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提要:1 上帝赐福给挪亚。4 禁止流血与凶杀。8 上帝的约,13 以彩虹为记号。18 挪亚的后代要散布全地,20 栽了一个葡萄园,21 喝醉了,被他的儿子嘲弄,25 咒诅迦南,26 赐福给闪,27 为雅弗祈祷,29 去世。
1 上帝赐福给挪亚和他的儿子,对他们说:“你们要生养众多,遍满了地。
挪亚和他全家得到的祝福,类似于亚当夏娃在被造之后所领受的祝福(创1:28)。正如亚当是全人类的始祖,挪亚成为了洪水后全人类的祖先。这两次的赐福都包含着一个上帝的任务,就是要“生养众多”,遍满全地。但头一次赐福中的部分内容在这次新的赐福中却没有了,就是“治理”地球。这无疑地反映了人类在创造之初被赋予的统管世界的权利,已经因罪而丧失了。罪破坏了起初存在于人与动物之间的关系。它们至少在一定的程度上,已经脱离了他的管辖。
2 凡地上的走兽和空中的飞鸟都必惊恐,惧怕你们,连地上一切的昆虫并海里一切的鱼都交付你们的手。
惧怕你们。罪及其后果已经放松了动物对人类意志的顺服,人类今后只有借助强制、通过上帝安放在动物心中的“惧怕”来统管它们了。大自然已经与人类相对立了。
一切地上的、空中的、和水中的动物所具有的惧怕感,并不排除它们偶尔对人类对其统治的反叛。它们有时会起来毁灭人。上帝有时确实利用它们来执行上帝的惩罚(见出8:6,17,24;王下2:24)。但低等动物在正常状况下对人类有出于本能的恐惧,所以它们躲避人类而不希望看见他们。事实上,人类文明扩张在哪里,动物群便从哪里撤离。即或是猛兽,除非受到冒犯,通常也都回避人,从他面前逃跑而不是攻击他。
都交付你们的手。上帝这一宣告应验在某些人类所需之动物的驯化、应验在运用人类高超意志力驯养野兽的过程、应验在凭借人类独创性和智慧使有害动物丧失危害性的过程中。
3 凡活着的动物,都可以作你们的食物。这一切我都赐给你们,如同菜蔬一样。
这不是说人类从那时起才开始吃肉食,而是说因洪水上帝首次授权人类食肉。洪水前的恶人是食肉的(《健康勉言》第109页)。但让祂的创造物彼此为食,这不是创造主的初衷。祂将植物赐给人类为食(创1:29)。由于洪水时期所有植物的暂时的毁灭,以及带入方舟之物资的耗尽,上帝允许人类食用肉食来救急。另外,食肉会缩短人类有罪的生命(《论饮食》第373页)。
这一许可没有暗示人类可以毫无约束、毫无限制地食用所有动物的肉。“凡活着的动物”这句话清楚地排除了食用自死的或被其他野兽杀死的动物尸体。这一点后来被摩西律法所特别禁止(出22:31;利22:8)。尽管这里并没有对洁净的与不洁净的动物加以区分,但这并不意味着挪亚不知道这一点。从前面提到的将洁净的与不洁净的动物带入方舟的命令中可以清楚地看出,挪亚对这种区分是十分了解的(创7:2)。所以他只献上洁净的动物为燔祭(创8:20)。
这种区分一定是早期人类所熟悉的,所以上帝无需特别提醒挪亚对此加以注意。只是经过人类与上帝数世纪的疏远,当人们已经忘记了这种区分时,才以文字的方式重新申明有关洁净的与不洁净动物的指示(见利11;申14)。上帝品格的不变性(雅1:17)排除了将此经文理解为许可人类宰杀并食用一切动物的可能性。在一种用途下被视为不洁净的动物,不可能因另一种用途而成为洁净的。
如同菜蔬一样。这暗示肉食的许可是新的,作为起初给人类为食的菜蔬和水果的补充。上帝许可人类在食用素食之外增添一些肉食,不仅由于植物在洪水后的临时短缺,而且很可能也是因为洪水彻底地改变了地球的外部结构并减低了某些地区的生产力,如北极地带,因此土地已不足以出产足够的食物来供养人类。
4 惟独肉带着血,那就是它的生命,你们不可吃。
肉带着血。此禁令适用于食用带血的肉,不论是指活的动物,如某些异教部落过去的野蛮习俗,还是指被杀的动物血没完全放净。除了其他因素以外,这一禁令是对残酷行为的一种防范,也是对以祭牲献祭的一种提醒,因为在献祭时血作为生命的载体是被视为是神圣的。上帝预见到人类容易接受迷信,以为食用含有动物生命的血液、可以增强或延长他们自己的生命力。因为这些原因,可能还有其他一些尚不为人知的原因,食用带血的肉受到严厉的禁止。使徒认为这一禁令在基督教时代依然有效。他们特别提醒外邦基督徒注意这一点,因为这些新信徒在他们悔改信教以前习惯于食用带血的肉(徒15:20,29)。
“生命”(nephesh见创2:7节注释)。某些圣经译本将此词译为“灵魂”,混淆了其真正的含义(见利17:11)。血对于生命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如果通向身体任何部位的血液循环被切断的话,那一部分就将死亡。血液的完全流失无疑地将导致死亡。正因为如此,希伯来文的nephesh一词在本节中是与“血”一词并列使用的。
5 流你们血、害你们命的,无论是兽是人,我必讨他的罪,就是向各人的弟兄也是如此。
流你们血、害你们命的。两个所有格的代词“你们的”强调了人类生命(nephesh)在上帝眼中的价值。“我必讨”暗示上帝将亲自过问为流血而复仇的事情,就是带有惩罚的“追究”。
无论是兽。上帝宣告人类生命的神圣性,使他免遭动物以及其他人的伤害。害人命的野兽必须处死的指令后来列入摩西的律例中(出21:28-32)。这一命令的颁布不是为了惩罚害命的野兽,而是为了人类的安全。因为野兽不受道德律的约束,因此不能算犯罪。
是人。这一警告针对自杀和杀人。上帝要自杀和杀人的人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可杀人”的诫命,其含义是极其广泛的,包括禁止以任何形式缩短或剥夺生命。人不能赋予生命,因此也无权剥夺生命,除非是奉天命而为之。任何拥有智力和道德力,当为其行为负责的人,都无法逃脱上帝的报应,即或是伤害自己的人,也不例外。在复活的时候,每个人都必须在上帝的审判台前出庭,接受他们的报酬(罗14:10;林后5:10)。
6 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所流,因为上帝造人,是照自己的形像造的。
上帝将惩罚每一件凶杀的行为,但不是直接的,象祂对待该隐那样,而是间接的,将审判的权利交托在人的手中。“流”暗示故意杀人,而不是过失杀人罪,对此律法有其他的规定,在此并未提及(民35:11)。上帝的这一指令将审判的权利授予了世俗的政府,将剑放在其手中。上帝小心地建立起一个抵御罪恶权势的壁垒,从而为人类有序文明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7 你们要生养众多,在地上昌盛繁茂。”见第1节注释。
8 上帝晓谕挪亚和他的儿子说:
9 “我与你们和你们的后裔立约,
为了向挪亚和他的儿子们确切保证人类将兴旺繁衍,上帝与他们和他们的后裔立了一个约,并用一个看得见的记号予以确认。此约在其条款中考虑到了人类家庭和整个动物界的一切后代。
10 并与你们这里的一切活物、就是飞鸟、牲畜、走兽,凡从方舟里出来的活物立约。
这句话不象有些解经家所解释的那样,暗示某些动物没有进入方舟也得以在大洪水中幸免于难,因此推论说当时只是地球的一部分地区被洪水淹没了。这种观点正好与圣经的明言相矛盾。圣经说陆地和空中的动物凡没有进入方舟避难的都毁灭了(创6:17;7:4,21-23)。
11 我与你们立约,凡有血肉的,不再被洪水灭绝,也不再有洪水毁坏地了。
这个“约”只有一个条款,所采用的形式是一个上帝的应许。地区性的灾难可能发生,卷走数以百计或千计动物和人类的`性命,但以后地球再也不会被普世性的洪水所毁灭了。然而,此应许并不是说上帝不可能用洪水以外的方法来再次毁灭世界。上帝宣布要在世界历史的最后用毁灭的大火来消灭一切罪恶(彼后3:7,10,11;启20:9等)。这该应许是不矛盾的。
12 上帝说:“我与你们并你们这里的各样活物所立的永约,是有记号的。
上帝认为这一记号是十分必要的,为要使祂所创造的人类相信祂的应许。这是上帝屈尊照顾人类软弱的例子。人要寻求神迹征兆(太24:3;林前1:22)。尽管上帝希望祂的跟从者们在没有任何征兆指引的情况下也能保持信心,不凭看得见的凭据(约20:29),但上帝出于祂的仁慈与良善还是提供了一定的征兆。
13 我把虹放在云彩中,这就可作我与地立约的记号了。
彩虹的设立作为立约的记号,应许不再以洪水灭世。这说明彩虹是从那时才在云彩中出现的。这也证明洪水前地球上没有降雨。彩虹是阳光在透过下降的球状雨珠下降时的折射和反射造成的。
14 我使云彩盖地的时候,必有虹现在云彩中,
15 我便记念我与你们和各样有血肉的活物所立的约,水就再不泛滥、毁坏一切有血肉的物了。
彩虹,这一自然界的物理现象,是上帝不再以洪水毁灭地球之应许的恰当标记。由于大洪水后地球的气候状况将发生彻底的改变,雨水将在世界的绝大多数地区取代先前仁慈之甘露对土壤的滋润,因此每当下雨时人心所产生的恐惧感需要得以安慰。属灵的人可以在自然现象中看出上帝的启示(见罗1:20)。所以彩虹对于信徒来说是一个证据,证明雨水将带来福气而不是普世性的毁灭。
约翰在异象中看到彩虹环绕着上帝的宝座(启4:3)。人在看到彩虹时就会想起上帝的应许,而上帝在看到它时就会纪念和成就祂的应许。人的信靠之心,和上帝的信实与不变品性,通过彩虹相连。
圣洁的光芒从公义的日头那里放射出来(玛4:2),显明耶稣基督公义品格的优美,正如人凭着信心之眼通过人生经历的棱镜中所看到的那样,。父与子之间的永约(亚6:13)向每一位上帝谦卑忠心的儿女保证了他们得以在耶稣里仰望那位全然可爱之主的权利,而且借着仰望祂变成祂的形象。
16 虹必现在云彩中,我看见,就要记念我与地上各样有血肉的活物所立的永约。”
17 上帝对挪亚说:“这就是我与地上一切有血肉之物立约的记号了。”
上帝与挪亚之间所立的约,使地球所经历的最大灾难告一段落。原本完美的地球现在呈现出一片荒芜的景象。人类学到了有关罪之可怕的后果的教训。没有犯罪的诸世界也看到了人随从撒但引诱的可怕结局。
人类需要一个新的开端。由于只有洪水前人类中忠心顺服的家庭成员得以幸免,人们有理由希望未来的景况会比先前的要更为乐观。挪亚的后代靠着上帝的恩典从最难以想象的灾难中拯救出来后,他们理应向未来的世代传授他们从洪水中所学到的教训。
18 出方舟挪亚的儿子就是闪、含、雅弗。含是迦南的父亲。
前面几次提到的他的三个儿子(创5:32;6:10;7:13),在这里再次提及,作为人类今后各民族的始祖。他们的名字在创10章的列国图表中进行了解释。
