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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函和文稿(1892年)
《文稿》1892年29号

  1892年2月日记


  1892年2月13至29日写于澳洲墨尔本普雷斯顿


  安息日,1892年2月13日,维多利亚州墨尔本普雷斯顿


  我乘我们自己的马车去了墨尔本。我的儿子威利和斯托克顿弟兄挽着手,抱着我走上长长的台阶,我们的人聚集在大厅里做礼拜。虽然我的腰、腿、肩、左臂都有病痛环绕,我的右臂并不是无力的,耶和华却给我力量,使我能向祂的百姓说话。我不能像往常一样在开始祈祷时屈膝,也不能像往常一样进入桌子,但形式不是最重要的部分。我的心在恳切的祷告中向上帝祷告,祂确实帮助了我,我相信他给了我一个明确的信息给聚集在这里的人。这是一个拥挤的大厅。我是多么感激,我能对人们说真理。 {Ms29-1892.1}


  如果我不敢尝试举起我的手臂,我就能说话,而不会有那种强烈的风湿痛。当我上去的时候,我必须被抱下来,坐在一张由两个人手挽着手做的椅子上。楼梯又陡又窄,但信徒和非信徒的恳求是强烈的。我尽力做到最好,上帝会帮助我。如果我不得不放弃这个特权,我会说,主的旨意就是我的意愿,祂的道路就是我的道路。 {Ms29-1892.2}


  1892年2月14日


  墨尔本,普雷斯顿


  我将继续祈祷。我不会灰心,也不会丧胆。当我们的人看到我对圣经问题的理解一如既往地清晰时,他们流着泪敦促我对他们讲话。我就应允,主使我的心结出果实,好有食物赐给百姓,饥饿的人见证,是蒙主赐福的。但在我乘了十二、十四英里车回家之后,又有了随后的痛苦。 {Ms29-1892.3}


  我不断祷告,不发怨言。坦尼弟兄说他看到我总是面带微笑。他们聚集在我外面的房间里商量,当我的身体动了一下就难受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做会有好处吗?愿耶和华赐福与我。在我看来,祂与我同在,当我说话时,祂祝福我。我设法避免双臂的一切活动,免得我会痛得尖叫出来。我能用右手写作;能用我的肘部以下的前臂。主特别的福气在这一点上临到我。我感谢祂的圣名。 {Ms29-1892.4}


  真理从未比我生病的这段时间更清晰地印在我心上,我赞美主,因为我能发声表达祂赐给我的话。赞美祂的圣名! {Ms29-1892.5}


  感谢主赐我明辨的心。我心所倚靠的,是主耶和华。 {Ms29-1892.6}


  1892年2月15日,澳洲墨尔本普雷斯顿


  今天我们已经在租来的房子里住了五个星期了。我离开墨尔本后就没进过。一天又一天,我都在忍受着疟疾和风湿热的折磨。我已经成马车出行过三次了,但是《回声》的马车不适合我坐进去。座位没有靠背,而且座位很窄。范妮和玛丽安已经给我装上了椅子,和我一起乘车出去了,但是我们必须马上雇一辆马车,我们的弟兄们正在给我找一辆。愿主在这事上赐我们智慧。这是我的祷告。我没有一分钱可以乱花。 {Ms29-1892.7}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要写。我可以记录下日日夜夜的痛苦,但我不选择这样做。我要追念这些话:我在耶和华那里得到安慰、盼望、平安和确据。我能写一些关于基督生平的内容。我赞美主的名,因为我的理性得以保留。我每天向上帝献上赞美的礼物,感谢这伟大的祝福。我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很痛苦,但我的头脑,我的心,一点也不不安。我的右手没有毛病。我能握笔了,我从上帝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昨天对我来说是一个珍贵的时辰。 {Ms29-1892.8}


  盖茨弟兄和姐妹要和我们一起住几天。我们觉得让他们住在我们家是一种荣幸。昨晚太阳落山的时候,我们有一个宝贵的祷告时间。主的祝福确实与我们同在。 {Ms29-1892.9}


  上星期五,我们听到泰弟兄因肺部发炎去世的消息,感到很难过。我们恳切地为泰姐妹祈祷。耶和华必扶持。祂总是这样做,祂不会辜负祂孩子的巨大需求。 {Ms29-1892.10}


