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双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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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但以理书第一章,我就联想起英国作家查尔斯·狄更斯的一部小说《双城记》(A Tale of Two Cities)。这是描述法国大革命的一部长篇历史小说。“双城”指的是巴黎与伦敦。

    我的联想仅仅只是这部小说的书名,与内容无关。如果从内容看,但以理书第一章更贴近马丁·路德《教会被囚于巴比伦》一书的意境。

    但以理书的“双城记”,是围绕耶路撒冷与巴比伦展开。

    事实上,整本圣经都是围绕这两座城市及其灵界背景而展开的。

 

一、巴比伦城——社会——物质世界——世上的国

    我们先从圣经的整体来研究巴比伦。

    巴比伦开始于宁录,不过巴比伦的精神实质却可以追溯到伊甸园的那“分别善恶树”(知识树)所表明的那个企图。

    这是关于巴比伦的第一个记录:“古实又生宁录,他为世上英雄之首。他在耶和华面前是个英勇的猎户,所以俗语说:‘象宁录在耶和华面前是个英勇的猎户。’他国的起头是巴别、以力、亚甲、甲尼,都在示拿地。”(创10:8-10)

    “英雄之首”,这种说法表示说一个人因大胆勇敢的行为而出名。这句话也可以包含有“暴君”的意思。 

    “在耶和华面前”,希腊文七十士译本将这句话译为:“反对耶和华”。虽然猎人宁录无视上帝地任意妄为,但他大能的作为却使他在同龄人和后代的人当中出名。巴比伦人关于吉迦美施的传说可能指的就是宁录。吉迦美施经常在巴比伦人的浮雕、圆筒形石印和文献中出现。吉迦美施经常被表现为空手杀死狮子或其他的野兽。宁录作为一个含族人的这一事实可能就是为什么作为闪之后代的巴比伦人将他的著名行为归功于一个他们自己的猎人而故意地忘记了他的名字。 

    “宁录”,意为“反叛者”。“英雄之首”的“首”字字根为骄傲攻击,就是带领人背叛攻击神,如同撒旦的工作。“他国的起头”,这句话既可以指他的第一个王国又可以指其统治权的开始。宁录在列国的记录之中作为帝国主义的创始人。他所统治的社会从族长制的政体转变成了君主政体。他是圣经第一位被称为一国之首的人物。 他所建立的几个王国“都在示拿地”。示拿的衣服等物品,是神极其憎恶的。

    当然,这里还是巴别塔的建造之地(创11:1-9)。关于巴别塔,我们都知道,它的建造材料是“砖”。石头是天然的,砖却是人造的。以人造的来替代,这是偶像的产生。“塔”,原文字根是“高举”。用新约的话来描述就是:人立自己的义,不服神的义。“塔顶通天”,“天”为复数,指天体运行的层次。“通天”指高耸、穿过去。这是一幅人类与神较量,整体性背叛的画面。

    巴比伦王国在尼布甲尼撒时代达到它的极盛。

    亚伯拉罕,从拜偶像的迦勒底出来,就好象洪水后,陆地上长出的橄榄新叶。“迦勒底人自高自大,心不正直;惟义人因信得生。”(哈2:4)就是这一事件的属灵解读。

    “迦勒底”,是星象家之地,也是拜偶像之地。希伯来人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因此你会看见撒旦屡屡要把他们重新掳掠到巴比伦。这就是旧约先知书和历史书的重要背景。

 

    现在,我们回到但以理书第一章的文本。我们首先看到的是巴比伦对耶路撒冷的进攻。尼布甲尼撒攻陷了耶路撒冷城,这还不是世界之王的全部目的。”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这是撒旦深谙的兵法。

    这世界之王在抢夺人的灵魂。

    硝烟弥漫,或是于无声处,一场战争正在上演。

 

    我们并非不晓得这世界之王的诡计。

    在但以理书第一章,我们可以清楚的识破他的伎俩:

 

    1、武力掳掠(1:1-2)

    这是撒旦常用的,却是最低级的方法;它往往不能奏效。

    不错,巴比伦王可以围困耶路撒冷,可以把耶和华殿中的器皿掳去,但是即使是在异邦,他们的赤子情怀却不可遏止的被激发出来:“耶路撒冷啊,我若忘记你,情愿我的右手忘记技巧!我若不记念你,若不看耶路撒冷过于我所最喜乐的,情愿我的舌头贴于上膛!”(诗137:5-6)