含是迦南的父亲。含的儿子迦南在这里作为一个伏笔提及。这一定也是摩西的意图,要将当时希伯来读者的注意力引到下面的经文所要描述的丑事,使他们能够更好地理解,为什么迦南人陷入那么严重的败坏与腐化。他们堕落的根源在于他们的先祖含,“迦南的父亲”。
19 这是挪亚的三个儿子,他们的后裔分散在全地。
这一经文以简洁而明确的话语宣告说,地球以后的居民都是挪亚三个儿子的后代。即或我们无法将各个民族和部落的起源追溯到下一章中所列举的各位族长,这节经文仍有力地说明整个地球上的人类都是由挪亚的后代繁衍而来的。那种认为某些人种在世界的偏远地区得以幸免于洪水的毁灭,因此与挪亚的儿子们没有直接联系的观点是不符合圣经的。
20 挪亚作起农夫来,栽了一个葡萄园。
这节经文并不是说挪亚在洪水前没有作农夫,而是说他作为“属土地的人”(原文),开始了新的时代。虽然挪亚得到授权可以宰杀动物并食用它们的肉,但他仍然感到有必要立刻耕种土地而获得食物。
栽了一个葡萄园。这并不是说挪亚除了葡萄园之外没有栽种其他的植物。葡萄园在这里被提及是为了解释下面将要发生的事件,并不是排除他耕地的其他用途。方舟停歇的亚美尼亚,在古时被人们称为葡萄园之国,正如希腊将军和历史家色诺芬所见证的那样。葡萄的耕种在古代整个近东都非常普遍,可以追溯到最早的时代。
挪亚栽种葡萄园并没有任何错。葡萄是上帝所创造的一种高贵的植物。基督曾用它来比喻祂与教会的关系(约15),借着在最后的晚餐上饮用葡萄汁而给它的果实增添了光彩(太26:27-29)。葡萄汁只要还没有发酵,对人体是极其有益的。
21 他喝了园中的酒便醉了,在帐棚里赤着身子。
酒(yayin),即葡萄汁,在绝大多数经文中,指一种发酵了的──因此是醉人的──饮料。挪亚饮用这种饮料的一个结果就是“醉了”。由于醉酒是洪水前时代的罪恶之一,我们必须推定挪亚对饮用酒精饮料的坏处是了解的。对挪亚之罪的记载证实了圣经的公正性,不仅记载伟人的美德,而且也记载他们的过错。
年岁或以前属灵的胜利都不足以保证人们在试探来临时不再会失败。有谁会想到一位曾经与上帝同行数世纪,在大量试探面前站立得稳的人,会独自跌倒呢?一个不经意的时刻可能会玷污最纯洁的人生,并抵消多年来所行的诸多良善。
他赤着身子。“酒能使人亵慢”(箴20:1),如果不谨慎的话,它还使最有智慧的人糊涂。醉酒会损坏和败坏圣灵的殿,就是我们的身体,削弱人的道德原则,使人暴露在不计其数的邪恶面前。他会失去对肉体和精神官能的控制。挪亚的不节制给这位可敬的老人带来了羞辱,使这位又智慧又良善的人成为被人嘲笑与藐视的对象。
22 迦南的父亲含看见他父亲赤身,就到外边告诉他两个弟兄。
这里再次称含为迦南的父亲,似乎暗示父子二人有着类似的不圣洁的嗜好,不仅表现在这件事上,而且也表现在后来整个民族的宗教习惯上。这也表明此事是在洪水一段时间过后发生的,因为当时含的第四个儿子迦南(创10:6)已经出生了。含的罪不是一种无意的冒犯。他可能意外看到了父亲的丑态,但他非但没有感到痛心,反而觉得十分兴奋,并且乐于将此事传扬出去。
23 于是闪和雅弗拿件衣服搭在肩上,倒退着进去,给他父亲盖上;他们背着脸就看不见父亲的赤身。
含的两位长兄并没有他那种不正常的感受。亚当也曾经有两个教养有素的儿子,亚伯和塞特,和一个有罪的孩子该隐。虽然他们都接受了同样的关爱与训诫,但罪在某个人身上会表现得比其他人身上更为明显一些。现在,这种相同的堕落精神侵入到挪亚的一个子女当中,而那些在与含相同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兄长们,却表现出了正派自制的可贵精神。正如该隐的邪恶倾向在他的子孙中蔓延一样,含的堕落本性也在他的后裔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
24 挪亚醒了酒,知道小儿子向他所做的事,
挪亚恢复了意识和理智后,他了解到在他昏睡时所发生的事情,可能是通过打听外袍的来历得知的。“小儿子”就是含(见创5:32节注释)。
25 就说:“迦南当受咒诅,必给他弟兄作奴仆的奴仆;”
咒诅含的第四个儿子迦南,而不是犯罪者本人,被许多圣经注释家理解为迦南才是真正的罪犯而不是含,而且他是第24节中所指的挪亚家族中最小的成员。早期教父俄利根提到这种传统说法,认为是迦南首先看到了他祖父的羞耻,并将此事告诉了他的父亲。迦南并非不可能与他父亲的恶行有份。
挪亚的咒诅似乎不是一种怨恨,而是一种预言。这预言并不是把迦南或含所有的儿子都特地限制在一个无情的命运中。这只是上帝的预见通过挪亚宣布而已。迦南可能已经沿袭了他父亲的罪,而且那些罪成为迦南后裔显著的民族特征,以至于上帝后来下令消灭他们。
奴仆的奴仆。闪曾经征服过雅弗,雅弗也曾征服过闪,但含却从来没有征服过任何一位。
26 又说:“耶和华闪的上帝是应当称颂的!愿迦南作闪的奴仆。
与咒诅相对的是对闪和雅弗的祝福。这一祝福的话语是以“又说”开始的。在每一个赐福之后都跟随着对迦南作奴仆的宣告,就象是一个小小的迭句。挪亚并没有表达对闪的祝福,却称颂闪的上帝就是耶和华,就象摩西祝福迦得一样(申33:20)。,闪以耶和华为他的上帝,将成为耶和华赐予祂忠心子民一切救恩之福的接纳者和继承者。
27 愿上帝使雅弗扩张,使他住在闪的帐棚里;又愿迦南作他的奴仆。”
愿上帝使雅弗扩张。挪亚用雅弗名字的含义(“扩张”pathach),结束了对他的祝福。借此挪亚预示了雅弗民族惊人的扩张和兴旺。
使他住在闪的帐棚里。这句话可能有两重含义,一是雅弗的后裔后来夺取了许多闪族人的土地并在其中居住,二是雅弗人要共享闪族人的蒙救之福。当福音用希腊语(一种雅弗族语言)传开时,闪的后裔以色列虽然被雅弗族的罗马所征服,却在属灵上征服了雅弗人,从而象征性地将他们接进了他的帐棚。凡蒙恩得救的人都是属灵以色列人的一部分,并且要从那写有以色列十二个支派名字的门进入圣城(加3:29;启21:12)。
这样的预言并不限定相关群体中个人的命运,不论是得救还是被定罪。迦南人喇合与耶布斯人亚劳拿被接纳到上帝的选民当中,那位迦南妇人因着她的信心也得到了主的援助(太1:5;撒下24:18;太15:22-28)。但主说那些心地刚硬的文士和法利赛人是有祸的。以色列因着不信而被上帝弃绝了(太23:13;罗11:17-20)。
28 洪水以后,挪亚又活了三百五十年。
29 挪亚共活了九百五十岁就死了。
挪亚一生的终止是以第五章的惯用表达出来的。这说明创6-9章的故事属于挪亚的历史。虽然挪亚是一个义人并且与上帝同行,但他却没有达到他曾祖父以诺的属灵境界。在目睹了新一代的成长与扩展,看到他们是如何迅速地随从了其邪恶心灵之罪恶倾向后,他便死去了。
第10章
提要:1 挪亚的后代。2 雅弗的儿子们。6 含的儿子们。8 第一位君主宁录。21 闪的儿子们。
摩西之所以在创10章中提供有关列国谱系的信息是为了说明希伯来人与世界上其他民族之间的关系。如果我们延续记录法勒的后代至第五代后,就会使此家谱延续到亚伯拉罕:拉吴、西鹿、拿鹤、他拉、亚伯拉罕(创11:18-26)。)
1 挪亚的儿子闪、含、雅弗的后代记在下面。洪水以后,他们都生了儿子。
创10章的准确性曾经被圣经批判家所抨击。他们认为它是依据错误信息补写的文献,或者可能是一种凭空的捏造。但新近的发现证实了其确实性。如果没有创10章的内容,我们对各种族之起源及相互关系的认识便不会象现今这样全备。本章证实了保罗在雅典所说的话语,上帝“从一本造出万族的人”(徒17:26)。
挪亚的儿子。“……的后代记在下面”的话气在《创世记》中经常出现(见创6:9;11:10;25:12,19等),通常作为家谱信息的一个引言。挪亚的儿子们不是按照年龄排列的,而是根据他们与希伯来人关系的程度来排列的(见创5:32节注释)。三个儿子都是洪水前出生的。闪的意思就是“名誉”或“名声”,含是“热情”的意思,而雅弗是“美丽”或“扩张”的意思。雅弗名字的后一种含义根据其父亲对他的赐福,显得更为贴切(见创9:27节注释)。这些名字可能反映了挪亚在他们出生时的心情。闪的出生使挪亚的“名声”得到了保证;含在他的心中留有一处特别“温暖”的位置;他在雅弗的身上看到了他家族的成长。这些名字也暗示着一种预见。闪因成为亚伯拉罕和弥赛亚的祖先而出名;含的天性就是炽热、放肆和纵欲的;而雅弗的后代散布在各大洲之中。上帝默示的灵意不仅体现在挪亚为儿子所起的名字上,而也反映在对他们的咒诅与祝福中(见创9:25-27)。含的名字现今经常在犹太人的名字中出现,其现代的形式是坎(Chaim)。
他们都生了儿子。上帝对洪水幸存者明显的赐福就是人类的迅速增殖(见创9:1;10:32)。挪亚儿子的排名顺序采用了希伯来文学的“倒装并列”手法。在用了“闪、含、雅弗”的习惯顺序之后,摩西首列举了雅弗的后代,到最后才列举了闪的后代。这种手法的另一处例子在太25:2-4。
挪亚后代的地理分布图

※:挪亚的三个儿子迁移到了不同的地区。闪族人占据了两河流域的河谷地带和阿拉伯半岛的大部分地区;雅弗族人向北迁移至黑海,以后向西一直迁移到西班牙;含族人向南迁移至小亚细亚南部、沿海的叙利亚和巴勒斯坦、阿拉伯半岛的红海沿岸,并且主要迁移至了非洲。
2 雅弗的儿子是歌篾、玛各、玛代、雅完、土巴、米设、提拉。
歌篾。歌篾是亚述碑文中被称为Gamir或Gimirrai之民族的祖先。他们是古希腊文学中所说的西米里族人,属于印欧种族。根据希腊作家荷马的记载,西米里族人生活在北欧。他们曾于撒珥根二世在位时,即公元前八世纪,在亚述帝国的北部省份出现过。他们侵略了古亚美尼亚,但被亚述人赶往西方。一封古老的亚述文书信评述说,他们没有一个翻译懂得歌篾人的语言。西米里族人先后推翻了小亚细亚地区的弗吕家国和吕底亚国,但逐渐被安那托力亚的民族所同化。当时的诗人讲述了西米里族人在人们心中所产生的恐怖。安那托力亚的大部分地区曾一度被称为歌篾,足以表明其势力之强大。古人谈到过“西米里伯斯波罗斯”。亚美尼亚人至今仍称他们国土的部分地区为歌米尔。有人认为克里米亚半岛至今仍带有他们的名称。
玛各。此名称的认定十分困难。结38、39章说玛各的一个王歌革是上帝子民的的残酷敌人。公元前十五世纪巴比伦王写给一位埃及法老的一封信中所提到的歌该亚蛮族,可能就是玛各族。这一民族据推测为居住在黑海北部地区的民族,可能在玛各的兄弟歌篾的后代附近。
玛代。米堤亚人或玛代人在公元前九世纪的亚述碑文中首次出现,作为生活在亚述东边伊朗高原上的一个民族。在古代世界中他们期扮演次要角色。公元前七世纪在西阿克萨里王的统治下他们突然成为一个强大的国家。他们与巴比伦人联合推翻了亚述帝国。玛代人获得了北部的省份,统治着从伊克巴他拿(即圣经中的亚马他,见拉6:2)直至小亚细亚的哈里斯河的辽阔疆界。西阿克萨里的儿子亚士他基被波斯王居鲁士所征服并取代。居鲁士巩固了玛代波斯国的统治并随后推翻了巴比伦国。在历史中,世界的霸权首次落在了印欧人种的手中。
