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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3:1-11]哥林多教會是保羅的薦信三1 我們豈是又舉薦自己嗎﹖豈像別人用人的薦信給你們或用你們的薦信給人嗎﹖ 我們豈是又舉薦自己嗎？剛剛保羅才講到，我們是很誠實的（這「我們」其實是指「我」，因為他跟提摩太一起寫的，所以說「我們」），「我們豈是又舉薦自己嗎﹖」意思就是說：當我說我憑著良心、誠實、上帝、基督時，好像都在吹牛、都在說我自己怎麼好、怎麼好，難道我是在推薦自己？保羅說我不是在推薦自己。 這一點也是一個從舊約到新約都會有的現象，像先知，你怎麼知道這人是先知？你說是有神蹟奇事，但有時假先知也會行神蹟奇事，那你怎麼知道這人是先知？很多先知為了要叫別人肯定他是先知，就像現在政客一樣，天天舌燦蓮花，捧你們、稱讚你們，你們就會稱我是先知了。各位，這叫自欺。 最明顯就是亞哈王要去作戰時，那些先知就說一些他喜歡聽的話，這叫上下交徵利。先知說一些王喜歡聽的話，王就很歡喜，然後先知就會得到王的賞賜，也很歡喜，但真理卻沒有了。事實上他們都在自欺，王知道這些先知是要捧他的，先知也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保羅說我不是這樣的人。耶穌也不是這樣，我說過約翰福音常常有這樣credit的問題，就是祂到底有沒有誠信、信用？耶穌就常常講：我怎麼樣、我怎麼樣。攻擊他的人就說：你在自說自話、自己給自己作見證，你的見證不真。耶穌說：對！我在自己為自己作見證，但我的見證是真的，因為除了我的話以外，還有其他為我作見證的：我的工作、我的上帝、施洗約翰、使徒。 各位，今天出國讀書、找工作、找牧師都要有推薦信，我們有沒有推薦的人？所用的推薦人對不對？這是不錯，但如果你自己的言行證實你不是一個好的傳道人，那再多的推薦又有什麼用？ 保羅說我不是推薦自己，像別人一樣，一天到晚吹牛說自己怎麼好。我不是要找別人來推薦我，也不是要捧你們，使你們來推薦我到別的地方。保羅自己總是自己的推薦信。 這一點最重要：我們自己！比方你是一個老師，別人、學生推薦你，很好，但如果你自己的言行不能推薦你的話，再多的推薦也是假的。就是說你自己的言行實在不是一個好老師，那人家推薦有什麼用？ 耶穌、保羅、先知，不需要人家推薦，因為他們自己的言行就證實他們是。而且當他們說他們是上帝的僕人的時候，並不是驕傲，因為那是一個事實。我說過：「摩西為人謙和」這不是摩西驕傲，這是一個事實，他真的是謙和、凡事倚靠上帝、什麼事都不為自己爭。 保羅說我也是，我不用自己推薦自己，我也不用別人來推薦我；也不是在捧你們，使你們對我有好印象，將來替我寫推薦信給別人。但，我真的是有推薦信：「你們就是我們的薦信。」 三2 你們就是我們的薦信，寫在我們的心裡，被眾人所知道所念誦的。 你們就是我們的薦信「你們就是我們的薦信」這真是不太好懂，因為哥林多教會有人不服保羅，有人批評、攻擊保羅，然後那些愚昧的人就被這些批評攻擊的人影響，本來很信保羅，後來又懷疑他到底對不對。保羅現在就在對這些容易懷疑的人說：我不是在推薦自己，不是在吹牛，也不是捧你們要別人來推薦我。我有沒有推薦信？有，就是你們，你們就是我的推薦信。 他不是剛剛才說我不要你們推薦？怎麼現在又說你們是我的推薦信？我對你們的心證明我是愛你們的，我真的是一個好的傳道人，我對你們的心是這樣真實，你們不一定知道（就像父母愛兒女的心，有的時候兒女並不知道。）；我愛你們，因為這愛在我心裡。 寫在我們的心裡各位，這真的是很不容易說的話，因為保羅要把他心裡的話講出來：我真是愛你們，這不是在吹牛，遺憾的就是哥林多人不知道。我這麼愛你們，這強烈對你們的愛，證明（或推薦）我是你們的好牧人。 這個來講保羅，可能還不如講耶穌來得恰當。你說耶穌愛我們，我們怎麼知道？當然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祂為我們死等等，這都是真的。但祂愛我們最深的是：祂的心實在愛我們愛得不得了；那愛從祂心裡發出，寫在祂的心上。但問題就是沒有寫在我們心上，所以我們常常不覺得耶穌愛我們。耶穌說：但我自己知道我多麼愛你們。 這就有一點像作母親的有時對小孩講話：「你們知道媽媽多愛你們」，而小孩的確不知道，他們心上寫不上去，像寫在玻璃版一樣，一擦就擦掉了。是寫在媽媽的心上；不是媽媽故意在那裡寫，而是從她心中湧出來。 保羅就是這個意思，我（或任何人、或上帝）看到你們，就知道我真是愛你們，你們自己不太承認，也不太感覺到，但在我心裡我是知道的。所以這是「寫在我們的心裡」。推薦信應該寫在別的地方，現在是寫在我們心裡。這又是說，如果你不相信保羅的話，就不知道保羅這麼愛他們；而你有足夠的觀察力的話，也知道保羅是愛他們的。 被眾人所知道所念誦的
「你們就是我們的薦信，寫在我們的心裡」，我們可真是愛你們，從心裡疼你們，是「被眾人所知道所念誦的」。這也就像母親愛兒女，好像眾人都知道，只有那兒女不知道，所以說是「被眾人所知道所念誦的」。我們今天也在唸誦哥林多書信，就知道保羅多麼愛哥林多教會的人，也知道哥林多是保羅的推薦信，但這推薦信的人自己不知道。 我們可以說猶大也是耶穌的推薦信，雖然猶大出賣了耶穌，但耶穌還三次給他東西吃；我們可以說把耶穌釘死的彼拉多、希律、猶太人也是耶穌的推薦信，是寫在耶穌的心裡，耶穌知道祂真是如何的的愛人，但他們拒絕了祂。所以這推薦信對耶穌是推薦的，但對寫這推薦信的人卻是一個羞辱，顯出他們的錯誤。 保羅的重點不在「我是不是你們的好牧人」，他不是要推薦自己，當他實在是要表達他自己時，目的是希望人接受保羅要推薦的耶穌。各位，我們任何事不在推薦我們自己，是在推薦耶穌；我們任何事不在傳揚自己，是在傳揚耶穌；我們任何事不在高舉自己，是在高舉基督。 我這麼不斷的說：我有推薦信、我真的是信譽很好、你們信得過我，不是說我有什麼了不起，而是要你們去信靠耶穌。所以保羅下面就把「我有沒有推薦信」轉到耶穌有推薦信，你們就是耶穌的推薦信。 三3 你們明顯是基督的信，藉著我們修成的。不是用墨寫的，乃是用永生神的靈寫的；不是寫在石版上，乃是寫在心版上。 你們明顯是基督的信「你們明顯是基督的信」，什麼叫「基督的信」？就是推薦基督的信。你們一切的生活、行為要證實耶穌是真實的；你們明顯是推薦耶穌基督的信。 當然換過來講也可以：「你們明顯是耶穌基督推薦你們的信」。這兩點應該都是真的，如果耶穌基督不承認哥林多教會真的是基督的門徒的話，那麼哥林多教會在說耶穌真的是主的時候，也一定是假的。就好像異端（摩門教），我們會說他們所推薦的耶穌不是真的耶穌，因為耶穌並不推薦他們，他們並不是真的神的門徒。 所以這「你們明顯是基督的信」一個是你們在推薦基督，一個是基督在推薦你們，兩個含意都有。就像保羅可以推薦哥林多教會，就某個意義來講，哥林多教會也在推薦保羅，只是他們的殘酷，讓保羅還是這麼愛他們，這種事倒陰錯陽差的好像在推薦保羅一樣。 擴大一點說，我們每個基督徒都是基督的信，我們每個人到各個地方都是一封信，這封信是跟每個人講：你要去信耶穌；這封信也是耶穌寫在我們身上，讓人知道信耶穌的人才是真有平安、真有喜樂，才是真實、正確的人。 所以你去上班、找工作、國外讀書，請教授寫推薦信，其實你自己希望也是一封信，是基督寫的：「這個人真是一個基督徒、真是我的兒女」。我們能成為基督的信，就是我們的生活能夠見證信耶穌是真實的，我們真的是神的兒女。 「藉著我們修成的」，我們使這封信被寫好。