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从来不用神迹来转变一个无神论者,是自然之光引导他去认识上帝。
──弗兰西斯·培根[1]
现代释义为:“上帝从不显示神迹使无神论者信服,因为人日常所见的可充充足足地证明他的存在。”
细胞结构之复杂,简直无法想象。有时其内部成千上万的不同酶指导着一些相互依存的化学变化。我们中的大部分人,因为不了解细胞,所以很容易忽视它们,而没有意识到“小”并非等同于“简单”。确实在许多方面较比令人费解的细胞,那些较熟悉的较大的器官和生物的起源问题要简单一些。生命之谜包括种种的奇迹,像蝙蝠的回声定位系统(声纳),从一个简单微小的细胞发育成大成年大象,或者蛹变成蝴蝶。我们也经常惊叹怡人的美感,比如说晴朗的夜空中繁星闪烁,巴西蝴蝶的翅膀虹彩斑斓,花纹复杂。很早以前,人类已经考虑这些问题了,不仅仅是好奇这些事情是怎样发生的,还有它们为什么会发生。大自然的杰作究竟有何目的?所有这些大自然的特性和专门化难道没有任何指导吗?
在本章中,我们将思考有关自然界的设计及相关问题。这些问题类似于第一章所提到的“令人困扰的问题”,并与“我们生存的宇宙中是否存在一位设计者”尤为相近。
“设计”之争
如果自然界中确定不存在某种与生俱来的设计的话,那么我们在大自然界中所发现的规律和特性的应该像我们所想的那样是无序的。哲学家称这种理论为“设计之争”或“争论‘设计’”整个宇宙,特别是地球,看来尤为是生命存活的乐土[2],而生命本身特别暗示着某种“设计”。
最近,许多物理学家──宇宙学家都开始支持针对设计的争论。他们认为如果宇宙不是在极偶然的情况下形成,生命绝不可能适应这个环境的。看来宇宙已被恰到好处地调整到最大的容受力。剑桥大学的Lucasian数学教授(由著名的牛顿设立的职位)Stephen
Hauking这样评论说:“就如我们起源于某物或如大爆炸理论与宇宙相悖的可能性非常大。很明显的我认为这是宗教暗示[3]。”对他来说,问题就在于如果假设的大爆炸能量过大,所有的恒星、行星都不可能形成[4]。从另一角度看,如果爆炸的能量过小,宇宙将被彻底摧毁。他进一步说:“如果在大爆炸后一秒钟扩张频率比1/1017还小,那么宇宙在达到它目前状态时就已经被再次摧毁了[5]。”这就进一步证明,即使是这个普遍认可的观念,如果不存在某种设计的话,是很难令人相信的。同样的,把原子核凝聚到一起的原子核强大力量看来也非常精确,各种元素才得以形成。研究表明,大量其它的因素,比如说重力和电磁现象,都是天衣无缝的。电磁力1/1×1040的力量变化就可能带来灾难性的后果[7]。Ian
Barbour形象地描绘到:“宇宙好像在刀刃上维持一切平衡[8]。”所以这一切都暗示着某种设计,而不是杂乱无章的活动。此外,许多人感到好奇,在生命有机体背后是否有某种特殊的智慧引导,使它们与无机体迥然不同。
一些进化论者已经考虑到在创造简单和复杂有机体时,某种指导性存在的必要。这几年来,科学家已经提出了几种不同的观点。比如说,掌管生命体错综复杂性,有意性的不为人所知的特殊因素或生命中随处可见的某种“设计”等[9]。同时,这些科学家也用各种术语来命名这些观点。比如说实体、产生、定局、生命的跃动、目的论、活力论、纯一发生,创造法则、先适应性、突变,正统发生[10]──几乎用尽了除上帝创造论之外的所有术语。这些术语既反映了这一领域的神秘,又反映了为这一理论寻找特殊解释的必要。然而,不幸的是,不同的作者和学科在定义和使用这些术语时却截然不同,有的甚至相互矛盾。我们不必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浪费笔墨,而且,那也很枯燥无味。重要的一点是虽然神学者、科学家和哲学家们都在研究这个问题,但他们所研究的方法却各不相同。一些人认为,设计不一定暗示“创造者”的存在,另一些又认为即使有某位设计者,也并非是基督徒心中的上帝所为。另外还有一部分人认为问题已不仅仅是关于某种设计,而是这些设计是怎样又为什么要产生的。下面我将通过陈述是否自然界反映了智慧的设计这个问题使本章内容简单一些。
