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函》1897年34号
吉尔伯特.科林斯
1897年6月8日于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库兰邦“森尼赛德”
亲爱的吉尔伯特·柯林斯弟兄:
我听说你一直饱受病痛折磨,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季,长期备受煎熬。我非常希望能去达特茅斯探望你。我还记得你父母健在时,我常去你家,那时你和黛博拉作为他们的子女,构成了一个温馨的家庭。你还记得吗?当时你的生命垂危,似乎毫无康复的希望,我们是如何在祷告中将你的情况呈现在主面前的?我的丈夫抱着你,那时你还是个瘦弱的年轻人,几乎皮包骨头,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祈求伟大的医师、全能的医治者能接手你的病情。你咳嗽得那么厉害,似乎连气都喘不过来,你的父亲两次抱着你到户外,好让你喘口气。{Lt34-1897.1}
后来,我们继续向上帝苦苦角力,在祷告中祈求。我们意识到,在那间屋子里有一位能阻止毁灭者的手。那天晚上,天堂似乎近在咫尺。我和我的丈夫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时刻。我们用属灵的眼光看到了那位伟大的医师,祂已将你揽入了祂仁慈的怀抱。祂的临格就在那间屋子里,祂的能力也切实可感。当我们面前有证据表明撒但就是毁灭者时,我们的信心没有动摇,也没有灰心丧气。基督这位赐生命者、复兴者斥责了他的权势,胜利来临了。我们因信而喜乐,也因信将你们交托给上帝,祂是世上最伟大的医生。{Lt34-1897.2}
第二天,我们应尼科尔斯弟兄之邀前往波士顿。坦普尔姐妹需要主的帮助。她患了手臂肿瘤。她曾求医问药,但毫无效果,病情现已蔓延至肺部。除非主垂听她的祷告,否则她很快就会离世。{Lt34-1897.3}
我们还收到了黑斯廷斯弟兄的另一封信,催促我们立刻去探望他们。他们一家的处境极为艰难。他的妻子生了孩子,约六周大,这孩子几乎不停地大声啼哭。母亲病了,似乎无法康复。孩子们都患了丹毒,他们的家充满了痛苦。{Lt34-1897.4}
我们立即回应了他们的请求,前往尼科尔斯老爹家的老宅。他用马车把我们送到了波士顿,我们进了坦普尔姐妹租住的房间。当时在场的有尼科尔斯弟兄和妻子、我的丈夫和我,还有另外一个人。坦普尔姐妹迎接我们时,几乎每说一句话都要剧烈咳嗽。她坐在椅子上,我们检查了她的胳膊。从手腕到肩膀的一小段胳膊,看上去像玫瑰状癌肿那样严重溃烂,令人痛心疾首。我们无法触碰它,只是在胳膊下面垫上一块布,用橄榄油涂抹。涂抹的时候,大家都低头祈祷。这是上帝通过祂的仆人雅各所指示我们的分内之事。我们遵照上帝的旨意行事,这就是我们所能尽到的全部服务。然后我们将情况呈报给伟大的医师,相信祂会垂听我们的祷告。主就近了。我们知道祂就在那间简陋的屋子里,为此我们赞美主。{Lt34-1897.5}
我们从跪下起身之前,坦普尔姐妹就前后活动着那只胳膊,赞美主说:“好了,好了。我用的时候还有点酸痛,但主垂听了祷告。我的肺舒畅了,压力消除了,心里充满了对上帝的感恩和感激。”我们确实蒙上帝大大赐福,感受到祂神圣庄严的存在。{Lt34-1897.6}