雅完。希腊人或爱奥尼亚人是雅完的后裔。早期的爱奥尼亚人在赫梯人的记载中首次提到,为小亚细亚西部沿海地区的居民。这正是公元前一千五百多年,摩西撰写《创世记》的时候。在亚述碑文中,他们被称为雅乃(Jamnai)。
土巴。希罗多德所说的提巴利尼人以及楔形文字的亚述文献中所提到的塔巴拉人都应被认定为土巴的后代。在公元前十二世纪的碑文中所提到的土巴被称为是与Muski(米设)和Kaski联盟并试图征服美索不达米亚东北地区的民族。撒缦以色三世在公元前九世纪首次提到一个被称为塔巴拉(Tabal)的国家。一个世纪之后的碑文确定了塔巴拉人的位置在迦帕多家南部的外托鲁斯山脉。后来,他们被赶到了亚美尼亚。古典时期的希腊作者们正是在这里与他们建立了交往。
米设。可能是希腊古典作者所说的摩斯克人(Moschoi)的祖先,或亚述碑文中的穆施库人(Mushku)。这些碑文将塔巴拉人和穆施库人说成是盟国,正如结38章所说的那样。穆施库人大约在公元前1100年亚述王提革拉毗尼色一世在位时,首次在美索不达米亚的北部出现。此后不久,他们便定居在弗吕家。从那时起,在他们的王米塔的率领下于公元前八世纪与撒珥根二世交战。在与亚述人的交战中,迦基米施的末代皇帝曾向米设王米塔求救,却没有成功。穆施库人在安纳托利亚北部统治了一段时期之后失去了对该地区的控制,先是被西米里族人征服,然后被吕底亚人征服。
提拉。可能是土耳森人(Tursēnoi)的祖先。提拉人居住在小亚细亚的西海岸,成为有名的海盗。他们可能与意大利的蒂尔森人(Tyrsenians)有联系。他们曾在公元前十三世纪的埃及碑文中出现,被称为土鲁沙人(Turusha)。他们在前希腊化时期的沿海移民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3 歌篾的儿子是亚实基拿、利法、陀迦玛。
亚实基拿。雅弗的儿子歌篾的长子亚实基拿是印欧人种的亚实库萨人(Ashkuza)的祖先。他们在公元前七世纪亚述王以撒哈顿统治的时期,生活在乌尔米亚湖的东南部。亚实基拿的弗吕家湖是因他们而命名的。以撒哈顿将女儿嫁给亚实库萨王巴塔土亚,巴塔土亚凭着他的太阳神保证忠于亚述人。此后我们发现亚实库萨人与亚述人联合抵抗西米里族人(Cimmerians)和玛代人。巴塔土亚的儿子玛杜耶斯在尼尼微被玛代人和巴比伦人围困时,曾试图援助亚述人,但未获成功。随着亚述帝国的瓦解,亚实库萨人成为玛代人的臣民。他们与亚拉腊、米尼、玛代等印欧列国一起,为耶利米所呼吁,要消灭巴比伦国(耶51:27)。
利法。利法由于其与歌篾、亚实基拿和陀迦玛的关系,可能是迦帕多家另一个印欧民族的始祖。但他的名字却没有在古代碑文中出现过。约瑟夫将他的后代认定为帕弗拉哥人。他们生活在小亚细亚的哈里斯河下游的西岸,其首都为西诺皮。
陀迦玛。他迦玛(Tagarma)或他迦拉玛(Tagarama)的祖先,曾在公元前十四世纪的赫梯文献中被提到过。他们就是亚述碑文中所说的提迦利穆人(Tilgarimmu),位于托鲁斯山脉的北部。撒珥根的儿子西拿基立在提到他们的同时也提到了生活在小亚细亚哈里斯的基拉克人(Chilakki)。这两位亚述王都声称曾经征服他们的国土。以西结讲述(结27:14)他们带着马和骡子来到腓尼基人的市场。陀迦玛曾在结38:6节中作为玛各的盟国之一出现。亚美尼亚人的家谱一直追溯到陀尔根(Torgom)的儿子海克,因此似乎是陀迦玛的后代。
4 雅完的儿子是以利沙、他施、基提、多单。
以利沙。根据推罗从“以利沙岛”,可能是西西里岛和撒丁岛,进口紫色布(结27:7),雅完的儿子以利沙的后代很可能住在这一地区。众所周知,撒丁岛和西西里岛是希腊人的殖民地,其上的居民是希腊大陆居民的“子孙”,正如以利沙是希腊人的祖先雅完的儿子。以利沙的名称与希腊地名伊奥里斯或伊利斯的相似性以及与“希腊”国名的相似性似乎表明以利沙最初是与希腊大陆有联系的。
他施。在圣经中经常出现。根据赛66:19和诗72:10,他施是一个“辽远”的地方,与推罗有密切的贸易关系,推罗从那里进口银、铁、锡、铅等(结27:12)。当上帝差遣约拿去尼尼微时,他想要逃往他施去(拿1:3)。它可能是遥远的腓尼基殖民地,位于西班牙南部的矿区。希腊和罗马人称之为塔特索斯(Tartessus),位于贝提河(Baetis,现在的瓜达奎威尔河)的中下游。“他施”的意思就是“冶炼厂”或“精炼厂”,可能指腓尼基人当时与希伯来人进行金属贸易的几个不同的地点,这种贸易是用“他施的船只”进行的(诗48:7;见王上10:22节注释)。
基提。许多圣经注释家将基提认定为塞浦路斯,因为塞浦路斯的一个首都叫做基提恩。这正好与赛23:1,12节吻合,其中提到基提离推罗西顿不远。在耶2:10节和但11:30节中,基提泛指希腊人。但其较早的含义,如在以赛亚的时代,似乎是较为狭窄的。因此我们可以确定基提就是塞浦路斯或希腊附近的其他岛屿。
多单。如果此拼写是正确的话,那它就是希腊文中的达尔单人(Dardanians),居住在小亚细亚西北岸。但希腊文七十士译本的拼写却是罗底人(Rodioi)。代上1:7节的同一地名多单在希伯来文中是罗单。如果确是罗单的话,那可能就是罗德岛上居住的希腊人。
5 这些人的后裔将各国的地土、海岛分开居住,各随各的方言、宗族立国。
前面所提到的雅完的后代,希腊的各部族──希腊和附近岛屿的居民,以及西西里岛、撒丁岛、西班牙和塞浦路斯的居民──定居到地中海的海岛和沿海地区。本节暗示圣经所提到的只是主要部族的名字。到了摩西的时代,部族显然又进一步地分化。写《创世记》的时候,地中海中西部居住的人口已分为许多不同的群落。他们很可能都是雅弗的第四个儿子雅完的后代。
6 含的儿子是古实、麦西、弗、迦南。
古实。希伯来人与含族人的联系要比与雅弗的后代有着更为密切。古实或库实就是古埃塞俄比亚,古称努比亚。它不是阿比西尼亚,但包括埃及和苏丹的部分地区,从位于阿斯旺的尼罗河干流一直向南延伸到喀土穆。在埃及碑文中,它被称为卡什(Kash)。在楔形文字的亚述文献中它称为库苏(Kusu)。但古实不仅包括非洲的努比亚,而且包括阿拉伯半岛以红海为边界的西部地区。古实的一些子孙在那里居住,是为人所知的。代下14:9节中的古实人谢拉和赛45:14节中与身材高大的西巴人一同提及的古实人被认为是西部的阿拉伯人。到了西希家的时代,犹大才与非洲的古实即埃塞俄比亚建立联系,从而在以后写成的旧约书卷中经常提到它(见王下19:9;斯1:1;8:9;诗68:31等)。
麦西。埃及人是含次子的后代。希伯来语的麦西一词的来历不明。尽管此词在亚述语、巴比伦语、阿拉伯语以及土耳其语中是完全相同的,但类似的原始名称却从未在埃及文的碑文中发现过。埃及人自称他们的国家为“黑土地”,表示尼罗河两岸的肥沃地带,与称为“红土地”的沙漠相对应,或者自称他们的国家为“两地”,表明它过去分成两个国家。麦西一词在希伯来文中带有双数的后缀,是否反映了“两地”的说法,在学术界仍有争议。现代的埃及人使用名词Misr(米斯尔)和形容词Misri(米斯尔的)来指埃及。
弗。弗传统上被认为是利比亚人的祖先。这一传统可以追溯到希腊文七十士译本的时代。此译本将弗译为“利比亚”。这种看法很可能是错的。古埃及碑文提到一个非洲地名叫做蓬特(Punt),在巴比伦文献中叫做普塔(Puta)。埃及人自古就派遣远征队到那里去获取没药树、豹子皮、乌木、象牙和其他稀有产品。因此,蓬特很可能是位于索马里和厄立特里亚的非洲沿海地区,也就是本节经文中所说的弗。
迦南。公元前二千年时期象形文字和楔形文字的碑文将迦南的位置确定在西靠地中海、北临黎巴嫩、南接埃及的地域。而且,迦南是对巴勒斯坦人、腓尼基人、以及叙利亚北部赫梯城邦人口的统称。腓尼基人和住他们中间的北非迦太基人,在他们的钱币上一直自称为迦南人直到罗马时代(见第15节)。尽管迦南是含的儿子,但迦南语却是闪族语──正如迦南人的文字所显明的那样。他们似乎从其历史的初期就接受了闪族语。埃及人显然也是这样,因为他们的语言具有浓郁的闪族语特点。事实上,古埃及人的含族血缘关系在学术界是没有争议的,但他们的语言却采用了大量的闪族语成分,以至于有些学者将古埃及语归为闪族语。迦南人与居住在近东的闪族国家在地理上的邻近,可能是他们接受闪族语的主要原因。巴比伦人的文化、语言和文字几乎为所有生活在从幼发拉底河到埃及之间的民族所采用,如公元前十四世纪的亚玛拿书信所示。关于亚玛拿书信,详见106页。
一个民族所使用的语言并不一定表明其种族的根源。这一点可以用古今许多的实例来证明。阿拉伯人对整个地中海地区的征服使得阿拉伯语成为闪族与非闪族人的口头和书面语言,从大西洋沿岸一直到印度洋沿岸。
7 古实的儿子是西巴、哈腓拉、撒弗他、拉玛、撒弗提迦。拉玛的儿子是示巴、底但。
西巴。犹太史学家约瑟夫认为西巴就是米罗埃所说的努比亚王国,一个位于青尼罗河和亚特巴拉河之间的非洲国家。这种观点在约瑟夫的时代可能是正确的,因为那时埃塞俄比亚人已经从阿拉伯半岛的南部移民到了非洲。但西巴这个民族至少在起初是生活在阿拉伯半岛南部的。诗72:10节描写了所罗门时代最遥远的国家向所罗门进贡的情景,包括南方的西巴、西方的他施、和东方的示巴。赛43:3节中说西巴与古实与相邻。赛45:14节强调了其国民身材高大。
哈腓拉。除了圣经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文献提过哈腓拉。许多经文表明这是一个离巴勒斯坦不远的阿拉伯民族。创25:18节称以东的东部边界为哈腓拉。这也是扫罗攻打亚玛力人时所到达的东部边界(见撒上15:7)。关于洪水前的哈腓拉,见创2:11节注释。
撒弗他。有些圣经注释家认为撒弗他是阿拉伯半岛南部国家哈得拉毛特的首都撒伯他。其他学者认为它是托勒密所说的在波斯湾的撒夫他(Saphtha)。人们无法给予准确的认定。
拉玛。由于示巴和底但这两个阿拉伯部族起初都位于阿拉伯半岛的西南部,因此拉玛人很可能也生活同一地区。以西结在谈论示巴时一并提到了拉玛,说他们在推罗的市场上进行香料、宝石和金子交易。他们很可能就是罗马地理学家斯特拉波所说的拉曼人(Rhammanites)。他将他们的位置确定在阿拉伯半岛的西南部。一个著名的阿拉伯碑文提及他们。碑文的内容是将赞美归于当地的神祗,因他拯救米拿人脱离示巴和豪兰的攻击,从玛阴直到拉玛。
撒弗提迦。人们对这个儿子和他的后代一无所知。有些人试图将他们的家乡认定为波斯湾的撒母达克。这种观点是不可信的,因为古实族的阿拉伯人似乎都定居于阿拉伯半岛的西部。
