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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证言》卷一
第二章 我的悔改
  在一八四○年三月,威廉·米勒耳访问了缅因州的波特兰,主持了好几天的演讲会,论到基督第二次的降临。这些演讲极为动人,所以在他演讲的卡斯科街的基督教堂里,不分昼夜地都挤满了人。在这些聚会中,并没有什么狂热的激动,但听众心中却弥漫着一种极严肃的意念。不但城里的人极表兴趣,就连许多乡下的人也都每天带了干粮潮涌而来,从早晨起,直留到晚上散会为止。{1T 14.1}
 那时我和我的几个朋友也去参赴这些聚会,聆听基督将在几年之后的1843年降临的惊人宣告。米勒耳先生精确地阐释诸预言,打动了听众的心使他们信服。他详细讲论预言中的各段时期,并引用了许多证据来巩固他的立场。然后他向那些未作准备的人发出严正而有力地请求和劝勉,使众人似均为之心夺神移。{1T 14.2}
后来又安排了一些特别的聚会,好使罪人有机会寻求救主,并为那即将发生的可怕大事早作准备。恐惧与知罪的心情蔓延全城。各处举行祷告会,各宗派的教会都呈现着一番奋兴的气象;因为他们都或多或少地受了基督即将复临之教导的影响。{1T 14.3}
当罪人被邀往讲台前面认罪悔改时,随即有成百的人应召前去;这时我也夹在人中间,挤到前面去与那些寻求救主的人在一起。但是我心里总感觉不配称为上帝的子女。我既缺乏自信的心,又感觉自己无法使别人了解我的心情,因此我就没有去向信主的朋友们寻求指导和帮助。这样我便在黑暗与绝望的迷途中徘徊,这原是不必要的,但他们因为看不透我的隐衷,所以一点也不晓得我的实情。{1T 14.4}
一天晚上,我和我哥哥罗伯特参加完聚会回家,会上我们听了一场极其感人的讲道,论到基督将在地上作王,继而是一个恳切严肃的呼吁,督促基督徒和罪人们为主的审判和降临作准备。我的心因所听到的内容大受激动。我心中的知罪感是那么深切,以致我唯恐主不会让我回家。{1T 15.1}
这些话始终回响在我耳中:“耶和华的大日临近!当祂显现的时候,谁能站立得住呢!”我的心声乃是:“宽容我,主啊,使我度过黑夜!不要在我的罪中将我取去,可怜我,救我!”我第一次设法向我长我两岁哥哥罗伯特说明我的感情;我告诉他我不敢休息或睡觉,直到我知道上帝已赦免了我的罪。{1T 15.2}
我哥哥没有立即回答,但他沉默的原因我一会儿就知道了;他在因同情我的苦难而哭泣。这鼓励了我更加信任他,告诉他我在人生的重担似乎难负时曾渴求死亡;但现在,我可能在目前的有罪状态死去而且永远失丧的想法,使我充满了恐惧。我问他如果我把那一夜用来向上帝痛苦祈祷,他是否认为上帝会宽容我的性命度过那一夜。他回答说:“如果你用信心求,我认为祂会的,我也会为你并为我自己祈求的。爱伦,我们必须永不忘记我们今晚听到的这些话。”{1T 15.3}
既回到家,我就在祈祷和眼泪中度过了漫长的黑夜时辰。使我向我的朋友们隐瞒我的感情的原因之一,就是害怕听到一句灰心丧气的话。我的希望是那么小,信心是那么弱,以致我惟恐另一个人对我的状况采取同样的看法,那就会使我陷入绝望中。但是我渴望某个人告诉我,我该做什么才可以得救,要采取什么步骤迎见我的救主并将我自己完全献给主。我把成为一名基督徒当作一件大事,觉得这需要我付出某种特别的努力。{1T 16.1}
我的心意处在这种状况有数月之久。我通常与父母一起参赴卫理公会的聚会;但自从变得对基督不久就要显现感兴趣以来,我也参加了卡斯科街的聚会。就在那一年的夏天,我的父母往缅因州巴克斯顿去赴卫理公会的帐幕年会,他们也带了我同去。我满心决定要在那里恳切寻求主,并极盼可能藉此叫我的罪得蒙赦免。我心里渴望能得着基督徒因信所能得的平安和希望。{1T 16.2}
