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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爱伦全传(第三卷)
第16章 巴特尔克里克学院关闭的那一年

第16章  巴特尔克里克学院关闭的那一年(1882年)

1882年夏天,巴特尔克里克学院的管理委员会作出了关闭该学院的决议,这标志着安息日复临信徒队伍中一场相当大的危机。1882年9月12日,《评论与通讯》发表了董事会主席乔治·I.巴特勒的一份声明,其中总结了这个经过: {3BIO 187.1}

当今年开设学院的问题提交董事会考虑时,我们陷入了极大的困惑之中。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看不出有什么希望能有这样一所按主的指示办理的学校。{3BIO 187.2}

巴特勒在《评论与通讯》三栏篇幅的文章中谈到了“目前的情况”,其中一些很快就会提到;但是很容易看出,对预言之灵传达教会的勉言所抱的态度,很明显地把怀爱伦拉进了人们的视线。{3BIO 187.3}

由怀爱伦于9月25日写于科罗拉多州博尔德市的证言,最终于1881年12月在总会会议(见5T 9-21)之前宣读。怀爱伦原本打算在密歇根帐篷大会上宣读这份证言。在那个时候,向人数较少的一班人,包括《评论与通讯》出版社,疗养院和学院的员工,以及出席科勒吉霍尔会议的一些代表宣读的,是一份题为《我们的学院》(见5T21-36)的15页的证言。这一庄严的信息以这样的话开头: {3BIO 187.4}

我们的学院,有偏离原来方针的危险。上帝的旨意是明确的,就是要我们的人能有机会学习各门学科,同时学习圣道的要求。……但在过去的一两年中,有人试图要我们的学校效法其他的学校。……{3BIO 188.1}

我蒙指示,撒但的目的是要阻止我们建立大学所要达到的目标。既受撒但的计谋所阻,大学的管理者们就考虑模仿世界的方式,效法世界的计划和习惯。但是在这么做的时候,他们就不会符合上帝圣灵的心意了。(5T 21-23){3BIO 188.2}

巴特尔克里克学院的新院长

把A.麦克莱恩博士推到前沿的学院管理的变动,极大地加速了这种败落的趋势。1881年7月,麦克莱恩被任命为巴特克里学院的院长,学校于秋季开学。这是一个仓促的决定,是西德尼·布朗斯伯格因健康原因辞职的结果。麦克莱恩最近才受洗成为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信徒。他受过传统的高等教育,拥有神学博士学位。但他既不了解安息日复临信徒的历史,也不了解他们教育工作的理念 {3BIO 188.3}

早在六月初的一个安息日早晨,在斯普林阿伯帐篷大会上,教会领袖们就认识了这位新人怀雅各在《评论与通讯》上写道: {3BIO 188.4}

麦克莱恩弟兄站起身来,说他只是一个年轻的信徒,对别人所说的过去一无所知。在他看来,真理是完全光明的,他看不出有什么令人沮丧的理由。麦克莱恩弟兄是一位受过高等教育的基督教绅士。他为与我们站在一起作出了巨大的牺牲。我们会很高兴看到他在圣工中担任重要职务。 (RH 1881.6.7) {3BIO 188.5}

不到两个月,他就被置于这样的位置,这对他自己和圣工都是不明智的,而且是太早了。 {3BIO 188.6}

学院没有宿舍。学生寄宿在社区的家庭或自己家里。这加剧了纪律问题。房东自然倾向于同情和认可寄宿在他们身边的学生的报告,在与学校有关的问题上选择了立场。这给巴特尔克里克教会带来了分裂,这个教会本身又没有牧师。 {3BIO 188.7}

古德勒·贝尔实际上是这所学校的创始人和元老,但他仍是一名教师。他是一个优秀的教育家,但他缺乏良好的公共关系。他坚持训练的彻底性,他对教育方法的观念,以及他对学院建立原则的忠诚,与麦克莱恩的自由主义和妥协政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3BIO 189.1}

1881年7月,就在麦克莱恩担任院长之前。怀爱伦描述了巴特尔克里克的情况。 {3BIO 189.2}

在巴特尔克里克教会的信徒之中,有许多人的舌头是不受管束的。有些是虚谎的舌头,专爱挑拨是非;有些是诡诈的轻声细语;有些是无谓的话,爱管闲事的话,及圆滑窥探的话。在这些爱说闲话的人中,有些人是出于好奇之心,也有些人是出于猜忌之念,更有许多人是因为痛恨上帝所借以申斥他们的那些人而起的。这一切纷争不睦的分子现今正在工作着。有些人把自己的真心实意隐藏不露,同时另一些人,却急欲公布自己所知道甚至是所猜想的一切他人的错处。{3BIO 189.3}