示巴。示巴的后代示巴人在圣经和其他文献中经常被提到。在旧约时代,示巴是一个富有的贸易国家。人们普遍认定该国的女王曾对所罗门王进行了一次国事访问。后来,示巴人成为了阿拉伯半岛南部最重要的民族,位于现在的也门。大量的碑文,绝大多数尚未公开出版,记载了他们的宗教、历史、和高度发达的文化。通过修建大坝和广泛的灌溉系统,示巴人极大地提高了其国土的肥沃和富饶,以至于成为古典时代著名的阿拉伯乐土。对这些大坝的忽视和毁坏最终导致了示巴国逐渐的解体。
底但。古实的这个孙子成为了一个南阿拉伯部族的祖先。人们对此民族所知甚微。此民族不可与亚伯拉罕由基土拉所生的孙子所形成的民族相混淆。由基土拉所生的孙子所形成的民族生活在以东的南部边界,而以东则位于阿拉伯半岛的西北部(创25:3;代上1:32;赛21:13;耶25:23;49:8;结25:13;27:15,20;38:13)。
8 古实又生宁录,他为世上英雄之首。
尽管宁录的名字在巴比伦文的记录中尚未发现,阿拉伯人仍将某些古代遗址与他的名字相联系,如他们称波尔西帕废墟为比尔斯宁录,称迦拉为宁录。这些名称所依据的一定是非常古老的传说,不能单单归结于《古兰经》的影响。根据现有的历史依据,在美索不达米亚最早居住的居民不是闪族人而是苏美尔人。人们对于苏美尔人的来历所知甚少。宁录是含族人,建立了美索不达米亚的第一座城邦。这一事实暗示苏美尔人很可能是含族人。
英雄之首。这种说法表示一个人因大胆勇敢的行为而出名,也含有“暴君”的意思。
9 他在耶和华面前是个英勇的猎户,所以俗语说:“象宁录在耶和华面前是个英勇的猎户。”
在耶和华面前。希腊文七十士译本译为:“反对耶和华”。虽然猎人宁录藐视上帝,但他勇敢的作为却使他在同龄人和后代的人当中出了名。巴比伦人关于吉迦美施的传说可能指的就是宁录。吉迦美施经常在巴比伦人的浮雕、圆筒形石印和文献中出现。吉迦美施经常被表现为空手杀死狮子或其他的野兽。宁录是一个含族人,所以闪的后代巴比伦人故意将他的功绩归于他们自己的一个猎人而不提他的名字。
10 他国的起头是巴别、以力、亚甲、甲尼,都在示拿地。
他国的起头。既可以指他的第一个王国又可以指其统治的开始。宁录在列国的记录中作为王国的创始人。他所统治的社会从族长制转变成君主制。他是圣经第一位被称为一国之首的人物。
巴别。宁录的第一个王国就是巴比伦国。巴比伦人认为他们的城邑是他们的神天上的居所在地上的缩影,所以给它起名为巴比鲁(Bab-ilu)意思是“神的门”(见对创11:9节的注释)。巴比伦人的传说将该城的建立等同于世界的创造。美索不达米亚的一位早期的闪族国王撒珥根无疑知道这个传说,所以才从巴比伦取了圣土建造了另一座类似的城邑。即使是到了亚述统治的后期,巴比伦城仍不失其为美索不达米亚之文化中心的重要地位。但其最伟大的声望和荣耀是在尼布甲尼撒王在位的时期。他使其成为世界上的第一个大都市。当巴比伦城被波斯王薛西斯毁灭之后,城市的部分地区变为了废墟(见对赛13:19节的注释)。
以力。巴比伦的吾鲁(Uruk)即现代的沃尔卡(Warka)。新近的发掘证明这是最古老的城邑之一。人类发现的最早期的文献是在这里找到的。巴比伦人认为吾鲁位于吉迦美施施行大能作为之地的附近。这似乎证明吉迦美施的传说事实上是对宁录早期成就的回顾。
亚甲。早期国王撒珥根和纳拉姆辛的王座所在地(第135页)。该城遗址的位置尚未被确认,但一定是在巴比伦城的附近。美索不达米亚南部的古闪族人被人们称为亚甲人,而巴比伦语和亚述语则被统称为亚甲语。
甲尼。尽管甲尼尚未确定,但很可能就是尼普尔,即现今的尼弗尔。相当多的苏美尔文献都是在这里发现的。这里被苏美尔人称为恩利勒基(Enlil-ki)“恩利勒[神]之城”。巴比伦人将该名称的两部分位置颠倒,在最古老的碑文中称该城为基恩利勒(Ki-Enlil),后来改为基伊利那(Ki-Illina)。这可能就是希伯来文“甲尼”的起源。仅次于巴比伦城的尼普尔城是美索不达米亚南部最神圣的城邑,并以其重要的神庙而自豪。从最早的时代到波斯后期,该城一直是一个文化和广泛贸易的中心。
示拿。前面所提到的城邑都位于示拿地,旧约中通常用此词来表示巴比伦国,包括南部的苏美尔和北部的亚甲(见创11:2;14:1,9;书7:21,来原文为“示拿衣服”;赛11:11;亚5:11;但1:2)。此地名的含义比较含糊。以前人们以为此词来源于苏美尔一词,即古苏美尔,位于美索不达米亚的最南端。但此词更可能来源于某些楔形文字文献中的珊哈拉(Shanhara)一词。它的具体位置尚未确定。有些文献似乎暗示它位于美索不达米亚的北部而不是南部。尽管我们可以肯定地说示拿就是巴比伦国,但此词的起源不清楚。
11 他从那地出来往亚述去,建造尼尼微、利河伯、迦拉,
在弥5:6节中,亚述被称为“宁录地”。宁录往亚述的迁移以及他在那里再次开始的建造,使其王国向北方的扩张。亚述在地理范围上的缺陷在其后来的历史中被其政治上的强大所弥补。
尼尼微。多世纪以来,尼尼微一直是亚述著名的国都。亚述人自己称其为尼努亚(Ninua),显然是献给巴比伦女神尼娜的。这表明巴比伦是宁录的故乡,这与圣经所说的他是巴比伦的第一位国王,也是尼尼微建造者的记载相吻合。考古发掘证明尼尼微是美索不达米亚北部最古老的城邑之一。它位于热闹的国际贸易通道的交叉口,很早就成为了一个重要的商业中心。该城在公元前二千年期间不断地更换统治者,先后隶属于巴比伦人、赫梯人和米坦尼人,最终于公元前十四世纪落在了亚述的控制之下。后来,作为亚述帝国的国都,该城造起了宏伟的宫殿和庙宇,加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公元前612年,该城被玛代人和巴比伦人所毁灭,从此成为一片废墟。考古学家从亚述巴尼帕王创立的著名图书馆遗址内找到了数以千计烧成硬块的泥版,包括价值极高的历史、宗教、商务文献和书信。此外,此次发现还丰富了我们对古亚述和巴比伦的认识。
利河伯。其字面意思是“宽敞处”或“城市街道”。可能是某些楔形文字文献中所提到的尼尼微的一个郊区,名叫利比特尼娜(Rêbit-Nina)。但其准确的地理位置仍无法确认。有些学者认为它位于尼尼微的东北部,而其他的学者则认为它在底格里斯河对岸位于现代的摩苏尔遗址。
迦拉。即古亚述国的卡勒忽(Kalhu),位于大萨伯河与底格里斯河的汇流处,在尼尼微的南面约32公里远。其现代的名称为宁录,为纪念其创建者。宏伟的宫殿曾一度是该城的骄傲。该城曾断断续续做过亚述帝国的国都。在其辽阔的废墟中保存了巨大的石碑和一些最精美的亚述雕塑。撒缦以色三世的黑色方尖碑就是在其中的一个宫殿中发现的。上面出现了对一位以色列王,这是最早的希伯来人的图象。方尖碑上的碑文记载着以色列王耶户在公元前841年进贡的事项。
12 和尼尼微、迦拉中间的利鲜,这就是那大城。
圣经将利鲜的位置定在尼尼微和迦拉中间,但其整齐位置还没有被发现。
13 麦西生路低人、亚拿米人、利哈比人、拿弗土希人、
麦西生路低人。摩西接下来记载了含的次子麦西的后代,麦西一名后来被用来指埃及。有些圣经注释家认为是文士的笔误导致了一个可能的更改,使路比人或利比亚人变成了路低人或吕底亚人。但此名称在圣经的不同书卷中均有出现(代上1:11;赛66:19;耶46:9;结27:10;30:5),因此我们不可能认为在所有章节中的路低人或路德都写错了。在这些章节中,有些经文同时提到了路低人和路比人作为两个不同的民族。而且,希腊文七十士译本将路低人译为“吕底亚人”,将他们认定为小亚细亚的吕底亚人的说法是说得通的。他们一定是在其历史的早期从北非移民到了安纳托利亚。他们在公元前一千五百多年前便出现在小亚细亚西部的撒狄平原并逐渐扩散到国土的多半地区,直到哈里斯大河。当赫梯人兴起称霸的时候,吕底亚沦为了他们的臣民。但在赫梯帝国于公元前十三世纪瓦解后,他们又再次成为一个强大的独立王国。居鲁士于公元前六世纪征服了吕底亚并将其纳入波斯帝国的版图,但其从前的国都撒狄在以后的许多世纪中仍是一个重要的城市。在基督教早期,当约翰写信给那里的教会时,它仍是一个兴盛的大都市(启3:1-6)。
但如果圣经中所说的路低人不是历史上的吕底亚人的话,他们一定生活在北非的某一地区,靠近绝大多数麦西的其他后代。如果是这样话,我们便无法认定路低人,因为除了圣经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古代文献提到过这个民族。
亚拿米人。亚拿米人可能生活在埃及的大绿洲,名叫凯尼米特(Kenemet,k的声音在希伯来语中通常被辅音`ayin,因此形成了`Anamim一词)。但阿尔布莱特于1920年根据亚述文的亚拿米(Anami)得出了一个不同的结论:是古利奈。
利哈比人。可能是利比亚人(在埃及碑文中称为Rbw,可能读作列布Lebu),早期的文献证明其为居住在埃及西北部的民族。后来他们占领了北非的大部分地区。在圣经中他们显然也被称为“路比人”(见代下12:3;16:8;但11:43;鸿3:9)。将利哈比人认定为利比亚人否定了前面提到的将路低人误认为路比人的看法。
拿弗土希人。此民族尚未确认。最有可能的是将其认定为居住在尼罗河三角洲的埃及人。在埃及碑文中,这些人被称为Na-patuh,可能就是圣经中所说的拿弗土希人。
14 帕斯鲁细人、迦斯路希人、迦斐托人;从迦斐托出来的有非利士人。
帕斯鲁细人。帕斯鲁细人可能是上埃及的居民。在赛11:11节中,巴忒罗列在古实(努比亚)和麦西(埃及)中间。希伯来文的巴忒罗(Pathros)是埃及文Pa-ta-res的音译,在亚述碑文中被写为Paturisi,其含义是“南地”。结29:14节称巴忒罗为埃及人的故乡。这与他们自己的古老传说正好相符。传说中提到统一埃及的第一位国王美尼斯来自上埃及的古城提斯。
迦斯路希人。尚未确定。他们是否有可能是埃及西边地中海沿岸地区的居民尚未确定。
非利士人。摩9:7节说非利士人来自迦斐托。由于迦斯路希和迦斐托是同一位父亲的儿子,所以非利士部族的一些人可能起源于迦斯路希,其他的则起源于他的弟弟迦斐托。从克里特岛经过小亚细亚和叙利亚进入巴勒斯坦的非利士人可能最初居住在北非。作为南巴勒斯坦沿海地区的居民,他们在希伯来人的历史当中扮演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非利士人不仅在圣经中经常被提到,而且也在埃及文献中被称为Prst(可能读作普列撒提Puresati)。埃及的浮雕描绘了他们的相貌、衣着以及旅行和打仗的方式,从而补充了圣经对他们的描述。他们还在楔形文字的碑文中被提到,称为帕拉斯土(Palastu)。希腊人称非利士地为帕莱斯丁(Palaistinē)并用此名称来称呼整个国家,从此这里被人们称为了巴勒斯坦(赛14:29Peleshet在英文译本中译为“巴勒斯坦”)。
