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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启示的预言和复临运动的回顾

第二章 中心思想

本章我们要探讨启示的异象和复临运动的历史。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题目,因为从一开始,宣扬守第七日为圣日并相信基督再来的复临信徒,就视自己是肩负预言使命的特选子民。复临信徒从来就没有看自己只是基督教的一个宗派。这种认识赋予复临运动推动力。虽然这个宗派以传福音为己任,但她所传的不是单纯的福音,而是带有传达给世界的预言信息,其中心就是上帝的羔羊和〈启示录〉中犹大支派的狮子。

 

上一章描述耶稣是被杀的羔羊和犹大支派的狮子,我们注意到,如果只有羔羊,我们就只有一半福音。当然,假如只有兽,那么我们根本就没有福音。我们需要掌控着兽的主〈启示录〉的中心是万有之主耶稣。本章我们要探讨启示的异象和复临运动的历史。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题目,因为宣扬守第七日为圣日并相信基督再来的复临信徒,从一开始就视自己是肩负预言使命的特选子民。复临信徒从来就没有看自己只是基督教的一个宗派。这种认识赋予复临运动推动力。虽然这个宗派以传福音为己任,但她所传的不是单纯的福音,而是带有传达给世界的预言信息,其中心就是上帝的羔羊和〈启示录〉中犹大支派的狮子。

 

预言的背景

解读启示异象和复临运动的历史要从〈启示录〉第十章开始。那是在第六号筒(参阅启913)和第七号筒(参阅启1115)之间。号筒奏响的时间不很明确,但第七号筒肯定是在基督复临时吹响的,那时「世上的国已成了我们的主和他所立的基督的国了。他要作王直到永永远远!」(启1115)。

我们发现〈启示录〉第十章,是第六号筒和第七号筒之间的一个过度或插曲。这一章的主要画面是从天而降的大力天使,手里拿着展开的小书卷(参阅启1012节)。希腊原文的时态强调书卷原来是封闭的,现在打开了。故此在末日到来之前,小书卷会被打开。

在〈启示录〉10810又提到了小书卷:「我先前从天上所听见的那声音又吩咐我说:『你去,把那踏海踏地之天使手中展开的小书卷拿过来。』我就走到天使那里,对他说,请他把小书卷给我。他对我说:『你拿去,把它吃光。它会使你肚子发苦,然而在你口中会甘甜如蜜。』于是我从天使手中把小书卷接过来,把它吃光了,在我口中果然甘甜如蜜,吃了以后,我肚子觉得发苦。」

这小书卷在末日之前是封住的。它不是〈启示录〉第五章中的书卷—那是一本很大的书卷,原文希腊文用来形容书卷的字,也是一个不同的字。〈启示录〉第十章的小书卷虽然与那本展示预言历史大事的书卷有一定的联系,但它有自己的特征。

复临信徒在研究〈启示录〉第十章的时候,不得不提出这样的问题:那本封住直到末时的书卷究竟是甚么?这个问题把他们带到了〈但以理书〉124节:「但以理啊,你要隐藏这话,封闭这书,直到末时。必有许多人往来奔跑(或作「悉心研究」),知识就必增长。」

◎〈启示录〉第十章中有一本要在末世展开的小书卷。

◎〈但以理书〉第十二章中,有一本封闭直到末时的书 。当它展开的时候,知识就必增长。

我们复临信徒曾对〈但以理书〉124节有一些奇特的理解。我听到有人在讲道时解释说,几千年来,人们只能靠步行和骑马出行,但现在我们有了蒸汽动力、汽车、喷气式飞机等。知识迅速增长,更新的周期愈来愈短。传道人以此为据,证明我们已经处在末世;耶稣快要来了。

其实这样的讲解并不符合〈但以理书〉124节的预言。预言是告诉我们,到了末世,人们将积极探索〈但以理书〉。随着这卷书的开启,有关它的知识也就增长了。

关于〈但以理书〉封闭的一个非常有趣的事实是:先知提到他异象中,只有两部分是封闭的,他在这方面说得很仔细。我们将在下一章讨论这两部分,但现在先谈其中的一点。

这就把我们带到了〈但以理书〉第八章,其中有四大预言的表号—第三节的公绵羊,第五节的公山羊,第九节的小角和二千三百日异象,此后是圣所洁净恢复常态(第十四节)。

我们怎么知道在〈但以理书〉第八章中只有四个预言表号呢?因为但以理要求解释,上帝就派来了天使加百列。「我—但以理见了这异象,想要明白其中的意思。

看哪,有一位形状像人的站在我面前。我听见乌莱河(两岸)中有人声呼叫说:『加百列啊,要使这人明白这异象。』」即前面第十四节的异象。「他就来到我所站的地方。他一来,我就惊慌,脸伏于地。他对我说:『人子啊,你要明白,因为这是关乎末后时期的异象。』」(但81517

于是加百列开始解释四个表号:

1 第二十节:公绵羊是指玛代波斯,那时末时还没有到。

2 第二十一节:公山羊是指希腊。

3 加百列在二十二至二十五节中解释小角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告诉我们那是指甚么,只是提供了两个特征:二十四节说它要毁灭圣民,二十五节说它要「站起来攻击万君之君」。所以小角的势力不仅要消灭犹太民族,而且要起来对抗「万王之王,万主之主」的上帝基督(启1916)。虽然没有明说,但第三个表号显然是指罗马。

4 第二十六节解释第四个表号: 「所说二千三百日的异象是真的,但你要将这异象封住,因为它关乎未来许多的日子。」

〈但以理书〉中只有两部分是封闭到末世才开启的。但以理对此说得很明白,其中一部分就是二千三百日的预言,它要封闭直到末世。到了那时,人们将来往奔跑,探讨〈但以理书〉,二千三百日的预言也就随之而启封了。

这就把我们带到了世界的历史之中,特别是法国大革命时期。法国大革命以暴力和反基督徒为特征,完全推翻了固有的道德观念,其各种极端的表现,使世界各地的基督徒将之与《圣经》中关于末日艰难的论述联系起来。

这种认识促使人们去研究〈但以理书〉和〈启示录〉的预言。在接下去的五十年时间里,论述预言启示的著作大量涌现,是基督教历史上所从来没有过的。人们真的在为〈但以理书〉「来往奔跑」(或作「悉心研究」)。关于它预言的「知识」「增长」了。

这些研究者对两个预言特别感兴趣。一个是一千二百六十日,是但以理告诉我们需要封闭的两个预言之一(参阅但129)。在下一章中,我们将回到一千二百六十日的话题上。而本章接下去的内容,是要回顾复临信徒解释预言启示的历史。下一章将讨论这段历史《圣经》经文的根据。换一句话说,我们的先辈得出预言的结论是一回事,而这些结论对我们今日是否有意义则是另一回事了。

 

威廉米勒耳与复临运动的崛起

在法国大革命爆发以后的岁月里,大西洋两岸的《圣经》学者都得出结论说,1790

年间所发生的事应验了一千二百六十日的预言,标志着但以理所预言末时的开始。

有一位预言学者在复临运动的历史上是特别重要的。威廉米勒耳早年曾是一位信奉自然神论的怀疑主义者。他虽然富有才华,但他在早年的表现,却显示不出他适合做上帝的工作,比如,他曾经模仿他牧师爷爷讲道的腔调,在啤酒店里哗众取宠。

但是在1812年所爆发的第二次美英战争期间,米勒耳放弃了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他在部队里担任上尉。从军的经历使他得出可怕的结论:他的自然神论观念解决不了死亡的问题。他曾亲眼目睹他战友的倒下,死亡就变得非常现实了。

这就驱使米勒耳到《圣经》里去寻找这个危险混乱之世界的意义。米勒耳研究上帝的话,和当时代的欧洲人与欧洲殖民者对于法国暴行的反应是一样的。在美国,这场福音复兴被称为第二次大觉醒。在这段时间里,有许多人转离了世俗的自然神论观念,而归信了基督教。米勒耳就是其中的一个。

他从1816年开始研究《圣经》。不久以后他就宣称:「《圣经》成了我的喜乐;我也找到了耶稣为我的良友。」他悔改以后,就认真查考《圣经》。从那时起,他就长年累月地研读《圣经》,从〈创世记〉直到〈启示录〉。

他发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例如当他研究〈但以理书〉的时间预言时,得到了与其他人已经发表的八十份《圣经》研究论文相同的结论:封住直到末时的二千三百日预言,将在18431847年间应验。

米勒耳阅读经文「到二千三百日圣所就必洁净」的时候,忍不住问自己,在预言时期届满的时候,会发生甚么事情呢?于是他探索〈但以理书〉814节中的圣所和洁净究竟指的是甚么。经过进一步研究,他得出结论说:1840年代所洁净的圣所是在地上;洁净工作是通过火来进行的。他又问:甚么时候地球会被火洁净呢?根据〈彼得后书〉31113节,他回答说,那是在耶稣再来的时候!

所以到了1818年,米勒耳得出结论说:约在二十五年之内,基督将要复临。于是他宣告:「我无需描述我因这可喜的指望而心中所充满的快乐。」他确实发现了在口中「甜如蜜」的东西,热切地指望苦难和死亡永远结束的时候。

米勒耳左右为难,觉得自己有责任把他的快乐发现告诉别人,但他担心自己所得出的结论是错误的,所以又花了五年时间研究基督复临和相关的题目,尤其想审视所有对他观点的不同意见。

但五年之后,他依然没有信心公开讲论这个题目。于是他又花了九年时间查经。然而到了1832年,他依然不愿意开口。

米勒耳似乎染上了当时普遍存在的,所谓的查经之罪。查经本身是一件好事,但只学习而不行动,那就掉进了查经之罪的深坑中。学习《圣经》而不行动是没有意义的。学习《圣经》应该给我们带来动力,要站起来向众人述说我们找到的耶稣。