我看到那伪证的精神,也就是那使真理变成虚谎,良善变成邪恶,无辜变成有罪的,现今很是活跃。撒但见到自称为上帝子民者的情形,便洋洋得意。他们一面忽略了自己的灵魂,一面却留心找机会批评一个已蒙上帝托付圣工责任的人,定他的罪。人人在品格上都是有缺欠的,按猜忌的心理,想要找出一点于人有害的事并非困难。(《给巴特尔克里克教会的证言》PH117 80页){3BIO 189.4}

在这样的气氛下,再加上学院里两位主要人物的立场形成鲜明对比,保守的贝尔被挤走了。当然,他也不是没有弱点和缺点。根据怀爱伦1871年12月10日的异象,在1872年发表的《给巴特尔克里克教会的证言》明确了这一点。但怀爱伦也就他说过很多赞扬的话,其中很典型的有以下几句: {3BIO 189.5}

主已指示我看到贝尔弟兄操劳的价值。主称赞他无论在学院还是在安息日学都是一位周到彻底的教师。当有人建议贝尔弟兄在各州旅行并照顾安息日学的利益时,我立刻说,我看不出他怎么能从(《给巴特尔克里克教会的证言》PH117 31頁)学院解脱出来。{3BIO 190.1}

列举学院的问题

巴特勒在《评论与通讯》上发表了关闭巴特克里学院之举的报告。他指出了导致这一创伤性行动的一些问题。他说,一段时间以来,乌云密布,有可能破坏学院创立所从事特殊工作的作用。在维持正确的影响和适当的纪律方面,教会与学院当局部分人员缺乏"真诚合作"。他继续说: {3BIO 190.2}

这所学校的政策逐渐发生变化,变得更像它周围的世俗学校。当然,这是自然趋势,除非强烈的宗教影响得以维持。.... ..过去一年,这种趋势更加明显。新政策占了上风。纪律已经削弱了。学生中出现了不服从的现象,在某种程度上,教师中也不例外。事情到了危急关头。 {3BIO 190.3}

股东们任命的掌管学院的董事会发现,他们自己在抑制这些影响时毫无权力。……受教会大部分人支持的多数教职员工威胁说,如果董事会采取的某些措施不撤消,他们要集体辞职。学生举行大会,支持他们所喜爱的教职员工。……董事会实际上在去年几个月,对于学院的管理毫无作为。……{3BIO 190.4}

这股浪潮非常凶猛!那些为筹建这所学院做了很多工作的教师,失去了他们的影响,被列为不受欢迎的人。他们的命运变得很糟糕!一些意图毁掉他们作为基督徒的声誉,甚至他们作为一个有道德的人的声誉的流言蜚语传播出去了,在到处传播。(RH 1882.9.12){3BIO 190.5}

面临这些情况,并且看到不可能运作“上帝告诉我们应该拥有的这样一所学院”,“董事会最后〔在暑假〕决定,关闭这所学院”,并且没有确定的计划何时重开(同上)。这是悲哀的一天! {3BIO 191.1}

东部和西部的新学校

但在东部和西部,形势则比较光明。巴特尔克里克学院董事会采取关闭行动的四个月前,两所新的复临学校开学了:马萨诸塞州的南兰开斯特学院,在经验丰富的S. N.赫斯格指导之下;加州的希尔兹堡学校,离海湾城市旧金山和奥克兰以北不到一百英里。这两所学校的创办人都决心吸取巴特尔克里克学院的教训。 {3BIO 191.2}

赫斯格把古德勒·贝尔请到马萨诸塞学校。怀威廉牵头成立了希尔兹堡学校。他的母亲住在附近,她对建立这所学校特别感兴趣,这所学校是根据复临信徒之前通过上帝赐给她的亮光所确立的教育原则设立的。{3BIO 191.3}

希尔兹堡学校

在西部学校的开办是认真的。如上所述,1881年10月20日,在萨克拉门托举行的由怀爱伦出席的帐篷大会上,代表们通过决议,在加州建立一个教育机构。四天后,指派了一个七人的学校委员会。怀威廉被任命为主席;他所负责的事务中,有一项是“在这个州〔加利福尼亚州北部〕某个符合条件的地方选择一栋建筑。”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在希尔兹堡找到了一栋很好的学校建筑。本来值10000美元,但是连带家具只需3750美元就可以买下来。{3BIO 191.4}

