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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太多兽性的讲论和阉割之概念的介绍

◎乔治奈特 著/美国 吴涤申 译/中国

◎周翠珊/美国 焦望新/香港 校译

 

第一章 中心思想

作者指出本会要避免两个信仰的极端。首先过度高举有关「兽」和具时间性的预言(参阅《圣经》〈但以理书〉第712章及〈启示录〉第1120章),并在解释这些一连串的表号时,很容易纠缠于预言的细节,而忘记了预言的根本意义所在:真正把信息扎根在上帝的慈爱和基督的十字架中;因此导致「太多兽性的讲论」。

另一个极端就是一些复临领袖,只宣扬基督的十字架和上帝的慈爱,却没有向世人宣告:耶稣是再来的赏善罚恶之审判主。甚至在世界某些地方宣传说,福音的作用就是让人与社会文化融合。结果使复临信仰出现淡化(阉割)的现象,最终引致我们逐渐失去上帝赐予复临教会独特的信仰与使命。

「阉割」一词的内涵

◎「阉割」不是一个好听的词语。

◎无论从肉体或属灵层面来说,它都是人不愿意经历的。

◎会有人不喜欢我用这个词语,也会有人喜欢,但无论如何,谁都不会忘记它。

◎如果是这样,我就达到了写这本书的第一个目的。

编者按:全书在有需要的地方把「阉割」与「淡化」同时并列使用。

我们为甚么要作复临信徒?

问得好。这个问题我思索了五十年时间。

对有些人来说,答案很简单,因为他们生来如此。

还有一些人则盲目依从。出于一种或另一种原因,他们认为作复临信徒「感觉良好」。如果没有了信仰,他真不知该怎样生活。

但对于我来说,这却是一个严肃的问题,因为我并不是出生于复临信徒的家庭。

加入教会四十七年以后,我依然没有盲目依从。

要作一名复临信徒,我必须要有充分的理由。

复临信仰意义的思考

我的观点可以追溯到童年时代。我不是出生于复临信徒的家庭。我在十九岁以前甚至还不是基督徒。

我对宗教的看法源于我的父亲。他说一切基督徒都是伪善者。他赞成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的观点(注1),认为只有软弱的人才需要依靠像父亲的上帝。我稍长大以后,他曾对我说,他人生最大的失败,就是他的四个孩子都成了基督徒。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的观点有些改变,但他早年的观点影响了我的宗教观。1961年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尤里卡所举行的一系列布道会,突然消除了我的不可知论观念(Agnoticism)(注2)。 我在20岁生日之前一个月,受浸加入了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和许多新信徒一样,我好好观察了一下复临信徒和传道人,不久就得出了一个确切的结论:真是糟透了!你们没有一个人是完全的,而我也知道原因:你们还不够努力。

我依然能生动地回忆起向上帝承诺说,要作耶稣降世以来第一个完全的基督徒。我想,这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我充满活力,意志坚定。况且我发现做坏人既不那么困难,做好人岂不一样容易吗?

但事与愿违。到了1969年,我已经在本会神学院拿到了三个学位,并在教会里担任牧师。然而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事实上,经过了八年的奋斗后,我的信仰状况愈来愈糟,我负责的教会也是一样。

三月的一个早晨,我拿出牧师证,放在信封里,附上短信,寄给会长,提出辞去牧师的职务。会长是一位宽厚的人。他「为了圣工而挽留我」,退回了牧师证,并附上一封鼓励我的信。他认为我只是心情不好,其实我是觉得自己的人生糟透了。我只想摆脱复临信仰和基督教,回到我青年时代的享乐中去,所以我又把牧师证放在信封里,再次寄回去。

这一次,仁慈的会长邀请我到他家里去。他特地为我祷告,退还了我的牧师证。但是没有用,我回家后,写了一封措辞强烈的信,告诉他可以随意处置我的牧师证,第三次把牧师证寄了回去。

我终于成功了,之后再也没有见到我的牧师证。在接下去的六年时间里,我不看《圣经》,也不祷告,在属灵上流浪,「往远方去了」(参阅路1513)。

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我攻读哲学博士学位。但当我拿到学位的时候,我得出结论说,哲学根本不能解答人生的基本问题。这和我当初求学的想法完全不同,因为我求学的目的,就是要发现我作复临信徒所找不到的人生真谛,但结果还是找不到。

大约在这个时候,有一天,我的主科教授―一位犹太籍的不可知论存在主义者―对我说,如果他不是犹太人,他就谁都不是。这位平时在班里经常抨击宗教的人居然会这样说,令我感到意外。于是我问:「你这话是甚么意思?」乔希教授的回答,我至今仍记忆犹新。我忘不了他说话时的激情。他说他的犹太籍身分给了他存在的价值。他不只是世界上的一个人,而是一个群体的成员。这个群体不仅给了他人生的方向,而且派遣他到世界各地去演讲。