人类讨论自然界内的设计创造问题[11]已有几千年历史了。在神话和早期的圣经手稿中,这种思想是根深蒂固的。苏格拉底(公元前469—公元前394)就对目的性产生过极大的兴趣,而亚里斯多德(公元前384—公元前322)也支持创造设计论。他认为,宇宙渴望达到上帝的完美。西方世界最有权威的中世纪哲学家汤姆斯·阿奎那(1225—1274)也支持这一理论。他证明上帝存在的观点就是自然界中创造设计的迹象向我们表明了一位智慧的创造者的存在。几个世纪以后,大部分科学家都把自然界中的设计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牛顿(1642—1727)都积极推崇这种理论。但对该理论持怀疑态度的英格兰的David
Hume[12](1711-1776)竭尽全力摧毁这种理论。他宣称支持创造设计论的那些证据并一定所指的就是基督徒所信仰的上帝。除了认为自然界本身存在一种有组织的力量外,他并没有提供任何理论来解决创造设计这个问题[13]。
不管怎样,在十九世纪初,思想家们开始认为有机体是自我形成的。这种观点促使[14]英国的哲学家和伦理学家威姆·帕雷(William
Paley(1743—1805)在1802年出版了他的名著《自然神学》,销量极大。帕雷因在设计论之战中举了个钟表的例子而出名。他说如果你在地上发现一只走得很准的表,那你肯定会推断这块表有个制造者。他继而指出如此错综复杂的自然界,肯定也存在一位创造者,而不可能自发产生。然后他进一步论述到,既然望远镜都有一个设计者,那么人的眼睛必定也是如此。况且,小的逐渐的演变不可能产生这样精密的结构。为了证明逐渐的演变不能经受时间的考验,他举了会厌的例子。会厌是身体内不可缺少的部分,在我们吞咽时,它会关住气管阻止食物和水进入肺部。帕雷认为会厌在许多代的进化过程中毫无用处,因为在它成形之前,它不可能关闭通往肺部的气管[15]。
大约半个世纪以后,达尔文出版了《物种起源》。他认为有机体组合所发生的小而随意的演变,再加上自然选择能够使低等有机体进化成越来越高等的形式,包括人类。他在充分了解关于设计的争论后,就在他《物种起源》的第一版中,提出了“极其完美和复杂的器官”。“眼睛,有调节焦距、允许不同采光量和纠正球面像差和色差的无与伦比的设计。认为眼睛是自然选择形成的,说实话,这简直就是荒谬之极[16]。”随后,他只能用自然选择来使自己逃脱窘境。但是,正如我们将在下面讨论的许多问题仍有待解决。
达尔文的一些追随者在回答设计的难题时都采用了达尔文的方法论。历史学家Gertrude
Himmelfard曾这样说:“达尔文很快就看到了难点,但他却没有成功地解决它。他的高明之处在于,首先,假装承认难点,再以某种方式摆脱它。然后,如果这种坦白承认没有成功地取悦那些批判者时,就要忍受那些被人怀疑的理论所带来的困难和权威的压力[17]。”
虽然达尔文很少提到某种创造设计的可能性,但是在他的《物种起源》的第2至第6版的最后一段提到了生命在进化之前是创造者[18]创造出来的,并且在他的私人信件中也能发现他“对此感到深深的怀疑”。对于他来说,自然选择就是进化论难题的答案[19]。
虽然大部分评学者现在都把自然研究留给了科学家,致力于社会学和宗教问题,但是,神学者和科学家们一直还在探讨复杂结构的起源问题[20]。最基本的问题是:“这些漫无目的的随意突变[21],伴随着毫无远见的自然选择,怎能产生如此复杂的器官?有些进化论者降低了自然选择过程的重要性,或完全将之忽略,把进化单纯地归结于偶然因素。而且,正如我们在前一章所讨论的,只有极少一部分突变才是有用的。估计千分之一的有益突变就算是帮了进化的大忙了。突变的危害不可遏制,通常是隐性的,那就意味着除非双亲存在突变,不然不会在有机体体内表现出来。如此多限制困扰的进化过程怎样产生像耳朵或大脑那样复杂的器官的呢?许多人都把这归因于倡导适者生存的自然选择,但所选出的毕竟只具有暂时的优势。它不可能预见未来,而复杂器官或系统却需要长远的计划。理性要求我们必须寻找另外一种答案。然而,大部分进化论者不同意。