米勒耳《圣经》学得太久了,他经不住良心的催促:「去把这信息传给世人。」他的回答和摩西一样:「我本是拙口笨舌的,需要有人替我说话」。但他找不到一个人替他说话。他千方百计想要躲避开口说话的责任,心中却不得平安。「去把这信息传给世人」这句话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后来回忆说, 1832年的一天,「我坐在桌旁研究一个题目。当我起来去工作时,下面这句话空前地打动了我的心:『去把这信息传给世人。』这种感觉非常突然,非常有力。我就坐在椅子上说:『主啊,我不能去。』主的回答似乎是『为甚么不能?』于是我提出了所有的理由,说我缺乏能力等等。最后我心里太难过了,就与上帝立下严肃的誓约:如果祂为我开路,我就去履行对世界的责任。主的回答似乎是:『你所说的开路是甚么意思?』我说:『只要我收到任何公开讲道的邀请,我就去告诉他们我在《圣经》中所发现有关主再来的信息』」。

米勒耳告诉我们:「我的担子解脱了。」他十分高兴与上帝立下协议。米勒耳毕竟已经五十岁了,一生中又从来没有人请他讲过道。他终于感到在上帝里的平安,良心也平静了下来。

但和上帝的承诺不是简单的事情!米勒耳很快就发现这个事实了。半个小时以后,一个走了十六公里路的小伙子来敲他的门,原来小伙子的父亲要米勒耳次日去帮忙。米勒耳既然身为治安官,就以为那人是为案子而要见他。

但当米勒耳询问小伙子的父亲要他去作甚么时,孩子的回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回答说,第二天他们的教堂没人讲道,他的父亲要我去与信徒们讲论基督再来的题目。」说得婉转一点,米勒耳后悔自己与上帝立下那个约了。他回忆说:「我心里很难过。」于是就跑到外面的一片树林里。「我在主面前挣扎了大约一个小时,想要解除自己与上帝所立的约。」

但他的心情依然平静不了,于是就回到家里对来人说他愿意去。次日讲道之后,随即有人悔改。美国十九世纪中期最有成效的布道工作就这样开始了。他所传的信息是基督「大约在1843年」来临。米勒耳184151日发表在《时兆》上的年表,形象地反映了他对于一系列预言的理解。在17981843年之间,他写上:「〈启示录〉第十章;小书卷的展开;

四十五年之后世界末日」。他认为复临运动应验了与〈启示录〉第十章有关小书卷的展开的预言(参阅启10810;但24)。

既然如此,当我们相聚在天上的时候,我将要问米勒耳一个问题:「你怎么没有全面阅读启10810呢?」里面不仅说到预言的应验在口中会甜如蜜,也说到在肚子里会发苦。口中的甘甜既然代表基督复临信息所带来的喜乐,发苦自然就意味着某种失望。从这个角度来看,在失望未发生前,上帝已预先知道。但米勒耳显然和十二门徒一样。基督曾一再告诉他们,祂将被钉在十字架上,但他们所看到的只是荣耀。人之常情似乎就是喜甜厌苦。

威廉米勒耳阅读〈启示录〉的方法,和我们大多数人一样。我们只抓住那些自以为理解的事物,而跳过那些所不理解的。无论如何,米勒耳相信,从1790年代所开始的预言热潮,展开了〈启示录〉第十章的小书卷。

聪明的米勒耳没有为基督复临定下明确的日子。毕竟耶稣曾清楚地告诉祂的门徒,那日子、那时辰是没有人知道的(参阅太2436)。所以米勒耳只说「约在1843年」。但到了184212月,同道们询问说,既然1843年马上就要到了,他能否说的更具体一点。

米勒耳觉得自己能够说得更具体一点。在查考了犹太教年历之后,他得出结论说,基督将在1843年的逾越节和1844年的逾越节之间,即18433211844321日之间降临 。那将是世界的末日。

但到了1844321日,甚么也没有发生。复临运动经历到第一次、也就是春季的失望。

然后在1844321日,一个名叫斯诺(Samuel Snow)的复临信徒对同道宣布说,

他们都错了。斯诺依据米勒耳在1843517日所发表的见解,认为他们不应该把逾越节,而应该把赎罪日看作二千三百日预言的应验。米勒耳曾以独到之见指出,逾越节和犹太历正月或春季所有的节日都应验于基督的第一次来临。而第七月或秋季的节日将应验基督第二次来临。斯诺按照米勒耳的推论声称,圣所的洁净将发生在犹太历七月初十的赎罪日。1844年的赎罪日是在1022日。

米勒耳对这个新日期不感兴趣。事实上,他不接受斯诺的说法,直到1844106日,米勒耳写信给《半夜呼声》刊物,表达了他在这个问题上想通了。他感叹道:「我看见了第七月的荣耀,是我所从来没有看到的」。