他的话使我十分吃惊。我心想,他不是犹太人,他简直就是一个复临信徒(当然,如果我之前不是复临信徒,我也可能会觉得他像一个浸信会、卫理会、或天主教的信徒)。乔希帮助我从〈马太福音〉13章中看到,在收割之前,每个宗教团体中都存在着不同类型的植物和水族 3040节)。他使我认识到,所有宗教团体中都存在着两种成员―信徒和文化的依附者。就乔希而言,他的宗教取向,取决于他生为犹太人,在犹太群体里长大。他的宗教取向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尽管他并不是「信徒」。这是他的历史、文化、和社会定位。为此他热爱并尊重他的宗教。

多年以后,当我想起与乔希教授的谈话时,我认识到,如果我出生于复临信徒的家庭,父亲是牧师,母亲是教会学校的教师、爷爷是会长,我就很难离开为我的人生提供社会意义的教会。即使我不信,留在教会里也要比离开更容易。事实上在这样的环境里,当一名牧师、教会职员或圣经教师,要比割断我的文化根源和家庭纽带要好。其实,你可以没有信仰,但还是留在教会中,因为教会生活能给你带来一定程度的安慰和安全感。我终于明白乔希为何会那样说,虽然对我来说,接受复临信仰,就意味着脱离我先前的事业、朋友和家庭。

在乔希帮助我明白了信仰和文化上依从的区别时,有一件坏事发生了,而我从来就不希望它发生。我的第一位圣经教师不请自来到我家中。我并不想请他来,但我盛情难却。

那一天的时间过得很慢。我意识到他了解我的属灵状况。他没有对我讲道、劝勉我、或指责我。他只是平静地告诉我,他对信仰的执着,并且用温柔和仁慈的方法对待我。那一天我在奥尔森 Robert W. Olson3身上遇见了耶稣。他离开之后,我对妻子说,他的信仰,正是我需要的。

就在那一天,在我成为复临信徒十四年之后,我真真正正成了一名基督徒。换句话说,我的复临信仰受到了洗礼。从此,我成为在灵性上活跃的复临信徒。我重新接受复临信仰并不是因为它完美无缺,而是因为它比任何其他教会的信仰更接近《圣经》。总之,我终于确信,我要作复临信徒了。

我的曲折经历可能有助于读者理解,为甚么我过去曾用过〈我为何不喜欢复临信徒?〉作为讲题,我真的是这样想的,但因为毕竟这样的说法比较负面,后来我就不再用这个讲题了。当然,如果他们同时是复临信徒和基督徒,我是没有意见的。但是如果他们仅仅是复临信徒,我觉得是不够的。我曾遇见过一个比魔鬼更恶劣的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信徒,也见过一个像魔鬼那样坏的素食主义者 。复临信仰必须与基督教信仰结合在一起才有价值,不然就只是一种 「主义」 了。

不久前,我看见一张汽车保险杆的标语,说得很有道理。上面用大字体写着「耶稣救我」,小字体写着「脱离你们这些人」。我甚至想,用这句话做书名也很不错。

无神论哲学家尼采(Friedrich Nietzsche)的话,就是我未真正成为复临信徒之前的最好描述:「为基督教做出最不利见证的,乃是基督徒。」在许多情况下,复临信仰也是这样。读到这里,你们一定会发现,我的思维有时真的有点天马行空。但我的人生经历,使我不得不面对以下三个人生的基本问题。

◎对我个人和全人类而言,生命的意义是甚么?

◎为甚么要做基督徒?

◎为甚么要做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信徒?

我不得不承认,我并不满足于大多数人―包括大多数复临信徒―对这些重要问题

的回答。但现在我要把笔触从个人经历转到更加重要的问题上。

复临信徒还是福音派信徒而已?

2007年初,我发表了一篇论文,题为〈复临高等教育的风雨历程〉(编者按:中文译文曾于本刊201010月号刊登),递交给一批基督复临安息日会负责教育事工的领袖和教育机构董事会中的教会行政人员。论文的内容涉及学术界对高等教育与本会传道目标之间日益加剧和无可避免的矛盾和平衡。论文还重点讨论了怎样平衡一般基督徒与复临信徒所关注的问题。

我在会后回答问题时说,如果复临运动不再传扬末后启示的信息,它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一位行政人员非常生气地响应说,其实我们应该放弃启示的信息,而只是宣扬福音。我设法解释说,如果正确理解,启示的信息就是福音。但他激动地指出,他所负责的机构,之所以能迅速发展,就是因为放弃了启示的信息而强调福音。他显然看不到二者之间的联系。我回过头来想,他是不是受害于我在本章后面所谈到的,兽一样的讲道方式,或一些复临信徒对于末后启示的细节令人生厌的争论?但他带领的学校确实很成功,尽管不强调复临信仰,但大部分学生,都不是复临信徒。

次日,在另一场讨论会中,有人指出,现在愈来愈多富裕的、受过高深教育的复临信徒父母,把自己的子女送到非本会的大学去。大家都承认这是事实。但为甚么呢?我们该怎么办呢?于是这就成了讨论的焦点。

虽然没有明说,但部分答案是清楚的。如果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院校只强调信耶稣,传福音,那么任何教会的学校都能做到。如果是这样,基督复临安息日会院校就没有存在的理由了。虽然它们是不错的院校,但不是必不可少的。一所好的院校和一所有重要特征的院校是有区别的。