正在这时,怀威廉要到巴特尔克里克去参加总会会议。但他及时赶回来,参加了于1882年1月28和29日在希尔兹堡举行的学校董事会议。七位成员中,有五位参加了会议;他们是怀威廉,约翰·莫里森,J.H.瓦格纳,T.M.查普曼和威廉·桑德斯。爱伦也被邀参加了会议。在备忘录上,是这样记载的: {3BIO 192.1}

在第一次会议上,怀夫人就本会学校的目标应该是什么,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发表了适宜的讲话;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本来就打算在这个州建立这样的学校!它的依据是:“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同时,为了使孩子远离邪恶的影响,有一所我们自己的学校是有必要的;邪恶的影响在当今的普通学校和学院几乎比比皆是。(ST 1882.2.16){3BIO 192.2}

学校一开张就采取了适当的行动。悉尼.布朗斯伯杰教授已从患病中痊愈,应邀在学校负责;他的妻子也应邀在学校当老师。热心的复临信徒家庭毫不迟疑开始搬到希尔兹堡,利用这个机会来上学。学校通知于4月11日星期二开学(ST 1882.4.6)。第一天,有26个学生到场注册——比预期的要多(ST 1882.4.20)。在学校受托人以及希尔兹堡社区的居民热心和善意的支持下,整个办学计划得到落实。{3BIO 192.3}

4月24日,星期一,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太平洋出版协会年会在奥克兰召开,来自许多教会的代表聚集在一起。在会上,找到一个时机讨论学校的方案。学校开学后不到两个星期的一天下午2:30,许多人参加了在奥克兰教会举行的集会;听取这个新项目的报告并考察它的计划。悉尼.布朗斯伯杰教授报导了所取得的显著进展。怀威廉幸运地召集如此有能力的教师。怀爱伦也为学校贡献了时间,满足其需要。她的讲话针对的是一项决议,呼吁承诺为学校的成功而努力,并鼓励积极就读: {3BIO 192.4}

管理者和教师的目的,与其说是要照搬其他学校的计划和方法,不如说是要使这所学校得到上帝的认可。我们相信,高尚的道德和宗教标准将会保持下去,希尔兹堡学院将摆脱流行于普通学校的有害影响。(ST 1882.5.4){3BIO 193.1}

在她讲话的结尾,她使用了我们今天熟悉的词语,显然是她在1879年3月的《健康》中发现的,题为《招聘》,用于路易斯维尔的广告。 (另见RH1871.1.24《招聘启事》.) {3BIO 193.2}

这个时代最需要的,是不能被贿买也不能被出卖的人,是内心正直诚实的人,是能够直言无隐地指出罪恶的人,不怕谴责自己或他人的罪恶的人,是良心忠于职责犹如磁针指向磁极的人,是即便天塌下来仍能坚持正义的人。 (ST 1882.5.4). {3BIO 193.3}

要达到怀爱伦提出的一些目标,就要摈弃巴特尔克里克学校的一些做法:(1)必须有全日制的圣经学习班,而不是只在小教堂讲道;(2)一定要有学校的住宿处,或者叫宿舍;(3)必须有一个安排,在学习的同时,还要有体力活动。换句话说,就是要有一个职业培训计划。这是开办希尔兹堡学院的基础。这要花一些时间,贯彻一些基本原则;特别重要的是提供学校宿舍。{3BIO 193.4}

第一个20周的学期,于六月中旬结束了;招收了38名学生(ST 1882.6.8)。到那时,距离学校大楼两个街区的一块五英亩(约合10公顷)的土地已经到手,建造学校住宅的计划正在实施中。 {3BIO 193.5}

当第二学期于7月26日开始时,这所羽翼未丰的学校已经更名。根据社区的普遍要求,董事会已将学校命名为“希尔兹堡学院”。(ST 1882.7.13)这时,一位比较富有的复临女信徒捐赠了5000美元,学校的宿舍,即“寄宿公寓”,就可以动工了。地下室可以做厨房、洗衣房和面包房;第一层是教室和工作厅;第二层可以住女生;第三层是男生宿舍。(ST 1882.7.20和10.26) {3BIO 193.6}