当我听到某一次讲道时,就得着很大的鼓励。那次讲论的经题是:“我违例进去见王,我若死就死吧”(斯4:16)。主讲人提到那些在希望和惧怕中徘徊犹疑不定的人们,说他们虽然盼望得救脱离罪恶,得着基督慈爱的赦免,但他们仍然因胆怯和惟恐失败而陷于疑惑与束缚之中。他劝勉这等人完全献身与上帝,不要迟延地只管大胆来求主的慈怜。他们必能见到慈爱的救主乐意向他们伸出恩惠的金杖,正如从前亚哈随鲁向以斯帖表示恩宠一样。凡是在主面前战兢恐惧的罪人,只要伸出信心的手去摸祂那恩惠的金杖,那样地摸触就可保证必得赦免和平安。{1T 16.3}
那些在等待,要使自己配蒙神圣的恩宠,然后才敢领受上帝的应许的人,乃是在犯致命的错误。惟有耶稣能洁净人的罪愆;惟有祂可以饶赦我们的罪过。祂保证必亲自垂听一切因信而来到祂面前之人的请求,并应允他们的祷告。但许多人有一种模糊的观念,他们以为自己必须先作一番非常的努力,才能赢得上帝的恩宠。但是信靠自己乃是虚妄的。惟有藉着信心与耶稣联合,罪人才能成为有指望有信心的上帝的儿女。这些话很抚慰我的心,并给我以新的观念,使我知道应当怎样行才可以得救。{1T 16.4}
从此我更能看明自己所走的路,以前的黑暗也开始消散了。我恳求我的罪得蒙赦免,并竭力完全献身归主。然而我的心意时常感到困恼,因为我还没有体验到我所认为是蒙上帝悦纳之凭据的那种属灵感奋,所以在我没有得到这种感奋之前,我总不敢相信自己是已经重生了。可见我是何等地急需受到有关单纯信心的指导啊!{1T 17.1}
当我同其他寻求主的人一起俯伏在台前的时候,我心里只是祷告说:“耶稣啊!求祢扶助我,拯救我,不然,我必沉沦!我必不住地恳求,直到我的祷告得蒙垂听,我的罪孽得蒙赦免。”当时我所感到极其贫穷,软弱无能的情形,乃是我从来所没有过的。正当我跪着祈求的时候,我的重担忽然离我而去,我心里轻松了。起先我非常惊恐,我就想重新负起原来的苦担。我似乎无权感受快乐与幸福。但耶稣又似乎离我很近;我觉得我尽可以将一切的忧伤,困苦,与危难带到祂面前来,正如祂在世时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到祂面前来求助一般。我心里确信祂是明白我的特殊苦难并同情我的。我永不能忘记耶稣是如何向我这一个极不值得祂注意的人表示怜恤的宝贵确证。当我跪在祈祷的人群中间时,在那短短的时间里对于基督圣德所有的认识,竟远超过我以往所有的。{1T 17.2}
一位“以色列的慈母”走来对我说:“亲爱的孩子,你找到了耶稣没有?”我正要回答“是”的时候,她便惊叹说:“你实在已经找到了,你已享有祂的平安,我在你的脸上能看得出来!”我历次反复对自己说:“这就是信仰么?我会不会错了呢?”我总认为这是远非我所能领受的,是太崇高的特权。虽然我太胆小而不敢公开地承认,但我总觉得救主已经赐福给我并饶赦了我的罪。{1T 18.1}
在这次帐幕年会结束不久,我们便起程回家。我心里充满了这次所听见的讲论,劝告与祈祷。自然界的万物似乎都起了变化。在开会的时间,天气多半是阴雨,而我的心境也恰好和天气一样。但现在和煦明亮的阳光普照大地,以致地上充满了光明和温暖。树木花草显得更为鲜绿,天空显得更为蔚蓝。全地似乎都在上帝所赐的平安之下欣欣微笑。照样,那“公义的日头”的光线已经射透了我心内的乌云,驱散了其中的幽暗。{1T 18.2}
在我看来,人人似乎都已与上帝和好,并受着祂圣灵的鼓舞。我眼所见的万物似乎都已经过了一番改变。树木比先前更加美丽了,雀鸟的歌声也是前所未有地甜蜜;它们似乎是在歌颂赞美创造天地的主宰。我甚至不愿开口说话,惟恐这样的快乐就要过去,而我也将要失去耶稣爱我的宝贵证据。{1T 18.3}