会议过后几天,我收到了一位与会者有趣的来信。信中写道:「我十分了解某博士的底细。他在宣传末日恐慌的时代里长大。当时律法派解释说如何才能达到不再犯罪的状态。我父亲和其他许多人都相信,要『在大艰难时期不靠中保而站立』,就必须做到这一点。他还听说许多老人因无法『有足够的良善,好到让上帝来爱我』 而失望,……因为他们不知道以基督为中心的道理。但是信仰的另一种极端,就是抛弃我们对于末日事件的传统信念,放弃我们对于……预言传统解释的立场,单单强调过一种效法基督的人生。如果这样,我们教会和教育系统还有甚么存在的理由呢?是的,我们还要守安息日,也相信人死后没有知

觉,……但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个遵守安息日的团体,如安息日浸信会,并且加入,似乎就没有甚么问题了。……如果是这样,我们就一定不能强调怀爱伦『是受到默示』的,虽然她写到很多有关末世的事件,我们只能说她是一名写灵修书的作者。」

「为何某博士认为,效法基督与传统的末世观是相互排斥的呢?」

「整个争论的核心,在于如何用清晰的语言表明我们的身分和目标,以便在复临信徒的使命这个前题下引发思考和讨论」。

这些想法使我们不得不回答,为甚么需要基督复临安息日会?这个教会有甚么作用?它重要吗?有存在的必要吗?它仅仅是一个宗派,只是在守第七日的安息日和饮食方面,与其他宗派不同吗?

这些问题引起了一些与复临信仰性质有关的复杂课题,包括如何确定,复临信仰在那些方面是与基督教相同的,那些是特别的,以及怎样在这两方面取得平衡。

深思熟虑的人很难避开这些话题。事实上,这些问题应该是我们讨论的核心。正如我在《身分的探索》等著作中所阐明的,追求平衡的复临信仰素来是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神学发展的核心。4过去我们一直在摇摆,不是太强调与基督教信仰的共同点,就是过于突出复临信仰的特别之处。今日在教会追求平衡的复临信仰素来是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神学发展的核心。4过去我们一直在摇摆,不是太强调与基督教信仰的共同点,就是过于突出复临信仰的特别之处。今日在教会里有一些复临信徒,他们认为教会所传的一切,都应该是特别的,任何与福音派牵连的说法,都会令有一些复临信徒,他们认为教会所传的一切,都应该是特别的,任何与福音派牵连的说法,都会令他们不舒服。而另一极端的复临信徒,却尽力想成为福音派的一员,故此避而不谈怀爱伦﹑安息日在末后的意义﹑天上的圣所等话题。幸亏在这两种极端的中间,还有了一批有基督徒形像的复临信徒,认同我们与其他基督徒在福音方面的共同点。

他们不舒服。而另一极端的复临信徒,却尽力想成为福音派的一员,故此避而不谈怀爱伦﹑安息日在末后的意义﹑天上的圣所等话题。幸亏在这两种极端的中间,还有了一批有基督徒形像的复临信徒,认同我们与其他基督徒在福音方面的共同点。

换一句话说,曾经有一段时期,怀爱伦注意到一些复临信徒太专注于律法,直至他们像基利波山那样的干旱。今天她也许同样会看到一些人太专注于恩典,而完全忽视了律法。平衡是我们的目标。虽然在一个不平衡的世界里,平衡点是很难发现和维持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不应该在传道工作中追求这个目标。

耶稣引起的争议

在进一步讨论之前,我需要指出一个明显的事实,那就是拿撒勒人耶稣的言论在祂所身处的时代里,也并不是中立的。祂不仅宣称世界上存在着真理,宣称自己拥有真理,而且说祂自己就是真理、道路和生命;若不借着祂,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146)。

耶稣不但坚持真理,祂还指出错误,因为有些人和他们的观点显然是错的。耶稣义无反顾地维护真理。祂的言论并不迎合我们二十一世纪的文化(包括我们的许多教会的文化)。祂称一些人──特别是受人尊敬的宗教界、知识界的领袖人物──是伪善者,是粉刷的坟墓,里面装着死人的骨头。这种说法显然不会被人认同。

耶稣所带来的麻烦,并非仅是发表有争议的言论而已。祂还有一副我们所谓「圣洁的傲骨」。 祂对于自己和自己那些不中立的信息充满自信,还差遣十二个没有学问的人把这信息传遍了全世界。这个使命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祂认为自己是谁?门徒们认为自己是谁?然而他们居然成功了!