  1892年2月22日,维多利亚州墨尔本普雷斯顿


  我的心中深深地留下了这种思想:既然我身体的健康情况没有变化,那么我最好不要述说自己的痛苦、和夜晚失眠的时间。因此一天一天的过去,我的经验仍是老样。我全身都感受着风湿症的痛苦。我食欲不振,胃口欠佳,而且稍坐一会、站起身来就极其痛苦为难,我的手脚不服我心意的指挥,而且我只要移动它们一下,就感受到非常的痛苦。 {Ms29-1892.11}


  很多时候我都有这样的思想:这并不是主差我到这个国家(澳大利亚)来的。有时我觉得:我确信主的旨意是要我仍然留在加利福尼亚州,在我自己的家中,尽我所能写的,撰写基督的生平。有一件事是我可以确定的──那就是这个国家的人亟需帮助。而且我也恐怕拒绝不去澳大利亚,可能是出自我的自私、或我的贪图安逸。{Ms29-1892.12}


  我一生当中曾经力图作那跟我意愿相反的事,因为我们的模范基督,并没有为讨自己的喜悦而生活。我曾一再地花费大量金钱,认为自己已经得到一个退休安息之所,能够在那里撰写基督的生平了,不料却有恳切的呼召从某一亟需帮助的地方送来,要求我去那里在各教会中作见证。我真不敢说一个不字。我当即答应愿意按照上帝所赐给我的力量而行。这个任务在我软弱的情形下完结之后,接着在战溪又有些任务需要效劳,那是需要或日夜身负重担,在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多用功夫祈祷的。 {Ms29-1892.13}


  我在旅行到达加利福尼亚州的时候,实实在在地相信我可能会留在那里过冬的,可是许多人都表示他们的意见,说这正是往澳大利亚去的时候。因此我不敢住下来,只好依照我的弟兄们的声音和亮光意见去了。现在,我来到澳大利亚,担子就落在我身上了,于是我就辛劳地工作,正如我以往所作的一样。这项工作做完后,我不能再做了。我在离我们现在所在的城市五英里的地方找到了一所房子,休息了。每天我都饱受风湿病和疟疾的双重折磨,没有食欲,浑身发高烧,辗转难眠。{Ms29-1892.14}


  离开墨尔本的那一天,我感到疟疾和风湿病非常严重,以至于我害怕在墨尔本的北菲茨罗伊病倒,忍受露天下水道的折磨,以及后面房屋里无数令人讨厌的便桶。在传道学院还有几次会议要举行。当我爬上《回声》办公室的送货车时,斯塔尔长老和威利认为我可能会等到会议结束,他们认为会议需要他们全神贯注,如果我留下来可以给他们一些帮助。但我比他们更清楚我所遭受的痛苦和将来将要遭受的痛苦,因为在此之前我没有离开。我以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情况。他们原以为,由于我在外表看来不可能的情况下经受了那么多次考验,所以我应该能够在这方面工作到任务结束。 {Ms29-1892.15}


  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我必须遵循我自己的判断。虽然我完全愿意在我的力量范围内工作,并通过上帝给我的恩典尽我最大的努力,我知道主是仁慈的,温柔的同情,不愿让人悲伤痛苦。 {Ms29-1892.16}


  我坚信,如果我住在希尔兹堡,在我自己的家里,坐在我自己的葡萄树和无花果树下,每天写下一部分关于基督的生平,主一定会同意的。这本书非常需要。现在问题来了,我要不要去新西兰,在这个季节最糟糕的时候度过三个月,忍受各种不便,简陋的住宿和糟糕的食物,给自己带来巨大的痛苦?他们说新西兰大部分时间都在下雨,冬天又冷又冷。房间里几乎没有准备取暖的东西,而且在风湿病和疟疾的长期摧残下,我对疾病的抵抗力不如刚来澳大利亚时那么强。{Ms29-1892.17}