当我们接近我们在波特兰的家时,我们经过了在街上作工的人们。他们在彼此谈论着日常的话题,但我的耳朵什么都听不到,只听到对上帝的赞美,他们的话在我听来就象充满感恩的谢语和快乐的和散那。我转向母亲说:“为什么这些人都在赞美上帝呢,他们并没有去参加帐幕年会呀。”当时我不明白母亲的眼中为何有了泪光,且有一种温柔的微笑使她荣光焕发,因为她听到我单纯的话语时,想起了她自己类似的经历。{1T 18.4}
我的母亲喜爱花卉,很喜欢栽花种草,从而使她的家对她的孩子们来说既有吸引力又令人愉快。但对我来说,我们的花园之前从来不象我们回来那天那么可爱。我在每一丛灌木,每一个花蕾和花朵上认出了耶稣之爱的表示。这些美物似乎在以无声的言语述说上帝的爱。{1T 19.1}
在花园里有一种美丽的粉色花,叫作沙仑的玫瑰。我记得我走近它,并恭敬地触摸它纤巧的花瓣;在我眼中,它们似乎具有一种神圣性。我的心洋溢着对上帝所造这些美物的温柔与爱。我能在花儿中看到装饰大地的神圣完全。上帝照管着它们,祂遍查一切的眼目在它们身上。祂造了它们,并且说它们是好的。{1T 19.2}
我想:“啊,祂若这么关爱花儿,用美丽装饰它们,祂必更多么温柔体贴地保护照着祂的形像造的儿女呀。”我再三温柔地自己说:“我是上帝的一个孩子,祂的关爱环护着我。我要顺从祂,决不使祂不悦,而要赞美祂亲爱的圣名,永远爱祂。{1T 19.3}
从此我对于人生有了不同的看法,那使我童年黯淡忧郁的苦难,我也看为是出于恩慈,是为了我的好处,叫我的心转离世俗及其不能令人满足的享乐,而倾向天国永恒的优美。{1T 19.4}
我们从帐幕年会回家之后不久,我同别的几个人就一齐被接纳获准加入教会。对于受洗的事,我曾多番考虑。因我虽然年轻,但总认为只有一种洗礼方式是圣经所认可的,那就是全身入水的浸礼。有几位卫理公会的姊妹劝我相信圣经所说的洗礼就是洒水礼,但总属徒然。卫理公会的牧师同意施浸,只要我们本着良心宁愿选择浸礼,虽然他明白表示洒水礼同样会蒙上帝悦纳。{1T 19.5}
最后,那指定我们领受这严肃礼节的日子到了。那一天有风,我们十二个人都下到海里去受浸。海里的波浪很大,直冲到岸上来,但当我负起这个沉重的十字架时,我心里的平安却如同河水一般。及至我从水里起来,我的体力几乎完全没有了,却有主的能力降在我的身上。我觉得从此以后不再属于这个世界,因为我已经从水的坟墓里复活,而具有“新生的样式”了。{1T 20.1}
在同一天的下午,我就加入教会作正式的教友了。一位年经女子站在我旁边。她也是一个要加入教会的候选人。我的心是平安快乐的,直到我注意到这位姐妹的手指上闪闪发光的金戒指,和她耳朵上显眼的大耳环。然后我观察到她的帽子上装饰着假花,和昂贵的缎带作的蝴蝶结及绒绒球。我的喜乐被一个自称要跟从温柔谦卑的耶稣之人的虚荣炫耀打压了。{1T 20.2}
我期待牧师会给这位姐妹一些低声的责备或忠告;但他显然不管她浮华的衣饰,也未予任何责备。我们俩都与他互握右手表示加入了教会的伙伴关系。那装饰有珠宝的手被基督的代表紧紧握住了,我们俩的名字都被登记在教会名册上了。{1T 20.3}
这种情况使我有了不小的困惑和考验,因为我记起了使徒的话说:“又愿女人廉耻、自守,以正派衣裳为妆饰,不以编发、黄金、珍珠,和贵价的衣裳为妆饰;只要有善行,这才与自称是敬上帝的女人相宜”(提前2:9-10)。这段经文的教训似乎被那些我看为是虔诚基督徒,并且在经验上比我老炼得多的人公然漠视了。如果效法世俗奢侈的服装确实象我认定的那样有罪,这些基督徒肯定会明白这一点并且愿意遵照圣经的标准的。可是就我自己来说,我决心遵循我对本分的确信。我只能认为把天赐的光阴和钱财用在装饰我们的身体上是与福音的精神相反的,因为谦卑和舍己才会更适合那些其罪已使上帝的儿子付出无限牺牲的人。{1T 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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