我们需要在这里暂时停下来,设身处地为184410月的米勒耳和复临信徒想一想。如果我们认为自己能够算出耶稣将在两个星期之后降临,我们将会何等兴奋!这种快乐的期待将支配我们的生活,使我们大声传扬信息。没有甚么比这更加甜蜜和充满兴奋喜乐了。耶稣过几天就要来了。要了解184410月运动的影响,我们需要从复临信徒内心所感受的快乐信息来认识这个历史时刻。

有鉴于此,我们再回到米勒耳1844106日给复临信徒的激动报告:「我看见了第七月的荣耀,是我从来没有看到的。虽然主在一年半以前就已经向我显示了第七月的象征意义(见他1843517日的文章),但我却没有意识到表号的重要性。

现在荣耀归主名!让我看见了《圣经》的和谐,美丽和协调。为此我长期祷告,但直到今日才看见。」

「我的灵哪,要感谢主。愿主祝福斯诺,斯托尔斯(Storr)和众弟兄。他们作为主的工具开了我的眼睛。我快要回家了。荣耀!荣耀!荣耀!我看出这个时间是正确的。」

「我无法充分表达我的心情。我呼吁你们和所有爱祂显现的人,为这个荣耀的真理而感谢祂。我的疑惑、恐惧和黑暗全都消除了。我看到我们是对的。我的灵充满喜乐。我的心充满对上帝的感激。巴不得我能高呼。但我要在万王之王来临时欢呼。」

「我彷佛听见你说:『米勒耳弟兄现在是个狂热分子了。』是的,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在乎。基督在第七月就要来了。祂要赐福给我们所有的人。这是多么荣耀的盼望。那时我将要看见祂,并且像祂,永永远远和祂在一起。那是永永远远。」

小书卷的展开在口中真的甜如蜜,他们相信耶稣在两周之后就要来了。可是1022日来到并且过去了,耶稣并没有来。

其实1022日并不是大失望的日子,那乃是大期待的日子。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才是大失望的打击临到之时。果然是在口中甜如蜜,但在肚子里却发苦。

1024日,复临运动的领袖之一李奇(Josiah Litch)从费城写信给米勒耳说:「现在这里乌云密布,羊群分散,然而主还没有来。」

这真是肚子里发苦的经验。

埃德森(Hiram Edson)回忆说:「我们最美好的盼望和期待破灭了。这样的伤心是我们所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这真是肚子里发苦,要比失去地上所有的朋友更加痛苦。我们只有哭泣,哭泣。」

这真是肚子里发苦的经历。

怀雅各布(James White)报告说:「伴随着时间过去的失望是非常痛苦的。真信徒已经为基督奉献了一切。他们与主相伴的经验是前所未有的。……耶稣的爱充满了每一个人的心,照亮了每一个人的脸。他们怀着说不出来的热望祈祷说:『主耶稣啊,我愿你来,愿你快来!』但祂却没有来。我像一个孩子那样哭了。」

果然是在口中甜如蜜,在肚子里却发苦。十月的失望,尤其是涉及到准确的定时,给复临运动带来很大的打击。但是〈启示录〉第十章的信息并没有因此而被粉碎。在第810节又甜又苦的经历之后,11节告诉我们:「你必指着多民、多国、多方、多王再说预言。」预言告诉我们,在痛苦经验的废墟之中,将兴起另一个运动,且要延续到世界的末时。

在这一点上,我们必须注意到,但814节的意义主要不是关乎个人的得救,而是最后普世使命的起点,要把一个特殊的信息传给各国各方各民(参阅启1011146)。在下一章,我们将进一步探讨这个问题。

 

发现了必须传给全世界的预言信息

同时我们需要回顾一下复临运动的残局。大失望之后复临派的混乱中,发生了三个不同的运动。第一个发生在1845年春天。该运动宣称他们对于但814节的时间与事件的推定是正确的,耶稣确实已在184410月来临。但祂并不是驾天云降临,而是来到信徒的心中。依据这个结论,他们逐渐不再相信《圣经》文字的实在意义。在这些所谓的「灵意派」中出现了许多狂热的现象。有人说,天国降临时大家都要变成小孩子。于是他们放弃了刀叉,用手来抓食,在地上爬来爬去,以证明他们已经进入天国。有些人不再干活了,他们宣称他们已经在第七个千年中,干活就是犯罪。还有一派人说,他们既已进入天国,就不可能再犯罪了。他们进行所谓属灵的嫁娶,却酿成俗世的后果。

狂热主义泛滥成灾。米勒耳和海姆斯(Joshua V.Himes)最讨厌和最担心的,就是狂热主义。针对狂热的灵意派他们对184410月预言的应验,采取了不同的立场。他们说自己把时间弄错了,但所预测的事件是正确的。也就是说,当时并没有预言应验,然而〈但以理书〉814节确实标志着世界的末日。许多接受了这个立场的人,继续推断新的时间。但他们愈是推定时间,就愈是失望。在1845年夏天,这一批人大约有五万,但经过多次失败之后,他们最后放弃了米勒耳对预言的见解。