就是你們能成為一個好基督徒，證明耶穌是真的，是因為我們這些好牧人在不斷的牧養你們、在「修」這書，把耶穌的美善寫在你們心上。 不是用墨寫的，乃是用永生神的靈寫的「不是用墨寫的，乃是用永生神的靈寫的；不是寫在石版上，乃是寫在心版上。」這「修」當然就是「寫」。「用墨寫的」只是外表的文字，「用永生神的靈寫的」，表示這是聖靈的果子，從心裡發出來的真實。 用墨寫的推薦信，比方說，我的老師推薦我：「康來昌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那只是墨水寫的東西，若「康來昌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是寫在我的心上，也就是我能從我的心中發出一個真實就是「康來昌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那才了不起。 「用墨寫的」就像選舉時候選人的傳單，用墨水寫著某某人如何的為民喉舌、如何的好，那是吹的，不是真的；那是墨水寫的，不是真實。「用墨寫的」是廣告，「用聖靈寫的」才是真實，而且是「永生神的靈」，那就表示有永遠的果效，而且有生命的能力，而且是神寫的，有神的能力、神的性情。 各位，你的美善有永遠的果效、生命的力量嗎？是上帝的靈寫的嗎？ 不是寫在石版上，乃是寫在心版上墨水寫的就是外面的、會退去、死的；靈寫的是在我們裡面、不會退去、活的。寫的工具是這個，寫的內容都是一樣，都是十誡：除我以外，不可有別神等等前四誡是對神，後六誡是對人。這舊約、新約的基督徒都是一樣，我們的目標只有一位神，要全心的愛祂；對人，要全心的愛人。「你要盡心，盡性，盡力愛主—你的神，其次就是說：『要愛人如己』，再沒有比這兩條誡命更大的了。」（可12:31）所有基督徒該活出來的誡命就是這兩條。 這寫的內容，舊約和新約是一樣的，只是舊約是用墨水、那會退去的東西寫的，也就是沒有恆常的效果。或說，恆常的效果不是很普遍，因為舊約不是沒有，他們一樣有得救的人，一樣有永生神寫在他心裡的事情，只是一般（特別就在曠野的以色列人）來講，沒有這樣的效果，他們過一下就忘記了。在新約，因為聖靈的工作就比較普遍的在神兒女身上有這樣的效果，就有更多人更深的能遵守神的話。「不是寫在石版上，乃是寫在心版上」，這就最寶貴。 舊約時，神的心意是寫在我們外面，寫在一個石板上。不管他是寫在石版上或紙上（那時還沒有紙），或後來寫在羊皮卷、蒲草紙、石頭上，因為人的墮落，石頭也會海枯石爛。 在約書亞記也看到好幾個寫在石頭上的事情。一開始過約旦河就有石頭作見證，後來約書亞要跟百姓立一個約也是，把一塊大石頭立在橡樹下（書24:26）作見證。約書亞記好多石頭，應該有七次用石頭來作見證。因為當時人能想到最能持久、存下去的，木頭會爛掉，石頭是最久的，不過石頭仍然會壞。寫在石頭上表示它可以持久，過，還是很快以色列人就忘記了。 十誡也是「寫在石版上」，當然十誡不是用墨水寫的，是上帝的手親自刻畫的，但還是外在的。就是要一天到晚耳提面命，像康德講的「他律」，別人在那裡一直提醒你：要孝順父母、除耶和華以外不可有別神、不可作偶像…，都是別人跟你講。而這樣，因為沒有寫在心上，就總有忘記的時候。 「寫在心版上」是舊約耶利米書31:31-34的話，新約希伯來書8:8-13有講，那是整個新約聖經引舊約聖經最長的一段話：「日子將到」可以說是耶穌從死裡復活以後。當然「日子將到」不是按著時間的先後來講，而是聖靈的工作在舊約的時候，一樣有果效；如果有人願意信靠上帝，讓聖靈工作的時候，上帝的話一樣是寫在他的心裡。 不是說到了耶穌那時代，公元卅三年以後，我們就自動在新約裡面。我認為舊約那個時候，亞伯時代，一樣可以是一個新約。新約就是上帝的話因著聖靈寫在人的心裡，只是的確是在公元卅三年耶穌死了復活以後，聖靈降下來，這種工作比較普遍，而不能說舊約那時代就沒有；舊約那時代裡一樣有新約的經驗，就是神把一個約放在他們的心裡。 這約是怎麼樣？是「不像我拉著他們祖宗的手，領他們出埃及的時候」（來8:9），意思是你們都像小孩子一樣，要一直拉著拉著、一直要講講講。 好比在當兵時有這現象，每一個事情，打靶、匍匐前進、撲倒、臥倒，每一件事情都要覆誦一遍；班長下一個命令，兵要重新講一遍，因為不講一遍他不知道要做什麼。也像我兩個小孩小時候，要他洗一個碗，媽媽講要怎麼洗，然後說一遍給媽媽聽，記得了沒有？說記得了，還是不記得。就是要一再地講。 我是拉著他們的手，一再地跟他們講，可是「因為他們不恆心守我的約，我也不理他們。這是主說的」（來8:9），他們不恆心遵守我的約，所以我也不理他們；他們一直背約，到最後我也不要他們。 所以，「主又說：那些日子以後，我與以色列家所立的約乃是這樣：我要將我的律法放在他們裡面，寫在他們心上。」（來8:10）各位，你今天有這樣的經驗嗎？我們是在新約裡，還是在舊約裡？ 就時代來講，我們當然是在新約裡面，因為那是五旬節以後聖靈已經降臨了，但就我們個人的信心來講，常常還在舊約裡，就是又是要別人來提醒一下：牧師來提醒，或看聖經、看屬靈書籍，或神藉著環境擊打來提醒我們一下。 我想我們總是兩約之間的人，就是我們又是在新約裡，又是在舊約裡。當我們在屬肉體時，我們需要上帝不斷的耳提面命，一直講講講，像父母一樣，一直念。也不要說神為什麼一直念，因為我們一直忘，所以只好一直念。康師母常跟康強、康健講：「你們不要嫌媽媽囉唆，因為我不講，你們是不是就忘記了？我講了你們還忘記」。 這裡我們也不是說很照字面來講「他們不用各人教導自己的鄉鄰和自己的弟兄，說：你該認識主」（來8:11），不用教導嗎？我們總還是需要教導，只是希望這教導也是有聖靈的果效，就是我們能明白，也能寫到我們心裡面。 這裡面整個我覺得最重要的是：「我要寬恕他們的不義，不再記念他們的罪愆。」（來8:12）就是所有我們能認識上帝、記得上帝，是建立在我們知道我們的罪得赦免，要不然我們始終在控告之中，始終對上帝不認識。這是希伯來書引的耶利米書，因為希伯來書就一直在對比新約、舊約。兩種祭物、兩種祭司的對比，每一個對比都說耶穌所帶來的是更好的。 在哥林多後書這裡講到：神的靈把神的話寫在我們的心版上。當然我們會想：哥林多教會也在新約裡嗎？還是還在舊約裡？也是新舊都交替，有信心時他們真的在新約裡，沒信心時就在舊約裡：等不多時他們就忘記，一下就忘記。 三4 我們因基督，所以在神面前才有這樣的信心。 我們因基督有信心，是因為基督；因為基督，我們在神面前才有這樣的信心。這很有意思：「在神面前」有這樣的信心。各位，在人面前，我們有這樣的信心講得出來，好像但以理和他三個朋友在尼布甲尼撒面前，摩西在法老面前，我們在人面前特別有信心。 我們在神面前，還需要有什麼信心？在神面前應該一定有信心。我們在神面前一定有信心？是，但又不要忘記，我們能夠到神面前，是因為基督。本來我們不能到神面前，到神面前是害怕的，是像以色列人在西乃山底下害怕。 這也是新約、舊約的一個對比：「你們原不是來到那能摸的山；此山有火焰、密雲、黑暗、暴風、角聲與說話的聲音。……所見的極其可怕」（來12:18、21）西乃山底下（或舊約、十誡）那是可怕的。可怕在哪裡？同樣一位神，為什麼會可怕？可怕在：因為神的話不在我們心中，我們常常會得罪神，所以我們怕上帝。22節，「你們乃是來到錫安山，永生神的城邑」，錫安山是一個神喜悅的地方。不過後面也有講到，在錫安山如果你冒犯上帝，就更可怕了。 不管在西乃山、錫安山、任何一個地方，如果我們因著基督，就會在神面前非常平安，不害怕。因著耶穌基督和祂釘十字架，我們就完完全全知道一件事情，就是這位上帝非常愛我們，我們不必恐懼。如果沒有基督，如果我們不在基督、福音、十字架的保守之下，而是在律法之下，就像西乃山一樣好恐怖，違反就要死，而我們每一條律法都違反了。所以我們如果在律法之下，就嚇死了。我們是「因信耶穌，就在他裡面放膽無懼，篤信不疑的來到神面前」（弗3:12）。各位，那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不認識上帝，所以不知道上帝多可怕，連摩西、天使都不敢站在上帝面前，所見的是極其可怕。 希伯來書4:16，「所以，我們只管坦然無懼的來到施恩的寶座前，為要得憐恤，蒙恩惠，作隨時的幫助。」我們隨時來到「施恩寶座」前，我們不是隨時來到「審判的寶座」前。如果有耶穌基督作我們的救主，我們就是來到施恩寶座前，隨時從神那裡得到的就是憐恤、恩惠、幫助；如果我們沒有耶穌基督作中保，沒有十字架在我們跟上帝的中間，我們就恐懼戰兢的在審判台前站立不住，那就要死亡。同樣一位上帝，我們在祂面前能不能站立得住，是因為耶穌。 所以在神面前才有這樣的信心