牛津大学的Richard
Dawkins在提到帕雷的钟表的例子时指出“自然界唯一的钟表匠,便是得物理学中的盲动力”并且说“达尔文是一个有头脑的完全的无神论者[22]。”有的进化论者不同意Dawkins的观点,但他们代表少数人的观点。德国动物学家Bernhard
Rensch列举了十余位科学家,其中不乏学术界的泰山北斗,比如说E.Henning,Henry Fairfield Dsborn和Otto
Schindewolf他们都对突变或者自然选择这两种解释不甚满意,而且正如前面所提到的,他们认为我们的解释中需要某种特殊又神秘的因素的参与。Rensch指出:“我们毫不清楚到底什么因素和动力会成为可能”[23]。支持现代综合论的哈佛大学的恩斯特·梅尔也列举了其它一些认为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解释复杂结构和有机体的发展的科学家名单[24]。持同样观点的卓越的法国动物学家Pierre
Grassé这样说到“一株植物、一只动物的存在本身就是大自然成千上万次垂青和历练的结果。就这样,奇迹变成了规律”。他进一步强调:“哪个赌徒发了疯敢与混乱的进化论轮盘赌?风中的尘土引发忧郁症的可能性都比形成眼睛的DNA分子的错误复制的可能性要大;另外,这些错误也与眼睛必须具有的或是将要有的功能无关。虽然没有法律禁止做白日梦,但科学绝对不能耽迷于白日梦”[25]。
无序的突变与复杂的生物结构之间的缺环,给进化论制造了一个大难题。
互相依赖
设计观对于由功能相互依赖部分组合而成的生物系统尤为重要。只有所有必需的部位存在并一起运作时,这些系统才会起作用。打个比方,一个家庭警报器需要以下几个部分:(1)放于门或窗上的计测器,(2)与控制中心相连的电线,(3)一个复杂的控制中心,(4)电源,(5)与警铃相连的线;(6)警铃。所有这一切基本的组成部分组合到一起发挥作用,该系统才会运作。如果认为这样一个系统能逐渐的产生,并且每个阶段都能正常运转,那简直太不合理了。由此,我们对于一块表或复杂有机系统互相依赖的各部位也可以提出相同的问题。单纯的无序突变和一个毫无先见之明的自然选择过程能够产生诸如肺和味蕾那样的复杂结构吗?而这些结构只是在各个相关部位同时运作时,才有存在的价值。就比如说,如果没有接通大脑的神经细胞,味蕾就毫无用处;如果没有大脑把从神经细胞传来的信息翻译成味觉,那么神经细胞也同样一无是处。在这样一个相互依赖的系统中,谁也离不开谁。
从进化论的观点看,产生一种功能系统需要多数演变同时发生,这是不可能的。当我们考虑某种相互依赖系统循序渐进的进化模式时,我们不得不假定那些暂时无用的部位正在耐心等待着,直到通过某种最后的无序突变使它们有用起来。根据进化论,我们希望能发现一些新的发展中的器官或器官系统,但是在这世界上超过百万的有机体中,我们始终没有找到这样假设的器官。有机体各部分相互依赖性同时向那些相信大而无序的突变和相信小而逐渐演变的进化论者提出了挑战。对于前者来说,问题包括:(1)产生一种新的相互依赖的系统或器官需要复杂而突然的变化在非常偶然的情况下发生,(2)缺乏所需实验证据。而对于那些相信小演变的人来说,问题在于:(1)那些无功能的拙劣的、无用的、中间阶段的,在自然选择中将面临被淘汰的危险,(2)现存的有机生命中,明显缺少这样的中间阶段。
进化论者有时这样认为:中间阶段对于生物本身来说很用。比如说,动物有可能会用一只翅膀在狂风中飞行。假设所有的事物都有某种存在的目的也不难。法国的讽刺作家伏尔泰在他的Candide一书中就曾滑稽地指出:“鼻子造出来是为了戴眼镜,所以我们有眼镜”[26]。(在此,我向伏尔泰先生道歉,因为我引用了他的这句讽刺,这与他说这话的初衷意味不同)。John
C.