  在这里,我看到到处都有工作要做。关于宗教体验的一切似乎都远远落后于任何预期。让我在我的软弱和残疾中,到那些不了解我过去工作的人中间去吧,他们不会像我到他们中间去之前那样,对我的见证有很高的看法。甚至在巴特尔克里克,我们的一些弟兄,他们知道我的辛劳和自我牺牲,也知道上帝给祂子民的信息,他们说,怀姐妹年事已高,病了,所以她的见证不可靠,他们不能用他们所做的来看待她的见证。如果撒但的诱惑进入了美国人的内心,那么对于那些第一次看到我的脸的人来说,又会有什么期待呢?我在这里表明我的立场。我叫停了,除非奇迹在我身上发生,否则我不能同意去新西兰。我不能。 {Ms29-1892.18}


  这个国家的人在宗教方面有很多东西要学。习惯是要按照基督的吩咐来塑造的。前几年不信的习惯给他们留下了烙印和印记,他们倾向于认为自己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们必须学习基督福音的基本原则,这是一个真正的基督徒在恩典和对我们的主和救主耶稣基督的认识上长进之前,为真正的人生工作做准备。 {Ms29-1892.19}


  自称相信现代真理的人如果不顺服上帝在地上为来生所进行的训练,就不能见到君王的荣美。他们几乎可以从宗教经验中学到一切。他们必须培养忍耐、亲切、温柔、良善、同情和彼此仁慈的怜悯。他们必须清除自己的一切粗糙、无礼和非基督化的品质,因为这些不仁慈的品质不是出于基督,而是出于撒但的。人惟有与上帝的性情有分,才能领受和在心灵与品格中培养这些属天纯洁的美德,并使之兴盛。对于每一个要进入天上住宅的人来说,天堂必须从地上开始。{Ms29-1892.20}


  但我却在这里,被疟疾所困,日夜忍受着痛苦。但我不会抱怨。主若看我的性命尚可存留,使我有能力站起来讲道,我就按着所赐的恩典作工;但是,在我的无助中辗转反侧,无法迈出一步来帮助自己,这不是一个很好的表现。愿耶和华医治我;我就奉耶和华的名,再试一次,将耶和华所赐给我的传给百姓。 {Ms29-1892.21}


  1892年 2月23日,星期二


  威利、梅·沃林和我乘马车去了北菲茨罗伊。我们继续往墨尔本开了两英里半。我们找到了一家提供电浴的机构。我洗了个澡,从风湿性关节炎的钳子般的折磨中,我感到相当地灵活了。我还有两张票,可以再洗两次,直到我洗六次为止,这要花我两英镑。我很受鼓舞,这些浴将帮助我,并打破我的风湿病。可是,啊,我进这些浴池要受多少苦啊!我乘车十五英里,走进村舍的家时已经很累了。我早上吃得很少,大约是三点钟才吃午饭。 {Ms29-1892.22}


  星期二晚上对我来说是一个痛苦的夜晚。我的神经系统似乎很衰弱。仇敌常常邀请我去看事情的阴暗面,放弃,变得气馁,因为新的特征出现了,令人沮丧的性质。但我试着紧紧抓住耶稣,不放弃。我觉得自己像一个人整天伸出双手,呼喊着上帝。祂必使我复原。凡投祂他的,他必不撇下也不丢弃。我的痛苦是如此剧烈,我在痛苦中呼喊,但主知道这一切。如果我的生命是受苦的,主耶稣能加给我力量,使我能忍受这一切。主必帮助我。{Ms29-1892.23}


  1892年2月26日,星期五,墨尔本普雷斯顿


  我们乘车到墨尔本,我又洗了一次电浴。乘了两英里半,在墨尔本斯蒂芬·贝尔登的家中休息了几个小时;躺下。然后我们就回家了。我很累。那一夜无法安宁。我充满了痛苦和紧张,我不能躺在一个姿势。我不得不平躺着睡觉。夜晚漫长而痛苦。我有一种可以够到的滑轮,它可以帮助我移动疲惫的身体,我尽我所能。我每动一动都难受。 {Ms29-1892.24}


  我希望给大家一些痛苦的概念,如果他们被置于我这样的痛苦境地,它可以鼓励别人。我的四肢可能再也不能使用了。我头脑清醒。看来照顾我们的教会需要明智的领导,但他们没有,他们会求我帮助他们。我尽力了,尽管我身体虚弱。 {Ms29-1892.25}


