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公元前十五世纪以前的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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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远古的历史就像西亚一样充满神秘与传说。学者们想从古老的埃及神话中寻找史前事件的缩影,例如关于奥西里斯和塞特争夺埃及王位之战等,但根本无法确定这些神话的历史背景。另一方面,史前历史学家发掘出一些假定王朝统治以前的村落和墓地。但测定这些早期遗迹的年代就像在美索不达米亚一样困难,故至今未能作出。

  但是有显著的证据表明埃及的文化源于美索不达米亚。最早的纪念性建筑都是用砖砌成的,和底格里斯-幼发拉底河流域所发现的一样,均采用嵌板凹槽式的墙体结构。两地的印章,器皿和其他物品有相似的花纹。虽然埃及形成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文字,但其书写的理念似乎是苏美尔人传来的。埃及可能来自美索不达米亚的技术包括冶金,陶工旋盘和圆柱形印章。

  古埃及的年代。埃及早期的年代像西亚一样在上世纪初有过重大的缩减。学者们原来将王朝时期的开始定在公元前第六或第五千年间。著名的美国埃及学家詹姆士·H·布莱斯特德曾强调说:埃及于公元前4241年开始使用年历。这是我们所知的世界历史中最早的确切年代(《埃及史》第14页)。此后的发现表明这些有关早期年代的结论都是错的。学者们不得不大大地缩短埃及的年代,把王朝时期的开始推到公元前3100年至2800年之间。关于埃及的年代,学者们至今未取得一致的意见。

  以下所给的年代是埃及学家目前所接受的最短也是最近的年代。他们认为公元前2200年以前的时期会有50100年的误差,而公元前22002000年之间的时期,误差为2550年。到了第十二王朝(公元前19911778年),我们才拥有了确切的年代。因为那是以天文学的文献为依据的。到公元前1778年以后,我们又有二百多年未确定的时期。至于大约从公元前1580年开始的第十八王朝,我们还得保留几年的误差。

  以上的说明是为了提醒读者不要轻易接受不同书籍中有关埃及古代许多相互矛盾的日期。这些书籍大都已过时了。而现在所用的某些年代很可能会随着新的发现而进一步缩短。因此以下公元前第三千年期的年代只是埃及学家目前所接受的,不一定正确。但历史学家需要用年代来叙史。即使他们知道这些年代可能并不准确,但还是不能予以完全忽视。否则他们将无法描述事件的过程。

  王朝初期——第一和第二王朝。人们对这段时期知之甚少。全国似乎第一次在一个国王领导下统一起来。据传这要归功于第一王朝的第一位国王美尼斯。在统一之前,埃及分为两个国家。这反映在国王的称号,埃及的国名,历史上双重的政府组织和其他许多证据上。

  第一王朝初期所用的文字似乎没有任何可以识别的前身。没有证据表明埃及经历过像美索不达米亚的苏美尔人那样的各个发展阶段。因此人们推定埃及人是通过与其他民族的交流而接受了业已完备的书写原理。有证据表明,很可能是苏美尔人把文字的理念传给了埃及人。苏美尔人是在埃及人之前唯一拥有文字的民族。第一和第二王朝最初的铭文都很短,而且采用缩写形式,故很难解懂。但文字系统已经发展成熟,在以后的多世纪中基本上保持不变。

  埃及的象形文字是一种纯图形的文字。一个符号可以代表所画的事物,或根据图迷的原理代表某种同音的事物。就像英语中弦乐器lyre(里尔)的发音,按照图迷的原则也用来表示liar(撒谎者)。同样,埃及人表示“房子”的图形(读作per)也可用来表示“行走”,因为“行走”在埃及语中也读作per。这种文字系统需要有几百个符号来表达各样具体和抽象的概念。因此埃及的文字非常难学。这些符号后来简化为草书,被称为僧侣体。后来又进一步简化为世俗体,但依然十分复杂,直至基督教时代用希腊字母文字代替了旧的文字体系。