有关184410月预言的应验,还存在第三种观点。但持这种观点的人在18451846年间人数甚少。他们在复临运动所得的经验中,坚持继续查考《圣经》。他们最后的结论是,预言确实是在184410月应验了,但他们弄错了所发生的事件。时间是正确的,但对所发生的事判断错了。

这样的结论使一些人开始探讨〈但以理书〉814节中圣所和洁净的性质。大失望以后不久,他们问自己:「假如我们所推定的时间是对的,那么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呢?」有一个叫克罗泽(O. R. L. Crosier)的,在1845年初开始发表一系列有关圣所的文章,指出根据〈希伯来书〉,圣所是在天上。圣所的洁净不是用火,而是用耶稣的血。到了1846年初,他提出了他的见解说,基督的供职分为两个阶段:1844年,祂在天上的至圣所开始了第二阶段的工作。

克罗泽不是唯一发表有关天上圣所洁净的看法。18454月,皮维 G.W. Peavy)开始论述基督在至圣所的工作与184410月的关系。到了同年8月,他发现了〈但以理书〉814节,〈希伯来书〉92324节与〈利未记〉16章的关系,得出结论说,天上的圣所需要在赎罪日所预表的时间由基督的血来洁净。还有克莱蒙斯(Emily C. Clemons),她在1845年中期主编了名为《幔子里的希望》(Hope Within the Veil)的期刊。

我们发现到了1845年,一些复临信徒把基督在天上至圣所开始的第二阶段工作,与184410月联系起来。曾任职船长的贝约瑟(Joseph Bates 很早就接受了这个立场。他在阅读〈启示录〉1119节时深受感动:「上帝天上的殿开了,祂的约柜在祂殿中出现。」贝约瑟对但814和天上的至圣所有了新的见解。他在〈启示录〉中看到了第二层圣所在末时开启的画面。

但是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约柜的出现上。他问:为甚么约柜要在这样的历史时刻出现?它的出现有甚么意义呢?他当然知道约柜里放的是甚么。他的问题引导他去探讨〈启示录〉12章。

〈启示录〉12章是教会历史的概览,从基督诞生直到世界末日,其高潮是17节约柜里面所藏的:「龙向妇人发怒,去与她其余的儿女争战,这儿女就是那守上帝诫命、为耶稣作见证的。」贝约瑟看到,在末日快到的时候,天上的第二层圣所开启了。上帝的诫命成了中心的话题。祂要有一班子民来遵守祂的诫命。所以贝约瑟开始宣扬在末期遵守上帝的全部诫命作为预言的应验。

强调顺从诫命不是十九世纪中叶美国所独有的现象。大多数人都尊重十诫中的九条。然而贝约瑟开始教导人说,要遵守第七日的安息日。

我们要问,贝约瑟是从哪里得到安息日观念的?是从第七日浸信会。第七日浸信会一直不是热心布道的群体。例如在1840年,他们在北美大约有6000人。到了2000年,他们只有4800人。经过160年,他们的人数减少了百分之二十。他们拥有安息日的真理,但他们的人数一直没有增加。

他们曾经有过发展的努力。在18421843年的总会代表大会上,他们曾经讨论过要不要把安息日的真理传给其他基督徒。在接下去几年时间里,他们曾同心协力传播《圣经》中关于第七日安息日的教训。

但除了一些米勒耳派的复临信徒之外,没有人愿意听。奥克斯(Rachel Oakes)是其中一位与复临信徒有接触的著名浸信会信徒。到了1844年初, 她不仅接受了复临的信息,在新罕布什尔州的华盛顿举行的复临信徒大会上,她还宣讲了她对安息日的看法。与会者中有好几位从1844年春天开始遵守第七日的安息日。华盛顿会议显然影响了米勒耳派的普雷布尔(Thomas M. Preble),他当时正在牧养一所自由浸礼派的教会,他从1844年秋天起遵守安息日。

到了18449月,安息日在复临信徒的圈子里已成为议论的话题。他们的主要期刊发表了两篇长篇文章来讨论这个问题。但他们对此的态度十分简单,就是保持沉默。因为他们想,我们下个月就会到天家了,到那时上帝就会解决安息日问题。然而他们没有升到天上。1845228日,普雷布尔在《以色列的盼望》(Hope of Israel)上发表了一篇很有分量的文章。不久以后,他又发行了一本12页的小册子,题为《根据上帝的诫命,应当遵守安息日,而不是第一日》(A Tract, Showing That The Seventh Day Should Be Observed As the Sabbath, Instead of the First Day; According to the Commandment)。

贝约瑟在1845年初阅读了普雷布尔的文章, 马上就前往新罕布什尔州的华盛顿,会见了那里遵守安息日的人。他非常激动地回家去。在麻萨诸塞州连接费尔维尤和贝德福德的大桥上,他遇见了霍尔(James Madison Monroe Hall)。霍尔居然问起贝约瑟有甚么新的发现,致使他高谈阔论起来。