怀爱伦找到了一个家庭基地

希尔兹堡的学校是在怀爱伦身体虚弱和沮丧的时期创办并开始工作的。1881年8月初,怀雅各去世,整整一年之后,她才从身体的衰弱、悲伤和对巴特尔克里克的极度关注中完全恢复过来,开始了一项持续的撰书计划。早冬,爱伦从奥克兰出来访问北加利福尼亚州各地的教会后决定,要把希尔兹堡作为她在加利福尼亚州的总部。她和雅各曾在离村子三英里远〔5公里〕的西遮克拉克路的一个小农庄里建了一所房子;这还是她自己的房子。1882年2月7日,她写信给正在奥克兰管理太平洋出版社的威利:“{3BIO 194.1}

现在我决定住到我在希尔兹堡的房子里。……我目前不怎么走动。给我买一个便宜的二手炉子和一些便宜的家具,现在就开始自己生活。在我希尔兹堡的房子里,我拥有我所希望的一切便利。......我喜欢水。我可以养一头奶牛、母鸡和小鸡。我可以买到便宜的蔬菜和水果,但最重要的是,我有一个让我满意的地方,我想住在那里。 {3BIO 194.2}

我相信我会有办法的。我到处找不到合适的食物。……我有权让自己感到舒适,让自己处于最健康的环境中…… {3BIO 194.3}

在我的地方呆上一段时间,不做任何炫耀或花费,我可以充分测试我的健康是否更好。如果没有,我的下一步就是去圣赫勒那。我不希望在圣赫勒拿建一所房子,如果我能住在希尔兹堡学校附近,就会花费更多。 (《信函》1882年1a号) {3BIO 194.4}

2月23日星期四,她的私人物品和一些家具从奥克兰运过来,搬到农庄的小屋里。第二天,她寄给奥克兰的威利和玛丽的信,发信日期和地址是1882年2月24日,加利福尼亚希尔兹堡“怀氏牧场”。3月9日的《时兆》刊登了她要求发表的告示:“怀爱伦夫人的邮政地址是加利福尼亚州索诺马县希尔兹堡。” 她安排她的写作助手和家务助手都住到她的家里,希望很快安顿下来,开始认真地写作;但是她发现,很难做到!她高兴地在周围农村察看了一番,买了一些粮食和干草、鸡、一头带着小牛的母牛、用来搞运输的马匹,并把周围收拾干净。其中一匹是多莉,她在4月2日写道: {3BIO 194.5}

乔治[一个雇工]认为多莉可以从事耕作或耙地的工作。她比较笨拙,但她努力学习。她会看到凯蒂做了什么,并会试着像她一样去做。现在一切对她来说都很奇怪,她凝视着群山和小山,就像一个游客在看风景一样。我想她喜欢这种变化。(《信函》1882年4号) {3BIO 195.1}

四月是园艺忙碌的月份。他们从附近的意大利花园弄到了一大批草莓。她和艾迪·沃林和贝娄弟兄一起种植。还种了许多葡萄藤。(《信函》1882年8号) 几天后,她从意大利菜园里弄来了甜菜和菠菜植株进行移植。她还帮助种植防风草、卷心菜、胡萝卜和甜菜的种子。“如果上帝眷顾我们,”她写道,“我们将拥有一座漂亮的花园。”梅和艾迪·沃林和她住在一起,上的是公立学校。她早上驾车送他们到学校,下午接她们回家。她描绘她的家庭状况: {3BIO 195.2}

我的健康状况很好。我有一些失眠,我一直是这样。我运动量很大,拾木柴;如果不是我的脚踝不好,我的运动量还会要大些。我把橡胶绷带绑在脚踝上,有一些作用。我觉得这样,我就可以到处走动。(《同上){3BIO 195.3}

在4月16日写的一封信中,她提到周圍人的一些痛苦。她说:“我发现你们的母亲竟然能像年轻人一样吃苦耐劳”(《信函》1882年9号)。到这时,她不得不强迫自己花一些时间写作。这或多或少地局限于巴特尔克里克的情况,还要撰写《预言之灵》第4卷,还须给为《时兆》和《评论与通讯》准备的文章进行润色。后者的许多著作都是由她的文学助手从她早期已出版的和仍是手稿的著作中挑选出来的。1882年的《时兆》发表了她所写的五十七篇文章。一些是关于旧约历史的,一些报道了她在教会中的工作,还有一些是关于实用的主题(后者的一些是从早期的《评论与通讯》中转载的)。很自然的,在这个时候,也有一些与教育相关的文章发表。《评论与通讯》在1882年发表了23篇怀爱伦的文章,大部分都是关于实用的主题。. {3BIO 195.4}