Fentress在剑桥时,他也提出要走近现实。在研究田鼠的过程中,他注意到了一种良好的保护性的行为。生活在田野里的动物,当有物体从其上空移动时,它们会迅速地躲藏起来,那样就不易被捕捉。而生活在森林里的物种却会一动不动,那样就不易被发现。他就自己的发现请教了几个动物学家朋友,并改变了已有的资料,假设田鼠一动不动,而让森林中的老鼠逃窜,他说:“我真希望当时我记录下他们的解释,因为那些解释确实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27]。”这样看来,问题就不在于是否我们能发现某种解释,而在于是否我们能找到正确的解释。现在,我们的问题就是智慧的创造或者通常有害的无序突变与毫无远见的自然选择的结合是否能很好地解释这自然界的复杂性。
相似性的重要性
在一所大学的公共论坛上,我曾听到一位大学生报怨说进化论者以相同的名称给不同动物身上类似的肌肉命名,并称这就是进化。术语的相似并不能阐示进化,显然这位学生的抱怨是有事实根据的。另一方面,许多生命都体现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而进化论者又经常用这些相似点来证明他们的理论,他们竟然提出了反对设计的争论。
大部分生物教科书和支持进化论的出版物[28]都会用脊椎动物前肢骨块结构上的相似性作为进化论的证据。争论就在于既然存在这样一种基本的骨头结构,那么它们肯定从同一个祖先或是彼此之间进化而来,这样才会使这一骨块结构模式存留下来。各种动物,比如说火蜥蜴、鳄鱼、鸟、鲸、钱鼠和人类体内,我们都能发现一根连接前肢和身体的长骨(人类即肩到肘的那一段)和两根连接在长骨之后的长骨(肘到腕部分)。进化论者还提供了大量其它的相似性作为共同起源的证据,其中包括有机体内细胞的普遍性和相同基因代码上的遗传信息[29]。然后,我们还发现了极为相似的DNA排序,比如我们在猿猴和人类中所发现的。不管怎样,我们别忘了,在我们的大脑深处,人与猿之间还是存在巨大差别的。最近,生物学家发现在一些被称为“同种基因”的特殊基因中存在惊人的相似性。所有这些基因包含一个称为同种盒的DNA链。它包含180个核苷酸对,并与大量控制有机体主要发展过程比如说身体部位形成何处的基因相连。在果蝇体内,一个同种基因的突变将导致果蝇多产生一对翅膀,当然这种畸形的果蝇寿命肯定不长。同种盒的核苷酸在其它的有机体,比如说蜈蚣、蚯蚓、果蝇、青蛙、老鼠、和人的体内排列顺序都极为相似[30]。我们还可以列举更多的生命体中存在的生化相似性例子。
既然我们认为这些相似性代表着共同的创造模式,那么相似性能带来的争论只是让我们更加怀疑进化理论了。既然像前肢骨块结构的基本模式运作很好,为什么不把它放于其它种类的有机体中呢?细胞是一个高度机能的生化体,正如不管是房子还是摩天大厦,房间对于它们来说都是一个有其功能的单位一样。如果同种盒系统在某个有机体内运作很好的话,为什么另一个有机体不产生这样一个系统呢?没有什么规律会禁止编制好的创造模式。一个创造者也不必在相似功能部位采用不同的系统。相似性并不代表一个共同的进化祖先,这就好比我们不会认为所有的四个汽缸的汽车都必须来源于同一个工厂一样。相似性只是代表着有着很好的运作系统的某种创造设计。
眼睛和进化论
两个世纪以来,眼睛一直是争论的焦点。这样一个复杂的结构是自我进化而来,还是被创造出来的?虽然有的进化论者声称已经解决了这一难题[31],但还是有人认为下这样的结论过于仓促了[32]。这道难题远远还没解决。许多人把脊椎动物(鱼、两栖动物、爬虫动物、鸟和哺乳动物)的眼睛与照相机相比较。但眼睛是一种高度复杂的,由几百万个部分组成,还包括自动调焦和自动暴光功能的高级照相机。另一方面,无脊椎动物(海绵组织、虫、蛤、蜘蛛等)也有许多不同种类的“眼睛”,包括一些非常简单的眼,比如说单细胞原生动物(原生生物)的显微镜般的感光视觉器官。蚯蚓也有许多感光细胞,特别是在其身体的两端。一些海洋虫类拥有多达1万1千只的“眼睛”[33]。海里的帽贝有一个小的杯状眼,而许多昆虫都有复杂的或简单的复眼。昆虫的复眼是一个影像形成的结构,上面有许多称为小眼的面向不同方位的“光管”,每一个小眼都能形成一个完整的图像。在蜻蜓的复眼中就有2万8千个眼。最大的无脊椎动物大乌贼,身长可达21米。它有着所有动物中最大的眼睛。在新西兰海岸测量到的一只乌贼的眼睛,直径达到40厘米(即16英寸)。这使Jules
Verne 的科幻小说《海底两万同盟》成为现实。人的眼睛直径仅达2.4厘米。虽然乌贼完全不同于脊椎动物,但它们的眼睛结构却惊人地相似。