 

    2、文化渗透(1:3-7)

    这一招果然厉害。这世界之王在文化层面有绝对的影响力,而基督教在文化方面却渐渐失去话语权,这是现时代的基督徒所要注意。撒旦这么用心起劲,目的只有一个:为了阻断教会属灵的血脉。

    文化渗透包括三个方面:

    (1)教育层面的渗透(1:3-4)

    “王吩咐太监长亚施毗拿,从以色列人的宗室和贵胄中带进几个人来,就是年少没有残疾、相貌俊美、通达各样学问、知识聪明俱备、足能侍立在王宫里的,要教他们迦勒底的文字言语。”

    今天,迦勒底的文化在我们基督徒的年轻人受教育的时候渗透进来。撒旦试图要得着那些最优秀的年轻基督徒。

    (2)生活方式的渗透(1:5)

    “王派定将自己所用的膳和所饮的酒,每日赐他们一分,养他们三年。满了三年,好叫他们在王面前侍立。”

    这是生活方式的渗透。

    我们在这里看见两张食谱:一是“王的膳、王的酒”;二是“素菜、白水”(1:12)。我们可以在这里对比属灵与属世食谱的不同。“素菜、白水”是平平淡淡的;“王的膳、王的酒”,是有刺激的。属灵的生活在人的眼中看来是太过单调,就如以色列人在旷野吃吗哪日久,就留恋起埃及的肉锅。罪中有快乐,罪中有刺激。但愿我们都能在貌似平平淡淡的属灵生活中真正尝到天恩的滋味!

    (3)信仰层面的渗透(1:6-7)

    “他们中间有犹大族的人:但以理、哈拿尼雅、米沙利、亚撒利雅。太监长给他们起名:称但以理为伯提沙撒,称哈拿尼雅为沙得拉,称米沙利为米煞,称亚撒利雅为亚伯尼歌。”

    改名不是目的,灭志才是。

    藉着改名,让这些年轻人渐渐失去他们信仰的特点。

    我们来看一看,巴比伦的太监长如何给他们改名:

    但以理(“神为审判者”)——伯提沙撒(“彼勒之子”);

    哈拿尼雅(“耶和华大施恩典”)——沙得拉(“被太阳所照”);

    米沙利(“依赖神的能力”)——米煞(“属于天后”);

    亚撒利雅(“耶和华帮助”)——亚伯尼歌(“火神之臣”)。

    看见了吗?撒旦就是要借此把异教的东西渗透到年轻基督徒的心中。

    求主保守我们,“免得撒但趁着机会胜过我们,因我们并非不晓得他的诡计。”(林后1:11)

 

二、耶路撒冷——教会——属灵世界——上帝的国

    耶路撒冷在圣经第一次出现是在创世记14章:接受亚伯拉兰拿出的十分之一的麦基洗德。

    他是个扑朔迷离的人物,他在人类历史舞台上只出现了片时(创14:18-20),便消失了。多个世纪之后,他的名字再由大卫提起(诗110:4)。然后再过了好几个世纪,他的名字在希伯来书中出现。有一点是明显的:神仔细地安排他的一生,让他成为主耶稣基督最美好的预表。他一身兼王者与祭司的身分。他是撒冷(日后叫耶路撒冷)王,又是至高神的祭司。他是他子民的政治和属灵领袖。

    到了大卫作王的年代,被称为“大卫城”。他的儿子所罗门更是表明这是和平之都。

耶路撒冷是现今的“教会”的预表,这是一个属灵的世界,她在世界又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是上帝之国在世界的临在。

 

    我们回到但以理书第一章的文本。

 

    1、有形教会的脆弱性(1:1-2)

    1-2节的记载表明:神的教会在有形层面是脆弱的——他在武力掳掠与政权的强暴面前是无奈的。

    教产被掳掠、教会领袖被逮捕、教堂被冲击、礼仪被践踏……这时我们是手无寸铁的。即使有,主也叫我们“收刀入鞘”。正如耶稣所说:“我的国不属这世界;我的国若属这世界,我的臣仆必要争战,使我不至于被交给犹太人。只是我的国不属这世界。”(约18:36)

 

    2、无形教会的稳固性(1:8-21) 