迦斐托人。这个民族还在申2:23节,耶47:4节和摩9:7节中提到。公元前二千年期间的埃及碑文明确地称克里特岛上的居民为凯弗提乌(Keftiu),从广义上说也包括小亚细亚和希腊的沿海居民。凯弗提乌一词的这种用法暗示非利士人在克里特岛的居住和向沿海地区(包括叙利亚和巴勒斯坦)的迁移。非利士人是这些所谓之“海上民族”的余民。
15 迦南生长子西顿,又生赫
迦南。不可何故,摩西忽略了对含的三儿子弗后代的列举,直接转到了四兄弟中最小的迦南。迦南地处在一个非常重要的战略位置,是连接亚洲和非洲的重要桥梁,位于美索不达米亚与埃及两大古代河流文化之间。圣经中所说的迦南地是位于约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向北延伸至现在的黎巴嫩和叙利亚。
长子西顿。港口城市西顿在希伯来人征服迦南的时代被称为“西顿大城”(书11:8),在埃及的象形文字和美索不达米亚的楔形文字的文献中均有提及,自古以来是腓尼基最强大的城邦。因此许多的腓尼基人,即使是邻近城邦的公民也自称为西顿人。
西顿人占据了塞浦路斯并在小亚细亚的基利家和卡利亚、在许多希腊海岛、在克里特岛和黑海沿岸地区建立了殖民地。
腓尼基城邦的领导权约于公元前1100年从西顿转移到了推罗。腓尼基人对大卫和所罗门以及后来对北方的以色列王国都十分友善,但也对以色列国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宗教影响。以撒哈顿声称他曾经征服了海岛城市推罗,但尼布甲尼撒王在攻取了大陆的推罗之后,围攻了十三年后却未能攻取其海岛城市。结果西顿在波斯帝国时期再次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但它却被亚达薛西三世于公元前351年彻底消灭了。若干年后,当亚历山大王于公元前332年攻取推罗的时候,同样的厄命再次临到了该城。从此,腓尼基城邦漫长而辉煌的历史便彻底告终了。
赫。赫人的祖先,被埃及人称为凯塔(Kheta),在楔形文字的文献中被称为哈提(Hatti)。赫人的首都在小亚细亚中部,于公元前十七世纪成为一个强大的帝国。他们统治了小亚细亚和叙利亚的大部分地区,并且在向南扩张的过程中与埃及的城市发生了冲突。这一中央集权的赫梯帝国后来被“海上民族”所消灭而分解体为许多的叙利亚城邦。亚述人称叙利亚为赫人的国度。赫梯文的文献是用一种既包括象形文字又包括楔形文字的印欧语言写成的。这些文献为我们提供了有关此国家历史、法律、文化的大量信息。赫的后代很可能是较早期的“原始赫人”,其语言被称为哈提利语(见第137页)。
16 和耶布斯人、亚摩利人、革迦撒人、
耶布斯人。这些以色列建国前住在耶路撒冷的居民似乎只是一个弱小和不重要的民族,因为他们从未在圣经之外的文献中提及,而且在旧约的记载中只限于在耶路撒冷居住(见创15:21;民13:29;士19:10,11等)。所罗门使耶布斯剩下的人的余民成为了国王的奴仆(王上9:20)。
亚摩利人。先祖时代居住在从埃及边境到巴比伦边境之间的一个强大民族。他们是巴比伦第一王朝的创建者,其中最著名的国王就是伟大的巴比伦法典制定人汉穆拉比。现有的证据显示他们是在公元前近两千年前侵入美索不达米亚、叙利亚、和巴勒斯坦的,并且推翻了当地的统治阶级。当希伯来人侵入巴勒斯坦时,他们只遇到了从前强大的亚摩利人的一些余民而已(民21:21)。
革迦撒人。只在圣经中提到。该民族是在巴勒斯坦本土的一个迦南部族(书24:11)。
17 希未人、亚基人、西尼人、
希未人。希未人尽管在旧约许多经文中一共提到过二十五次,却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迦南部族。有些人认为希未人一词应读作“何利人”(户利人),在希伯来文中只需要改变一个字母即可,正如希腊文七十士译本两次所做的。(见第425,138页)
亚基人。此民族居住在腓尼基的港口城市伊尔卡他,位于黎巴嫩山脚下的特里波利城东北部约25公里。法老图特摩斯三世于公元前十五世纪征服了整个地区。公元前十四世纪的亚玛拿书信所表明,它在埃及人的统治之下至少有一百年之久。亚述王提革拉毗尼色三世于公元前八世纪提到该城是一个向他进贡的民族。
西尼人。该民族生活在西亚努城和附近的地区。提革拉毗尼色三世于公元前八世纪提到过该民族和其他腓尼基诸侯一起被列为属国。其具体位置尚不为人知。
18 亚瓦底人、洗玛利人、哈马人,后来迦南的诸族分散了。
亚瓦底人。亚瓦底人居住在古亚发城。这是在腓尼基北岸的一个海岛上修建的城邑。该城在巴比伦、巴勒斯坦、和埃及的古代文献中经常出现。公元前约1100年的碑文记载说提革拉毗尼色一世乘着亚发的船只进行了一次捕鲸活动。其中提到在公元前二千年期间出现在地中海里的鲸鱼,与约拿的故事和诗104:26节所提到的鳄鱼有重要的联系。结27:8,11节提到亚瓦底人,说他们是水手和勇士。
洗玛利人。也是腓尼基人的一个部族。洗米拉(Simirra)在亚述、巴勒斯坦、和埃及文献中是一个由商人组成的富有城市。埃及法老图特摩斯三世和塞提一世分别于公元前十五和十四世纪征服了该城。但在亚述帝国称霸的时期,洗米拉和其他的腓尼基城邑一样成为了提革拉毗尼色三世和其继承者的属国。
哈马人。哈马是一个著名的古城,位于叙利亚的主要河流俄隆提斯河上。此民族在埃及和亚述的文献中均有提及。提革拉毗尼色三世征服了该民族,但他们很快又重新获得了独立并与亚述的其他敌国相联合,与亚述帝国展开了一场漫长而未能取胜的斗争。
19 迦南的境界是从西顿向基拉耳的路上,直到迦萨,又向所多玛、蛾摩拉、押玛、洗扁的路上,直到拉沙。
圣经在此未详述迦南的所有境界,只提到了东部边界南端的城市。(关于这些城市的地理位置,详见创14:3节注释。)虽然这里并没有提到东部和北部的边界,但我们可以肯定迦南的东部和北部边界分别是北阿拉伯沙漠和在俄隆提斯河(见第18节)边的叙利亚城市哈马。迦南人散居在腓尼基和巴勒斯坦的整个沿海地带。
20 这就是含的后裔,各随他们的宗族、方言,所住的地土、邦国。
21 雅弗的哥哥闪,是希伯子孙之祖,他也生了儿子。
希伯子孙。在说完雅弗和含的后代之后,摩西接着列举了闪的后代。他的第一句话便与希伯来人有关。他们作为希伯的后代(创11:16-26)属于闪族人(或作闪米特人)。新近的考古发现充分地证明:巴比伦文、亚述文、赫梯文、叙利亚文、迦南文、和埃及文的碑文中所提到的哈比鲁人(Habiru)在公元前二千年期间在上国家当中均出现过,而且他们显然与希伯来人有血缘关系。我们有理由相信哈比鲁人和希伯来人都是希伯的后代,而且古代的文献有时称希伯来人为哈比鲁人。但可以肯定:并非所有在非圣经文献中所提到的哈比鲁人都是希伯来人。哈比鲁人在古代世界许多国家的广泛分布可能导致摩西写下了这句不寻常的话:闪是“希伯子孙之祖”。
雅弗的哥哥。见创5:32节注释。
22 闪的儿子是以拦、亚述、亚法撒、路德、亚兰。
以拦。这节经文将读者带到了闪族人的故乡,美索不达米亚和阿拉伯半岛的东部。以拦西靠底格里斯河的下游,在其东北面是玛代国。以拦的古都是苏撒城,即圣经中的书珊城(但8:2),后来成为了波斯帝国的国都之一(见斯1:2)。在苏撒城进行的考古发掘,将大量以楔形文字写成的文献公布于众,使我们得以重新了解他们的历史和宗教。闪族人以拦的后代,狠早就在这里定居,但他们显然是与其他民族混杂居在一起的,因为所发现的楔形文字表明的他们的语言并非闪族语,而属于亚细亚亚美尼亚语种。但后来的以拦人与其他已知国家的关系却不为人知。
亚述。亚述占据了底格里斯河谷的中部,向北延伸到亚美尼亚的山区,向东到玛代高原。闪的儿子亚述的名字依次作为亚述人的主要神祗、该国最古老的国都(即现在的卡拉舍尔迦特)和其国家本身的名称。亚述在历史记载中是从公元前两千年左右开始出现的,直到公元前七世纪的后半叶被玛代人和巴比伦人所毁灭为止。亚述在最昌盛的时期,曾给一切国家带来灾难。它对被征服者的残酷是空前的。以色列国就是被亚述人所消灭的,连南方的犹大国也险些被它消灭。
亚法撒。被一些圣经注释家认定为位于玛代和亚述之间的亚拉法(Arrapha)。更有可能是指位于吾珥米亚湖与梵湖之间古代的亚拉帕基提斯国(Arrapachitis),其国名可能是根据亚法撒一词(Arpachshad)而来的。
路德。与第13节中的路低人不同。路德可以被认定为吕布底国(Lubdi)。在古代文献中该国位于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上游之间的地区。
亚兰。亚兰人的祖先。在公元前近两千年,该民族占据了美索不达米亚的西北部地区,但他们后来向南扩张了。
北方的亚兰人从未成为一个统一的国家,而被分成许多的小部族和城邦。亚兰城邦中最强大的就是大马士革,最终被提革拉毗尼色三世于公元前732年所征服。这一事件标志着亚兰人政治历史的结束,但这绝不是他们对周遍国家文化影响的结束。他们广泛地散居在各古代民族中,将他们的语言文字带给了他们。结果,亚兰语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成为了一种普世性的沟通工具,从东边的印度边境一直到西边的爱琴海,从北边的高加索山脉一直到南边的埃塞俄比亚。许多世纪以来,亚兰语一直是在近东使用最广泛的语言,而且也是耶稣时代的犹太人所使用的通用话。
迦勒底人属于亚兰血统或与之有着密切的关系。他们是一个生活在“迦勒底的吾珥”的南巴比伦部族。他们曾与亚述人征战并于公元前八世纪时多次取得了巴比伦国的王权,后来建立了尼布甲尼撒二世强大的新巴比伦王朝。耶路撒冷就是尼布甲尼撒二世征服的。
23 亚兰的儿子是乌斯、户勒、基帖、玛施。
亚兰的长子,拿鹤的长子(创22:21),另外何利人之祖先西珥的孙子都叫乌斯。因此很难确定乌斯地的位置。同样,我们也无法确定约伯所住在乌斯地的位置(伯1:1),更无法确认亚述王撒缦以色三世所提到的乌斯王子撒斯(Sasi)的身份。人们对亚兰族的户勒、基帖和玛施部族均不了解。
24 亚法撒生沙拉;沙拉生希伯。
沙拉。从亚法撒至亚伯拉罕的家谱将在创11章中做进一步的探讨,所以摩西在此没有加以详述。但他记述了开头的几代人以便显示约坍阿拉伯人的后代。约坍阿拉伯人是希伯来人的远亲,他们共同的祖先就是希伯。
希伯。关于希伯与非圣经文献中所提到的哈比鲁人可能的联系,见第21节注释。
25 希伯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名叫法勒(就是分的意思),因为那时人就分地居住;法勒的兄弟名叫约坍。