  人们在圣城阿拜多斯发现了第一和第二王朝国王的陵墓。但在萨卡拉也发现了其间的一些王陵。萨卡拉是下埃及首都孟斐斯的墓地,所以无法确定哪些是真正的陵墓,哪些只是衣冠冢。早期的陵墓是砖木结构的。直到第二王朝末叶,才出现最早的石砌陵墓。

  巴勒莫石碑记载了那段时期编年史的片段。我们从中得知自第二王朝开始,埃及每隔一年就进行一次人口调查;对尼罗河每年的泛滥有仔细的观察并定期记录下来供将来参考;造船业在埃及经济中占重要的地位;制铜业已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以致国王哈塞赫穆伊为自己制作了一座真人大小的铜像。

  古王国时期——第三至第六王朝。金字塔时代始于第三王朝。纪念性的石建筑获得惊人的发展。从已知最早使用石材修筑墓室的五十年时间内,国王左塞在萨卡拉修建了完全石砌的阶梯式金字塔,达200英尺高,周围还有许多石砌建筑和一个围墙。整个建筑群有1,800英尺长,415英尺宽。在以后的七十五年间,埃及人掌握了精湛的砌石技术,以致国王胡夫(齐奥普斯)在吉萨修筑了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石砌陵墓——大金字塔。这个金字塔有480英尺高,用了6,250,000吨石头,平均每块石头有2.5吨重。他的儿子切夫拉和孙子米凯里努斯也在附近修建金字塔,规模略小,但也很雄伟。

  国王们修建金字塔作为陵墓,别无他用,只希望这些陵墓和他们的身体能永久保存下来。这些早期君主的陵墓成功地抵御了几千年来自然和人类的破坏,却保不住国王自己的身体和陪葬的财宝。没有一个金字塔建筑者的身体得以幸免于盗墓者的手。他们的财宝和他们的主人同遭厄运。

  几百年以来,埃及的国家资源就这样消耗在为神化的国王们修筑陵墓上。国王活着的时候,所有的男丁在农闲季节都要奉召前来采石,搬运和修建。当一座陵墓修建完毕后,国王逝世了。但这些可怜的劳工并未得到解脱,因为王位的继承者要开始新一轮的修建,再造一个金字塔。就这样周而复始,历经数个世纪,耗尽了埃及的财富,以致金字塔越造越小。社会的动荡最终导致革命,结束了这种对国家资源的挥霍。

  古王国已达到相当高的文化水平。这一点特别表现在陵墓的建筑上。金字塔建造者的科技水准至今仍觉惊人。轮子在埃及的使用要到几百年以后。了不起的是,他们在没有轮子,滑车或起重设备的情况下,竟能处置如此大量的石块。他们完全依靠人力用绳子,雪橇,杠杆和斜面来完成一流的工作。

  他们所达到的精度令人难以置信。即使现代的建筑师也达不到更高明的水准。我们再次用大金字塔来说明其精度。该金字塔建在原本不平坦的高地上,所以先要铲平这块高地。结果铲出的平面非常精确。其真水平面从西北至东南的误差仅百分之0.004。金字塔的正方形也同样精确。其南北两边的误差仅为百分之0.09,东西两边的误差仅为百分之0.003

  埃及人掌握着复杂的数学知识。他们的数学文献说明他们能够准确地计算出截棱的金字塔或圆柱体的体积。古王国时期的医学也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以致在以后的数千年中基本上没有改进。埃及的医术世界闻名,就连希腊人也用埃及古代的一位医师作为他们的医神。在艺术和文学方面也为埃及今后确定了模式。整个埃及古代的历史中,这些领域很少发生变化。古王国高水准的文明为后来的世代所公认。这段时期被称为埃及的古典时期。