没有坚定的信念就做不了这些事情。不舍弃生命和属世的财物,就无法体验你所拥有的真理。如果耶稣保持中立又缺乏圣洁的傲骨,那么基督教最多就只能成为犹太教中的一个小分支,不到几年后就消失在近东信仰的潮流之中。

早期的复临信徒也像耶稣一样,有「文化上的排斥」。他们相信自己拥有当代的真理;他们认定自己人数虽少,却肩负着对全世界的使命。

二十世纪初,基督教一些大宗派意识到传道的园地太大了,就决定把世界的传道区域,分给圣公会、卫理公会和长老会来发展。复临信徒不愿意参加这种分配方法,他们声称全世界都是属于他们的传道范围。他们人数虽少,却拥有远大的理想。为甚么呢?因为他们被〈启示录〉的核心异象所鞭策,认为全世界都需要听到其中的信息。复临信徒告诉其他宗派,他们怎样划分世界都可以,但复临信徒视每一个国家为自己的传道园地。

这就是圣洁的傲骨。他们成功了!借着献身奉献的生活,复临信徒成了基督教历史上分布最广、组织最统一的新教团体。成功的背后,是他们对真理的一些不迎合潮流的见解和一副圣洁的傲骨,反映出其他基督教派的缺点,以及他们对上帝在末时所发出的信息的重视。

我想到了我妻子的家庭所作出的牺牲。邦德兄弟为创建西班牙的复临教会而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他们当中的一个中毒死亡,并且埋葬在那里。我妻子的祖父有时被人扔石头,从一个村庄被驱赶到另一个村庄,他也是英年早逝。为甚么呢?他们为甚么要到那里去呢?为甚么他们愿意舍弃一切呢?

从更大的范围来说,一个人为甚么要为圣工冒生命危险?为甚么我们要坚持信仰?为甚么这些早期的复临信徒会放弃自己的财产和儿女去传道?就是因为他们坚信自己拥有来自〈启示录〉的信息,一个在耶稣驾天云复临之前,全世界都要听到的信息。

什么是阉割

然而所谓的「好消息」却是,到了二十一世纪初,特别是在发达国家里,复临信仰已经大大失去了起初原本的理念。我们不再坚持教会传统的观念,我们愈来愈富有,我们说的话愈来愈好听,却失去了相信我们有一个信息要传给全世界的圣洁傲骨。

结果如何呢?在北美分会和世界发达国家中,四个主要种族的教友人数愈来愈少——包括白人、黑人、亚裔和拉丁裔。教会的总人数虽然在增加,但大多是移民。例如,纽约市的「白人」和地方教会里,几乎完全是来自加勒比地区的移民。

我们在纽约以及其他发达国家的大部分地区,都吸引不到本地的白人和黑人加入教会。英国和大多数欧洲国家的教会也有类似的情况。

部分原因是,复临信仰已经在很大的程度上丧失了末后启示的信息。几年前,我参加了一个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宗教学者的座谈会,予会者讨论他们个人为甚么要加入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他们来自不同的神学背景,信念也非常真诚。但在我看来,他们的见证大都离了谱。他们的理由主要集中在文化和家庭联系上,以及他们怎样从小就在复临家庭中长大,信仰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好的感觉。

这对于圈内人来说是不错的,但对于出生在教会团体以外的人来说,根据我所听到的发言,我看不出有任何加入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理由,因为我在其他地方也能找到这样的感觉,甚至可能更好、更便宜一些——因为要付上十分之一的收入和七分之一的光阴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

要不是我已经加入了本会,我看不出有甚么重要的理由我要成为复临信徒,也看不到有甚么需要我舍身或奉献生命去牺牲奋斗的。当然,我不想冒犯任何人,于是也就闭住我的嘴没有说甚么,让大家去享受他们的温暖感觉,虽然从复临信仰的角度而言,那是一种毫无意义的温暖感觉。

但同时我又想到,我自己为甚么要成为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信徒?如果他们所说的就是全部原因的话,那么确实是没有充分的理由要做复临信徒了,除非你生在复临信徒家庭,或者是基于社会和文化上的局限,否则你没有其他更满意的选择。

坦率地说,当一个教会所有的道理上都保持中立,对自己的信息和使命缺乏应有的圣洁的傲骨,她就把自己阉割了,尽管她继续在吹嘘自己的能力。

你理解「阉割」的概念吗?我承认我不太明白其中的细节。我既没有被「阉割」,也没有去「阉割」别人。但我了解其基本的观念。

阉割或自我阉割的历史在《圣经》时代就源远流长。甚至在复临运动中也有传闻。例如但以理就可能曾遭遇过「阉割」。法老宫廷里的波提乏,也可能是太监,这能帮助我们理解他妻子的某些行为。

耶稣说:「因为有生来是阉人,也有被人阉的,并有为天国的缘故自阉的。这话谁能领受,就可以领受。」(太1912,和合本)。第三世纪著名的神学家俄利根 (Origen) 读了这节《圣经》后,就拿出一把刀,为了天国而自阉。中世纪圣诗班的一些男童也受过阉割,手术的目的显然是为了保持他们的高音。每当我读到这些纪录时,我就庆幸自己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并且不必留住童声。

有趣的是我们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也曾有过阉割的传闻。书报员哈珀 (Walter Harper) 曾为了规避试探而作了阉割。他后来竟结了两次婚,而他的两个妻子也都事先知道实情,怀爱伦也为此发表了一些有趣的勉言。几年前,有一个人对我说,他的爷爷就是哈珀,这令我大吃一惊。后来从谈话中得知,他并非哈珀亲生的,那天晚上我才睡了个安心觉。

