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构成年代的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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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言

  圣经中年代的确定能增强我们对上帝圣言的信心,但年代本身对于我们的得救并不重要。所以上帝没有启示年代的全部细节。圣经中有些地方允许就其年代保留个人的意见。现代各作者曾在各时期采纳了不同的年代。这并不是说历史年代对我们寻求更深的属灵真理毫无用处,或者少数与具体的预言时期有关的年代是无关紧要的。但是预言的界标已经充分确立,而其他的历史年代几乎都不具有神学上的重要意义。

  如果一定要确定所有的年代,永远解决时间的问题,这是徒劳无益而不可能的。本文和本注释其他各卷的相似文章致力于提供一条大纲,对一些基本原则予以解释。随着人们对古年代认识的增加,许多难题业已解开。虽然我们不可能指望所有的权威人士能对古代不完整的事实作出相同的解释,但我们可以确信,将来的研究定会进一步确证圣经记录的真实性。每当这些记录得到充分证实后,它们就成了可靠的史实。圣经中的年代不是含糊而凭空想象的,而是和谐而合理的。

 

二、依据天体所测定的时间

  当上帝安排地球绕着地轴自转,并与它的卫星月球一同一年一度绕太阳公转时,命定用这些天体来确定地上的昼夜,作记号、定节令、日子、年岁(创1:14)。地球上的时间就是这样按这些天体的运转来测定。古人观察天空来寻找征兆,确定季节,每日的时间和月份的开始。现在,天文学家在天文台通过高倍数的望远镜观察星球,来校正我们的时钟。

  用地球的自转来确定日子——地球在太阳的照耀下绕地轴自转时,地球的一半处在光亮中,而另一半则处在黑暗中。这样,地球就一半是白天,一半是夜晚。上帝称光为昼,称暗为夜(创1:5)。我们在这个旋转地球的任何一点上,被带往东面,走出了光明进入黑暗时,我们就说太阳从西边落下了。经过一整夜在黑暗部分的运行,我们又进入光明。当我们再次看见太阳出现在地平线上时,我们就说是日出了。随着我们的位置越发靠近太阳的直射,这个火球似乎在空中越升越高,直至中午升到顶点。然后我们渐渐离开阳光的直射,它看起来就像逐渐下降。当我们回到日落线,即黑暗的边缘时,就完成了一圈的旋转。古人不需要时钟来告诉他们什么时候经过白天与黑夜的交界线。日出意味着白天的开始。日落则代表着黑夜的来临。

  耶稣问说:白日不是有十二小时吗?(约11:9)。事实正是如此。因为在耶稣的时代,一个小时代表从日出到日落的十二分之一时间,其长度随着季节而变化。“日”还有另外的含义。说到五天或任何天数时并不排除中间的黑夜。因此年历中的“日”是以地球自转一圈来计算的,包括一昼夜的时间。希伯来人以日落为每日的起点。一整天包括一个夜晚和一个白昼(利23:3222:6,7;可1:21,32)。还有一些古代民族,如巴比伦人,也以日落为一日的起点。但埃及人是以日出作为起点的。我们现今从午夜到午夜的算法源于罗马人。

  以月球来确定月份——正如地球从日落到日落绕地轴自转一整圈代表地上的一天,月球绕地球旋转一周所需要的时间构成了月份。月球绕地球一周经历了从新月到满月再到新月的各个阶段。古代的月份不是以天文学上的新月开始为起点的,而是以新月开始后一两天可以看得见的时候为起点的。新月是月球处在地球和太阳中间的位置,其暗面朝着地球,使我们看不见的时候。但现在世界大部分地区都使用人所规定的月份,而不考虑月球的位置。

  以太阳来确定年份——月球不停地围着自转的地球旋转,同时地球围绕太阳公转,经历了四季的标志性节气——夏至,冬至,春分和秋分,构成了我们所说的一年。这些节气在一年中不像月球标定月份那样明显。但远古的人类仍能在一年中通过不断观察太阳在日出,日落和正午所投影子的变化来识别这些节气。夏至的白昼最长,太阳处在空中的最北面。冬至的白昼最短,太阳处在空中的最南面。在春分和秋分,世界各地白昼和黑夜的时间相等,太阳从正东升起,从正西落下。尽管精确地测定一年的长短有困难,但古代人类仍能通过明显的季节循环来确定年份。

  七日的周期不是依据大自然来确定的——只有上帝设立的七日周期没有自然的标记。三个独立天体的运行为我们标定了时间:地球每日的自转;月亮每月绕地球公转;地球和月亮每年绕太阳公转。七日的周期却与天体的运行没有任何联系。安息日是创造大自然的上帝在太初设立的,在西奈山颁布律法之前就已藉着吗哪的赐下而予以重申,并在新约圣经中得到确认(创2:1;出16:4,5,22-2620:8-11;路23:54-24:1),所以我们可以确定地算出过去任何已知日期的星期。