  我有一辆轻便的马车,它被抬到平台上,然后在平台上放一块木板,一个人在一边,另一个人在另一边帮助我沿着平台移动,而不需要抬起我的脚,我被放在马车上。然后我乘车去开会的地方。然后有两个人——一个在椅子的一边,另一个在椅子的另一边——把我抬上长长的走廊。同样地,我被带到讲坛的台阶上,我可以对人们讲长达一个小时。然后,同样的过程,我进入我的马车。我同意这样做,因为我头脑清醒。我会写字。我感谢有一个清晰的大脑。我们的传道士们来找我出主意,我能帮助他们。 {Ms29-1892.26}


  安息日,1892年2月27日,墨尔本普雷斯顿


  虽然我睡得很少,但我决定试着凭信心走路,乘车到北菲茨罗伊去和对教会讲话。威利和福克黑德弟兄让我坐在椅子上,把我抬到站台上。我抬不动四肢,迈不上第二级台阶。我有勇气向人们说出庄严而重要的真理。我的头脑是清醒的,虽然我的四肢很痛。我不后悔我去了。 {Ms29-1892.27}


  晚上我们聚在客厅里读圣经。然后一家人开始祈祷。我不能屈膝。我的心渴慕主。祂的确祝福我。我们的心因祂的圣灵变得温柔。然后我们一起唱歌,主似乎离我们很近。{{Ms29-1892.28}


  晚上,拜伦和萨拉·贝尔登进来了,但我发现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我的头太累了,想不起芬妮·博尔顿的名字。梅·沃林对我做了很久。我被固定在床上,但我不能休息。一夜之间,我不得不下床四次,费了很大的劲,痛苦地挣扎着双脚从床上走到沙发床上。我的神经和肌肉都极度痛苦,任何姿势都无法使我放松。这是我在这个国家度过的最难熬的一夜。我所能做的就是祈求上帝赐予我耐心和恩典来忍受痛苦。 {Ms29-1892.29}


  1892年2月28日,星期日


  今天早上天气似乎很好,但是刮起了陆风,真让人难受。威利,梅·沃林和我乘车去了《回声》办公室。我们去的时候天气凉爽宜人。回来的时候热得不舒服。乘了十英里后我躺了下来,完全累坏了。 {Ms29-1892.30}


  今天下午热得说不出,空气也没有生气。有微风,但那是热的。我不记得在美国最热的日子里有过这样的感觉。每个人——甚至是最老的居民——对这种天气都有同样的说法。{Ms29-1892.31}


  我怀着去美国的强烈愿望,但无法克服这样一种印象:对我来说,忍受这种可怕的、多变的气候是一件残酷的事情。安息日,天气凉爽宜人。今天的情况正好相反——不舒服、压抑。 {Ms29-1892.32}


  我不认为我有责任去新西兰,让自己像我在这里所做的那样,让自己伤心。如果我能够站起来和人们说话,那么就可以认为我很好地忍受了气候和周围的一切。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是这样。那些不了解我,也不理解我所忍受的痛苦的人,无法想象我在不利的环境中所遭受的痛苦。我强烈地认为我不应该在这里。我的弟兄们本应该减轻我的负担——在我这个年纪,在我劳累过度的时候来到这个国家。 {Ms29-1892.33}


  1892年2月29日,星期一,维多利亚州墨尔本普雷斯顿


  昨晚我过得很不愉快。我痛得躺在床上睡不着。我在隔壁房间里准备了一张躺椅,我从躺椅换到床上睡了四次,但是我在夜里的最后两个小时都睡着了。看来我们将有一个美好的一天。{Ms29-1892.34}


  我的祷告是,耶稣啊,你是我的恢复者。赐给我健康,使我免于痛苦,赐给我力量,使我能以你的力量去完成分配给我的任务。{Ms29-1892.35}


  我相信我会从这种神经和肌肉的痛苦中恢复过来,我的活动又会回来的;但我觉得我有必要比以往更关心这可怜受苦的身体。我不能再像这么多年来那样,不顾痛苦和疲惫,把我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目前需要注意的工作中去。我必须考虑到我是凡人。我不能太冒昧。我不能总是依靠我未来的力量来回应我的兄弟们所提出的所有呼吁,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必须付出多大的努力来做这项演讲的工作。 {Ms29-189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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