「我們因基督」這神為我們所預備的羔羊，「所以在神面前才有這樣的信心」。什麼樣的信心？就是我們自己，和我們的工作，都被上帝喜悅；我們自己，和工作都是一個推薦信，推薦我們怎麼好、我們工作的對象怎麼好、我們所事奉的上帝怎麼好。 「你們基督徒這麼會吹牛？保羅，你是叫大家變成吹牛大王？我們做的都好得不得了，上帝也喜歡，別人也會聽，我們所工作的對象也很好？」各位，你教過主日學嗎？你是每次教完了就好喜樂、好感恩：「上帝又真又活」；還是每次教完就好沮喪、好痛苦：「這些小魔鬼，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當然如果教成人主日學，就是大魔鬼，如果像我們牧師牧會的話，就是群鬼了）你有信心嗎？我們因著基督，在神面前才有這樣的信心。 我覺得人在世上若不信主，真是絕望，我們的工作、家庭、兒女、丈夫、政府都常叫人好灰心，整個世界都叫我們灰心；我們所做的一切工作都是一個推薦信，推薦魔鬼的工作、牠的破壞是又真又活。 各位，當然我們不是這樣的推薦，我們也不是推薦我們是魔鬼的兒女，但如果不信上帝，我們推薦的就是魔鬼、絕望、死亡，沒有辦法擺脫的。但如果我們有基督，就知道我們推薦的、做的每件事都好。 三5 並不是我們憑自己能承擔什麼事；我們所能承擔的，乃是出於神。 這句話我覺得最好是跟第1章看到的：我們心裡已經「斷定是必死的，連活命的指望都絕了」一起看。我們在這世上真要更深、更完全的看到一點就是：我們活不下去，我們沒有力量、智慧、能力，我們簡直悲慘、絕望、可惡到極點。但是，這種絕望、可惡、悲傷，讓我們「不靠自己，只靠叫死人復活的神」，那就產生驚人的、180度的轉變，就什麼都有盼望、什麼都美好。我們不能憑自己承擔什麼事。 你憑自己能夠推薦、保證你工作的對象會好嗎？當然如果你是一個好的修車工人，你大概可以保證你修的車子都很好；如果你是個醫生，大概可以知道所醫的病人有幾成可以痊癒；如果是一個好的建築師，大概可以知道你所建的房子會多麼穩。不過這是世界上的事情，如果一旦講到永恆的事，我們能承擔任何事嗎？我們能保證兒女、自己、所牧養的教會、所教的主日學、所帶人歸主的那個人，他能夠在神面前站立得住嗎？我們能說他是一個完美的、他是一個上帝寫的推薦信嗎？我們不能。我們不能憑自己承擔任何的事。我們能承擔、能背負得起、能完成的任何事情都是出於神。 這句話可以是生活中很屬靈的座右銘；我們不能憑自己承擔作妻子、丈夫、父母、老師的責任，沒有一個工作我們承擔得起，我們連一根羽毛都舉不起來；我們能承擔任何的事，能夠成為好母親、好父親，甚至讓他們的推薦信能夠寫出來，是出於上帝；不出於上帝，就都沒有了。 馬太福音10:20，「因為不是你們自己說的，乃是你們父的靈在你們裡頭說的。」我們說話，是出自上帝；其實說話、做事、任何事都是出自上帝。 三6 他叫我們能承當這新約的執事，不是憑著字句，乃是憑著精意；因為那字句是叫人死，精意（或作：聖靈）是叫人活。 他叫我們能承當這新約的執事每一個基督徒，當然特別可能是長老、牧師，其實在這世上作基督徒丈夫、基督徒妻子、基督徒父母、老闆、員工，都是一樣，「他叫我們能承當這新約的執事」。「執事」就是工作，我們能做一個工作就是「新約的工作」。 再一次說，什麼是「新約的工作」？就是你把你工作的成果、對象，可以變成一個推薦信。就是你所工作的成果跟對象都好得無比，見證上帝是真的、見證上帝把他們變得非常好、見證你也是一個非 「新約的工作」就是因著聖靈、耶穌基督，我們在這更美的約、應許裡面，實現到更美的佳境。我們不是被上帝責備的，不是一個像舊約那不忠貞的妻子，只是惹自己的丈夫（就是上帝）的忿怒而處罰我們，我們是一個忠貞的妻子、一個單單愛丈夫的妻子，沒有偶像。這是上帝做的，這叫新約。新約就是上帝的話放在我們心裡，不是別人一直提、提、提，然後我們一直做、做、做，也還是外面的威迫利誘叫我們做，不是心中上帝的愛使我們做的。 不是憑著字句，乃是憑著精意我們能夠這樣，這非常美好的約，是因為基督（第4節講），是因為聖靈（第6節講）。這我們中文翻得不大理想：「不是憑著字句，乃是憑著精意」，「精意」就是靈。當然這樣翻就是說「字句」裡面的精神spirit沒有抓住，只是外表的字句，而裡面的精神就是聖靈。 就好比我們今天說：「你要愛神」。這可以是字句、命令，然而，我們越在這種命令中，越辦不到。又像：「園中樹上所有的果子你都可以吃，唯有那個不可以吃」我們連這個小小的誡命都辦不到。又好像我們作丈夫的，你要愛你的妻子，但我們做不到。也許憑著自己的意志，在新婚時可以有三天、三個禮拜，但就我們不忠實的毛病、本性來講的話，可能很快就變心了。 我們辦不到，辦不到上帝要我們做的一切良善，因為我們實在壞到極點；上帝給我們的命令，最多只能在外表上尊重，從心中就很困難了。作丈夫的愛妻子、作兒女的孝順父母，或任何一個上帝要我們做的，我們最多能做的是外表、表面的工作，除非聖靈把上帝的愛澆灌在我們裡面（羅5），否則要來事奉上帝、要真心的愛神愛人、要聖潔善良，我們都做不到。新約要我們從心中能夠愛神愛人，從心裡活出一切的良善，這我們怎麼做得到？這我們又怎麼能叫別人、弟兄姊妹做得到？我們這新約的執事、工作，能不能叫人家從裡面就良善？我們怎麼做得到？除非我們憑著聖靈。 如果我們憑著一些句子說，就像今天教會常常有人做的：要宣教、要傳福音、要基督化家庭、要在職場上忠心等等，各位，那都是憑著字句，憑著字句就只有字句，大家上完課，學年結束了，目標達到了嗎？字句是大家都知道，但有沒有真正做到？那是很大的問題。不是憑著字句，要憑著聖靈。這並不是說聖經上的話不重要，而是這話裡聖靈的能力，需要靠著聖靈活出來。 字句是叫人死，精意（聖靈）是叫人活「字句叫人死，聖靈叫人活」。什麼叫「字句叫人死」？這句話可以有很多很多的應用。包括在詮釋學、解經學上，包括我們平常在遵行一件事情的時候，如果你只是死板的守著字句的話，實在是叫人死；不管我們在教會裡有什麼樣的規定，都沒有用，在社會上也是。 這「字句叫人死」，再跟第7節一起看的話，那「字句」就是刻在石頭上的律法，律法叫人死。律法本來是叫人活的，你遵守就能活，但因為我們已經賣給罪了，沒有辦法守律法；律法所寫的每一個字，我們都沒有辦法守；我們恨惡上帝，只能表面上守一守，心中並不守。表面上可能可以守「愛妻子」，但心中對她是厭惡的；表面上可能「順服長官」，但心中對他是厭惡的。我們沒有辦法，甚至沒有辦法從心中愛神，就像以色列人一樣。因為我們已經賣給罪，那律法、字句，只能顯示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做得到。