法勒。法勒的意思就是“分”。他是希伯的长子,亚伯拉罕的祖先之一。法勒的字面意思虽然是分“地”,但更可能是指着地上的人说的,正如创9:19节和11:1节。摩西很可能是为下一章要描述的事件埋下了一个伏笔,就是变乱口音和人口分散。他在创10:5,20,31节中所提到的各随各的方言,也应这样理解。如果变乱口音的事是在法勒出生时发生的话,我们就能很容易地理解他为什么被称“分”了。“因为那时人就分地居住”。
约坍。法勒的兄弟约坍是另一个重要民族的祖先,就是约坍阿拉伯人。西部或古实族阿拉伯人的后代记载在第7节中,亚伯拉罕后代的阿拉伯人的家谱记载在《创世记》后面的章节中。这里所记述的第三类阿拉伯人似乎定居在阿拉伯半岛的中部、东部和东南部。人们对这他们的了解远不及对其他两族阿拉伯人。
26 约坍生亚摩答、沙列、哈萨玛非、耶拉、
亚摩答。的名字在非圣经文献中尚未发现。因此我们对他的认识也只限于本节的信息。
沙列可能是一个阿拉伯民族,被托勒密称为撒拉毗尼斯(Salapenes)。
哈萨玛非。即南阿拉伯碑文中所说的哈得拉毛特。这是一个盛产香料、没药和芦荟的国家。其古代民族热心于崇拜月神辛和他的信使霍勒。阿拉伯的耶拉部族,不详。
27 哈多兰、乌萨、德拉、
哈多兰。是南阿拉伯的亚德兰族人。乌萨可能位于也门。德拉的位置仍未被确认。
28 俄巴路、亚比玛利、示巴、
示巴。在解释阿拉伯半岛南部古实族的示巴时已经提到(第7节)。约坍族的示巴人可能是北阿拉伯的示巴人。他们在提革拉毗尼色三世和撒珥根二世(公元前八世纪)的碑文中被提到过,被描述为亚利比人(Aribi)的盟国。人们对俄巴路和亚比玛利不了解。
29 阿斐、哈腓拉、约巴,这都是约坍的儿子。
阿斐。既指民族也是地名。虽然在旧约中经常被提到,但其具体的地理位置仍未确认。由于所罗门的船只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完成了从红海的以旬迦别港到阿斐的航程(王上9:28;10:11,22等),因此阿斐一定是一个相当遥远的国度。学者们将其认定为阿拉伯半岛东南部的某一地区,或一处位于波斯湾东岸被以拦人称为阿皮尔(Apir)的狭长地带,或印度。根据从阿斐进口的产品金、银、象牙、猿猴和孔雀来看,阿斐更有可能是印度而不在阿拉伯。如果阿斐是在印度,人们便很难解释为什么约坍的其它后代会在完《创世记》后都向东迁移至印度次大陆,因为摩西已经确定了约坍所有后代的地理区域(见第30节)。另一种解释认为本处的阿斐是在阿拉伯半岛,而所罗门遣船前往的阿斐是在印度。但根据最新的埃及碑文证据,阿斐似乎就是蓬特,位于东非的索马里地区。
哈腓拉、约巴。两者的位置均皆未确定。
30 他们所住的地方是从米沙直到西发东边的山。
这里所提到的地名无法确定。米沙可能位于波斯湾西北端的米西尼(Mesene),而西发很可能是托勒密和普林尼所说的撒普拉法(Saprapha),即位于阿拉伯半岛东南岸的现在的多发。紧挨着多发有一座高山,符合圣经中所提到的“东边的山”,似乎证明这种认定是正确的。
31 这就是闪的子孙,各随他们的宗族、方言,所住的地土、邦国。
圣经用了与第5和20节中对雅弗和含相同的归纳结束了对闪之后代的列举。这里所列举的名字无疑主要指民族和部落,但也间接地指个人。
32 这些都是挪亚三个儿子的宗族,各随他们的支派立国。洪水以后,他们在地上分为邦国。
对于上述各国的名字、认定和其他信息的详细探讨,证明圣经的国名列表是一份古老而可靠的文献。许多的名字出现在公元前一千五百多年前的非圣经文献中,有些甚至远至公元前2000年或更早。由于古代的记载往往是残缺不全的,所以有些国名只在较晚期的记录中才出现。例如玛代人在世俗文献中直到公元前九世纪才出现。这并不是说该国在此以前并不存在,而是说他们所写的或有关他们的记录没有被发现。有些民族,如约坍阿拉伯人可能与我们拥有记录的国家几乎没有任何联系。可以预料,对古代历史原始资料的不断发现,将进一步蒸明创10章的内容。
此份列表声明了人类的统一性,宣告说全人类都是一个共同祖先的后裔。他们现今虽然在地理位置、外貌特征、或民族特色方面各有不同,但他们的起源都可以追溯到挪亚和他的三个儿子。它宣布一切认为人类起源于不同祖先的学说都是完全错误的。它还提供了证据证明下一章中所述的人类因口音变乱为散布各地的记载。摩西(申32:8)和保罗(徒17:26)都坚信地域的疆界是上帝所划定的。
第11章
提要:1 世上只有一种语言。3 修建巴别塔。5 变乱口音。10 闪的后裔。27 亚伯兰的父亲他拉的后裔。31 他拉出吾珥到哈兰。
1 那时,天下人的口音、言语都是一样。
这不仅说明全人类都明白同一种语言,而且也不存在方言的差异。语音与词汇对于全人类来说都是相同的。语言的统一性与血统的统一性是一致的。共同的语言可以极大地促进思想与行动的统一。现代对于语法的比较研究表明所有已为人知的语言都是相互关联的,起源于一个共同的原始语言。至于是否有任何已知的语言与原始的语言相象,我们无法回答。变乱口音之前人类所使用的语言很有可能是闪族语系中的某一种,如希伯来语或亚兰语。变乱口音之前的人名只有用闪族语来解释才有意义。含有这些人名的记录《创世记》是由一位闪族的作者用一种闪族语言,即希伯来语写成的,而且是写给闪族的读者的。有可能是摩西将这些人名从一种不为其读者所知的原始语言翻译为希伯来人名以便使读者能够明白其含义。
2 他们往东边迁移的时候,在示拿地遇见一片平原,就住在那里。
他们……迁移的时候。正如动词“迁移”(直译为“拔出”,如拔出帐棚的木钉)所暗示的,人们在大洪水后的一段时期内过着一种游牧的生活。亚拉腊的山区不太适合于农业的耕作。另外,那些弃绝上帝的人,不喜欢忠于上帝之人的圣洁生活所作默默的见证。因此,世上出现了善与恶的分化。那些藐视上帝的人便离开了山区(《先祖与先知》第118页)。
往东边。从亚拉腊山一直到示拿地,即巴比伦,其迁移的方向一定是东南方向,而不是向西迁移。
遇见一片平原。就是一片开阔的地带。美索不达米亚南部的平原在圣经中经常被称为“示拿”(见创10:10节注释)。在古代,这里曾是一个肥沃的地区。现今已知最古老的文明,即苏美尔人的文明,就是在这里发展起来的。考古学家的挖掘表明这里在人类历史的早期曾是一个人口密集的地区。这与《创世记》的记载吻合。这里是人类第一个试图永久定居的地方。考古发掘也显示美索不达米亚南部早期的居民具有极高的文化。苏美尔人发明了在泥版上书写文字,修建了结构严密的房屋,而且擅长生产珠宝、工具和家用器具。
3 他们彼此商量说:“来吧!我们要做砖,把砖烧透了。”他们就拿砖当石头,又拿石漆当灰泥。
我们要作砖。巴比伦的冲积平原没有石头,但却有充足的泥土以供做砖。美索不达米亚南部的建筑一直是由砖块砌成的。这正好与拥有大量石头的亚述国相反。古代和现代的大多数的砖都是晒干的,但用于公共建筑的砖却是在火中烧成的,以增加其强度。正如圣经和考古所证实的。美索不达米亚早期的定居者采用了这一工艺。
拿砖当石头。摩西为埃及的希伯来人写作,那里拥有宏伟的石碑和公共建筑,所以他解释说巴比伦人用砖是由于石头缺乏。这一细节,如许多其他的细节一样,证明《创世记》的历史和地理记录的准确性。
又拿石漆当灰泥。这是有关巴比伦人建筑方法的又一个准确的细节。“石漆”更准确的含义就是沥青或柏油。美索不达米亚盛产石油和相关产品。在巴比伦附近以及其他地区都有沥青井。早期的巴比伦建筑师发现了沥青耐久的特性,就在房屋的建造中大量地使用沥青。沥青可以将砖块紧密地粘在一起,以至在拆房时连一块砖头也无法整理出来。事实上,人们几乎无法从使用沥青的古代废墟中分离出任何砖头来。
4 他们说:“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
我们要建造一座城。该隐修建了第一座城(创4:17),他可能是想躲避上帝所为他设定的游牧生活。上帝最初的计划是要人类住满全地并耕种田地(见创1:28)。城市的建造与此计划对立。人口的集中总会鼓励懒惰、放荡和其他罪恶。城市一直都是犯罪的温床。因为在这种环境中,撒但所遇到的抵抗是小的,不象在较小的社会群体中,人们的生活与大自然有着密切的接触。上帝曾告诉挪亚要生养众多,遍满全地(创9:1)。但人们出于对未知危险的恐惧,就想造一座城,希望在里面得到安全。他们故意忘记了真正的安全只来自于对上帝的信靠与顺从。迅速加增的挪亚后裔一定很快就偏离了对真神的崇拜。他们畏惧他们的恶行会再次招致灾难,便想寻求庇护。
一座塔。这会给城中的居民带来所渴望的安全感。这样一座城堡将保护他们不受攻击,而且他们相信这也会使他们躲避另一次的洪水(其实上帝已经应许不会再有这样的洪水了)。洪水淹没了世界上最高的山峰,但并没有达到“通天”的高度。因此,人们推想如果人们能够建立起一座比山还高的建筑物的话,那么他们就可以逃脱上帝的任何作为了。考古发掘显示美索不达米亚南部的早期居民曾建立许多塔状的神庙用于各种偶像崇拜。
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巴别塔本要成为一座纪念其建筑者之智慧与技能的丰碑。为要给自己扬名,人们甘愿忍受苦难、危险、和艰辛。想要出名的欲望显然是人们建塔的动机之一,而对此建筑的自豪感又能使人们在完成其他不圣洁的计划中保持团结。根据上帝的旨意,人类应当借着真宗教团结在一起。当偶像崇拜和多神论破坏了这一属灵的内心联结时。他们不仅失去了宗教的团结,也失去了弟兄相爱的精神。象巴别塔这样的一个工程,想用外在的工具来保存所失去的内在团结,是永远也不可能成功的。显然的,只有那些弃绝上帝的人参与了这些活动。
5 耶和华降临,要看看世人所建造的城和塔。
耶和华降临。这一降临与在西乃山不同。在西乃山,耶和华以一个看得见的标记来显示祂的临格(见出19:20;34:5;民11:25等)。这里只是用人类的语言说明人类所做的一切,永远也躲不过上帝的眼睛。当人们想要建造高塔抬举自己时,上帝便来查看并摧毁他们邪恶的计划。
所建造的。原文暗示着该工程已快竣工。“世人”意思就是“人的儿子们”。这是一种泛指,用来指所有,或者至少是绝大多数不再效忠于上帝的人都参与了这项工程。
6 耶和华说:“看哪,他们成为一样的人民,都是一样的言语,如今既做起这事来,以后他们所要做的事就没有不成就的了。
巴别塔象征着怀疑上帝的话语,反抗祂的旨意。它要作为背道的纪念碑和反叛祂的一座堡垒。这只是想要控制世界的邪恶总计划的第一步。需要采取及时坚决的行动,警告人类说上帝的不喜悦和反对他们邪恶的计划。这样人类便可以确知上帝与人类的交往并不是不讲理的,也不是出于一时的冲动。圣经说祂是进行认真考虑的。祂进行干涉的原因也说清楚了。