巴特尔克里克教会,乌利亚.史密斯和证言

特别使爱伦感到痛心的是,《评论与通讯》编辑乌利亚.史密斯的态度与巴特尔克里克学院情况恶化有关。{3BIO 196.1}

史密斯的孩子在这所学校上学,站在自由主义一边,对贝尔持批评态度。显然,史密斯也同情这种倾向。在这段时间里,他和怀爱伦偶尔通信。在她涉及巴特尔克里克教会和学院的证言中,她调查了这个问题,并基于她对冲突的洞察力和不同个人的态度给出了建议。这个问题的关键是后来在史密斯1882年8月10日写给她的信中被发现的: {3BIO 196.2}

 对于把你就学校的特殊困难所写的信当作“证言”,我持犹豫态度,因为我一直认为证言是基于异象的,我不知道自学院最近的麻烦开始以来,你见过任何异象。因此关于这些具体情况,我看不出有平时所理解的证言。同时我说,如果你称那是证词,我愿意接受这种情况;我也是这么做的。{3BIO 196.3}

在这种理念的背后,史密斯把她在批评和建议信中所写的有关学校事务的内容归因于怀爱伦收到的报告和她自己的意见。他忽略了上帝以不同的方式向祂的先知揭示祂的旨意这一事实。另一个被忽视的事实是,只有在上帝的灵引导下,她才会写下严厉斥责的信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导致怀爱伦对她的工作做出了一些非常直白和明确的陈述。这些最初以一本84页的小册子出版,在《教会证言》第5卷中有所缩减。 {3BIO 197.1}

1882年3月28日,她给史密斯写了一封信,信的开头是: {3BIO 197.2}

亲爱的史密斯弟兄:

你的来信已及时收到。虽然我很高兴收到你的来信,但读到信中的内容却使我悲伤。我曾收到过阿马登姐妹和洛克伍德弟兄类似的信件。但我还没有跟贝尔教授或任何支持他的人通过信。从你自己的来信中,我得知了你在反对贝尔弟兄的事上所追随的路线。……

在巴特尔克里克存在这种事态,我并不感到惊奇,但令我感到痛心的是发现你,我非常尊重的弟兄,也陷在了这件事中,与那些我知道上帝并没有带领的人一起,站在错误的一方。这些人中有些人是诚实的,但他们被欺骗了。他们得到的印象来自另一个源头,而不是来自上帝的灵。(《信函》1882年2a号,发表在《给巴特尔克里克教会的证言》19、20页). {3BIO 197.3}

怀爱伦回顾了学院衰落的历史,并宣布她不敢再保持沉默。“我对你和巴特尔克里克教会说话。……你们要对在学院发挥的影响负责。气氛和缓下来是因为学生们可以各行其道。” (同上)她继续说: {3BIO 197.4}

上帝时时处处赐给我们这班人警告、责备和告诫,带领我们远离属世的习尚和策略。祂要求我们在信心和品格上保持特色,达到远远超过世俗人的标准。麦克莱恩教授来到了你们中间,并不熟悉主与我们的来往。作为一个初接受信仰的人,他几乎什么都要学。可是你们却毫不犹豫地把你们的孩子置于他的监护之下,被他的观点和意见所塑造。你们附和了他的判断。你们在他身上认同了一种与基督无关的精神和做法。(同上30页). {3BIO 197.5}

教授和教师们不明白大学的计划。我们已经出钱出力花费心思,要使它实现上帝的理想。那些几乎全然不知上帝带领我们教会的方式的人,他们的意愿与判断不该在那所大学里有控制性影响。主已再三指示,我们不该效法普通的学校。(同上39、40页) {3BIO 198.1}

在这段尖锐的证言中,她宣称: “数周以前,我在一个梦中被带去参加你们的一次调查会。我听到了学生们所作反对贝尔教授的见证。” (同上) 正是上帝的启示给她的这些痛苦的认识,给她的心灵带来了这样的痛苦。为了把这件事告诉深深卷入其中的巴特尔克里克教会,,她请乌利亚·史密斯向教会宣读证言。他犹豫了一下,因为他不同意里面的内容。 {3BIO 198.2}

1882年5月30日,史密斯不顾狂风暴雨,在《评论与通讯》中说,学院春季学期将于6月15日结束。他写道:“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学生们对自己的优势和进步都很满意。” {3BIO 198.3}