憑著字句，字句只能給我們壓力，讓我們更多的犯罪。 這一點，保羅在羅馬書、加拉太書都講：整個律法產生的，是叫我們知罪，以及更多的犯罪、更多沒有辦法遵守上帝的話而已。如果不是靠著聖靈，不是因著耶穌基督，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在基督裡面遵行上帝的話。 精意（聖靈）是叫人活憑著句子、命令、律法，我們的結果都是死、行不來、恨惡上帝、遠離上帝、自大、虛假，但「聖靈叫人活」。聖靈是賜生命、力量的，「因為賜生命聖靈的律，在基督耶穌裡釋放了我，使我脫離罪和死的律了。」（羅8:2）罪、肉體的律是叫我們死的。任何一個律法、文字上規定我們要怎麼樣去做才行，不做就會死，結果都是死，因為我們不能做。但如果我們是有「賜生命聖靈的律」，靈本身就是賜生命的，是從神而來的，靈在基督耶穌裡就釋放了我們。這是新約。 我想每一個學法律的人都可以告訴我們，法律的目的、結果就是律上加律，到最後都是不守法律。相信在任何一個單位都有法律、律法、規矩，這些規矩產生的結果，其實只是叫人更多犯規。 我有朋友最近上「採購法」，我本來覺得買一個東西有什麼問題？物美價廉的就好了，現在才知道，因為近來越來越多弊端，要去買、招標一個東西，裡面也有很多官商勾結，多少的黑暗，為了不要人在這世上有貪污的情形，就有很多法來規定。但是有一條法在這件事上限制人作弊，人就可以想出十個漏洞。然後就要再加上十個法令，來補這十個漏洞。但每加一條法令，就又多了十個漏洞，就有一百個漏洞。在古今中外每個朝代、國家都一樣，亡國時的特點就是法令多如牛毛。 我現在不是在談歷史，也不在談法律，我在談我們基督徒的生活。如果在你的生活裡（教會、家裡、職場）規條特多的話，就表示大家都不在守這些規條。看到有一條法令說：「不可隨地吐痰」就表示很多人都隨地吐痰。律法對我們一點約束的能力都沒有，除了叫我們更多虛偽的去犯罪以外，那是叫人死。 還有，甚至那法律還可能引誘我們去犯罪。這保羅也講得很清楚，甚至在第一次伊甸園的事情就是這樣：不可以吃，你就偏去吃。如果上帝沒有這規定，可能夏娃一萬年也不會吃那果子；你規定他不可以吃，他馬上就想吃了。你要不要對你的孩子試試有個規定？規定的結果就是，他會打破那規定。因為我們已經賣給罪了，不是這規定不好。 三7 那用字刻在石頭上屬死的職事尚且有榮光，甚至以色列人因摩西面上的榮光，不能定睛看他的臉；這榮光原是漸漸退去的， 屬死的職事
「用字刻在石頭上屬死的職事」當然就是律法、舊約、摩西在西乃山底下領受的兩塊石版。為什麼這是「屬死的工作」？我們覺得好恐怖，也好悲哀。當然我們說摩西的時代一樣也是有人得救，但我們只是講一個基本、概括的情形的話，在神頒佈律法的時候，神就頒佈了一件事情：律法（或「約」）可以說有兩個層面，一個是：你們要遵守，如果你們遵守就得福；另一個是：你們要小心，如果不遵守就要受死。本來律法就有這樣的規定，遵行就得福，不遵行就受禍。律法是好的、來自上帝、屬靈、公平的，但因為我們人已經賣給罪了，所以只能產生一個結果，就是人會不守律法而被上帝懲罰。所以這叫做「屬死的職事」。 摩西的工作是叫人死的工作（當然這也是概括的說法）。我們可以說整個舊約的工作都是太平間的工作，收屍的。新約的工作是產房的工作，產生生命的。這兩個，一個快樂，一個絕望，是絕大的對比。當以色列人領受了律法以後的四十天，他們就開始要收屍了。領受律法四十天以後，摩西就上了山，才上山四十天，以色列人就違反了誡命，作了金牛犢，以致於摩西下山時要殺人。然後在整個出埃及記、民數記就看到，以色列人在領受了律法以後，就是徹底的違反了律法，不斷的違反，所以那是一個「屬死的職事」。 想要守「除我以外不可有別神」的律法，結果就是：「除了上帝以外，什麼神都拜，就是不拜上帝」，結果我們都死了；「不可姦淫、不可偷盜」，我們的結論就是「姦淫、偷盜」，然後就死了。 這講得最簡單、明顯的就是羅馬書7:10-11，「那本來叫人活的誡命，反倒叫我死，因為罪趁著機會，就藉著誡命引誘我，並且殺了我。」我們賣給罪了，所以律法叫我們不去做的事情，我們反而去做。然後摩西所有的工作就是一個「屬死的工作」。 屬死的職事尚且有榮光但是，這工作仍然有榮光，因為這來自上帝的。然後保羅講了一件事情，是出埃及記34章講的：「甚至以色列人因摩西面上的榮光，不能定睛看他的臉；這榮光原是漸漸退去的」。在出埃及記34章後來摩西又上了山，下來的時候，「摩西手裡拿著兩塊法版下西乃山的時候，不知道自己的面皮因耶和華和他說話就發了光。」（34:29）這是一個真正謙卑人的樣子，他不知道自己臉上有光。 各位，如果你知道（或你以為）自己的臉上有光，你就沒有真光。那真正有上帝光的人，他不知道自己臉上有光。摩西不知道。 後來他發現了，因為每個人都怕挨近他，33節，「摩西與他們說完了話就用帕子蒙上臉。但摩西進到耶和華面前與他說話就揭去帕子，及至出來的時候便將耶和華所吩咐的告訴以色列人。以色列人看見摩西的面皮發光。摩西又用帕子蒙上臉，等到他進去與耶和華說話就揭去帕子。」這一段話我們有一點看不太懂，為什麼「與他們說完了話就用帕子蒙上臉？」應該說話的時候就蒙上臉，但他沒有說「說話的時候」蒙上臉，因為說話就有那發光的意思，神的話就有光明的意思，所以他就沒有這樣說，而好像是不說了的時候就蒙上臉。其實以色列人要去看他、聽他的時候，他都要蒙上臉，但跟耶和華說話時不必蒙；或恐怕也要蒙，但蒙就不是他的光會把耶和華嚇死，而是耶和華的光會把他嚇死。 總之這帕子是為隔離，因為摩西臉上有光。摩西臉上的光代表他有上帝的話，上帝的話既是賜人生命的光，上帝的話也是一切兩刃的劍；上帝的話既給我們生命和盼望，上帝的話也讓我們絕望和害怕。就我們的罪來講，上帝的話會讓我們絕望和害怕：就福音給我們的恩典來講，上帝的話會叫我們喜悅。 摩西就是每次去跟耶和華講話時，他要充分領受，帕子就拿掉；當他領受了很多上帝的話、上帝的光要講給百姓聽時，因為百姓受不了那個亮光，就蒙上帕子，不要叫底下的人太刺眼。 保羅在這裡把這件事做了一些屬靈上的修改，在出埃及記34章，帕子純粹是要遮住摩西的臉，因為太亮了，在這裡，他在說摩西臉上的光是光，但會慢慢退去，這也是在講整個的舊約，會漸漸過去。你說：「舊約漸漸會過去？」當然，就神的話存到永遠來說，祂不會過去，但就我們人的軟弱來講，用「人的肉體來遵行上帝的律法」這個制度是一定要過去的。 希伯來書7:18，「先前的條例，因軟弱無益，所以廢掉了，（律法原來一無所成）」。當然，耶穌說：「我來不是要廢掉律法，乃是成全」，是祂替我們成全，我們自己不可能成全。 這個榮光會漸漸退去，也就是說舊約那種「外在，用威迫利誘約束你非怎樣怎樣才行的」這個工作是一定要退去，代之而起的是在心中我們遵行上帝的話；我們從心裡遵行，而不是外面的耳提面命。 這裡第7節講到是舊約的工作。舊約的工作是叫人死的；舊約的工作是因為耶穌和聖靈還沒有那麼明顯的工作，所以人是不能遵守上帝的命令，因此都要死。但這死是顯出上帝的威嚴和公義，所以也是一個「光明的執事」。但是新約的執事就是一個屬靈的執事了，第8節： 三8 何況那屬靈的職事豈不更有榮光嗎﹖ 「屬靈的職事」。字句是叫人死，聖靈是叫人活。屬靈的工作、新約的工作，保羅說：我們的工作是叫你們和我們自己成為薦信的，是讓我們成為貞節的婦人的，是讓我們愛我們丈夫的。這是一個屬靈的工作，因為有賜生命聖靈的能力，使我們能永遠的愛上帝、遵行，那麼這個榮耀不是更大？ 我姑且說：「包青天」的工作是一個屬死的工作，因為他專門把那些作奸犯科的人拿來砍頭，但是很榮耀，因為他好公平。