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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旅途上

“哦,老天,别又来了!”我叹了口气,把身上的薄夹克拉紧了些,一辆大银红色牵引拖车呼啸而过,我数着:“一,二,三,”然后立刻转过身,背对冰冷的强风。冷风灌入后颈,我冷颤不止。看看表我又开始往前走。走路总比站在原地伸着拇指要暖和些。

“在这悲惨的地方已经将近八小时了,看起来又像快开始下雪了。”我喃喃自语,拖着麻木的双脚,走在俄克拉何马州一个小镇外四十号州际公路路肩上。

我饥肠辘辘但不予理会,对着迎面而前来的蓝色凯迪拉克轿车伸出我的拇指。驾驶员根本不看我这边,我把手放回口袋继续往前走。

阴暗的思绪盘据在我剠痛的脑海里,不敢相信昨天我才在维吉尼亚州一家暖和舒适的撞球房,和一些朋友喝酒、玩撞球,下一些笨蛋的赌注。我喝得愈多、输得就愈惨,很快就把口袋的钱全输光了。我敲打着自己的头,“为什么这么笨,没留一点钱吃饭呢?”我敢跟上帝说话吗?我没学过如何祷告,但知道祂会看透我的心思,所以在心里祈求。

“上帝啊!我知道我一直都坏透了,原谅我对那些人造成的伤害,祈求你给我有便车可搭,有些东西可吃,还有一些钱,好吗?对了!如果你答应,也请你找一个正常人开的车,让我一路到加州去,好不好?祈求你!”

我第一次搭便车时只有五岁,而后陆续有些怪异的经验。

有一次有个吸大麻的人一直开错车道进入车阵中。另一次一对夫妻喝醉酒,整段路一直偏离方向。后来我告诉他们:“我要在这里下车。”尽管那不是我的目的地,但我还要活命。

还有一次一个男人和他的女友喝着酒,让我搭他们的车,那男的为了想吸引我们的注意,故意不开车灯,显示他在黑暗中也能开车。

有时同性恋者让我上车,还会和我谈交易。

另一次我发现自己居然坐上逃犯开的车。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但警察把我们拉出车外,给那家伙戴上手铐带定,留下我一人在没有钥匙的空车里。

所以我认为当我祈求上帝赐我恩惠时,最好附带说明要一个正常人开的车。我根本还没说清楚我小小的祷告,一辆白色的货车就驶过停了下来。

“上那儿去?”司机愉快的声音。

“加州。”我告诉他。

“赞美主,我也正要去那里,跳进来吧!”他邀请我。

“喔!不可能吧,一个耶稣怪胎。”内心想着,还是好高兴地爬上货车,坐在他旁边。我们上路了。我终于搭上了车,高兴的忘记刚刚所有祈求的事,一直到最后才又想起。

聊了一两句天气之类的寒喧语后,我的恩人朝我这边看,“我打赌你一定和某人过完圣诞节,现在要回家了。”他说。

“不是的,我一直住在佛罗里达,但现在要去加州。”我敷衍地回答。“那你呢?”我还不想和陌生人谈论我的计划。

“我嘛,要去南加州找个朋友,但是,告诉我——他把目光从道路转移到我身上:“你是基督徒吗?”

他的问题让我有点吃惊,我自认是个信教的人,我可以和人谈神、冥想、灵魂转世、宗教科学和新世纪运动。我对身体轮回和穿墙的话题很精通,学多种东方的宗教,可是当他问我是否是基督徒时,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在问我是否相信圣经或相信应该去爱其它人吗?几乎所有的宗教都教导我们应该去爱别人。

他看到我的困惑,就重点地问。“你相信耶稣基督吗?”

我又不晓得如何回答,我不知道耶稣的故事是寓言、骗子、童话,或他只是个好老师。接着我们谈论着耶稣、圣经和宗教,似乎他要一路向我传教到加州!

在科罗拉多州的公路上结冰严重,我们周围的车辆全滑出路面,我可看出他不像我那般紧张。当他小心翼翼地掌控方向盘时,嘴里会大声祷告。一路我们有点打滑,但从没滑出路面,我真是印象深刻。

他帮我付食宿的钱,后来又载了另一个搭便车的人。这年轻人恰巧是基督徒,我觉得有点像是局外人般听他们谈话。年轻人下车时,他还拿了二百元给他。

我们继续往加州前进,他问我:“你要到加州的哪里?”虽然我不喜欢被传教,但对这么好的人我觉得真正窝心。“我要到棕榈泉附近的高山上,要住在圣加西图山(San Jacinto)的山洞里。”我想我的回答让他很惊讶。

虽然我两眼注视着前方,但我可感觉他挑高眉毛。“你要跟谁住一起?”

“我不想和谁住,我要独居。”我几乎是用挑衅的语气回答。

“你在说什么?你不可能超过十七岁吧!”他的语气听来较像是好奇而非批判。

“我十六岁,”我告诉他。“无论如何我已独自生活了好多年,没问题的。”

他载我到进入峡谷的路口,并给了我四十元。当他的车开走后,我突然愣住了,嘿!那时我在俄克拉何马州祷告的四件事,上帝全应许了:搭便车到加州、食物和钱。哦,好吧!就算是四件事吧,因为我还不敢确定这好心的家伙是否是个正常人。


□ 本书版权所有---道格 巴契勒 口述 马利蘭 涂克 著 译者: 李凤娥

中国安息日会网站心雨文字工作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