若不是上帝在历史中经常实施约束,人类一切的邪恶企图都将实现,而社会就会彻底腐败了。当今社会的相对有序是因为上帝的约束大能。撒但的能力肯定是有限的(见伯1:12;2:6;启7:1)。
7 我们下去,在那里变乱他们的口音,使他们的言语彼此不通。”
我们下去。代词“我们”的使用暗示着神格中至少有两位参与了这次活动(见创1:26)。
变乱他们的口音。上帝不想再次毁灭人类。人类的罪恶还没有达到洪水以前的程度。上帝决定在他们达到那种地步之前及时加以制止。上帝要借着变乱他们的口音,迫使他们彼此分离,从而阻止人类未来的联合行动。每一个群体或许还会追求邪恶的道路,但将整个社会分割为许多群体将阻止人类对上帝一致的反抗。自从人类在巴别被分散之后,许多野心勃勃的人们曾一次又一次地试图扭转上帝叫人分散的这一旨意,但从未有人获得过成功。足智多谋的领袖有时曾成功地迫使许多国家构成一个人为的联盟。但只有当上帝荣耀的国度建立时,蒙救赎的万国才会真正联合在一起,并且说同一种语言。
言语彼此不通。并不是说每个人都不明白他任何同伴的话语。如果是这样,社会就不可能存在了。当时出现了许多的部落群体。每个群体都有他们自己的语言。这就是世界众多语言和方言的起源。这些方言迄今约有三千多种。
语言的分化虽然是人类寻求政治经济合作的一大障碍,但却绝不会成为上帝的圣工得胜的障碍。五旬节时说方言的恩赐就是克服这一困难的手段之一(见徒2:5-12)。民族的差异既不会阻碍上帝的儿女在信仰与行为上的合一,也不会影响祂永恒目标的推进。上帝的话语被译为了列国的语言,具有相同信仰的弟兄姊妹们虽然有种族和语言的差异,但对耶稣的爱和对真理的忠诚把他们紧密地联结在一起。信仰的关系所带来的联合,比拥有一种共同的语言要坚固得多。世界在教会的合一当中,将看到其信息之纯洁和能力的可靠凭据(见约17:21)。
8 于是耶和华使他们从那里分散在全地上;他们就停工,不造那城了。
使他们从那里分散。人在顺境中不愿主动去做的事,现在要被迫去做了。听不懂对方的话导致了误解、怀疑和分裂。那些有共同语言的人组成了自己的小团体。这节经文说明巴别的建造者广泛地分散,导致人类很快就在世界的大多数地区出现了。许多地方的证据证明人类在洪水后较短的时期内便在这些地方出现了。考古学的发现表明美索不达米亚的谷地是第一个发展独特文明的地点。类似的文明很快出现在埃及、巴勒斯坦、叙利亚、安纳托利亚、印度、中国和其他地区。所有的证据都证实圣经神秘的话语:“耶和华使他们从那里分散在全地上”。
他们就停工,不造那城了。通天的塔未能建成。但圣经和历史表明当地的人后来完成了城的修建。
9 因为耶和华在那里变乱天下人的言语,使众人分散在全地上,所以那城名叫巴别(就是变乱的意思)。
巴别。用双关的手法,希伯来人把城市的名称巴别,动词balal(变乱)联系起来。但对于巴比伦人来说,一个希伯来词汇他们城市的名称源于一个希伯来词汇,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古巴比伦人的文献将Bab-ilu或Bab-ilanu解释为“神港”或“神门”。但这种含义很可能是次要的,其名称最初来源于巴比伦语的动词babalu(“分散”或“消失”之义)。巴比伦人可能不愿意因这个名称使他们想起当初建造不光彩结局,于是发明了一种解释,使其成为bab(“港”)和ilu(“神”)的复合词(见创10:10节注释)。
大多数的现代圣经注释家将建塔的故事和接下来的变乱口音解释为一个纯粹的神话,或是对建造巴比伦城的历史性古庙塔时某件悲剧的严重夸张。与许多流行的圣经考古学著作所说的相反,考古学家从未发现任何有关巴别塔曾经存在过的证据。大英博物馆的泥版碎片K3657经常被人们引用,作为提到建造巴别塔和变乱口音的证据。但如果进行相应的研究,作出更准确的理解,就可以知道这块碎片其实根本没有提到这一事件。人若只相信可以被外面的证据证实的圣经故事,将无法相信创11章中的故事。但对于一个相信圣经是上帝所默示的人,将接受这段记载,和圣经中所有其他的记载,看为真实可信的。
美索不达米亚人建造高塔的欲望并没有因为第一次试图造一个“通天”塔的失败而止息。在整个上古代时期,他们不断地修建庙塔。许多这样的废墟至今依然存在。保存最完好的一座塔位于亚伯拉罕的故乡吾珥。
巴别塔的准确位置已不为人知了。它很可能被后来的巴比伦庙塔所取代。有一个古老的犹太传说(很可能是错误地依据了一个公元前七世纪的废墟)将巴别塔的地理位置定于波希帕,位于巴比伦城西南十五公里外的一座城。波希帕的古塔唯一遗留下来的就是一座约四十八米的高大废墟。该塔分为七层,顶部为一神庙。在该建筑物下所发现的尼布甲尼撒王的碑文上记载他完成了由前一位国王开始的、对该塔的建造。犹太史学家约瑟夫认为该塔是宁录建造的,因为当地人称其为宁录塔(Birs-Nimrud)。和所有的巴比伦大建筑物一样,该塔是用砖和沥青造成的,废墟显示痕迹,表明它在漫长的岁月中经受过多次雷电的袭击,使上面的砖和沥青紧密地结合成坚固的硬块。几百年来,游客经常描述雷电对该塔的作用。他们通常提到创11章中所说的事件。
但人们不应忘记波希帕塔是在公元前十世纪由亚述巴尼帕王和尼布甲尼撒王建造的。无论第一座巴别塔的地理位置在哪里,一切有关该原始建筑的遗迹都已经消失了。
古巴别塔更有可能位于巴比伦城的庙塔遗址下,该塔位于幼发拉底河东岸的玛尔杜克神庙地区。巴比伦传说称其根基是在很早的时代奠定的。在历史上,许多国王曾经修复该塔,最后一位是尼布甲尼撒王。希腊史学家希罗多德和巴比伦的楔形文献详细地描述了该塔,说它具有七层,塔高七十七米。波斯王薛西于公元前478年将该塔和巴比伦城一起摧毁了。亚历山大大帝曾计划重新修建该塔,并且清理了废墟的碎片,但他在完成这项计划之前就去世了。古美索不达米亚最高大最著名的庙塔没有留下任何的遗迹,所剩下的只有一些基石和最低层的古老台阶。该塔自从薛西王的时代以来荡然无存,以及邻近波希帕的一座塔仍然屹立的事实可能使犹太人和基督徒将创11章的故事与波希帕的废墟联系了起来。
10 闪的后代记在下面。洪水以后二年,闪一百岁生了亚法撒。
闪的后代。家谱的常用开头语(见创5:1;6:9;10:1等)。摩西现在回到闪的家谱。他的记述刚才被变乱口音的记载所打断。但第10-26节并不是创10章各国列表的延续。这里所记载的是从闪到亚伯拉罕的先祖谱系。创10章记载了各部族和国家的种族关系,表明他们都是挪亚的后代,而创11:10-26准确记载了上帝选民所延续的各世代。这是创5章中所提到的从亚当到挪亚之谱系的继续。闪的前四代后裔在各国列表的闪族部分已经提到,在这里又再次提及,说明他拉后代与法勒的血缘关系。
闪一百岁。表明闪比雅弗小二岁(见创5:32节注释)。
这里所记的无疑是人名而不是部族的名称。因为它记载了每个人在生长子时的年龄以及他以后的寿命。尽管创10:21,22节中亚法撒或希伯的名字也是部族的名称,,但这与所提之人物的真实性并不冲突。
11 闪生亚法撒之后又活了五百年,并且生儿养女。
由于摩西在第10和11节所采用的格式是后面的生平简介的一个基本模式,所以我们无需对第12-26节的细节加以注释。这里所采用的格式与创5章中所采用格式的明显的区别就是创11章没有提每个人的总年龄。但我们仍可以很容易地计算出每个人的总年龄,就是将生子时的年龄和剩下年龄加在一起。至于摩西为什么对这两个谱表采取这种不同的风格却无人得知。
12 亚法撒活到三十五岁,生了沙拉。
见创10:22节注释。在大洪水,做父亲时的平均年龄为117岁(最小的为65岁,最大的为187岁),但洪水以后,该年龄便减少到30-35岁,只有他拉和亚伯拉罕生子时达到了不寻常的高龄。
这种退化也表现在洪水后人类的总年龄。虽然挪亚自己达到了洪水前人类的950岁的高龄,但闪的年龄只有六百岁而他的儿子亚法撒的年龄只有438岁。该趋势在以后的各代中一直延续着,以至到了亚伯拉罕的祖父拿鹤的时候,他只活了148岁。人类寿命的急速缩减可以部分地归咎于气候的变化。但更重要的仍然是人类从素食转为肉食的改变(《先祖与先知》第107页;《论饮食》第391页)。人类一代比一代地缺乏从亚当遗传下来的强健体魄,而且越来越远离使人身体强健的生命树的果子。
13 亚法撒生沙拉之后又活了四百零三年,并且生儿养女。
沙拉。“蒙派遣者”。这是一个闪族语的名字,也被居住在北非的迦太基的腓尼基殖民者使用。
14 沙拉活到三十岁,生了希伯。
希伯:“逾越者”。希伯的后代将跨越幼发拉底河而移居到叙利亚和巴勒斯坦,因此该名称可能暗示着其父母预见(见创10:21节注释)。
15 沙拉生希伯之后又活了四百零三年,并且生儿养女。
16 希伯活到三十四岁,生了法勒。
法勒。就是“分”的意思(见创10:25节注释)。
17 希伯生法勒之后又活了四百三十年,并且生儿养女。
18 法勒活到三十岁,生了拉吴。
拉吴。就是“朋友”或“友谊”的意思。这可能是流珥(“上帝的朋友”)的缩写。流珥是圣经许多人物的名字(创36:4;出2:18;民2:14)。
19 法勒生拉吴之后又活了二百零九年,并且生儿养女。
20 拉吴活到三十二岁,生了西鹿。
西鹿。可能指“交织者”、“纠缠者”、或“葡萄枝”。其确切含义不确定。
21 拉吴生西鹿之后又活了二百零七年,并且生儿养女。
22 西鹿活到三十岁,生了拿鹤。
拿鹤。“鼻息粗的人”。他可能有些口吃。
23 西鹿生拿鹤之后又活了二百年,并且生儿养女。
24 拿鹤活到二十九岁,生了他拉。
他拉。在希伯来语中没有任何含义,但在相关的乌加利语中指“新郎”。
25 拿鹤生他拉之后又活了一百一十九年,并且生儿养女。
26 他拉活到七十岁,生了亚伯兰、拿鹤、哈兰。
他拉活到七十岁。此节经文似乎暗示亚伯兰、拿鹤、和哈兰是三胞胎,都是在他们的父亲他拉七十岁时所生的。但以下几点证明这种观点是错的:他拉是205岁死在哈兰的(创11:32)。亚伯兰是七十五岁移居迦南的(创12:4)。亚伯兰被上帝呼召离开哈兰是在他父亲去世之后,正如徒7:4节中所说明的。
亚伯兰在他父亲去世时不可能超过七十五岁。亚伯兰时出生时他拉至少已经130岁了。因此,创11:26的意思应是他拉是在他七十岁时开始生儿子的。三个儿子中最小的亚伯兰第一个提到,是因为他作为希伯来人祖先的重要性。我们并不知道他拉其他两个儿子,拿鹤和哈兰,哪一个年龄更大。拿鹤娶哈兰女儿(创11:29)可能说明哈兰是拿鹤的哥哥(参创5:32节注释)。
亚伯兰:“高升的父亲”或“高尚的父亲”,说明他作为上帝选民之祖先的尊贵地位。他后来被上帝改名为亚伯拉罕(创17:5)。亚伯兰一名在埃及文的记录中出现过,正是在亚伯兰所生活的时代。他被描述为一个巴勒斯坦城邑的亚摩利统治者。该名字也在巴比伦出土的同时代的楔形文字文献中出现,表明这是一个常用名。
拿鹤。他拉的这个儿子是以其祖父的名字命名的。