我不知道在人類中有沒有比包青天還了不起的，他不是砍人的頭，他是叫所有的大官、小官、百姓通通都遵守律法，以致於不需要再次砍人頭，那不是更有榮耀？那更有榮耀的工作，就是聖靈、基督的工作，就是聖靈和基督在新約時，在教會裡面所做的工作。 三9 若是定罪的職事有榮光，那稱義的職事榮光就越發大了。 「定罪的職事」還是像「包青天」，或古今中外歷史上那公正、明察秋毫的法官，能把那罪犯定有罪，那很榮耀；把人的罪惡指出來，那很榮耀。那讓人能夠不犯罪的、讓罪人能夠有一個被稱義的地位的「稱義的職事」，榮耀不是更大？新約的工作就是稱義的工作，讓人因為信靠耶穌基督而在上帝面前站住，不會被定罪了。 如果一個叫人死的工作，因為把人的罪惡暴露出來，公平的處罰他，都那麼榮耀，那麼，稱義的工作不是更有榮耀？叫人不死、叫人活、叫人得到上帝的稱讚、成為上帝的薦信，那不是更大的工作、榮耀嗎？ 三10-11 10那從前有榮光的，因這極大的榮光就算不得有榮光了；11若那廢掉的有榮光，這長存的就更有榮光了。 那從前有榮光的這些話我在這裡讀，都要盡力忍住淚水，因為上帝的恩典很奇妙。「從前有榮光的」就是舊約，就是在西乃山定罪的執事，叫人死的執事，但因為那是出自上帝，仍然是充滿了榮光、榮耀；是人不能承受的、是豐富的。 那個榮光（律法、定罪的榮光），我再次講，是像「包青天」一樣的榮光，是一個非常嚴厲，明查秋毫的審判官的榮光。我們為他的公正、正直、很犀利的看出誰是真正的罪犯、很正確的判斷這人該打幾鞭、該砍幾刀，而非常的敬佩。但那是「定罪的榮光」、「叫人死的榮光」。對，上帝的律法因為我們的罪惡，也只能叫我們死，但那仍然是榮耀。 因這極大的榮光就算不得有榮光了不過，更偉大的是「稱義的執事」。如果用我說過的醫院來比較，定罪的執事（或舊約的工作、律法的工作）就好像是太平間的工作，就是收屍，或把屍體化妝得漂亮一點而已；但即使是如此，也表示你的手藝很好。而新約，我們的工作，好像產房的工作，是把一個個紅胖胖的嬰孩接到這個世界上。其實，我們的工作比產房還要了不起，我們的工作甚至不是原來不能生育的，像亞伯拉罕的妻子撒拉一樣，我們因著上帝的話、因著福音、因著上帝的拯救叫他能夠生育。那也不錯，也有一點價值，但還是不夠。我們的工作（或新約的工作）是把那已經化妝好的死人（就是你、我），讓他復活。所以那個榮光真是太大了，前面的榮光跟這個榮光比，不算榮光了。 我自己也非常遺憾的就是：我們常常根本不覺得這是什麼榮光，我們不太覺得我們領受的這福音、好消息，是這麼好，以致於我現在真想奔到全台灣去跟他們講：「你們要信耶穌」。實在我們應該有這種激動的。 若那廢掉的有榮光
「若那廢掉的有榮光」，這話需要小心一點解釋，律法不能廢去的。如果說要廢去，那是指稱義的過程不是再靠著律法；或者說稱義的過程是因為耶穌已經成全了，所以我們不需要再去做這些事情。不需要再殺牛、殺羊，也不需要再有任何一個人替我們上十字架，所有那些過去定罪的事情都廢掉了。 我真不覺得在人間可以找到任何例子來說明，也許有時可以想到：我作弊、做了什麼樣的錯事，我們所得到的不僅是赦免，而且是塗抹、更新。不是說只有赦免，你過去做的那件事情我饒了你，但底案還留在我手裡，你什麼時候不乖，我再拿出來警告你。沒有，神是把我們的罪惡完全丟在大海裡，完全不紀念。不僅是不紀念，這一點也請注意：福音不僅是赦免我們，並不只是我們犯罪神赦免，如果是這樣，我舉個不大理想的例子：如果一個丈夫有外遇，太太非常好，就饒恕、不紀念，感謝主，這很好。但如果她天天都在饒恕他，你覺得好嗎？就是他天天都還在犯罪。 像「萬古磐石為我開」那首詩歌，還有很多比較完整的詩歌或神學裡面也會講到這一點，耶穌在十字架上成就的，基本上有兩件事，一件事是免我們罪的刑罰，我們罪惡的刑罰，祂替我們承當了，我們不必再受任何刑罰。第二件事是救我們脫離罪惡的權勢，就是不只是我們沒有處罰了，還有我們不再在罪惡的權勢之下。 我相信這一點（在罪惡的權勢之下），對我們每個人來講，都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就是我們不僅是希望不要再因為犯罪被打，我們更不希望再犯罪。不是只是說有外遇希望老婆原諒，而是希望不要有外遇了。 這又是前面講到的耶利米書31章和希伯來書所引用的：「我要把我的律法寫在他們心上」，他們從心裡開始會愛我，不是外面有人監視（壹週刊有人會拍照、徵信社有人會跟著，或因為我是一個牧師要有見證），而是從心裡，沒有任何威迫利誘的，能愛上帝。 各位，人叫你愛主，這實在很難，我們誰不知道主很可愛？文字上大概都知道，但沒有那種愛心怎麼辦？恐怕我還是要說我們現實最恐怖的例子：叫你愛老婆，誰不知道？但看了就不想愛，奇怪的是，一看到女秘書就開始心晃神搖。 我們現在是一想到上帝、一看到上帝，就不能不愛祂；一看到偶像就厭棄，這叫做長存的，有更大榮光的執事。保羅說我在做的工作是這個工作；每個基督徒做的都是這工作，存到永遠的，我們會越來越愛主、越來越善良。 [3:12-18]主的靈在哪裡，那裡就得以自由三12 我們既有這樣的盼望，就大膽講說， 這個世界是沒有盼望的世界，但神使我們有盼望；神使我們的婚姻、工作有盼望。但我又再次說不一定是婚姻、工作有我們想像不到的好轉，而是在這種不管好轉、不 好轉的當中，我們更經歷到神的真實。 我說這些話，可能對很多人來講是不切實際：「我們不要什麼經歷到神的真實，我要經歷到我的家庭、工作、身體真的變好了」各位，我還是說，我不能故意安慰你；我不能說虛假的安慰的話。連耶穌的家庭都沒有被耶穌改變，你希望我們能被改變？連保羅的一根刺也沒有被拿走，我們希望我們身上就沒有刺嗎？我還是說，我們會有艱難的，我們活在這世上，不管是肉身的、家庭的、生活的，恐怕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艱難隨著我們，但我們有盼望、有應許，我們大膽的講說上帝的話，大膽的傳揚神的福音。 三13 不像摩西將帕子蒙在臉上，叫以色列人不能定睛看到那將廢者的結局。 將廢者的結局這裡保羅又把那話轉了一下。我們說在出埃及記34章裡摩西帕子蒙上，是因為他的臉太亮，不要叫以色列人太刺眼，但保羅在這裡轉了一下說是：「不能定睛看到那將廢者的結局」。「將廢者」是什麼？是律法，是那律法的執事或工作。 這一點對以色列人來講簡直是恐怖、褻瀆極了。這一點也真是為什麼保羅走遍天涯海角到任何一個地方去講，猶太人就跟到天涯海角，要把他打死、殺掉，他們恨死保羅了。因為保羅把他們最看重的一個東西（就是律法），看起來是廢掉了。 猶太人的觀點裡，以色列人在西乃山底下承受律法的那一天，比創造人的那一天（或創造世界的那六天）都還重要。因為那些有一天都會過去，但上帝的律法、上帝的話，那是存到永遠的，你怎麼可以說律法會廢掉？ 這很tricky的地方就是：我們不是說律法會廢掉，我們是說要「行律法來稱義的這原則」會廢掉，我們永遠不可能靠肉體行律法，是耶穌基督、是聖靈替我們成全；是耶穌基督在十字架上替我們承擔了律法一切的咒詛，然後藉著聖靈讓我們能夠從心裡完成律法一切的要求，能夠真正的愛神、愛人、誠實、聖潔、喜樂、有平安。 各位，這些我們今天都不大有。說「喜樂、喜樂」，真的喜樂嗎？常常為了要作見證，擠出一點笑容；「平安、平安」，真的平安嗎？為了作見證，把那心跳壓下去一點，那不是真的。我們也不為這羞愧，因為我們在人間就是這樣，但我們真的是引以為憾，我們不能更好。 律法本身沒有辦法成就這事。律法是上帝的話，是有力量，是存到永遠的，那理想：「不可姦淫、不可殺人、不可偷盜、要善良、要誠實…」，是存到永遠的、正面的。「除我以外不可有別神」這是負面的，正面的是：「要盡心盡力愛主—你的神」。