了解一下贝约瑟在安息日问题上的热衷对我们是有帮助的。赫斯格(S. N. Haskell)告诉我们, 1850年代初期,贝约瑟曾在他家里住过十天。他不仅每天晚上传讲安息日的道理,而且在赫斯格家除了进餐和贝约瑟晚上讲道的时间之外,他从早到晚不停的查考这个题目。十天以后,赫斯格也开始遵守安息日。

我们不知道贝约瑟在桥上与霍尔谈了多少时间。但我们知道霍尔在下桥的时候,已经成为遵守安息日的人了。但贝约瑟并不总是能取得这样的成功的。例如在18468月,他遇见一位基督徒联盟运动(Christian Connextion)的年轻传道士和他的女友,他开门见山地介绍了他在安息日问题上的《圣经》研究,但怀雅各布和怀爱伦都不接受。

怀爱伦后来写到贝约瑟对她谈论安息日的事,说他的语气好像其他九条诫命都不存在似的。18468月发生了另外两件事。一是怀雅各布和怀爱伦结婚了;另一件事是贝约瑟写了一本题为《第七日的安息日:永远的记号》( The Seventh Day Sabbath, a Perpetual Sign )的小册子。很自然,这本小册子提出的,是第七日浸信会信徒对于安息日的立场,而不是后来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立场。浸信会信徒认识到安息日是正确的日子,但并没有从预言的角度来看它。

1846年秋天,新婚的怀雅各布夫妇看到了《第七日的安息日》一书,接受了贝约瑟的观点。这一年晚些时候,贝约瑟前往纽约州西部探访了包括克罗泽在内的研究圣所理论的基督徒。纽约之行以及与怀雅各布夫妇的探讨,显然帮助了贝约瑟更加充分地认识到安息日在〈启示录〉预言背景下的意义。结果他在18471月发表了新版的《第七日的安息日:永远的记号》 虽然只有14页,却表明他对于安息日意义的思考, 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他从第七日浸信会的神学立场,转变到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立场。

他的新见解所依据的是〈启示录〉1217节, 不仅承认诫命在末世的重要性,而且说明在地球历史将结束时,在诫命问题上会有的斗争。重要的是,1847年的版本不再局限于〈启示录〉1217 节,而是对〈启示录〉十三章和十四章展开了充分的讨论,解释了那一节中龙的势力和在末日妇人所代表的教会。通过研究《圣经》,贝约瑟提出了善恶大斗争的神学理论。我们多数人可能都认为这个理论是怀爱伦提出来的,其实不然,贝约瑟在1847 1月就已经把整个理论阐明了。

贝约瑟特别重视〈启示录〉第十四章。他在6节读到:「我又看见另有一位天使飞在空中,有永远的福音要传给住在地上的人,就是各国、各族、各方、各民。」

从这里我们听到了〈启示录〉1011节的回声。那一节告诉我们,在〈但以理书〉的小书卷展开时又甜又苦的经验后,还有另一个信息要传给全世界。我们在十四章中看到了这个信息。

贝约瑟开始明白了,他在〈启示录〉146 7节中读到:「应当敬畏上帝,将荣耀归给祂! 因祂施行审判的时候已经到了。应当敬拜那创造天地海和众水泉源的。」该节的后半部分特别引起贝约瑟的重视。他看出这句话与出20811 中遵守第四条诫命安息日的理由是一样的:「因为六日之内,耶和华造天、地、海,和其中的万物。」(11节;参阅创213)贝约瑟认识到,末日要注重的,不仅是上帝的诫命(参阅启121714 12),更是第一位天使的信息所强调的安息日诫命。

〈启示录〉147节中更重要的是敬拜的问题。「敬拜」是〈启示录〉第十三章和第十四章的关键词或主题词,至少出现了八次。 〈启示录〉147节说,有些人将敬拜〈创世记〉第二章和〈出埃及记〉第二十章中安息日的创造主上帝,而〈启示录〉149节说,另一些人将敬拜「兽和兽像」。到了末日,每一个人都会有敬拜的对象。这一点贝约瑟是很清楚的,也帮助了他逐渐理解上帝印记和兽的印记的道理。

在这里我们需要再强调,本会信徒所持善恶大斗争的神学理论(相信在世界历史快要结束时,天上将会就上帝的诫命展开争战),并不是来自怀爱伦,而是源于《圣经》。故此如果我们对此理论有怀疑, 我们不能因为她持有十九世纪的见解就把她丢弃, 我们必须丢弃《圣经》才行。到了1847年, 贝约瑟已经根据《圣经》归纳了大斗争的神学理论。在这一点上,他并没有得到怀爱伦的帮助。怀爱伦第一次提到这个话题,是在贝约瑟发表他的见解之后四个月。当时怀爱伦见了一个异象, 证实了贝约瑟善恶大斗争的观点。

贝约瑟在探讨了〈启示录〉147节敬拜创造主上帝的命令之后,读到了第八节第二位天使的信息:「巴比伦大城倾倒了,倾倒了」,巴比伦,就是那些用人的话语来扰乱上帝之道的人。