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看。巴特勒后来报导说,这所学校已经完全失控了。6月20日,怀爱伦在给巴特尔克里克教会的信中直击主题: {3BIO 198.4}

亲爱的巴特尔克里克的弟兄姐妹们:

我听说我寄给史密斯长老,要求向教会宣读的证言(3月28日所写,见同上19-41页),他在收到后扣留了数周,没有向你们传达。在寄出那个证言之前,我的心被上帝的灵深深感动,以致昼夜不安,直到我写信给你们。这不是一项我自己愿意选择的工作。(同上41页){3BIO 198.5}

她指出,史密斯作为教会的领导,在遵从《证言》的教导方面,是在行使自己的判断。她在心灵的痛苦中回顾了一段历史: {3BIO 199.1}

我去科罗拉多州的时候,心情因你而感到沉重,以致我在身体很软弱的时候,仍要写下好多的话,以便你在帐棚大会中可以宣读。凌晨三点,我颤巍巍地从床上爬起来,带着虚弱的身体,写信给你〔在1881年9月〕。上帝借着我这个瓦器说话。但那份文件却完全被遗忘了;帐棚大会过去了,没有宣读,直到总会才宣读。你也许说,这不过是一封信罢了。不错,这是一封信,然而却是出于上帝之灵的感动,把所显示给我的事,陈明在你们面前。……{3BIO 199.2}

去年冬天我在访问希尔兹堡的时候,曾多多祈祷,心中焦急忧伤。但是有一次我在祈祷时,主扫除了黑暗,并有极大的亮光充满了房间。上帝的一位天使站在我旁边,我似乎是在巴特尔克里克。我在你们的会议室里;听到有人发言,我看到并且听到了如果上帝愿意,我希望能永远从我的记忆中被涂抹掉的事。我的心灵很受伤害,不知道做什么说什么。有些事我不能提起。我受命不要让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事,因为有许多事尚未发生。{3BIO 199.3}

我奉命把赐给我的亮光收集起来,并让它的光线照耀上帝的子民。我一直在报刊中写文章做这件事。……在祈祷时,主又显示了祂自己。我似乎又来到巴特尔克里克。我在许多房间里听到了你们在桌子周围所讲的话,心里很不舒服,背负着沉重的负担,感到厌恶。现在我无权讲述这些细节。我希望永远不要奉命再提起。我还做了几个印象深刻的异梦。{3BIO 199.4}

我在给你们写了被史密斯长老贬低为只是表达我个人意见的那封长信之后,还在加利福尼亚州南部帐棚大会的时候,主部分地取消了限制,我便写下了我所做的。我现在不敢多说,免得超过了主的灵所允许我的。(同上49、50页){3BIO 199.5}

在寄给巴特尔克里克的证言中,我已经给了你们上帝所赐给我的亮光。我决没有给出我自己的判断或意见。我蒙指示见到的事有足够的内容要写,不必求助于我自己的意见。(同上58页){3BIO 200.1}

这是1882年初几个月所写信件的节选,让我们瞥见关于证言有效性和史密斯所卷入的危机。个人证言往往涉及个人的行为和生活,因此很难看清事情的真相。圣经说的真对:“人所行的,在自己眼中都看为正”(箴21:2)。 {3BIO 200.2}

史密斯觉得他被怀爱伦误解了,他所采取的行动是完全正当的。在这个问题上,他对预言之灵摇摆不定要读的经历并不是唯一的。几年之后,他在1887年12月的《评论与通讯》的一篇声明中写到了这一点。在《个人问题》的标题下,他介绍他的声明说: {3BIO 200.3}

我知道,《评论与通讯》的编辑在某些方面已经做了相当多的处理——事实上,《评论与通讯》的编辑一直在为异象的问题而纠结。在这个问题上,答案一直不完美,一度几乎要放弃它们。这使我意识到,那是用很小的一笔资金来进行大笔的交易——“几乎要放弃它们”——但没有! {3BIO 200.4}

我也有一次差点被车辗过,滚成了酱。但我没有,一直到今天。有些人就遭遇了这样的灾难。他们和我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们被压垮了,而我没有。有些人已经放弃了异象。他们和我之间的区别是一样的——他们放弃了,而我没有。(全文见附录){3BIO 200.5}