另外一个惊人的地方便是灭绝的三叶虫的化石(三叶虫是一种与马掌蟹相似的有机体)。它也有复眼,并且它的眼球水晶体由方解石构成。方解石是一种复杂的矿石,能折射不同方向的光线。在三叶虫的眼中,方解石形成的位置刚好能提供完美的折射影像。同时,水晶体也是一种复杂的形状,它与另一个折射中介相连并可消除球面像差。这就类似于复杂的现代光学原理[34]。
有少部分动物门没有感光器官。有的眼睛很简单,它们只能感觉光线的存在或消失;而另一些眼睛则异常复杂能形成影像。能形成影像的眼睛可以分为三大类。一类是在鹦鹉螺中发现的小孔类型,光线通过一个小孔直接进入眼球,落在感光的视网膜上。第二种类型,就比如我们人类以及大部分脊椎动物,还有乌贼,都有水晶体,它能使光线聚集在视网膜上。第三种类型,也就是前面所提到的许多昆虫、蟹和三叶虫的复眼。其上有许多光管,能产生一种合成的镶嵌式的图片。第四种的类型比较稀少,通常产生于浮游生物的甲壳类中。这类眼睛使用一种振动的水晶体,吸收所见的区域和物体的光,落在感觉器官上。有点类似于电视机的显像管[35]。
少部分进化论者探讨了眼睛的起源问题[36],这并非是一个受欢迎的主题。充分意识到该问题难度的达尔文,在他的《物种起源》中仅提了几页[38]。他指出我们可以发现眼睛的一个等级范围,并可假设眼睛从一简单器官进化而来,就好比色素环绕着神经,自然选择最终会产生鹰眼。
一只昆虫的复眼
一个世纪以后,哈佛大学的辛普森(George Gaylord
Simpson)[39]也提出了同样的争议。他注意到动物的不同眼睛都具有不同功能,因此,可以推测不管是简单或是复杂的眼睛都能通过进化过程而存留下来。最近牛津大学的Richard
Dawkins[40]再次强调,各样功能性眼睛的存在可以让我们得出这样的结论:进化过程中其它中间物应该也有功能。其实,这两位都忽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在我们考虑各种不同的眼睛时,我们所面对的是相互依赖的各部分功能体。现存的简单的眼睛并不意味着复杂高等的眼睛就是由它们进化而来。我们研究了那么多的眼睛也知道,它们并不支持自身的进化。我们可以按复杂顺序排列许多物体。例如,环顾厨房,我们可以看到简单的汤匙,更复杂一点的钗子,然后是杯子、壶,再是炉子和冰箱。这样的排序并没有说明它们最初的起源是怎样的。这样,这场引导进化论者假设眼睛起源的争论根本就没有什么说服力了。
进化论还面临着更严重的问题。前面我们已经指出在高等眼睛中形成图像至少需要三到四种系统支持。既然每一种系统需要不同的安排,那么真的很难想象这些不同的系统是怎样彼此进化,并且在中间阶段仍保持其功能的。在熟知眼睛的种类繁多后,一些进化论者提出不同种类的眼睛肯定是独立地进化了许多次的,而并非连续进化而成,甚至可能多达65次[41]。另一方面,有的进化论基于各种动物的眼睛都由一个相似的基因促进,发展这个事实提出眼睛起源相同[42]。这些理论中都不能解释不同种类的眼睛是怎样进化的,但它们的确很好地证明了进化理论随时准备吸收相似或相异的对峙观点。更一步看,眼睛发展中的共同基因并不能证明与眼睛发展相关联的许多其它必要基因的起源。据估计,果蝇眼睛的产生就需要多达5000个基因的参与[43]。另一个问题是不同类型的眼睛在动物中,特别是在无脊椎动物中的分布。要知道眼睛的复杂化程度并非遵循任何预期进化形式。Steward
Duke-Elder在对不同种类的眼睛和它们的进化的综合性评论中指出:“不管怎样,最奇怪的事情是无脊椎动物的眼睛分配上既没有一系列的扩展性,也没有连续性。一旦失去明显的系统的进化过程,它们的出现就像毫无联系的物种中偶然出现的同功能的感光神经末梢,原始物种(水母)中出现一个高度进化的器官或者像进化介壳虫(某些昆虫)中的原始结构。[44]”
从这些洞察来看,眼睛的构成似乎更是对进化论的严重挑战,而不是支持。
眼睛的复杂性
高度复杂的眼睛,比如说人眼,就是一个高度协调的各部分共同合作的神奇之物,它使我们能看见物体45。视网膜包含1亿多个感光细胞,它分为两大类:视杆细胞和视锥细胞。
视杆细胞有助于我们在微弱光下看物体,而其它三种类型的视锥细胞是在强光下起作用,并帮助分辨颜色。位于眼睛后部的每一种视杆细胞和视锥细胞含有1000个带有感光色素的盘状物,当光线碰触到感光色素时,就地激起多步的生化反应,并将依次产生视杆细胞膜和视锥细胞膜的光电反映。光电反应传递给连接的神经细胞,并最终传递给大脑。随着感光色素再次感知更多的光线,同样复杂的生化反应体系会在视杆细胞中产生。