如上所述,我并不了解阉割的细节,但人们告诉我,这是防止繁衍后代的有效方法之一。

现代宗教阉割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改正教自由主义。到了上世纪二十年代,他们已经抛弃了一些所谓的基督教的「原始」观念,如基督由童女所生、祂的复活、祂替我们赎罪、神迹、基督复临、创造,当然还包括上帝所默示的《圣经》。默示的意思,就是我们认为《圣经》的信息只能来自上帝,人类不可能从其他来源获得。

他们把人的理性当作知识的来源,教义不再重要,耶稣已经从一个为我们受死的救主,变为一个好人的典范和我们学效的楷模。结果就是把基督教从宗教的范畴转到了道德的范畴。

改正教自由主义用人类智力的策略,有效地去把基督教独特的信息除去。说得通俗一些,它进行了自我阉割。

最终的结果就是美国主流宗派的信徒数以百万计地减少。1965年至九十年代初,长老会的人数从420万减少到280万,降了百分之三十四。卫理公会从1,100万减到870万;圣公会从360减到240万;基督门徒会从200万减到100万;分别降了百分之二十一,百分之三十四和百分之五十。(注5

除了人数减少之外,主流教会信徒的平均年龄在上升,道德状况则下降。《新闻周刊》客观地报导说:「主流宗派可能会因为丧失了神学的内涵而消失。」杜克神学院的哈弗罗斯(Stanley Hauerwas)说得更为形像化:「上帝正在摧毁美国新教的主流宗派。我们罪有应得。」(注6

主流教会的灾难引发了好几本有影响之书籍的探讨。里夫斯(Thomas C. Reeves)建议,主流教会的唯一希望在于恢复正统的神学,包括信靠一位过去和现在都一直在施行奇迹的全能上帝。(注7

鲁夫(W.C. Roof)和麦金尼(W. McKinney)在他们所写的《美国主流宗教》一书里预测,自由派基督教即使发现了一些神学的意义,仍将继续萎缩。(注8)芬克(R.Finke)和斯塔克(R. Stark)提出了激进的论点:「宗教组织的强硬度,和组织内信徒承受的牺牲甚至耻辱的程度有关。……人们似乎以要付出的代价来衡量宗教的价值,为了保持教友身分付出的代价愈大,这个宗教就愈有价值。」(注9

当然,最早研究自由主义慢性死亡的,是凯利 (Dean Kelly) 较详尽的〈为甚么保守派教会在不断发展?〉一文。凯利是联合卫理公会的成员。他的回答很直接:保守派教会不断发展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坚持立场。他认为,人们所以加入一个教会,是因为这个教会代表并了解一种特殊的真理,并且了解这种真理。换句话说,人们在寻找一种不会被文化所左右、有足够的勇气相信世界上存在真理和错谬,并认定自己拥有真理的宗教。(注10

如果教会没有这种特殊的真理,人们为甚么要加入呢?凯利指出,事实上,基督教自由派到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已经沦为一批持中间立场的美国人。为甚么不离开这样的团体呢?许多人找不到留下来的充分理由,故此都离开了主流教会。

许多复临信徒的现况也是如此。

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基督教自由派的口号是「相关性」。他们设法与文化扯上关系。但他们的做法表明,造成不相关的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单单的追求「相关」。既然能从一个较大的文化中找到所需要的一切,为甚么还要留在小团体中呢?

从《圣经》的角度来看,寻求关联或类同并无不妥。然而单纯的寻求类同只会被融入更大的文化之中。一个健康基督教团体,必须不为大文化的价值观念所左右,并坚持周围的文化所不认同的真理。历史上反传统文化最著名的文献也许就是山边宝训了。它的价值体系与当时的世界和大部分教会完全不同。

除了上面所说的之外,我们还要说,拒绝寻求关联或类同并不是问题的答案。基督徒所坚持的,必须是对现时代有意义的真理。复临信仰正能在这一方面作出贡献,她的壮大是靠她宣扬拥有符合时代的预言信息。这个信息,用二十一世纪的语言来表述,将加强目前和今后的复临运动。

在另一方面,如果我们没有发现复临信仰的独特和价值,那我们不如诚实地打道回府,去寻找其他对我们生活有用的东西。复临信仰找不到意义,就要面临被阉割的命运,两者不能同时存在。

被阉割的复临信仰

我们现在来谈谈复临信仰被阉割的问题。不管人的主观意愿如何,现代的复临信仰都是深深扎根于〈但以理书〉和〈启示录〉的末后启示。当我在阅读这两卷《圣经》的时候,发现至少有三种使复临信仰被阉割的方法。不管你信不信,这三种方法都已经被复临信徒找到了。

首先是「兽的讲道方式」。这种偏向我们见得多了,就我自己加入教会时的情况而言,我知道自己对兽很了解,但却不太明白比兽更为重要的主。有关兽和时间的预言确实有其地位,但过于强调会把好事变为坏事。我们复临信徒在解释表号时,很容易纠缠于预言的细节,而忘记了预言的根本意义所在。