這些，我們有罪的人（甚至在新天新地裡我們不是有罪的）我還是說：我們絕不是靠自己來行，都是主來成全這些事。 但基本上來講，人總會覺得你頒佈一個律法，你們公司、家庭頒佈一個規定，好比，有一盒巧克力，你規定小孩一天只能吃三粒，那是頒佈給誰聽的？那是頒佈給聖靈聽的，你的小孩不能聽（聽了不會行的）。所有律法：誠實、節制、善良，看起來是頒佈給我們聽的， 但有一個果效就是我們看了、聽了，卻根本不能行，所以我們會說：「主，你來幫助我」，那是頒佈給聖靈，聖靈來讓我們行，我們自己是不行的。 以色列人沒有看到這一點。以色列人、新儒家、康德，任何一個不信上帝的所謂的好人，他會覺得我應該照著我良心的法則（或這些律法、法則）來好好的做，這叫我成為一個好人。這個原則，基本上就跟福音是背道而馳的。我們一開始就要叫這世界上所有的人認識一件事：你的肉體沒有能力、沒有力量來成全上帝的律法。 以色列人以為有，其實他們也不應該以為有。他們從在埃及開始、從亞伯拉罕開始；從以色列人的產生，到以色列人的結束；從我們基督徒重生得救、聽到福音，到最後被接在榮耀裡，有哪一件事是出於我們自己？ 各位，以色列人的產生，是出於自己嗎？以色列人是亞伯拉罕和撒拉生的，他們是憑著自己肉體生育的能力生下了以色列人嗎？不是的！以撒是在亞伯拉罕100歲、撒拉90歲，他們的肉體沒有生育能力時生的，以撒是憑著應許生的。以色列人的出生就不是像任何一個人的出生，是憑著肉身。 只要出自我們人的，那都不能存到永遠。所以我們雖然不是以色列的後裔，我們的出生，從信耶穌開始，也不是出於我們自己。你說「都還是我自己願意來聽道的」，你以為願意聽道的心是你自己有的嗎？「都還是我自己走到禮拜堂來的」，你以為走來的力氣是你自己有的嗎？我們毫無可誇。 亞伯拉罕生以撒，以撒又生誰？以撒生一對雙胞胎，這對雙胞胎有一個被揀選成為以色列人的祖先（就是雅各），是什麼時候被揀選的？是他們兩個活了十歲、廿歲，然後上帝看這老二比較聰明、能幹、道德比較好，就揀選他生下以色列十二個支派嗎？這老大貪食好酒，全身長毛，這我不喜歡，就不揀選他嗎？不是的，羅馬書第9章：「雙子還沒有生下來，善惡還沒有做出來，只因要顯明神揀選人的旨意，不在乎人的行為，乃在乎召人的主」神就說：「雅各是我所愛的；以掃是我所惡的」。各位連我們成為基督徒，連我們成為神所揀選的，連我們開始能夠領受、遵守上帝的話，通通都是神的作為，不是我們的作為。 以色列人不知道嗎？他們應該知道。他們的祖先是在神的恩典、揀選中，亞伯拉罕是因信稱義。亞伯拉罕、以撒、雅各、他的子孫，他們怎麼能夠成為上帝的選民的？也不是上帝給了他們律法，他們去遵守，然後上帝說你們遵守得很好，我揀選你做我的選民。他們一條律法都還沒有遵守，耶和華就因為祂曾經揀選、應許亞伯拉罕，就在摩西的那個時代（已經過了四百多年）祂揀選、帶領那群連一條律法都還沒有遵守的以色列人出了埃及。 所以我們守律法、得到律法，通通不是出自我們。不要說我們不能守，就算有一天我們能守，也不是出自我們，是出自聖靈。我們靠自己要做的這個原則一定要廢掉。事實上，律法定出來就是要我們知道我們不能守，去倚靠上帝。這跟前面講的類似：祂叫我們碰到艱難，是讓我們不靠自己，只靠叫死人復活的神。 保羅在這裡就轉了一個彎，「以色列人不能定睛看到那將廢者的結局」就是以色列人不知道「靠著人的肉體去行律法」這個作法，神要廢掉。只是為了叫人尊重律法（律法還是非常需要尊重的，我們又要知道自己不能行律法，又要尊重律法，又要靠著聖靈來行律法、行一切聖潔、公義、善良的事情。）越知道自己不能行，越知道神要我們行，就越知道我們要靠著聖靈來行。但如果我們要自己行，這原則就要廢掉，因為我們會被定罪。以色列人非常尊重律法，他們不知道他們尊重的結果，他們以為自己去行，到最後這是叫他們自己死的。 保羅就說其實摩西那時候就知道了，摩西就已經把那律法蓋起來，讓人知道那個將來要廢掉。當然那時候蓋起來是怕人家看到他的臉，但摩西怕人看到他的臉，保羅在這裡把它轉一下，成為怕人家看到這律法會結束的原則，或者說：行律法稱義會結束的原則。 今天每個弟兄姊妹，包括我覺得我們華人、包括愛主的弟兄姊妹，都會有的一個毛病，就是在因信稱義的事上，我們心地還是剛硬的，我們帕子還沒有揭去。 三14 但他們的心地剛硬，直到今日誦讀舊約的時候，這帕子還沒有揭去。這帕子在基督裡已經廢去了。 這裡我們都要小心一點，在解釋聖經的時候，不要太死板把自己弄糊塗。這裡講到廢掉兩個東西，一個是「將廢者的結局」，那是「律法」或是「行律法稱義的原則」；另一個是「帕子」，也要廢掉。保羅把這兩個東西連在一起講，以色列人始終有一個帕子，或有一點像鱗片一樣，使他們看不清楚。 每個人（或軟弱的基督徒）好像都有個帕子，使人沒有辦法看到真理，這帕子說起來就是小信，或沒有信心。是不是魔鬼常常把一些帕子放在你眼前，使你看不到真理？我們不大看得到原來一切都是主的恩典，原來我們人如果憑著、靠著自己要做的，那原則一定要廢掉，因為我們不覺得自己這麼差。 有時我在教會禱告時，很多人會說我誇大其詞，因為我會說：「我真是罪惡、一個惡棍、蛆、蟲」。各位，這一點都沒有誇大，如果你在聖經裡看到我們人原來是非常的榮耀，按著上帝的形象造的，然後，因著我們的驕傲、罪惡，墮落了。雖然我們還在神的一般恩典下可以行很多事情，用奧古斯丁的講法那叫splendedvice輝煌的邪惡，是美，但那美是把人帶到地獄裡去。我們始終不能看到一點就是：人所做的一切，不能在上帝面前稱義。 所以我們就常會問：「孔子也要下地獄？沒有聽到福音的好人也要下地獄？」你不知道：沒有好人，連一個都沒有。我們不會說神不公平，也不必去猜孔子在地獄裡的火有多少度。這不要去想它，也不是這麼容易解決的問題，我們絕對相信上帝一定是公平慈愛，對每個人會有最恰當的處置。 然而人常常沒有辦法接受一個觀念，就是：「我們人真的毫無良善？我們人站在上帝面前稱義、上帝說我們做得好，我們完全達不到這標準嗎？我真的這麼爛」？就是我們有這種自信，我們不覺得人這麼爛。我在西方的神學歷史裡（包括最近的）一直看到，大家總不覺得人會是這麼差勁，這就是我們的心硬、帕子。 所以「律法稱義」的原則要廢掉，如果我們始終有一個不信的心的話，就沒有辦法看到我們自己達不到上帝的標準；更沒有辦法看到上帝用祂的恩典使我們達到祂的標準、使我們該受的處罰被除去、使我們不該得到的獎賞能夠得到。這都因為我們在基督裡面，基督替我們受死；在基督裡，我們得到基督一切得到的獎賞。 三15-16 15然而直到今日，每逢誦讀摩西書的時候，帕子還在他們心上。16但他們的心幾時歸向主，帕子就幾時除去了。 這「帕子」應該就是一種不信的心，就是想要憑著自己的肉體遵行律法的話，來討上帝的喜悅。你的心什麼時候歸向主，什麼時候聖靈使你的心歸向上帝，被上帝的靈光照，知道祂美好、祂善待你、赦免你、拯救你，而歸向主，你就會覺得真是理所當然，看聖經就越看越懂、越看越阿們。 我不輕看希臘文、希伯來文這些解經的書和解經方法，也不輕看前人解經的一些原則和成果，但我還是要說，我們每個人不是需要成為希臘文、希伯來文的專家，不是需要看幾千、幾百本解經的書，才能懂聖經。上帝的聖靈有一個很奇妙的工作，祂會光照我們。 事實上，我自己常覺得有一些單純的小孩子、不識字的老婦人、單純的信靠上帝的人，他們對上帝的認識真是遠遠多於那些口沫橫飛的神學家。甚至我常常覺得很多的平信徒他們對上帝的認識多過牧者，如果我們真知道神是如何的慈愛的話。我們的心幾時歸向主，帕子就幾時除去了。 三17 主就是那靈；主的靈在哪裡，那裡就得以自由。 主就是那靈怎麼突然來了一個「靈」？前面講到「帕子」，經過這麼複雜的解釋我們才知道「帕子」是一種不信的心。