在《教会证言》第5卷的开篇几章中,用了相当长的篇幅来讲述巴特尔克里克的危机。 {3BIO 200.6}

在写这些证言的时候,打字机和复写纸还没有普遍使用。每一份文稿都必须手工辛苦地抄写。如果需要几份副本,那将是一项极为艰巨的任务。唯一的办法是把稿件排版印刷出来。六月底,怀爱伦决定返回奥克兰,并使用后一种方法来制作数量有限的副本,以用于巴特尔克里克的情况。这些文稿印成一本84页的小册子上,标题是《给巴特尔克里克教会的证言》。由于其长达21页的中心文章,这本小册子有时被称为《重要的证言》。它有一个“致读者”的前言,指出“这本小册子包含在当前的危机中给巴特尔克里克教会的特别重要的指示、警告和劝勉。”并承诺文摘将收录在当时正在准备中的、即将发表的第31辑《证言》中。这些文字最终收录在《证言》第5卷中。{3BIO 201.1}

7月4日的野餐

7月3日,星期一,怀爱伦离开奥克兰,到希尔兹堡去收集一些与她准备出版的东西有关的文章。周二中午前,7月4日,一个人驾着马车来到了家里,敦促她陪他到约六英里远的红杉林,大约有50位希尔兹堡的信徒和一些教会职员,以及学校董事会成员在那里聚集野餐。她原已拒绝了邀请,解释说她工作太忙,无法参加。现在有消息说,少不了她,她必须去。“所以,像往常一样,”她在信中解释说,“我没有勇气拒绝,就去了。”(《信函》,1882年30号){3BIO 201.2}

茶点放在铺在草地的桌布上。感恩献给仁慈的施主。饥肠辘辘的人们津津有味地吃着丰盛的食物,这些食物是为多得多的人准备的。之后是练习唱歌,并向上帝祈求祂的祝福 。(同上){3BIO 201.3}

怀爱伦随后描述了一段独特而又非常鼓舞人心的经历,当她在巴特尔克里克遭遇各种问题时,这段经历一定让她的心感到振奋。 {3BIO 202.1}

当坐在这个美丽幽静的公园里的时候,既摆脱了混乱与奔忙,一种甜美的平安便来漫过我的心境。我似乎被带走离开了我自己,圣徒明亮的家被生动的呈现在我面前。在想像中我与圣徒们一起聚集在广布的生命树周围。因死亡而与我们分离的朋友和亲爱的家属们被聚集在那里。赎民,穿着白衣的群众在那里,他们已在羔羊的血里洗净了自己的衣服,使之洁白。没有发火焰的剑把守生命树,拦阻我们接近。我们从生命树上摘果子时唱着欢喜快乐的赞歌,声音完美和谐。{3BIO 202.2}

我一时忘记了所有时间、地点或场合——忘了地上的一切。天国是我默想的主题——天国,久已渴望的天国。我似乎就在那里,那里一切都是祥和的,地球上激烈的斗争在那里永远不会出现。(同上){3BIO 202.3}

“再没有怀疑的幽暗在天国幸福的居民身上投下有害的阴影。”她边说边注意着。“没有争论的声音破坏天国的甜美与完全的和平。…….所有一切处在完美的和谐、完美的秩序和完美的福乐中。……那里有爱统治着。没有不和谐的因素,没有意见不和或争论吵架。” (同上){3BIO 202.4}

野餐后的一两天,她回到奥克兰,继续接收天上的上帝有关教会的信息,特别是巴特尔克里克陷入困境的教会。七月间,她写了五百页手稿,多处旅行,在附近的教会讲道十次。虽然压力很大,但她依然赶出了第31辑《证言》。{3BIO 202.5}

怀爱伦在希尔兹堡的家

因为她在西遮克拉克路的家离希尔兹堡镇有几英里远,她要离学院近一些;于是,她于八月初,在镇边沿的鲍威尔街买了一幢两层楼的房子。这幢房子建在两英亩半(一公顷)的土地上,有一个果园;果园里种着很多种精选的果树。因为学院的“寄宿公寓”正在建,木匠们都在她的房子搭伙。她用罐,装了好多李子、桃子,给学院和位于圣赫勒那的健康休养所。怀威廉报导说:“母亲怀着很大的兴趣从事这项工作,我们要她小心时,她说,这对于她疲劳的大脑是一种休息”(RH 1882.9.26)。当她住在西海岸的时候,这就是她的家;她住在这里,直到1891年赴澳洲。{3BIO 202.6}