怀爱伦曾经指出了问题的核心所在。她写道:「基督的赎罪牺牲,乃是伟大的真理,是一切其他真理的中心。《圣经》的一切真理,从〈创世记〉到〈启示录〉,都必须在髑髅地十字架的光照之下进行研究,我们才能正确地理解和欣赏。……上帝的儿子被高举在十字架上,这是我们的传道人每一篇讲章的基础。」(注11

我必须承认,我也有过不少兽的讲道。但我早就知道,如果不能真正把信息扎根在上帝的慈爱和基督的十字架中,我们所拥有的就不是基督教的信息。如果没有这重要的成分,不论它多么合理,就只是兽的讲道而已。

但我们也需要注意到,基督的十字架和上帝的慈爱,在一个以自我与物质为中心的世界里,是与社会文化相背的。然而我曾听到一些复临领袖在世界某处宣传说,福音的作用就是让人与社会文化融合。

我不赞同这种说法。福音的作用,是要让人抵制在十字架的光照下显出亏欠的社会文化;抵制以暴力和淫乱为娱乐的社会文化;抵制把亿万金钱付给球星,却让小学教师生活困窘的社会文化。

如上所述,即使是基督教最基本的价值观念,如爱仇敌和报偿温柔的人等,也是与社会文化相背的。基督教所推崇的,在一般人的眼中并不是正常的。我们不得不承认:基督教是一个不合常规的宗教。上帝不要我们迎合这个世界的标准。我们在思考基督,祂的生、死和复活等中心真理的时候,无须回避启示的这一个话题。其实,基督乃是〈但以理书〉和〈启示录〉启示的核心。例如,〈启示录〉记载:

祂是阿拉法,祂是俄梅嘎,曾战胜死亡,掌握着死亡和阴间的钥匙(参阅启1

18)。

在第一至三章中,祂是教会的主,行走在灯台之间。

在第四和五章中,祂是配受尊崇的羔羊,因为祂曾为救赎人类而流血。祂是犹大支派的狮子。

在第六章中,祂是揭开印章的羔羊。

在十二章中,祂是婴孩,长大以后借着祂的血战胜龙。

第十四章描写祂驾天云降临,收割庄稼。

在第十九章中,祂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乘驾白马拯救跟从祂的人。

总之,我要重申,阉割复临信仰的第一个途径,就是在讲述有关兽的道理时没有以基督和上帝的爱为中心。当我们减少兽的讲道,转向多注意启示信息时必须记住,以《圣经》为基础的讲道,不是要将福音和启示信息对立起来,而是两者的结合。如果正确地理解,启示异象其实就是福音。即使在福音中,我们也要保持平衡。没有平衡我们的讲论就会出现偏差。

复临信仰被阉割的第二和第三个途径,都和约翰的启示信息之中心—耶稣基督有关。在〈启示录〉五章,使徒遇到了强调这两方面的两个表号:

在第五节他听说犹大支派的狮子能打开世界历史的书卷。

但在第六节当他睁开眼睛,却看到了被杀的羔羊。

我们在这里看到了一种奇特的结合。有谁听说过一个既是羔羊也是狮子的动物呢?

待会我们再回到这个结合体身上。但我们要先审视一下复临信徒阉割他们信息的第二个途径—消除羔羊是「羊」的特征。

请注意〈启示录〉第五章中羔羊的特性:

第六节说祂是被杀的。

第九节说被杀的羔羊用自己的血救赎了人类。

第十二节说,因为祂曾被杀,所以祂配受尊荣。

这样的强调也出现在〈启示录〉1211节中,圣徒取得胜利,是靠着羔羊的血。

〈启示录〉15节说基督用「自己的血使我们脱离罪恶」。我们无须精通《圣经》,

就可以和博克斯韦尔(Ian Boxall)得出同样的结论:「虽然约翰没有解释这件事发生的原理,但提到血无疑暗示着牺牲。」(注12

牺牲是新旧约《圣经》的核心。在〈旧约〉中我们看见逾越节的羔羊,每日献祭的羔羊,为个人所献的羔羊和其他祭牲。它们都是为了罪人而被杀的。

〈新约〉也展示了这样的画面。施洗约翰指出:「看哪!上帝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约129)保罗向加拉太信徒宣告:「基督既为我们受了诅咒,就把我们从律法的诅咒中赎出来。因为经上记着:『凡挂在木头上都是被诅咒的。』」(加313)他写信给哥林多信徒说:「我们逾越节的羔羊—基督已经被杀献为祭牲了。」(林前57)保罗所描述的福音,是以基督「为我们的罪死了」为中心的(林前153;参阅赛1533)。

在另一方面,保罗也指出,被杀羔羊的道理是基督教最不受欢迎的,在犹太人为绊脚石,在外邦人为愚拙(林前12318)。

我们还是要面对这样的事实:基督在十字架的牺牲受死并不符合世人的逻辑。世上最好的人,为了让一大批罪犯和悖逆者,获得他们所不配得到的恩典而受死,这样的宣告至少听起来有点愚蠢。虽然人的理性能继续歪曲《圣经》关于被杀羔羊的清楚教训,但这样的理性并不符合上帝在《圣经》中有关这个题目的启示。(注13