不信的心讓我們沒有辦法看到「用律法來稱義」是沒有路可走的，而當這不信的心除掉以後，我們就真知道主為我們成就了一切的事情。為什麼好像很突兀、上文不接下文的說「主就是那靈」？ 其實這跟前面講的可以完全連在一起：要看到人的罪惡、上帝的拯救、自己的無能、上帝給的盼望，需要聖靈來讓我們看到。「我們希望成為一封推薦信，推薦上帝是真實的，也要成為一封上帝推薦我們的信，我們變得如何善良慈愛，在生活中有這麼多美善活出來。我們能成為一封信，能做一個工作，就是讓每一個聽到福音的人都能越來越成為一封真實的推薦信」，那是靠著什麼？那不是用墨寫的，是用永生神的靈寫的（3:3）所以那個靈，就是永生神的靈（我還是要說，三位一體的真神同榮同尊，一起工作）。 我們需要聖靈，因為我們今天的綑綁太多，很不自由；我們被罪惡、恐懼、律法的字句綑綁。最嚴重的就是我們被自己的罪惡綑綁著以致於結不出果子、不能真正善良；以致於我們所有的善良就真的還是用墨寫的，也就是表面上的工作。 就像我，我常常讓人看到的是好像表面上很忠於我的妻子、教會、上帝，還算是一個誠實的傳道人，而我能不能從心裡真的是那麼誠實、善良？那不是我能做得到的，也不是我能說的，不是用墨寫的，那需要聖靈在我裡面工作，聖靈在我們裡面更新、變化，結出聖靈的果子。 各位，我真是苦啊，我也真是喜樂：「真是苦啊」就是我想我們一直到見主面之前，這種爭戰都會有，我還是不是像神所希望我的那樣誠實、透明。如果我要誠實，我只能誠實的說我裡面有很多壞的，我不能誠實的說我裡面有很多好的。誠實跟壞怎麼會連在一起？誠實應該跟好連在一起，但我真的誠實只能說壞。惟有靠神給我們奇妙的應許：「主耶穌一切的工作都成就了」，這工作的成就、應用，就是聖靈在我們裡面，於是我「真是喜樂」。 聖靈，「主就是那靈」。誰是「主」？耶和華是「主」、耶穌是「主」，這裡也清楚看到：「聖靈是主」。聖靈是主，主也是靈。不過我們不大會想到耶穌是靈，甚至會想到聖父、耶和華是靈，因為耶和華從來沒有一個肉身讓我們看到、摸到，但耶穌有肉身。所以，耶穌是聖靈嗎？就三位來講，耶穌不是聖靈，父不是子、子不是靈、靈不是父；就一體來講，父是子、子是靈、靈是父，所以耶穌就是聖靈。 哥林多前書15:45，「首先的人亞當成了有靈的活人；末後的亞當成了叫人活的靈。」，那裡很清楚把耶穌說成是靈，耶穌是「叫人活的靈」，靈就是氣，耶穌是「吹進我們鼻孔裡，叫我們成為有靈活人」的那個氣；耶穌就是聖靈，使我們活在世界上能夠勝過死亡、能夠自由；耶穌是那叫我們自由、叫我們從心中遵行上帝律法、叫我們有榮光、能稱義、勇敢、有盼望的那個靈。 主的靈在哪裡，那裡就得以自由主的靈在哪裡？這我們又可以想到太多：從創世記起就看到主的靈創造這世界、主的靈在約瑟身上。在出埃及記就看到主的靈本來在摩西身上，後來摩西的工作很重，所以分給70個長老。在出埃及記也看到主的靈，使比撒列和亞何利亞伯有智慧做約櫃和裡面東西。在創世記、出埃及記、民數記裡面都看到主的靈在工作：主的靈給人智慧、勇敢。後來在大衛身上也看到，然後常常降在先知身上，讓先知受感說話。 受感說話說得最重要的，可能就是以賽亞。在他被聖靈感動，受感說的話裡發現後來有一位耶和華的僕人，主的靈會在祂的身上。不僅是以賽亞書61章，「主耶和華的靈在我身上；因為耶和華用膏膏我，叫我傳好信息給謙卑的人……」，在40章以後也看到有一個耶和華的僕人，主的靈是在祂的身上，包括耶穌出來工作的時候：「看哪，我的僕人─我所扶持所揀選、心裡所喜悅的！我已將我的靈賜給他」（賽42），這靈在以賽亞書11章也出現，就是叫人敬畏上帝的靈、聰明智慧的靈。這靈也是叫我們重生得救的靈，也是保羅說的：「人若沒有基督的靈，就不是屬基督的」，也是基督的靈。這靈當然就是聖靈，叫我們得能力、得自由、認識上帝的那靈。 這裡特別講：「主的靈在哪裡，那裡就得以自由」，主的靈叫我們得生命、被光照。聖經裡講的「自由」是一種行真理、行良善的能力，這叫自由。因此這個世界上的人沒有自由，他們沒有行真理、行善良的能力，他們有破壞、作惡的能力和意願。所以耶穌曾經惹猶太人很大的忿怒。你沒有信心、不去信靠上帝，要用自己的肉體去行真理的話，一定行不出來。我們行不出來，因為我們沒有這樣的能力、意願。 路德講得好：律法真的叫我們被定罪，如果我們真的好像表面上行了，要定更大的罪，因為我們會驕傲。如果我們真正明白了律法，卻還沒有聖靈光照讓我們知道神會為我們成就一切，律法會叫我們更加的恨神。因為我們誰能做得到全心全意的愛上帝？發現上帝對我們要求這麼多的時候，就會去恨神的。 猶太人沒有聖靈的光照，他們都不知道，所以「你們必曉得真理，真理必叫你們得以自由。」（約8:32）這話叫以色列人很忿怒。「得自由」應該是很高興的話，可是如果人家跟我們講：「你會得自由」，我們可能也會很生氣。就像今天到中國大陸跟在水深火熱中的大陸同胞說：「我們會叫你們得自由」，他們會很生氣：我們本來就很自由。如果今天中國大陸的人來跟我們台灣的人講：「你們在水深火熱中，我們會叫你們得自由」，可能我們也會很生氣，我們覺得我們本來就很自由。 耶穌在說「你們必曉得真理，真理必叫你們得以自由」時，他們很生氣：「我們是亞伯拉罕的後裔，從來沒有作過誰的奴隸」，相對的，羅得的後裔（摩押人、亞捫人）作過奴隸；以掃的後裔（以東）作過奴隸，這世界上很多在以色列周圍的民族都作過奴隸。作奴隸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所以當耶穌說我叫你們得自由時，他們很生氣，因為他們覺得他們從來就很自由。 這就像我們跟世界上的人講：「你要來信耶穌，你的罪會被洗乾淨」，他也會很火大一樣：「我從來沒有什麼罪，你為什麼說我的罪要被洗乾淨？」；他氣死了，他從來不得他那麼髒。 事實上，所有犯罪的就是罪的奴僕。這又是一句常常叫我掉眼淚的話。什麼叫做奴隸？奴隸就是你沒有自由意志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那些好色的台商覺得他很自由，要玩什麼女人就玩什麼女人。就我們基督徒來看，他那種自由根本不是自由，那是被性慾綑綁的奴隸。他做這些事傷害對方、傷害妻子、傷害自己，他都去做，他們是奴隸！犯罪的是罪的奴僕。 另外，提多書也講同樣的話：「我們從前也是無知、悖逆、受迷惑、服事各樣私慾，和宴樂」（3:3）。「服事各樣私慾」抱歉，我覺得食慾和性慾這兩個慾望，真的常常是我們（尤其是我們華人）的主人，我們就像奴隸一樣服事它。只要能夠吃，管他是鯊魚、犀牛、老虎，那些東西好不好吃我也懷疑，像魚翅，大家都說好吃，你也就像皇帝的新衣一樣說好吃。我們就是要吃，有些人就真是作情慾的奴隸，不由自主的一定要這樣去做。 我們中國女人纏小腳，纏了幾千年，因為覺得漂亮。各位，今天如果又流行起來，女人走路一拐一拐的話，我相信很多女人為了漂亮會願意打斷自己的腿骨，一拐拐的走。你說：「我們女人沒有那麼…」那可不一定，說得難聽一點，女人為了漂亮，讓人家在自己身上做什麼移山填海的工作都願意。男人也沒有好多少就是了。我們都是奴隸，並不知道什麼是幸福、快樂。 怎麼樣才能有真正的幸福、快樂？怎麼樣才能有那真正喜悅的心、行良善的能力？要有兩個東西：一個要在真理裡，但我們沒有能力行真理，所以要在聖靈裡。聖靈給我們行真理的能力，而且叫我們歡喜快樂的去行，這叫自由。 我巴不得我每天這樣；我巴不得我不要天天在那裡痛苦的認罪禱告。或像聖餐時的認罪，從開始認罪到聖餐的餅到我手裡，常常又犯了罪（嫉妒、驕傲等等）。各位一定要記得，第一個，當然主的寶血永遠有功效，第二個，我們求聖靈讓我們經驗行善的能力在我們身上開始有，行善的意願也在我們裡面開始豐富起來。所以求聖靈在我們身上工作。 聖靈，我又說，不要只把祂瞭解成一種讓我們很有能力，甚至很有能力行自由的。聖靈基本上我講了兩個，第一個，讓我們看到真理。特別是哥林多前書第1、2章那真理，聖靈讓我們知道：我們領受了從神來的靈，不是從世上來的靈。從世上來的靈叫我們驕傲、自大、絕望、苦毒、自私、自利，放肆；從神來的靈，叫我們知道神開恩賜給我們的事；也就是讓我們知道耶穌基督和祂釘十字架；也就是讓我們知道福音、神為我們所成就的恩典。這是聖靈所做的事情，這是福音。 聖靈讓我們知道神的恩典已經做成了，所以我們好喜悅，知道神開恩賜給我們的事，快樂啊！我們現在很多人真的是拿著金飯碗在討飯。其實你很有錢，你拿的是金飯碗，甚至鑽石襄的飯碗，問題就是你不知道那是金的；我們不知道我們有那寶貝在裡面，求聖靈光照我們。 三18 我們眾人既然敞著臉得以看見主的榮光，好像從鏡子裡返照，就變成主的形狀，榮上加榮，如同從主的靈變成的。 敞著臉