教会不是看得见的教堂,乃是一个看不见的属灵生命体。教会不是物质,她是一群特殊的人。

    她在世界,又不属这个世界。

    在第一章我们看见了那一个无形的教会,就是但以理及三个朋友在这个巴比伦大城中所展现出来的那座稳固的属灵的耶路撒冷。

    (1)根基稳固

    这是一群有根有基的年轻人。但以理在幼年时,在祖国,即已打下了坚实的信仰基础。这为他们的未来属灵上的造诣和事工上的表现,埋下伏笔。

    根基的深度决定了建筑的高度。

    教会的根基非常重要,除了基督,她没有别的根基。如果教会的根基是建立在“使徒和先知”的根基上,有耶稣基督为“房角石”(弗2:19-20),她就是世界上最坚强的团体。因为耶稣基督虽然是“匠人所弃的石头”,却是被试验过的石头。因为他被安放在锡安,所以“信靠他的人必不至于羞愧”(彼前2:6-7)。

    如果教会是建立在认信“耶稣是基督,是永生神的儿子”的根基之上,“阴间的权柄必不能胜过她”(参太16:15-18)。

    (2)联络整齐

    “耶路撒冷被建造,如同连络整齐的一座城。”(诗122:3)

    “各(或作:全)房靠他联络得合式,渐渐成为主的圣殿。你们也靠他同被建造,成为上帝藉着圣灵居住的所在。”(弗2:21-22)

    众志成城。在异国他乡,他们一定比在祖国更注意肢体的联络,同胞的相契。

    他们超过二、三个人的同心合意的聚集,神就在他们中间。既有主的同在,还怕什么呢?“神若帮助我们,谁能抵挡我们呢?”(罗8:32)

    (3)意志归向

    “但以理却立志……”,表明他意志的归向。这是降服在神主权之下的自由意志。“因为你们立志行事,都是上帝在你们心里运行,为要成就他的美意。”(腓2:13)

    在善恶之争中,神为我们预备了许多得胜的条件,但是意志的归向、定意,的确是关键性的一步。

    (4)神为火墙

    无形的教会。“耶路撒冷必有人居住,好象无城墙的乡村。”(亚2:4)表明教会的开放性,对所有人都没有门户之见;凡愿意的都可以来。

    但是,教会拒绝罪恶。在这一点上,教会是封闭的。“我妹子,我新妇,乃是关锁的园,禁闭的井,封闭的泉源。”(歌4:12)

    “耶和华说:我要作耶路撒冷四围的火城,并要作其中的荣耀。”(亚2:5)

    神用真理的火墙来卫护耶路撒冷的居民,使他们不至于同巴比伦行淫,喝那邪淫并惹神大怒的酒。

    神用真理分别了我们,成为世上独居的民。

 

    这是我们在但以理书第一章的文本中所演绎的“双城记”。

    在但以理书第一章,我们从属灵的层面看:巴比伦由攻转守,节节败退;而属灵的耶路撒冷在艰难之中由溃败,到相持,再到反攻;最后“胜过”。由8节开始的得胜,一直在扩展。这是得胜子民,他们不是小胜而已,他们是“大大战胜”——“胜过十倍”(1:20)。

    读17-20节,就如读约书亚记一样的酣畅淋漓:“你平生的日子,必无一人能在你面前站立得住。”(书1:5)

    一切都过去了,但是遵行神旨意的仍然在!“到古列王元年,但以理还在。”这隐喻着耶路撒冷的永远长存。

 

    现在,我们再一次从圣经整体的高度来看这一处“双城记”的大结局。

    耶利米先知预言:“巴比伦在列国中变为荒场。”(参耶51:41-44)

    启示录更是让我们看见:“叫万民喝邪淫、大怒之酒的巴比伦大城倾倒了!倾倒了!”(启14:8)

    是的,教会的未来不是梦。如果是梦,不是恶梦,是美梦!

    教会的未来是新耶路撒冷。

    “我又看见圣城新耶路撒冷由上帝那里从天而降,预备好了,就如新妇妆饰整齐,等候丈夫。”(启21:2)

    “那城内又不用日月光照;因有上帝的荣耀光照,又有羔羊为城的灯。列国要在城的光里行走;地上的君王必将自己的荣耀归与那城。”(启21: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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