八月末,在奥克兰,爱伦寒战得很厉害,后发高烧。这场重病持续了好几个星期。当她开始好转时,住进了圣赫勒那健康休养处。但她的健康状况没有改善。当加利福尼亚州帐篷大会要在希尔兹堡召开的日子逼近的时候,她恳求让她回到她希尔兹堡的家中。她希望身体能强壮一些,这样她就能在帐篷大会上作见证,并能为支持新学校而工作。她躺在马车后边的床垫上,由她的儿子威利赶车,珍妮·英格斯陪伴着她,回到了希尔兹堡。{3BIO 203.1}

气候变得很温暖。当怀威廉后来向他的家人叙述这次经历时,他说他的母亲有时不回答他的问题。他马上想到,她失去知觉了。他奋力催着马,希望在他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到达希尔兹堡。在她自己家里,她的健康状况有了一点恢复。她自己希望,她的家人也希望,在帐篷大会的环境下,她会生命重振、重新得力。帐篷大会于十月初,在离她的家大约半英里〔一公里〕远的一个小树林里开幕了。她虽然很虚弱,不能起床,在第一个安息日中午,她发出指示: {3BIO 203.2}

给我在大帐篷里准备一个地方,让我能够听到讲道;可能讲道者的声音或可给我带来福气。我希望有什么能给我带来新生。(3LS 262){3BIO 203.3}

在帐篷大会上痊愈

在宽阔的讲台上,给她准备了一张沙发,她被抬到大帐篷里,躺在沙发上。靠近她的人看到她不但很虚弱,而且她脸色像死人一样苍白。数年后回忆那次经历,爱伦说,不但大帐篷里人是满满的,而且“好像几乎希尔兹堡全城的人都来参加会议了” 。(《书函》1906年82号){3BIO 204.1}

J.H.瓦格纳,《时兆》的编辑,在那个安息日下午发表演说“信息的出现,其早期作用、进展和现状”(《时兆》1882年10月26日)。当瓦格纳讲完以后,爱伦对她身旁的威利和英格斯夫人说道,“你们扶我起来好吗?你们扶着我,我要讲几句话。”他们扶着她走到桌子边。“我站在那里足有五分钟,”她后来回忆,“想要讲话,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演讲——我的告别信息。”她用双手支撑,稳稳地站在了讲道坛上。她说: {3BIO 204.2}

我立刻感到有一种力量来到我的身上,像触电一样。它冲过我的身体,向上到达我的大脑。人们说,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到血色布满了我的嘴唇、我的耳朵、我的脸颊、我的前额。(《信函》1906年82号){3BIO 204.3}

每位听众的眼睛好像都凝固在她身上了,来自镇上的商人蒙特罗斯先生站起来惊呼,“我们亲眼目睹了一个奇迹;怀夫人痊愈了!”(怀威廉报导)她的声音有力了,她的句子清晰完整,她作的见证是听众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的。瓦格纳登载在《时兆》上的文章里记载了这个故事: {3BIO 204.4}

她的声音和外貌改变了,她用清晰有力的声音讲了好久。然后,她鼓励并希望在上帝的工作中重新开始和那些落后倒退的人奋勇向前;有相当多的人响应她的号召。(ST 1882. 10.26){3BIO 204.5}

乌利亚.史密斯当时在场;10月31日,他在《评论与通讯》上报导,奇迹般的痊愈后,“她能参加会议了……像往常一样,她用她平常的声音力度和清晰的思路讲了六场道。”提到这次经历,爱伦说,“好像是一个人从死里复活了。……这是希尔兹堡的人亲眼所见的事。”(《信函》1906年82号){3BIO 204.6}

这是她身体状况的一个转折点,为强力的布道打开了通路。在报导中,她说到她患病达两个月之久,希望会慢慢好转,但瞬间就好了。她断言说: {3BIO 205.1}

无法将之归因于想象。人们曾看到我处在虚弱状态,许多人说我显然是要入土的人了。在场的人几乎全都注意到我正向他们讲话时所发生在我身上的改变。……我向凡阅读这些话的人证明,主医治了我。……我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和活力。一种新的感情之潮,一种又新又高尚的信心占据了我的心灵。(ST 1882.11.2){3BIO 205.2}

 她很高兴在帐篷大会时和一大群人一起去参观新的学院。首先参观新的建筑——建设中的寄宿公寓——后来参观了学院大楼。在“听众室”举行了一个简短的奉献仪式,听众室太小不能容纳所有的来宾。瓦格纳做了奉献祈祷后,爱伦提议唱《我是耶稣精兵》”(Hold the Fort)这首赞美诗,所有的人都热忱地唱了起来。{3BIO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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