩认出伊格那丢的真实史迹来。"随后他又附注说,"在包珥与杜平根派(Baur and the Tubingen)的评判上,是全然拒绝伊格那丢的著作,认之为纯属伪造之赝品。"
   关于伊格那丢的集书校订本既是有所不同,而又有了许多的窜改,我们便不能辨认出他曾说过的究竟是些甚么话。这样,我们又怎能引来作为争论的凭证呢?在《宗教知识百科全书》(Schaff-Herzog Encyclopedia of Religious Knowledge)上伊格那丢著作条款下,有一结论可为一般学者意见的总汇:"甚至于那比较简短的希拉文集书历史及教理的谨慎学者。必不以这些尚难证实的文件作为重要结论的根据。"
   我们要随从此指导。论到星期日的遵守,人不但不支持此奇特意见,反而是遭了同时代别人的反对,这样,我们便可公正地断定:亚细亚的人都是在这问题上意见一律并是与爱任纽相和合的。既是如此,他们便都是遵守安息日而不知道甚么星期日的了。

皮里纽的信提及安息日的遵守

  按着小亚细亚一带所留下的使徒著作(除了伊格那丢的著作之外),都可断定那些亚细亚基督徒仅是遵守遗传下来的安息日,也就是第七日。虽然这样,但还有皮里纽呈他雅努的一封奏书,我们尚须加以解释。这封奏书似乎是提到在他任官之地本都地方的基督徒有些纠纷的事。皮里纽向他雅努皇帝奏明这番纠纷,并说明该地所起的反基督教论调,他的奏书上说,"他们所为基督徒定下的整个罪名,就是这帮基督徒在一特定的日子,天未亮之前聚集,同向基督祈祷,祷求上帝。"我们现今的问题就是,他所提的"一特定的日子"究竟是指那一日呢?我们所能下的唯一结论,就是,此日乃第七日,也就是使徒著作中所提过的日子,皮里纽在奏书中提到基督徒的聚会是在"一特定的日子,"而非说在"一些日子"。这种话表明他们那时不是每周遵守两日,犹如早期亚历山太一带所风行的一样;但乃是每周遵守一日,即第七日,因为在一些可靠的著作中都是很清楚地说明了第七日是这一带人所遵守的唯一日子。这样看来,皮里纽的奏书上所提的"一特定的日子",自亦不能作为凭据,用以支持遵守星期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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