在视野的中心,即视网膜的中央小凹地带,是感光最为敏锐的部分。该区域的直径约为半毫米,拥有30000个视锥细胞,但却无一个视杆细胞。视网膜的大部分前部,不包含中央小凹地带,聚满了加工处理来自视杆细胞和视锥细胞信息的各种复杂的神经细胞。通过1200万与大脑相联的视神经纤维,神经细胞将视觉信息从眼睛的后部传递出去。成百万的视杆细胞、视锥细胞和神经细胞准确相联,以此在大脑中形成了连贯的图像。
除了视杆细胞和视锥细胞及视网膜神经细胞的复杂的物理和生化变化,人眼还展示了其他几个相关联的系统。根据光线的强弱和距离的远近,吸收光线进入眼睛的瞳孔(洞)也随之变大或变小。这就减小了球形晶状体的像差,并增加了视野的广度。为了形成具有控制入眼光线数量的功能结构,至少需要具备以下三个组成部分:(1)大脑中的分辨系统,用以控制遇到不同强弱光线时瞳孔的大小;(2)连接大脑与虹蟆的神经细胞(虹蟆是人眼特有的有色部分),该细胞包含控制瞳孔大小的肌腱;(3)改变瞳孔大小的肌体细胞。以上三个部分缺一不可,并要求正常相连。比如,将一些使瞳孔扩张的神经细胞与使之收缩的肌腱相连,理所当然地只是徒劳。事实上连接大脑与眼睛的纵列神经细胞的人类组织更为复杂。而另一连接将两只眼睛活动并使之共同协作的系统[46]。
改变晶状体形状的快速自动聚焦系统具有类似的复杂性。虽然我们还不太了解该系统是怎样运作的,但我们知道是大脑通过包含复杂的神经链接的双重组织对之进行控制。
每只人眼的旁边和后部有六块控制眼睛运动的肌腱,这样我们不转动头部就可以看到不同方位的事物。相同的肌腱能协助其它视力功能,比如说当我们注视一个较近的物体时,能使两眼相对集中到同一点上。就算随机的突变产生了这样一块使眼睛左转的肌腱,那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因为我们还需要一块使眼睛转回到右边的相对应的肌腱,并且也需要刺激的神经和协调大脑内肌腱活动的控制机制。
人眼上部倾斜肌的路径也支持着创造论观点。与之相近的肌腱通过一个称为软骨轮的滑轮组织来向旁侧或向前带动眼球(向下转动)。为了简化其进化过程,我们可以假设一个预先存在的肌腱被改进成这样一种滑轮组织。但是,偶然的变化怎样就能产生那些功能性的组织,特别是简单的一步就能提供其生存价值?这有点类似于传统的小鸡—与—鸡蛋的问题──到底哪个在先?是肌腱先伸展以便它足够长到可以穿过滑轮,或是先出现滑轮,还是拉紧穿过滑轮的肌腱组织先出现呢?同时大脑的控制系统也需要转变协调肌肉拉动的新方位。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为另一只眼睛提供镜像系统。只有所有这些因素都具备,该组织才能正常发挥作用。很难想象这一切是在毫无智慧创造的情况下偶然形成。
但这还只是整个故事的开始。非曲直立脚点更为复杂和难以理解的是视网膜里的负责处理来自视杆细胞和视锥细胞的信息的许多神经细胞系统。更难以了解的是大脑转变来自视网膜的信息的过程,并由此产生了我们称之为的看见或视觉。我们并不是直接通过眼睛看见物体的,尽管我们潜意识中认为。信息从眼睛传递到大脑,经过复杂的处理过程才在脑海中形成了一个图像。这样看来大脑的不同部位接收着来自眼睛的成百万片刻的信息,同时对不同的成分进行独立分析,最后把它们综合成一个完整的图像。这些成分至少包括亮度、颜色、动作、形态和强度。猕猴的大脑拥有20多个掌管视觉的区域,人类应该至少也有那么多。视觉过程是一个复杂而且快速的过程。在视觉产生期间大脑也在综合来自眼睛的信息。大脑后部包含了大量排列有序的细胞柱,而每个细胞柱都等同于一只眼睛。该领域的某些评论家认为“最简单的视觉工作,比如分辨颜色和确认熟悉的面孔,所要求的精确估算和参与的神经系统比我们设想的更多。”令人惊讶的是整个视觉分析和合成过程进行得很简单,几乎就是无意识地进行着。但看见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认可和理解我们所见的同样是一相当十分复杂的整体过程。
在视觉进化过程中,我们不禁想问发达的眼睛和发达的头脑哪个最先产生?这两个相互依存的部分是缺一不可的。从细节上看,我们也相知道:将图像分析成各种颜色成分的能力和和各种颜色合成一个单独的视觉图像的能力,哪个最先产生?我们还能提出许多类似的问题。这些问题暗示了帕雷和他在200年前就被人讥笑过的自然神学(来自于创造论的论点)也许是正确的。
眼睛退化了吗?