  古王国时期的埃及属于专制政体。国王掌握着绝对的权力,被视为埃及的神明。埃及政府了努比亚的部分地区,开采了其中的金矿,还派人去西奈开采铜矿和绿松石,去比布罗斯砍伐香柏木;也曾几次出征巴勒斯坦,但并不真想建立一个世界性帝国。

  在埃及历史中,古王国时期被视为辉煌的时代,到公元前二十二世纪结束,接着是一段动荡和混乱的时期。王国衰落的主要因素是百姓越来越贫困。国家的财富都用来修筑王室建筑了。其他的因素包括地方长官势力的不断增强,软弱的国王佩皮二世在位长达九十年等。

  中期之初——第七至第十一王朝。随后的一个半世纪是一个混乱的时期(约公元前2150-2000年)。许多地方长官试图成为统治全国的国王。科普托斯,赫拉克利奥坡里斯,西尤特和底比斯等地的诸侯均自称为王。他们彼此争战试图控制整个埃及。亚细亚人,可能就是亚摩利人此时出现在整个近东,入侵尼罗河三角洲,并从都城阿特里比斯统治埃及北方的部分地区。

  这段时期现存的文献为我们展示了当时社会状况的画面。一切约束似乎都消失了。有钱人变穷,名人的坟墓被撬开,里面的财物被盗窃。许多人为了逃避悲惨的生活而自杀。文献告诉我们,在埃及历史上第一次有人成为怀疑派。然而这也是在精神领域里进行反思的时期。在中期之初出现了许多高尚智慧的格言。布雷斯特德称之为“品格时代”。许多人似乎在寻找新的价值观。当一切物质价值被证明为不安全的时候,人们就开始追求不朽的事物。所以这段时期的文献大量述及真理,公义和秩序的价值。

  中王国时朝——第十一与第十二王朝。经过长时间的斗争,底比斯的诸侯,即第十一王朝的国王,战胜了所有的对手,于公元前二十一世纪后半叶成为埃及的最高统治者。埃及再次派人前往西奈开采铜矿和绿松石,为视为神明的国王兴建纪念性的建筑。但一场革命结束了这个王朝。经过了几年的过渡,前国王的最后一位首相创建了强大的第十二王朝。

  这个王朝的国王把首都从底比斯迁到埃及中部的利希特,以强硬而负责任的态度统治了两百多年。他们视自己为百姓的牧者,把自己的工作视为艰巨的任务而不是一种特权。他们巩固了国家的经济,恢复了对外贸易和在西奈与努比亚的采矿活动。他们加强了边境的防务,以抵御亚细亚人和努比亚人的侵袭。他们注重对未来国王的培养,让王储与父亲一同执政,直至国王认为其子已到了可以担负起领导责任的年龄。

  如果把以色列人出埃及定在第十八王朝的话,那么亚伯拉罕一定是在第十二王朝时因巴勒斯坦的饥荒而前往埃及的。在那里亚伯拉罕认识了一位对他以礼相待的法老(见创12:16,20)。在一位名叫克尼姆霍特普的埃及贵族的陵墓里,有一幅彩色的壁画,描绘了三十七个巴勒斯坦男女的来访。这幅工艺精美保存完好的陵墓壁画为我们生动地描绘了当时亚细亚人的相貌。画中显示了他们所穿的彩色衣服,与埃及人所穿的白色衣服不同,还展示了他们的武器,鞋子,一把里尔琴和其他有趣的物品的特色。人们观看这幅壁画时,就可以想象亚伯拉罕一家如画中所描绘的这三十七个人一样来到埃及时的情景。

  中王国时期的埃及与巴勒斯坦和叙利亚保持了活跃而基本上和平的关系。在这段时期,只有一次针对巴勒斯坦示剑的出征记录了下来。但由于文献的匮缺,我们无法准确地了解事实的真相。埃及似乎将其亚细亚邻居视为属国。因为在巴勒斯坦和叙利亚较大的城市中设有国王的代表。他们很可能控制着叙利亚和巴勒斯坦主要的经济生活,促进当地的统治者与强大的埃及国王之间的友好关系。