在这个问题上,重要的是关注〈启示录〉的一再宣告:只有借着在十字架上流血为我们成就救赎,耶稣才成为胜利者。正如拉德 George Eldon Ladd 所指出的,基督「配受尊荣主要不是依仗祂的神性,祂与上帝的关系,祂的道成肉身,或祂完美的人生,而是依仗祂的牺牲受死。」(注14 总之,羔羊是因被杀而得胜的。

羔羊为我们被杀,是基督教所独有的。怀爱伦指出,依仗人的努力乃是一切其他宗教的基础。(注15 相比之下,基督教的中心和基础,乃是为我们而死,使上帝的恩赐有了坚实基础的圣羔羊。

我要指出:基督教最能折服人心的道理,就是上帝被杀的羔羊。祂的血,铺平了人自己无法做成的救恩之路。没有了为我们被杀的羔羊,基督教就变成一种伦理的观念了。

我并不是反对伦理的观念和端正的生活。但如果没有被杀的羔羊,我们就没有盼望。说得明白一点,没有基督对我们的拯救,伦理的观念是没有生命力的。上世纪二十年代自由派神学就是在这一点上走歪了。他们去除了羔羊,同时也就阉割了自己。被杀的羔羊,乃是约翰〈启示录〉的中心。

这就引出了犹大支派的狮子的话题,和复临信仰被阉割的第三个途径。但我们在继续探讨之前,需要看看〈启示录〉中羔羊和狮子这两个表号之间的关系。它们都是指基督。把它们联系在一起的,主要是暴力的行为。在〈启示录〉中,这两个都是带有暴力色彩的表号:羔羊的被杀和狮子的行为。我们发现羔羊和狮子表号的暴力色彩在「羔羊的忿怒」这样的用语中结合起来(参阅启616)。谁听说过忿怒的羔羊呢?

忿怒!这个令人反感又充满暴力色彩的词,不是一个中性的词汇,它使我们善良的复临信徒略感紧张。我个人已经二十年没有用这个词。但不幸的是,减少了兽的讲道,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回避《圣经》中所有困难的话题。

忿怒是一个不容放弃的话题。它可能不合一些神学家的口味,但它是上帝所常用的话题。《圣经》中提到上帝的忿怒超过580次。在约翰的〈启示录〉中也经常出现。人们曾花大量笔墨来解释上帝的忿怒。但最终罪的问题将要由犹大支派的狮子来解决。

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要走偏了。上帝的忿怒不是情感的宣泄,像世人那样。上帝的忿怒是祂慈爱的表现。上帝憎恨在继续摧残祂所造生灵性命和幸福的罪恶。祂看到婴儿夭折、癌症、瞎眼、强暴、谋杀、盗窃、大屠杀、卢旺达和伊拉克了,心都碎了。

到了时候,上帝将要响应在祭坛底下的灵魂所发的哀鸣:「圣洁真实的主啊,……要等到几时呢?」(启610)正如沃克(W. L. Walker)所指出的,「发出忿怒只是因为上帝的爱,因为罪伤害了祂的子民,与祂爱的旨意相违。」(注16

理查德森(Alan Richardson)指出:「只有退化变质的基督教神学,才会把上帝的忿怒和基督的恩典对立起来。」(注17

《圣经》所描述的上帝,不能也不愿意永远容忍祂的子民受苦。祂的反应就是审判摧残祂子民的罪恶。我们应该认识到,审判就是《圣经》中上帝忿怒的真正涵义。上帝审判罪恶,并要最终将罪恶完全消灭。

在此我们看到羔羊的忿怒,也就是〈启示录〉十九章所描绘的犹大支派狮子,祂乘驾白马从天而降,要终止罪恶和它所造成的不幸。

一个明显的事实是,如果我们只有上帝的羔羊,我们就只拥有一半的福音。羔羊已经被杀了,但是上帝的儿女仍然在受苦。羔羊工作的高潮,就是祂在末日以犹大支派的狮子形象出现,这就是羔羊的忿怒。

启示的异象就是关于罪恶的结束和新天新地。复临运动的信念是以启示异象为依据的。如果基督教最能折服人心的道理,就是上帝被杀的羔羊,那么,复临信徒最重要的道理,就是犹大支派的狮子。没有狮子的复临信仰就是被阉割的复临信仰;没有被杀羔羊的基督教就是被阉割的基督教。

作为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信徒,上帝并没有呼召我们作体面的先知,而是作狮子和羔羊信息的传播者。

这是一个严肃的信息,伴随着另一个不受人欢迎的词汇—敬畏。我们在〈启示录〉147节中读到:「应当敬畏上帝,将荣耀归给他!因他施行审判的时候已经到了。」这是对上帝的一种怎么样的描述呢?向世人宣告,应当「敬畏」上帝,毕竟不符合二十一世纪走中间路线的潮流。我们听到有人说,「敬畏」就是尊敬上帝的意思。

「敬畏」的确含有尊敬的意思,但它还意味着畏惧那一位不愿意让罪恶的态度和行为永远折磨祂子民的上帝,也意味着向山和岩石喊叫之人的恐惧:「倒在我们身上吧!把我们藏起来,躲避坐宝座者的面目和羔羊的忿怒;因为他们忿怒的大日到了,谁能站得住呢?」(参阅启61617)。如果把敬畏局限于尊敬,那是非常胡涂的认识!