 

三、年历对三个天体运行的协调

  三个天体运行的周期并不一致。在地球绕太阳公转一周时,月亮绕地球转121/3圈,而地球本身又自转3651/4圈。因此需要修订年历以便用完全的天数或月份来计算年份。

  以月球为依据的阴历——一个阴历年有12个月,要比分季的阳历年少1011天。所以如果阴历不加修订,如穆斯林至今仍然所用的那样,一个夏季的月份就会逐渐提前到春季。但巴比伦人,亚述人,犹太人,希腊人和早期的罗马人通过定期增加天数来使他们的阴历年与季节保持同步。犹太人和巴比伦人一样,在每19年中有7次加添一个闰月(见《SDA圣经注释》卷二关于犹太历的论文)。

  以太阳的年为依据的日历。现代世界采用的阳历,所依据的是太阳年,而完全不管月球的运行,故不需要添加闰月,因为一年365天的算法只比地球绕太阳公转一周的实际时间少将近1/4天。所以除了某些例外,我们每四年需要在二月份增加一天。我们的元旦一般是在冬至后十天。但如果我们不采用闰年的体制,元旦每四年就会提前一天,导致月份与季节之间产生明显的差异。

  这正是作为现代年历渊源的埃及年历所遇到的问题。埃及历的一年刚好是365天,分为12个月,每月30天,多下来的五天放在最后。闰年的修正体制是在公元前不到半世纪,罗马人征服了埃及以后才产生的。不久前,尤里乌斯.凯撒刚把罗马月份套在从埃及引进的365天一年之中,并每隔四年增加一天。我们现在的年历基本上属于凯撒的“儒略”历,只有微小的变动。

  本文对儒略历稍加解释,是因为现代的历史学家是按儒略历来计算所有古代事件的,直至公元1582年对年历进行修订为止。公元前的纪年方法将在下一节中探讨。

  年份的起点——一年是一个周期,一年的终点就是下一年的起点。在自然界中没有任何起点的标志。有时人们以农业播种和收割周期的开始作为年份的起点,但这在世界各地的差异很大。但任何一个日历年都必须有一个起点。前面提到了阳历的四个节气:夏至、冬至、春分和秋分。古代的年历通常以这些容易观察到的节气之一,或靠近它们的某一天作为起点。我们所用的年份是从靠近冬至的一月一日开始的。因为尤里乌斯.凯撒把罗马的新年这个时候,而我们继承了他们的年历。

  其他古代的年历是从春季或秋季开始的。在巴勒斯坦,人们会自然会认为秋季是一年的起点,因为经过几个月的旱季以后,早雨给国土带来了新的生机。小麦和大麦在冬季播下,到春季和夏季收成。希伯来人有两种纪年法。一种是在出埃及时设立的,从春季开始计算月份和一系列神圣节期的起始。另一种是旧民事历,从秋季的七月开始(见《SDA圣经注释》卷二有关犹太历的论文)。这些都是阴历年,是以新月为依据,而不是以春、秋分为依据的。

 

四、用年份来测定古代事件的日期

  古代的年份体制——古代有好几种纪年的方法。在较早的时期,一年是以一件重大事件来命名的,有时也以一位年度官员的名字来命名。在亚述有一种荣誉官员叫作limmu(里穆);在雅典和罗马,人们采用真正的年度长官的名字:在雅典是一位执政官(archon),在罗马是两位执政官(consul)。在近东,年代是以每一位国王在位年数来计算的,故被称为“国王即位纪元”。在圣经中(不包括头五卷)我们可以找到国王即位纪元,如“亚达薛西王七年”(见《SDA圣经注释》卷二和卷三关于年代的论文)。

  如果人类从创世时就开始纪年,而圣经的记录也采用这种体制的话,我们就就很容易知道所有事件发生的准确年代了。但是我们没有这样的资料。直到古代较晚的时候,远远在本卷所涉及的时期之后,才有人开始用纪元来确定年代,即从一个起点开始,连续记述一系列的年份。例如塞琉古纪元(见《SDA圣经注释》卷三关于年代的论文)是指从亚历山大大帝继承者之一塞琉古一世在位开始的年代。根据马其顿的年历,这个纪元的第一年是公元前312年的秋天。塞琉古纪元曾在叙利亚和美索不达米亚用了许多世纪。希腊人长期以来采用四年一度奥运会作为纪年的标记。罗马人从传说中罗马建城的时候开始纪年。与塞琉古纪元不同,这两种体制都是以多世纪前历史事件不确切的的年代作为依据的。它们不用于日常生活,只用来指历史事件。