  在此期间,腓尼基的港口城市比布鲁斯几乎成为一个埃及的都市。拥有亚摩利人名号的当地首领纷纷模仿埃及人的头衔,宫廷礼仪和语言。他们接受法老的贵重礼品,换取他们的香柏木。他们还模仿法老的葬礼,但排场要小一些。

  中期之末——第十三至十七王朝。中王国时期的旺盛活力突然消失了,原因不明。下一个王朝十分软弱,必须与地方首领分享权利。到了公元前十八世纪末,埃及遭到被称为喜克索斯人的外族入侵。埃及的列王表中,这些外国统治者构成了第十五和十六王朝。犹太历史学家约瑟弗斯解释“喜克索斯”的意思是“牧羊王”。但我们知道这个名字是埃及heqa khasut(意为“外国统治者”)的误用。他们的种族渊源至今未明,但他们的姓名,如雅库伯霍尔或阿纳特霍尔等,表明许多喜克索斯国王是闪族人。但有些也可能是户利人。

  我们还不清楚喜克索斯人是通过武力侵占,还是通过和平渗透而成为国家主宰的。他们带来了当时在埃及还没有的马拉战车,因此喜克索斯人有可能是藉着占优势的军事装备而征服埃及的。他们把首都定在尼罗河三角洲东部的阿瓦里斯。

  有些喜克索斯国王,如基安,似乎统治着整个埃及。因为他们的纪念碑在埃及各地,甚至在努比亚均可看见。还有一些喜克索斯的国王似乎满足于名义上的统治,而由当地的首领掌握实权。比如我们知道在喜克索斯人统治的整个时期中,底比斯的埃及诸侯声称拥有王室特权。他们的名字不间断地作为第十三和第十七王朝的统治者出现在埃及的列王表中。另一个本地人的王朝就是所谓的第十四王朝,国都设在克索伊斯,并且统治着尼罗河三角洲的西部地区。

  遗憾的是,有关这段有趣时期的文献甚少且又是只言片语。喜克索斯人作为外国的统治者自然为埃及人所憎恨。当他们被赶出埃及以后,他们的纪念碑和记录几乎全被毁掉了。人们也渐渐把他们淡掉了。只有少数纪念碑得以幸免于当时的埃及狂热者。保留下来的还有后来作者贬低他们的记录,以及更晚一些歪曲事实的传说,如约瑟弗斯所留给我们的那些。

  所以我们在古代埃及历史中对中间之末最不了解。历史学家和圣经学者对此深感遗憾。因为几乎可以确定约瑟就是在一位喜克索斯法老的统治时成为埃及首相的。学术界普遍认同这一点。不论他们认定以色列人出埃及是在什么年代,学者们都同意约瑟的故事最适合于喜克索斯人统治的时期。圣经的年代也与此相符。我们不仅从考古证据中发现马拉战车此时在埃及出现,还发现圣经中第一次提到马拉战车是在约瑟的故事中(创41:4346:2947:17)。在喜克索斯人统治的时期,埃及发生了一次重大的社会变革。在这次变革中,所有的私人财产,除了神庙的财产之外,都落到了国王的手中。这可以从创47:18-26的记录中得到最好的解释。