接着他读到了九至十二节。这段《圣经》实际上是对拜兽的人(9节)与拥有圣徒忍耐,「守上帝诫命和耶稣真道」(12节)的人进行对比。在〈启示录〉14912节第三位天使的信息之后,第13节又让读者回到十三章

所描述, 服从兽之势力的人与敬拜上帝的人之间末日所发生的冲突。最后,1420节描述了基督驾天云降临,收割地上的庄稼。到了18471月,贝约瑟清楚地认识到,上帝在末日将有一群子民在基督复临之前要传扬三位天使的信息。他得出结论说,正在崛起的安息日复临运动就是预言的运动。

就这样,到了1848年,守安息日的复临信徒已经有了一个令他们感到兴奋的信息,使他们的布道工作有了方向,他们的人数也开始多起来。其结果是令人振奋的。在1848年尾到1853年初,参加这个运动的人数从100人增加到2500人。教会发展了。他们知道,他们有要传扬的信息。

在接下去几十年时间里,他们积极开展布道工作。但要记住,他们主要是生活在基督教的文化之中。在这样的世界里,他们觉得毋需把恩典的信息告诉浸信会信徒,或教导卫理公会的信徒如何祈祷,这些道理他们早已明白了。那么他们需要做甚么呢?自然是传别人所没有的道理。例如安息日、人死后的状态和圣所。结果,复临信徒就把布道集中在与其他基督徒不同的教义上。复临布道士会进入一个小区, 与最著名的牧师进行讨论,或公开辩论哪一天是安息日,以及人死后状态等问题。在一个没有什么娱乐节目的时代,这种办法吸引一群人并不困难。在一个市镇里,两个牧师公开辩论毕竟是一件最引人注目的事。

但四十年这样的传道产生了两个结果。第一,我们往往赢得了辩论,因为我们有《圣经》的支持。但是第二,造就了一批爱争辩的复临信徒。到了1880年代,我们发现自己不但成了辩论的专家,而且在内部不断地争论。

 

让复临运动基督化

四十年专门宣扬我们与其他教派的差异,使我们与基督教主流之间形成了鸿沟。是时候要改革了,而这个改革开始于 1888 年在明尼苏达州的明尼阿波利斯举行的全球代表大会上。会议的中心议题是「圣徒的忍耐就在此。他们是守上帝诫命和耶稣真道的。」(参阅启 1412

1888年双方的辩论,集中在此经文的不同侧重点上。全球总会的领导巴特勒(G. I. Butler)和史密斯(Uriah Smith)强调遵守诫命,他们认为这是复临信仰的中心。

他们长期以来都坚持这样的立场。怀雅各布在1850年就确立了复临信徒对〈启示录〉

1412节的传统解释。他从这节经文中看到了三点,上帝末后的子民将:

忍耐等候耶稣的降临。

遵守上帝的全部诫命。

保持耶稣的真道。(根据怀雅各的解释,这就包括浸礼和圣餐等道理。

这是1888年大多数人对〈启示录〉1412节的解释。在这节经文的后两个部分,早期复临信徒看到了他们应该做甚么。所以安得烈(J. N. Andrews)强调 「真道」或者 「耶稣的真道要和上帝的诫命一样遵守。」他认为,上帝的诫命和耶稣的真道, 都是要遵守和顺服的。科特里尔(R. F. Cottrell)也写道:耶稣的真道 「是需要遵守或顺服的」。因此我们得出结论:为了从罪恶中得救,我们所要作的就是要有耶稣的真道。 不可否认,这样的复临运动,自然就会变得很偏重律法。从贝约瑟开始,一直存在一股强烈的思潮:人是靠遵守诫命得救的。

在这样的背景下,有两位青年人起来,对启1412提出了不同的见解。琼斯(A.

T. Jones)和瓦格纳(E. J. Waggoner)认为「耶稣的真道」按照原文应该是「在耶稣里的信心」。

怀爱伦对这个新的观点作出了最清楚的论述。她说,在明尼阿波利斯所发出的信息「不单是上帝的诫命—那只是第三位天使信息的一部分。那个信息还包括耶稣的信心,其意义是超过一般人所领会的。」第三位天使的信息「需要全面地传播。如果我们只传上帝的诫命,而把另一半撇在一边,这个信息就蹧蹋在我们手里了。」

明尼阿波利斯会议以后不久,怀爱伦对〈启示录〉1412节作了最有力的论述。她写道: 「第三位天使的信息就是宣扬上帝的诫命和耶稣基督的信心。上帝的诫命已经传了,可是本会信徒却没有把耶稣的信心放在同样重要的位置上来传。律法与福音是携手前进的」。她继续谈论耶稣的信心的意义:「许多人对此说是说了,却不明白。」耶稣的信心就是「耶稣承担了我们的罪孽,而成为我们赦罪的救主。……祂来到我们的世界,担负我们的罪,使我们可以获得祂的义。耶稣的信心就是完完全全地信靠基督拯救我们的能力。」