这位姐妹的丈夫是个十足的酒鬼。从外表看,他是个堂堂男子汉;但他的整个身心已被酒浸透,意志力也已丧失殆尽。这位姐妹非常贫穷,她受尽苦难,没有一个真正的家,除了两个年幼的孩子,也没有人同情她。我们觉得,要是能让他振作起来,靠劳动养活妻子和孩子,那该多好啊。但我们知道,习惯的力量是如此强大,除非有新的生命力量进入他的内心,使他整个人都充满活力,否则毫无希望。他注定要死在酒鬼的坟墓里。一个酒鬼要想改过自新,就必须抓住一种来自自身之外、高于自身的力量。我们知道,这个人的唯一希望就是成为基督徒。我们知道,对于这个沉溺于罪恶多年的酒鬼来说,任何人力都无法使他摆脱对烈酒的渴望,也无法唤醒他对上帝和无助家庭的道德责任感。只要他能与上帝接触,与施行公义的大能者接触,就有希望。但只要他继续让自己的身体受酒的影响,就不可能醒悟过来,因为整个人都变了,他已具备了撒旦的特性。{Lt34-1897.7}
在上帝圣灵的感化下,我们离开了那家,前往黑斯廷斯家。这里确实是一个令人同情的家庭。一个女孩曾来过他们家,她来自一个患丹毒的家庭。她用了梳妆盒里的梳子,这家人用了这把梳子后,都染上了这种病。他们的脸肿了起来,听力也受到了影响,孩子们看上去可怜极了。母亲病得很重。我们为全家祈祷,深知耶稣基督就在我们中间,我们的祈祷必蒙应允。{Lt34-1897.8}
我们非常疲倦,便去休息了。但我无法入睡,因为婴儿的哭声不断,那是我见过的最小的生命,但身形和容貌却很完美。我觉得我们的工作还没做完,现在不能停下来。我和丈夫穿好衣服,祷告寻求上帝之后,走进了房间。那位母亲因为孩子不停地哭闹而忧心忡忡。我丈夫说:“让我们祷告。” {Lt34-1897.9}
父亲和母亲抱着孩子跪在地上,我们一同祈祷。我把孩子抱在怀里,呈现在主面前。我们都感觉到主在那间屋子里。接着,我为母亲祈求,她因缺乏睡眠而疲惫不堪,身体也备受折磨。“哦,求主的医治之手触摸这婴儿,让它的哭声停止。愿平安和基督的安息降临到这受苦的家庭。”这是我们的心声。“把这小宝贝抱在你亲爱的怀里,赐它平安和安静。”我们的祷告蒙应允了。“住了吧,静了吧”(可 4:39)。 烦扰结束了。安慰和平安降临到这个家,那哭闹的婴儿也痊愈了。{Lt34-1897.10}
我们在那里待了八天,不仅帮助这个家庭,也帮助教会。主的祝福伴随着我们的努力。然后我们返回波士顿,去看望坦普尔姐妹。我们发现她正在洗衣服,以赚取养家糊口的钱。她已经病了好几个月,但现在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的心哪,你要称颂耶和华!凡在我里面的,也要称颂祂的圣名”(诗 103:1)。 主是良善的。凡因祈祷蒙主赐福的人,实在是蒙福的。{Lt34-1897.11}
我问起她的胳膊。她说:“是靠着祈祷才痊愈的。”那粗糙的表面已长出一层新的嫩皮。她丈夫醉醺醺地回来,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紧紧地、残忍地抓住她的胳膊,留下了他手指的印痕,破坏了那层嫩皮。“瞧,”她说,“这就是那只胳膊,用人的办法根本无能为力。我再也不会怀疑上帝了。我对祂的仁慈和慈爱有了更深的认识。祂在我身上行了神迹,我的邻居们都觉得我是个奇迹。哦,要是我丈夫能像他应该的那样对待家人就好了。他本是善良的,可一喝醉酒,就对家人毫无感情。理智全无,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和她一起祷告,向上天的父表达我们深深的感激之情,感谢祂对那些全心寻求祂的人所施的奇妙的怜悯和慈爱。{Lt34-1897.12}
我们回到新贝德福德——我想大概离我们离开有四周了。当我们走近达特茅斯家时,看到吉尔伯特·柯林斯在门口劈柴。这家人热情地迎接了我们,当我们一同在上帝面前鞠躬时,我们的心因上帝的仁慈、怜悯和对那些全心寻求并侍奉祂之人的慈爱而变得温柔和充满爱意。从那天晚上起,吉尔伯特开始改过自新,再也没有旧病复发。{Lt34-1897.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