  喜克索斯人统治的时期在公元前十六世纪初结束。关于他们被驱逐出去的文献记录也甚少。后来有一个传说提到喜克索斯人最后的国王之一阿波菲斯与底比斯诸侯塞肯内拉发生争战。塞肯内拉的木乃伊保存至今,使我们对这个故事产生兴趣。该木乃伊表明塞肯内拉死于严重的头伤。他可能是在战场上受的伤。因此可以假设塞肯内拉发动了独立战争,惹来杀身之祸。根据两份当时代文献的记录,他的儿子卡摩斯继续领导战争,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但真正使埃及挣脱外国人的枷锁的是卡摩斯的兄弟阿赫摩斯。阿赫摩斯率军直捣喜克索斯人的首都阿瓦里斯,最终攻取了阿瓦里斯。喜克索斯人撤退到了巴勒斯坦,以沙鲁险城作为他们的堡垒(书19:6)。经过持续三年或连续三年的战争,该城也被攻陷。此后,喜克索斯人被赶到北方,在那里消失了。但一百年后图特摩斯三世所发动的战争可能还是针对喜克索斯人后裔的。

  新王国时期——第十八至第二十王朝。由于本文所包括的历史时期截止到公元前十五世纪,我们只讲述第十八王朝初期几个国王统治下的埃及历史,即公元前十六至十五世纪。关于这个王朝,即亚玛拿时期最后几位的国王,将在本注释第二卷中予以讲述。

  第十七王朝的解放者与强大的第十八王朝是连在一起的。但从基督教时期以前起,人们就把卡摩斯算为第十七王朝的最后一位国王,而把他的兄弟阿赫摩斯算为第十八王朝的第一位国王。这个新王朝的前四位国王阿赫摩斯,阿蒙霍特普一世,图特摩斯一世和二世一共在位六十五年(约公元前1570-1504年)。他们都积极巩固自己的王国,把它组织成为政治和经济的实体。只有图特摩斯一世进行过有成果的征战。他再次攻下在喜克索斯时期保持独立的努比亚,还出征巴勒斯坦和叙利亚,一直打到幼发拉底河。埃及文献称这幼发拉底河为“倒流的河,往下游走却到了上游。因为幼发拉底河的流向与尼罗河几乎相反。

  第十八王朝早期的国王阿蒙霍特普一世或图特摩斯一世,可能就是那个不认识约瑟的新法老(出1:8)。他出于民族的偏见,怀疑和憎恨境内的闪族人以色列民,开始迫害他们,最终导致他们出离埃及。

  在第十八王朝的第四位国王图特摩斯二世短暂的统治结束之后,他的寡妻哈特舍普苏特,也就是图特摩斯一世的女儿登上了王位,以强硬而和平的手段统治了埃及近二十多年(公元前1504-1482年)。一场庙宇的起义迫使她接受曾在阿蒙神庙作小祭司的侄子图特摩斯三世为共同摄政,但哈特舍普苏特却使他长期为傀儡。她统治的时代太平而繁荣。她派遣商队前往朋特,可能就是索马里兰,派人去西奈和努比亚的开采铜矿、绿松石和金矿。她在底比斯西部的戴尔巴哈里建造了宏伟壮观的殡葬庙宇。该神庙至今仍被视为是全埃及最美丽的。她还兴建了许多最高大的方尖塔,在尼罗河畔直插云霄。

  圣经年代和历史证据似乎都表明哈特舍普苏特有可能就是摩西的养母。她也许想让她的义子作她的继承人。因为如文献所载,她很恨视她的侄子图特摩斯三世。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这项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因为遭到当时埃及强大的祭司集团的坚决反对。不管她有什么样的计划,祭司们决意要让他们的门生之一图特摩斯三世登上王位,但在哈特舍普苏特活着的时候他只能作为一个共同摄政。

  哈特舍普苏特在位二十多年。她的死充满神秘的色彩。不知道她是平安去世,还是被谋杀的。她的尸体一直没有发现,可能是被毁掉了,就象她的纪念碑和碑铭一样。新的国王一登上王位就千方百计消除人们对他所恨的姨妈和共同摄政者的记忆。