  我们所采用的纪年体制——现在世界大部分地区所采用的公元,大致是以基督降生的年代作为起点的。如本卷写于公元1953年,大致是指基督降生后的第1953年。说得确切一些,是从六世纪这种纪年法的发明者小狄奥尼西所设定基督降生的日子算起的第1953年。这种基督降生的传统算法与实际的年代有好几年的误差,但不影响其作纪年的价值。

  一旦人们适应了以推定的基督降生的年代作为起点来记述事件,自然就把更早期的事件定在公元前某某年。出于历史学的目的,在罗马帝国所通行的、从尤里乌斯.凯撒的时代开始的儒略历需要向前延伸,就像原来就已经存在似的。例如我们说托勒密的拿波尼度时代始于公元前747226日,指的是如果儒略历当时存在的话,那一天应是后来确定的公元前第747226日。

  务要记住,历史学家和年代学家把公元第1年的前一年定为公元前1年,再往前推是公元前2年等。公元前的年份是倒着数的,即公元前1900年以后是公元前1899年,公元前1898年,公元前1897年等。公元前的世纪也是倒着数的。如公元前十六世纪是从公元前1600年开起经过公元前1599年直到公元前1501年。公元前五世纪是从公元前500年到公元前401年。

  按公元前的年代来确定《旧约》的事件——只有当我们了解某一历史年代的确切时间,才能按公元前的年代来确定《旧约》的事件。天文学的计算可以用来确定古代所记录日食,月食,或天体运行的时间,以及一些在两种年历中所提到的日期(见《SDA圣经注释》卷二和卷三关于年代的论文)。这样,我们就可以把犹大最后国王的年代与当时尼布甲尼撒在位的年代对照起来。我们从考古学家在巴比伦发现的天文资料中,从托勒密的天文学著作《天文学大成》的天文记录,以及从他的列王表中得知尼布甲尼撒的年代。故我们可以确定这些犹大国王在位的公元前年代。我们还从卡卡战役中有关亚哈王的记录中(只在非圣经文献中提到)间接地了解亚述的里穆年表。但对于早期的圣经年代,我们只能从后来比较确切的年代往前追溯。在这个过程中,允许有不同的看法存在。我们手头的资料不多,纪年的方法又不一样,因此我们有关古代年代的知识是逐步积累的,还远远不够完整。

  从创造开始计算的创世年代测定法——《创世记》没有提供年代的时间。但早期的年代学家均从创世开始纪元,称为创世纪元法,如创世第1、第2年等(拉丁文是anno mundi,缩写为a.m.),其依据是先祖的谱系。这些谱系如果是完整而正确的话,我们就可以得知从亚当到亚伯拉罕时期的确切时间。但创世纪元法需要有一个确切的起点。各位作者对创世纪元在公元前的年份有不同的看法,取决于他们采用马所拉文本还是七十士译本的数据,相差有近1,500年。而且他们对于这些数据和《旧约》中所有其他年代数据的解释也不相同。因此创世纪元法纯属作者的杜撰。

  圣经的旁中注上年代──大主教詹姆斯·厄谢尔《编年史》(出版于1650-1658年)的创世纪元年代最早出现在英文KJV版的旁注中。KJV版原来并没有注明年代,也不是最早使用厄谢尔年代的圣经版本。厄谢尔的年代曾在1662年印在法国天主教拉丁文圣经的旁注中的。1679年出版的牛津圣经只收入厄谢尔创世纪元的年代,其中有些数据经过威廉.劳埃德主教修订。1701年的伦敦版圣经同时收入了创世纪元和公元前的年份。此后,经过修订的这些厄谢尔年代未经官方授权继续印刷出来,直到被一般读者视为圣经的一部分。

  在十九世纪后半叶,许多圣经版本收入了以新发现为依据的新年表,或同时保留原来的厄谢尔年代,或将其完全删除。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新版的英文KJV版采用了新的旁注年代。1974年科林斯版的英文KJV版也有类似的旁注,尽管当时大多数的圣经已经没有年代旁注了。其中大卫以前的事件仅标出世纪,大卫以后的年代与厄谢尔的年代基本上不一样。在《以斯拉记》第七章中有一个奇怪的改动,把以斯拉去耶路撒冷定在了公元前428年,远远迟于尼希米的来到。这是依据一种与圣经的记录相矛盾的看法,把这个事件定在亚达薛西三十七年,而不是第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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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