「敞著臉」，有一首詩歌叫「沒有間隔、沒有帕子」。我們跟上帝中間沒有阻隔了，能夠看到主的榮光，這一點也是叫我非常感動。 你去看出埃及記33章（我也講過這道），連摩西都只能看到上帝的背影，他不能看到上帝的面。當然聖經也有講到他看到上帝的面。所謂看到上帝的面或上帝的背，基本上，上帝既沒有面，有沒有背，祂又不是朱自清的爸爸。上帝是靈，根本是人看不到的。「上帝的面或上帝的背」都是指我們對上帝的認識、信靠，可以到什麼樣的程度。越有神的恩典，我們就可以越認識得清楚、越信靠得多；越沒有神的恩典，我們就越好像遠離。 摩西要看到神的面，也就是摩西要更認識神、更得到神的恩寵。在出埃及記33章那裡，一個講到他只能看到上帝的背，另一個講到上帝要用祂的手遮住一下；就是你不能直接看到我，你不能承受這麼大的恩典、能力。 如果真是一個好東西，你希望你跟那好東西之間有間隔嗎？最好的例子就是看籃球賽時，記得小時候爸爸帶我去三軍球場看籃球賽，我本來就矮，小時候當然更矮，看球賽就看不到，要站起來左看右看，脖子又酸。看東西要好的座位，最直接、最清楚，不要有攔阻。 得以看見主的榮光看到上帝的榮光，瞻仰上帝的榮美，就是指認識上帝、信靠上帝，也就是指得到上帝一切豐富的恩典；沒有攔阻、沒有間隔。在新約、在主耶穌的救恩、在聖靈的光照裡面，我們就跟上帝、上帝的榮耀、上帝一切的恩典之中越來越沒有攔阻，越來越見十字架。各位，這是指今生，不是指來世、將來到天上沒有攔阻。天上絕對沒有攔阻，在今天，我們可是有千千萬萬的攔阻，你心裡一定也還有很多愁煩的事；等一下離開這會場，一定有很多事情叫你覺得：「神是不是真的？康牧師剛剛講的是不是真的？」然後回到現實世界裡，你又張開血盆大口在罵人；本來想結出溫柔、喜樂的果子的，有開始愁煩、皺眉頭，又要覺得我是不是得了憂鬱症。這些我覺得我們在世上都有，但是我們還是靠主，求聖靈向我們吹氣。 各位，我真是為你們禱告，求聖靈向你們吹氣，讓你們心中更充滿了聖靈，讓你們在讀神的話、行神的話的時候更有力量，在背十字架的時候更能夠堅定。也就是我們「敞著臉，看見主的榮光」。不要讓那些煩惱的事，我們自己的個性、罪惡、軟弱，和生活中所有魔鬼加在我們跟上帝中間的一切攔阻，甚至包括那律法，那些通通除掉。我們認識了上帝、看到主的榮光、慈愛，看到那存到永遠的榮光，就很喜樂、就得到力量。 好像從鏡子裡返照，就變成主的形狀還有一點（保羅實在講得太豐富了，這一章是我非常喜歡的一章，很難講，雖然花了這麼多力氣，我還是覺得我講得非常不好），各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神者神。我們因著聖靈，讓我們看到神給我們一切的恩典，使我們能知道我們是稱義的、我們不再被定罪、我們得到上帝的喜悅、我們活得非常的好。而比那還要更精彩的，是我們變成上帝。 你們都聽過「夫妻臉」（一想到這話就替我太太難過），兩個相愛的人就越來越像。美國小說家霍桑也寫過一個短篇小說叫「人面石」，有一個石頭上有個慈祥的臉相，一個孩子天天看、天天看，後來就真的變得像那樣子。不過那不足以形容這裡說的。 這裡說的是：如果我們對主有一種渴慕（希望聖靈讓我們有這樣的渴慕），就是聖靈讓我們願意去親近上帝、知道上帝給我們一切的美好；然後在親近上帝裡面我們認識了祂，認識祂對我們的祝福、潔淨、洗滌、更新、不死的愛，我們真的好高興、好高興。不但如此，我們變成耶穌的薦信，是推薦耶穌的信，也是耶穌寫的信，甚至我們自己變得像耶穌一樣。 保羅從他被別人誤會這件事開始，講成更正面的：他被人誤會，保羅就說：我並不是要討你們的喜歡，要你們幫我寫一封推薦信。然後聖靈感動他寫這麼奇妙的事情，就是：到最後，我們不必寫一封信推薦耶穌是真神，我們也不必耶穌寫一封信向別人推薦我們是祂的兒女，因為親近上帝，我們本身就是一封信。 舉個例子，我不知道模特兒或電影明星求職需不需要推薦信，可能不需要，假定一個奇美無比的模特兒走進人事室，面試的人一見她就說不用看推薦信，只要看她就能錄取了。 那就是指我們基督徒，推薦信還是用寫的，但我們人就變成一個推薦信；我們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甚至我們或生、或死、或睡、或醒、或講話、或不講話，我就活出基督。這在上一章講的就是我們就散出基督的香氣，香味是不能夠阻隔的。我們就是一座城，城造在山上，是不能隱藏的。這些都是很動人、很感動我們的句子，但我希望你不要以為那只是感動你的句子，那是新約，是我們天天可以經歷到的事情，我們可以變成主的樣子，「好像從鏡子裡返照」一樣。 是「從鏡子裡返照」！也就是我們變得exactly像主，完全像主；不是哈哈鏡。有這樣一天嗎？主，我能夠變得像你一樣？柔和、謙卑、勇敢、剛強、有能力、不虛偽，而且是榮上加榮的？基督徒的生命沒有停止的一天，我們會越來越有愛心、有智慧，越來越喜樂、平安。 我也知道你會說：「怎麼這都跟我現在經歷的完全相反？」很多基督徒越作越苦、越作越累，很多傳道人越服事越不甘甜；好一點的是越甘苦，還有甘有苦，壞一點的是只有酸苦。我們是充滿了主的榮形，而且越來越甜、榮上加榮，末後的榮耀大過先前的榮耀。這不是騙你的。 而且所有這些榮耀、喜悅、像主、香氣，我再說，不是將來在天堂才有的，而是現在在這罪惡的世界，痛苦的婚姻、家庭、工作環境、人際關係、人和自己的錯誤裡面，我們就會有。這個叫十字架的路、這叫救恩。 榮上加榮，如同從主的靈變成的
「就變成主的形狀」，我們本來就是按著主的形像造的，但墮落了。被聖靈重生、被主的話不斷餵養、被十字架道路修剪以後，我們就更加的像主，而且有更多的榮光，「如同從主的靈變成的」（也可以說「從主的靈重生的」）。 主的靈怎麼變？不是像孫悟空七十二變，而是聖靈的果子。我們有主的靈結出各樣聖靈的果子：仁愛、喜樂、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實、溫柔、節制。我們像神，並不是說我們的臉像神的哪個部分，神並沒有臉，因為祂是靈。 這整個在講什麼？還是從保羅個人被人侮辱，結果他申辯以後變成一個很美好的神學，就是我們每個人在新約、在上帝的拯救、在神的話、在聖靈的帶領之下，我們是一群有盼望的人，可以越活越好。保羅就是作這個新約的工作（工作就是執事）。就是因為很多人懷疑到保羅的工作、身分或執事，所以引出保羅講這個重要的真理：我們能變成主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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