  图特摩斯三世在位约三十三年(公元前1482-50年),成为新王国时期最强大的国王。他在位第一年就向巴勒斯坦和叙利亚发动战争。在著名的米吉多战役中,他打败了由加低斯王率领的联军。这是第一场现存详细记录的古代战争。图特摩斯征服了巴勒斯坦和叙利亚全地,把黎巴嫩的香柏树林据为王室财产,派驻军队在西亚的主要城市,几乎每年都亲自巡视他的外国领地以显示他的权势,打消任何独立或反叛的企图。亚洲的财富大量地进贡埃及,用于庞大的建筑工程,如庙宇,王殿和堡垒。

  图特摩斯三世的儿子阿蒙霍特普二世(公元前1450-1425年)可能是以色列人出埃及时的法老。他是一位运动健将,擅长于射箭,狩猎和水上运动,但他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君。历史上记录了他所发动的几次战争。那是因帝国各地发生的叛乱而引起的。被征服的民族想获得独立的一切努力都被残酷无情地镇压下去了。继承阿蒙霍特普王位的是他的小儿子之一图特摩斯四世(公元前1425-1412年)。有证据表明这个新国王原来并没有被指定继承王位,却出乎意料地获得了此荣耀。这种意外地成为王储的原因可以是他的哥哥,即原来的王储在第十灾中被杀的缘故(出12:29)。

  以色列人出埃及时埃及帝国的大致状况。在公元前十五世纪第十八王朝国王的统治下,埃及处在政治上的鼎盛时期。她在强大君主的领导下统一了起来。驱逐喜克索斯人和建立一个包括非洲和亚洲大片领土的帝国,使埃及获得极大的民族尊严。第十八王朝的国王继承了使埃及摆脱异族枷锁的前辈,比过去任何时代的国王都更受尊重和爱戴。这也促成王朝的稳定,延续了约250年。

  努比亚是帝国的重要部分。因为这里有丰富的金矿。法老拥有大量的黄金,使他成为众人所向往的人物。巴比伦,米坦尼和亚述的国王几乎在每一封信中都用这样的话语请求得到黄金:让我的兄弟送来不计其数的黄金吧!因为金子在我兄弟的国度中犹如尘土一般丰富。努比亚的总督被称为“库什王的儿子”。这里还生产牛,皮革、象牙和次贵重宝石等,所以是一块重要的领土。

  巴勒斯坦和叙利亚在图特摩斯三世治下成为埃及帝国的一部分。在这些国家里,当地的国王被准许保留其王位,但有埃及的军队驻守在具有战略意义的城市中。有高级官员作为法老的代表监视着当地国王的举动,并负责收取和转运每年的纳贡,使香柏木、橄榄油、葡萄酒、牛等亚洲的财富源源不断地流入埃及。

  西奈的铜矿得到大规模的开采。埃及还与塞浦路斯,克里特和一些爱奥尼亚岛国进行贸易。埃及的法老与巴比伦,亚述和米坦尼的君主也保持友好的关系,以兄弟相称。

  埃及在叙利亚和巴勒斯坦的统治地位是非常稳固的。这个尼罗河国家的人民从来没有象现在那样感到安全和强大。来自外国的财富使埃及国民不需要承担任何重负。在埃及历史上首次出现了常备军,主要是由外国人组成,代替自古以来在农闲季节为法老服役的民军。当本国居民不再需要负担传统的徭役,当兵或从事公共工程时,他们的工作由奴隶来担任。这些奴隶都是征战时的外国战俘。对外国奴隶劳役的需求也是压迫希伯来人,不让他们离开埃及的原因动一。当时希伯来人住在三角洲的东部地区。

  埃及的文化生活达到了很高的水准。这时修建的各种庙宇显示了优雅的艺术和建筑风格。工艺得到高度的发展。第十八王朝出现了精美的艺术品,如图坦卡蒙的陵墓中所大量展示的。天文学,数学和医学的文献表明当时这些学科也很发达。因此埃及完全可以说当时最强大的国家,也是最文明的国家。

  这就是希伯来人住在埃及受压迫时国家的状况,和他们所熟悉的文化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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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