我们也需要考虑对眼睛不利的一面。脊椎动物眼睛的视杆细胞和视锥细胞似乎在退化,因为感光部分(视盘)似乎正尽量回避光线的刺激。人们也许期望它们能面对光线。视杆细胞和视锥细胞的感光部分(视盘)伸入视网膜的底部,并且一些神经细胞正好位于光线射入的途径上。光线到达视盘之前必须通过所有这些细胞。作为对创造论者观念的回应,一些进化论者嘲笑创造的观念,并宣称眼睛退化了。有的甚至称“它实际上是一种愚蠢的创造。”其他人评论说“犯如此错误的照相机设计者应该被立即解雇。”或说上帝是“在‘堕落’时期创造了脊椎动物的视网膜吗……?”
事实上,眼睛显然已是一个完美的设计了。在视网膜的区域有一个称作小凹的组织,它能反应出精确的视力。在这“好干涉的”神经细胞几乎完全没有,而神经纤维从中心区域辐射开来,这样就产生了一个较为清晰的视觉区域。
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视杆细胞和视锥细胞的视盘位置部分会朝向色素上皮细胞们于视网膜外部边缘的视杆细胞和视维细胞不断地替换视觉色素盘。老去的被抛弃到外部,被色素上皮细胞所吸收。如果视盘是朝向光线射入的方向,瞬间我们的眼睛内将处于一片黑暗。视杆细胞和视锥细胞活动从不停歇,而视盘的不断被替换也贯彻我们整个人生。恒河猴的每个视杆细胞每天产生80—90个新的视盘。这个比率与人类的很相似,而我们人类的每只眼睛包含1亿个视杆细胞(顺但插一句,我们也许注意到该比率与我们身体内每秒产生2百万个红细胞相比确实慢了点)。我们还不太了解眼睛视盘更新的原因,但有人已提议这是一种预防性的维持,并且是一种提供更新视觉敏感物的途径。重要的一点是视盘在视杆细胞的末端被吸收。一些老鼠有基因疾病,即色素上皮细胞不能吸收视盘。那些老鼠在视杆细胞未端形成大量视盘残骸,在这种[47]情况下,视杆细胞逐渐退化并坏死。至今人类尚未遇到类似的情况,但这样也就让我们更难以研究这一领域。如果视杆细胞和视锥细胞的视盘末端被改变方向以便面对光线,正如一些进化论者所建议的那样的话,我们极可能遇到视觉灾难。在我们的双眼中,什么来吸收每天产生的100亿视盘?那些视盘极可能堆积在玻璃水状体液区域,并且将很快妨碍光线到达视网膜。如果色素上皮细胞被置于视网膜的内部,用以吸收视盘的话,这也将妨碍光线到达视杆细胞和视锥细胞。再者,与视杆细胞和视锥细胞视盘末端密切相联的色素上皮细胞,也为它们提供了制造新视盘的营养物。上皮细胞从与之密切相连的眼球脉胳膜层的丰富血液中吸收营养。为了让色素上皮细胞正常发挥作用,这些血液供给是不必可少的。如果将色素上皮细胞和眼球脉胳膜血液供给都置于光源和感光的视杆细胞和视锥细胞之间,将严重破坏视觉过程。
在达尔文论的背景下,视杆细胞和视锥细胞的目前安排是十分糟糕的,为什么最初形成眼睛的自然选择在以前就没有改变这一状态?我们的眼睛实际上设计得并不坏,因为通常情况下它们运作状况很好。在眼睛方面的最新科研成果显示,我们可以这样修改一下帕雷有关手表的经典事例:如果我们在地上发现一台电视摄影录像机,我们会更多的考虑它是被创造设计出来的,还是认为它是某种偶然突变或自然选择过程的产物呢?