1888年,复临信仰在明尼阿波利斯接受了再洗礼。信徒们开始仰望耶稣,信靠祂,以祂作为中心了。沿着这条思路,怀爱伦对1888年全球总会大会的代表们说:「我们需要在耶稣里的真理。……我看见许多本来愿意接受真理的宝贵生灵,由于真理的传播方式而转离了真理,因为没有耶稣在其中。而这正是我始终要恳劝你们的—我们需要耶稣」。 「我在会议期间的负担就是向弟兄们宣扬耶稣和祂的慈爱,因为我看到了明显的证据,表明许多人没有基督的精神。」复临运动自1888年开始恢复了平衡的信息。 因此,

怀爱伦宣称我们终于得到了要大声疾呼的信息。 在此有一群正在等候耶稣来临的人,在他们耐心等待时,忠心地遵守上帝的诫命,并保持对耶稣的得救信心。

总之,我要重申,复临运动的先驱们发现了这场运动在〈启示录〉十四章预言背景下的意义。它是一个渐进的信息,从第一位、第二位天使,进展到第三位天使,直至末日。他们视自己为一群蒙召的子民,要将末后的特殊信息传给全世界的人。就是这种对预言的认识,使复临运动有了能力,使它成为一股积极的力量。

 

摆正侧重点

虽然如此,我还是要强调,单有预言的使命感,不足以使我们成为上帝所祝福的子民。也有一些复临信徒偏离了正道,把外表的教训,基督教的礼仪同真实的信仰混为一谈。例如守星期六和遵守安息日为圣,两者有巨大的差异。人们可以遵守星期六,因为它是正确的日子,但最后依然灭亡。我们必须从心里与耶稣一同遵守安息日。〈启示录〉十四章对敬拜的强调,说明这不只是尊崇哪一天的问题,而是要表明我们与创造主上帝之间有没有得救的关系。我们所需要的是一种改变内心的关系,而不只是正确的教义和良好的生活方式。

上帝需要一班从心里爱祂并事奉祂的子民。若干年前,我曾在俄亥俄州传讲我所喜爱的经文—〈约翰福音〉1335节:「因为你们遵守安息日,众人因此就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了。」我喜欢这节经文。

讲完道之后,一位初信者前来对我说:「赖特弟兄,我的《圣经》里找不到这节经文呀?」他无疑是在寻找完整的经文凭据,以便与家人分享。我说:「你没有听明白我的话」。然后我对他读了约1335原来的字句:「你们若彼此相爱,众人因此就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了。」这就是行为的重要性。充满活力的基督徒要愈来愈变得像上帝。上帝就是爱(参阅约壹48)。只有当我们的行为流露出对上帝和对别人衷心的爱时,我们才算是真正遵守上帝的诫命。没有这种爱,我们只能在表面上遵守上帝的诫命和耶稣的真道。没有了这些重要的动力,就会使一些人所遵守的日子、所吃的饮食都是对的,可行为却比魔鬼更恶劣。

有些复临信徒自以为拥有真理。可是当我走进某些教会的时候,我真的没有这样的感觉。有一次,我来到一个复临教会,没有一个人和我打招呼。我不想让他们感到尴尬,所以我也不说话,只是坐了下来。只有一件事他们不知道:那天是我讲道。

到了十一点零五分,他们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最后有人拍拍我的肩膀,问我是不是来讲道的。他猜得对,但作出这样的判断并不困难,因为我是唯一的来客。

于是我站起来讲道,讲到一半,我停了下来问道:「如果你不是复临信徒,而你来到这个教会,你会再来吗?」然后我把实话告诉他们: 「我不会来了,而我还是一个复临信徒」。

问题的症结是,如果我们只拥有上帝的诫命和圣徒的忍耐,我们仍一无所有。我们不是部分失丧,而是完全失丧。上帝要我们拥有耶稣的信心。我们既然知道自己是靠恩得救的,就不能骄傲冷漠。请思考〈以弗所书〉289节:「你们得救是本乎恩, 也因着信;……也不是出于行为,免得有人自夸。」慕迪(D. L. Moody)曾说过:「如果说有人能靠自己的行为到天国,那完全是无稽之谈。」靠恩得救会使我们谦卑而顺服。

我相信上帝有一个给我们时代的信息;我相信我们需要宣扬耶稣将要驾天云降临;我相信我们应当教导十诫和安息日。但如果我们就此止步,就仅仅是复临信徒而已。我们必须要有耶稣的信心。

上帝有一个信息要赐给我们。到了1888年, 有些复临信徒终于明白了:他们在耐心地等待耶稣的来临,在等候时,他们遵守上帝的诫命,并有耶稣的救恩信心,而这样的复临信仰,是建立在与我们的救主耶稣的关系之上的。

上帝希望我们在传扬末后启示信息时保持平衡。要道是重要的,但必须与耶稣基督被钉、复活和驾天云降临的真理结合在一起。


□ 本书版权所有---乔治 奈特 吴涤申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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