也许我们在敬畏上帝问题上的症结所在,就是太多的基督徒阉割了《圣经》中罪的观念。我们大概忘记了保罗斩钉截铁的宣言:「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罗323)和「罪的工价乃是死。」(罗623)。罪的观念之阉割,导致羔羊和狮子的观念的阉割,结果就是被阉割的讲道和失去意义的宗教。

〈启示录〉的提醒

约翰的〈启示录〉是对普世人类,特别是对复临信徒的提醒。

约翰的〈启示录〉呼召我们不再用冷淡的态度对待上帝,对待善恶的大斗争,而是认真思考现实所面对的问题。

我们一直设法把上帝描绘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翩翩绅士。

我们一直把上帝想象为一位掉了牙的老爷爷,或阿瑟叔叔枕边故事中的虚构人物。 在这些故事里,所有好人将永远享受美食。(注18 鲁益斯(C.S.Lewis)说得很中肯。他说,大多数人「只喜欢已过世的爷爷,而不喜欢在天上的父。」(注19

约翰的〈启示录〉谴责所有这些看法。

约翰的〈启示录〉谴责后现代思维,这种思维回避宗教真理的任何确定性,取代以模糊的属灵观念。

约翰的〈启示录〉是关于新天新地的。

约翰的〈启示录〉是关于羔羊和狮子的。

约翰的〈启示录〉呼吁本会信徒,不仅要意识到《圣经》最后一卷书的美,而且要意识到它的权能和力量,以及它给我们当代的信息。

愿上帝帮助我们回应〈启示录〉的信息,这信息使我们成为充满活力的人。我们拥有狮子和羔羊的信息,但我们却有歪曲或丧失这些信息的危险。

这个呼吁要我们离开兽的讲道和其他阉割〈启示录〉异象的方法,重新审视启示异象与复临信息及二十一世纪世界的关系。

注释:

1 Sigmund Freud 18561939),精神分析学家。

2不可知论者认为人不知道神是否存在。

3奥尔森(Robert W. Olson)是19781990年怀氏托管委员会总干事。

4 George R. Knight, A Search for Identity: The Development of Seventh-day Adventist Beliefs 《身分的探索: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信仰发展 (Review and Herald, 2000).

5 George R. Knight, A Search for Identity: The Development of Seventh-day Adventist Beliefs 《身分的探索: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信仰发展

(Review and Herald, 2000).〈主流宗派的衰落:最有影响力的新教徒正缺钱﹑缺人﹑缺内涵〉 Newsweek , Aug. 9, 1993, 46-48.

6 同上,47-48页。

7 Thomas C. Reeves, The Empty Church: The Suicide of Liberal Christianity《空教堂:自由派基督教的自杀》 (New York: Free Press, 1996).

8 Wade Clark Roof and William McKinney, American Mainline Religion: Its Changing Shape and Future 《美国主流宗教:嬗变与未来》 (New Brunswick, N.J.: Rutgers University Press, 1987), 234, 241.

9 Roger Finke and Rodney Stark, The Churching of America 1776-1990: Winners and Losers in Our Religious Economy 《美国布道史:1776-1990年,美国宗教界的赢家与输家》 (New Brunswick, N.J.: Rutgers University Press, 1992), 238.

10 Dean M. Kelley, Why Conservative Churches Are Growing: A Study in Sociology of Religion 《为甚么保守派的教会在不断发展?宗教社会学研究》 (New York: Harper and Row, 1972).

11〈传道良助〉,原文第315页。

12 Ian Boxall, The Revelation of Saint John 〈圣约翰启示录〉(Black´s New Testament Commentaries, Peabody, Mass:Hendrickson, 2006), p. 399.

13 George R. Knight, The Cross of Christ: God's Work for Us 〈基督的十字架:上帝为我们所作之工〉(Hagerstown, Md.: Review andHerald, 2008), p. 91.

14 George Eldon Ladd, A Commentary on the Revelation of John〈约翰启示录注释〉(Grand Rapids: Eerdmans, 1972), p. 91.

15〈历代愿望〉,原文第35

16 W. L. Walker, What About the New Theology? 〈新神学说甚么?〉(Edinburgh: T&T Clark, 1901), 18, p. 149.

17 Alan Richardson, An Introduction to the Theology of the New Testament 〈新约神学概论〉(New York: Harper and Row, 1958), p.77.

18 阿瑟叔叔是指本会多产作家阿瑟马斯威 (Arthur S. Maxwell, 1896-1970)

19 C. S. Lewis, The Problem of Pain〈苦痛的迷思〉(New York:Macmillan, 1962), p.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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