有关创造的其它例子
最后,我们还可以讨论更多的复杂系统的例子,但是,我们简单的调查只能让我们例举下面几个。
许多种被称为荷尔蒙的化学元素在复杂有机体内起着协调功能。他们的机能与协调伴随着许多处于身体各个不同部位的细胞与器官之间的复杂的相互依赖。有的荷尔蒙影响着其它荷尔蒙,而那些反过来又调节或起动更多的荷尔蒙。在产生某种功能系统时,一些相互依赖的成份必须同时存在,比如说,胰脏能产生控制血糖和与糖新陈代谢有关的其它的荷尔蒙胰岛素。胰岛素的基本氨基酸排序是由DNA上的基因遗传信息决定。它的产生至少需要成熟的三大步。同时,为了在身体细胞中更有效地运作,它还必须与一个更复杂更特别的一个细胞表面的蛋白质感觉器官相连。该感觉器官的结构由一个分开的DNA排序决定。并且,在它真正帮助胰岛素控制不同的细胞功能之前,它必须经过两次调整[63]。如果没有这些独立的步骤,这个系统也不会起作用。
几十年来,科学家们认真讨论了进化论由原来相对简单的无性生殖研究到复杂的有性生殖的转变[64]。为什么这种情况会发生?问题是在一些简单的生物仅仅分裂生殖,较比那些复杂生物的双亲繁殖,似乎效率更高。同时,新的进化演变更容易表现单亲的特征,这些特征不会被另一方所淡化。变化是进化论所需要的,那为什么抑制变化的低效率的有性生殖系统也要进化并存留下来呢?一位进化论者称这一问题为“进化生物学中的女皇”[65]。进化论者提出多种猜测,其中包括来自父母的基因变化优势。不管怎样,我们都很难想象如此无序杂乱的变化能够产生均分遗传信息的相互依赖进程。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过程(减数分裂)产生了精子和卵细胞。然后另外一个更为复杂的系统使两者通过受精过程而结合,从而产生一个有效的双亲生殖系统。
耳朵是另一个不可思议的器官。它使人能听到空气中以每秒1万5千次速度来的声音,然后它又产生相应的神经冲动。耳朵很小却很复杂。其产生的信息通过20万个神经纤维到到达脑部的感觉器官区域,在那里译成声音[66]。一个最简单的功能耳朵至少需要一个声音探测系统(耳),神经和编译声音的大脑,每一部分都有重要的作用。更为复杂的耳朵,是蝙蝠[67]、鲸、海豚和鼠句鼠青的声音系统,的耳朵结构独特,这使它们能把自己的回音与附近其它蝙蝠的回音区别开来。单凭这回声系统,蝙蝠就能在飞行中回避那些直径甚至不到一毫米的电线。
我们还可以想想由相互依赖各部分组成的许多其它复杂系统。人类和高等动物有成千上万种反射活动,比如说,控制呼吸。反射活动的产生需要传感器,一个控制系统和能提供正确反应的肌肉神经。血液凝结系统是另一个相互依赖的系统,除了用创造论外,很难用其它理论进行解释。在人体内,该系统至少需要12种不同的相互依赖的复杂分子共同合作,从而在伤口部位产生凝块。同时体内也还存在大约12种其它因素控制着血块凝结。只有这样,当我们没受伤时,我们的血才不至凝结,而是在体内流动[68]。
无论我们探讨何种生物系统,我们都能发现复杂的相互依赖系统,其中谁也离不开谁。据估计,人类大约有5万到20万个不同基因,通常彼此融洽相处。难道这一切都是偶然的突变和自然选择的结果吗?随机的突变几乎都是有害的,而自然选择又无远见性,对于一个相互依赖的系统的各部分也就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如果您眼界开阔,应该认为这种情况属于某种创造而并非进化。
结论
几个世纪以来,人类一直在争论一个问题:是否自然体现了创造。忽视细节,草率的论断有可能使你认为该问题的答案是“不”。但是那些复杂有机体的研究又充分表明多数复杂的相互依赖的各部分都暗示着创造的存在。在自然选择的进化论中,这样相互依赖的组合部分要等到所有部分共同作用时,才有其存留价值。很奇怪的是,对于进化论,当我们观看自然的时候,我们不会看到新的部分或器官的进化。像眼睛和耳朵,是如此的复杂,认为它们是偶然产生是违背常理的。这些结构似乎都已超出了进化论的随机突变(通常有害)和自然选择(毫无远见性)的解释范围。甚至有的进化论者认为只有偶然发生而没有自然选择。无论如何,信息都更倾向于某种智慧的设计创造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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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pidly, the shaping taking a mere 400,000 generations. There is a vast
difference between shaping an eye on a computer, as was done, and having a real
working eye develop by itself. Notoriously absent from the computer model is the
origin of the retina, which is highly complex; the mechanisms for controlling
the lens and the iris, which are also complex; and especially the evolution of
visual perception. The eye would be useless, and developing stages would have no
survival value without an interpretation process in the brain recognizing the
changes. To suggest that this incredibly simplistic computer model would evolve
"the eye in a twinkling" is symptomatic of a serious problem in evolutionary
thin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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