哈兰。此名称在希伯来语中没有任何含义。它与他拉所居住的哈兰城(Charan)相似。该城的名称与一个亚述语的词根有关,意思就是“大路”,可能是表明其地理位置在美索不达米亚和地中海之间的一条重要的贸易路线之上。
正如洪水前的年表一样,撒玛利亚的《摩西五经》和希腊文七十士译本赋予了从洪水到生亚伯兰时的各先祖比希伯来文圣经和英文译本更长的年龄(见对创5:32节的注释)。例如英文KJV版记载从大洪水到亚伯兰出生之间的年代为352年,而相同的时期在希腊文七十士译本中却是1132年或1232年(根据不同的版本;见第180页)。
但希腊文七十士译本在亚法撒和沙拉之间插入的该南可能是正确的。对于这一点,希腊文七十士译本被路加所确认,路加在此处也加入了该南(路3:35,36)。尽管在摩西(以及代上1:24)和路加以及希腊文七十士译本之间存在着如此明显的差异,但这不难解释。圣经中含有许多明显的在家谱中省略人名的现象。例如以斯拉在追溯自己出身于亚伦世家的时至少忽略了六个人名(见拉7:1-5;参代上6:3-15)。
许多世纪之后,马太的耶稣家谱中也省略了四位犹大的国王,可能还有其他我们主的祖先(见对太1:8,17节的注释)。因此,摩西在创11:10-26的谱系中对该南的忽略不应被视为是一种误差,而是一个希伯来作者习惯做法的例证。
不论怎样,我们都必须承认摩西所提供的谱系表是相当完整的。怀爱伦曾提到(《先祖与先知》第125页)一个从亚当到闪的义人“不中断的世系”,他们将有关上帝的知识一代代地传了下来,为亚伯兰所继承。有人认为这暗示着亚伯兰从闪那里亲身领受了他的训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亚伯兰是在闪去世前的几年以前出生的。闪去世的年代是在洪水后五百年。
那些从以上经文中得出这一结论的人认为它与希伯来文圣经相符合,而否定撒玛利亚译本和希腊文七十士译本对此时期的纪年。他们认为摩西所记的家谱不可能有重大的省略。在我们拥有更确切的信息之前,对于亚伯兰出生前发生的事件,其年代均应被视为近似值。随着先祖亚伯兰的到来,我们有了一个更为坚固的基础,可以确定一份年表。
27 他拉的后代记在下面。他拉生亚伯兰、拿鹤、哈兰;哈兰生罗得。
他拉。到此为止,摩西一直在讲述全人类的历史。从这里开始,圣经所关注的几乎只有一个家族的历史,就是上帝的选民。在整本旧约圣经的剩余部分中,只有当其他国家与上帝的子民发生关系时,一般才给予关注。
哈兰生罗得。罗得,意思是“隐藏者”。罗得的出现是因为他在迦南地作为亚伯兰的伴侣和作为摩押人和亚扪人的祖先。
28 哈兰死在他的本地迦勒底的吾珥,在他父亲他拉之先。
这是圣经第一次提到(但并不一定是第一个事例)儿子在父亲之前去世。
迦勒底的吾珥。根据文献记载和新近的考古发掘,哈兰城的诞生具有一段漫长而光辉的历史。吾珥的废墟很早就被人发现了,现名穆喀雅废丘(Tell el-Muqayyar),位于巴格达与波斯湾之间。在1922年至1934年间,一个英美联合组成的考察团进行了一次后来被证实为美索不达米亚考古中最有收获的发掘之一。人们在一个早期的王陵中发掘出了令人惊奇的财宝。由房屋、神庙和一座庙塔组成的保存完好的废墟,为我们提供了丰富的材料,使我们可以了解该城曲折的历史。该城从人类历史的初期一直到波斯帝国时代一直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在公元前近两千年前,当亚伯兰在这里生活的时候,该城具有出奇发达的文化。房屋的建造极其完美,通常有两层楼高。底楼的房间彼此组合围绕着一个中央庭院,有台阶通往二楼。该城拥有完备的排水系统,甚至比现今该地区许多城市的排水系统都要先进。在吾珥的学校中所教授的课程包括阅读、写作、算术和地理等,这是被发掘出来的许多学校的练习题所证明的。在旧约中,该城通常被称为“迦勒底的吾珥”。这种表达方式在美索不达米亚的楔形文字文献中没有出现过。这些文献只称该城为“吾珥”。吾珥地区后来被说亚兰语的迦勒底部族所占领。他们可能在早一些时候就已经来到了这里(见创10:22节注释)。这些部族与他拉的家族有着密切的联系,他们都是亚法撒的后代。人们借着称呼故土为“迦勒底的吾珥”,保留着对这种关系的记忆。
亚伯兰时代吾珥发达的文化水平使那些嘲笑亚伯兰为愚昧游牧民的人无话可说。他的青年时代是在一个具有高度文化,结构复杂的城市中度过的。他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儿子。无疑他是受过良好的教育。
亚伯兰一定也非常熟悉吾珥的宗教生活。正如考古发掘所显明的,这是一种多神论的信仰。约书亚记载说亚伯兰的父亲他拉曾侍奉吾珥的其他假神(书24:2)。我们可以想象他拉其他的儿子一定也象雅各的妻子拉结所做的一样,就是从她的父亲拉班那里偷取偶像。拉班是拿鹤的兄弟亚伯兰的孙子(创31:19)。亚伯兰一点也没有受到身边异教的不良影响。这简直就是一个神迹。
29 亚伯兰、拿鹤各娶了妻:亚伯兰的妻子名叫撒莱;拿鹤的妻子名叫密迦,是哈兰的女儿;哈兰是密迦和亦迦的父亲。
亚伯兰、拿鹤,各娶了妻。拿鹤的妻子密迦是他兄弟哈兰的一个女儿,因此是他自己的侄女。亚伯兰的妻子撒莱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她是他拉的另一个妻子,而不是亚伯兰的母亲所生的女儿(见创20:12)。与同父异母的妹妹或与其他的近亲结婚在后来的摩西民法典中被禁止,但在亚伯兰的时代显然仍是许可的(见利18:6,9,14)。
亦迦。没有人晓得为什么圣经在此提到了哈兰的另一个女儿亦迦。根据一个古老的犹太传说,有些圣经注释家将她视为亚伯兰的妻子撒莱的另一个名字。其他的注释家认为她是罗得的妻子。但没有任何确凿的依据能够支持这些猜测。
30 撒莱不生育,没有孩子。
这句话似乎是与撒莱的嫂子密迦进行对比(见创24:24),并且预示着撒莱的不生育对亚伯兰信心的重大考验。
31 他拉带着他儿子亚伯兰和他孙子哈兰的儿子罗得,并他儿妇亚伯兰的妻子撒莱,出了迦勒底的吾珥,要往迦南地去;他们走到哈兰,就住在那里。
圣经说上帝在迦勒底的吾珥向亚伯兰,而不是他拉显示(根本段经文的推测,(《先祖与先知》第127页)。司提反曾告诉他的听众说亚伯兰“还未住哈兰的时候”就离开了美索不达米亚,为要履行上帝亲自向他发出的明确的旨意(徒7:2,3)。上帝后来提醒亚伯兰说是祂把他领出迦勒底的吾珥(创15:7),而不是出了哈兰(另见尼9:7)。我们得出结论说亚伯兰的蒙召发生在两个阶段。第一次的呼召是他住在吾珥的时候,要他离开祖先的部族,而第二次的呼召是在哈兰,是要离开他的近亲,甚至是他的父家(见创12:1)。当第一次的呼召临到亚伯兰时,他立刻顺从并离开了老家去寻找上帝在所应许的地方为他预备的新家。他一定对他的父亲他拉、他的兄弟拿鹤和他的侄子罗得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因为他们都选择跟从了他。这里没有提拿鹤和同他拉和亚伯兰一起离开吾珥,但如果他此时没有走,那他就是过了一段时候才跟上来的(见创24:10)。上帝的呼召在吾珥虽然是对亚伯兰发出的,但他仍生活在他父亲的家。如果他父亲愿意的话,他仍需要仰赖他的父亲来带头做成这件事。他拉显然同意了这件事,并作为一家之主带领全家搬家。东方的礼节要求全家人都要将作为一家之主的权利归给他拉。若说亚伯兰带着他的父亲他拉,这将显得极不合宜。
要往迦南地去。说明迦南从一开始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从美索不达米亚南部的吾珥到迦南的路线一共有两条。一条路直接穿越阿拉伯大沙漠,但由牲畜、牧人和许多仆人组成的大型商队根本不可能通过这样的地带。另一条路沿幼发拉底河而上,穿越叙利亚北部的狭窄沙漠,然后经过俄隆提斯河谷向南进入迦南。这显然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他们走到哈兰。哈兰位于美索不达米亚北部的巴里赫河边,在吾珥和迦南的中途。圣经没有提供有关这一旅行中断的原因,但有可能是因为此地区对他们所具有的吸引力,或者更有可能是由于他拉年纪的老迈而体力的衰竭。哈兰成为家族大部分人的永久居所,这说明此地区对他们所具有的吸引力可能导致放弃原有的决定。巴里赫河谷和哈布尔河谷拥有肥沃的草场。整个地区很可能都人烟稀少,似乎能够使他们在前往迦南之前为家庭财富的加增提供极其有力的条件。不论出于何种原因,他拉和他的家人定居在了一个他们称为哈兰的地方,可能是为了纪念他们死在吾珥的儿子和兄弟。由于他拉的儿子哈兰(Haran)和哈兰城(Charan)一词在希伯来语的拼写中一点微小的差异,我们无法确定两者之间的联系。
他拉的后代深深扎根在他们的新家园,以至这里好几个城市都与他们家族中的名字联系在一起,有的长达数百年,有的甚至上千年之久。哈兰在公元前两千至一千年间曾是一座重要的城市,可能是为了纪念哈兰而被命名的,如上文所示。位于哈布尔河口的帕利加城(Paliga)的名称保留了对法勒的回忆。拿鹤用他的名字命名了拿鹤的城(创24:10,在哈兰附近,就是后来的拿希利废丘[Til-Nahiri])。西鹿的名字反映在邻近的城镇撒鲁基(Sarugi)的名字上。另外,在巴里赫河边的沙土拉希废丘(Til-sha-turahi)遗址可能是为了纪念他拉的名字。这些地名证明他拉的家族在古时定居在了这一地区。
32 他拉共活了二百零五岁,就死在哈兰。
圣经没有记载他拉在哈兰生活了多少时间。根据亚伯兰对上帝的随时顺从,他似乎不大可能在哈兰停留许多年,因为他知道耶和华希望他去迦南,除非由于他父亲的年老或患病。他拉很可能在巴里赫河边暂时停留了一段时间,以恢复他所消耗的体力,而不是因为该地的吸引力使他忘却了他的目标。在这种情况下,亚伯兰因孝顺而热心关照父亲。因此大家都留在了哈兰期待着他拉的身体康复就起程。他拉去世以后,亚伯兰和罗得继续按照他们起初的计划出发,但其他的家族成员却被该地区土地的肥沃所迷惑而不愿离开了。
他拉就象几百年后的摩西一样,未能进入应许之地。这自然使我们想到我们行走天路的状态。上帝的许多忠心的儿女也在前往天上迦南的路上死去了。但他拉之死的严重后果与拿鹤决定定居在哈兰相比就算不得什么了。他和家眷不肯亚伯兰一起去应许之地,而自愿将自己与上帝的应许隔绝。结果他们和他们的后裔最终从历史的舞台上消失了,而亚伯兰和他的后代在以后的许多世纪当中一直是上帝特殊关爱的对象和祂对世人之赐福的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