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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崛起的真正软肋——信仰(3)

作者:佚名 | 发布时间:2013-03-05

三、古代中国的信仰体系  

  对此,有人会说,此论适合于全民信教或宗教发达的国家,但不适合中国,中国自古不存在政教合一的政权,何来利用宗教作为精神支柱与官方正统信仰之说?  
  这种观点,涉及到了如何看待作为中国封建社会精神支柱的儒家思想的问题。儒家思想,也称儒学、儒教、孔教,它是不是宗教,一直是学术界争论不休的热门话题。许多学者都曾论证过儒家思想只是一种哲学、一种观念,不同于佛教、道教、基督教、伊斯兰教那样的建制性宗教。这些论证的逻辑严密,证据充分,揭示了儒家的许多不能称为宗教的特点,结论本应无可置疑,但这类观点有一个错误的前提,这就是把西方宗教学意义上的建制性宗教,拿来作为与儒家比较的样本,强调了宗教的外部形式,忽略了从信仰的功能上考察儒家学说的本质与宗教的相通之处。  
  如果说儒家学说不是宗教,长达几千年的中国封建社会不存在政教合一的政权,不存在维持国家存在所必需的"君权神授"的信仰体系与精神支柱,那么,以"天子"自命的中国历代皇帝及其王朝是否可以说是无神论的政权?显然,此说不能成立,中国从来不存在相信无神论的皇帝。如果存在一种宗教化了的官方信仰,它是什么?毫无疑问,是儒家思想--儒教。儒家学说自汉代被置于"独尊"的官方信仰的核心位置之后,经宋明理学的集成、系统化,几乎成了中国封建社会历代统治者维持统治不可缺少的最重要的思想武器。从形式上看,儒家思想不是建制性的宗教,但它的地位远在各种宗教之上。儒家思想为巩固中国封建社会统治所做的贡献是中国任何宗教、任何其他学说、思想都无法比拟的。上至皇帝、下至普通百姓,无人可以反对儒家思想,儒家学说早已被历代皇帝"宗教化"了,儒家经典具有超越时代的宗教权威。清代思想家戴震说:"酷吏以法杀人,后儒以理杀人。""以法杀人"尚可救,"以理杀人"无人可救。在规范人的思想与行为方面,中国封建礼教到了可以杀人的地步,与西方中世纪的宗教裁判所相比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正因为如此,才有人把儒家思想称为孔教、儒教。如果中国仍然处于农耕时代的封建社会,无论儒家学说在形式上是否被称作宗教,维护这样一种可以作为精神支柱的价值观与信仰体系,无疑是符合中国封建社会统治者利益的必然选择。由此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中国封建社会不以西方意义上所谓的"宗教"为国教,没有与佛、道等宗教搞政教合一的统治模式,但在巩固封建统治的实际功效上,并不缺少宗教化了的精神支柱与信仰基础。  
  相对于封建王朝统治者的单一信仰模式,中国封建社会的老百姓,在信仰的选择上,则有着较大的空间:那些愿意把自己的精神信仰与政治主张(即人们通常所谓的"抱负")结合在一起,立志"治国、平天下"的人,可以通过科举考试,进入仕途官场,在政治舞台上表演;只有精神追求而无政治兴趣的人可以作为文人儒士,著书立说;如果有人觉得官方信仰不足以满足自己的精神需求,还可以再加上佛教或道教等建制性宗教作为补充;处在社会最底层的草根大众除了可以实践孔孟礼教的伦理道德之外,在信仰方面,还可加入或创造各种各样的民间信仰。这样,中国古代就有了一套不同层次的立体的信仰体系。站在这个体系最上层的是帝王们极力推崇维护的官方正统信仰--儒教;中间是有形的建制性宗教--佛教、道教;最下面的是活跃于草根层的民间信仰。不同等级的人,可以各取所需,各行其是,相安无事。把这三层信仰连贯起来的是以方块汉字为标志的中国传统文化。应该说,中国封建社会虽然经历了多次改朝换代、外族入侵,整个社会的信仰模式没有根本改变。家与国、朝廷与百姓、个人与社会在信仰认同和价值取向、伦理道德上,并无冲突,作为国家、民族、社会的精神支柱与核心价值观是连续的、有效的;中国古代封建社会的改朝换代,换的是皇帝,是名称,不是信仰,不是价值观。古代中国,也几乎不存在"信仰缺失"问题。  

  四、百年来中国社会的信仰转型

  1911年,辛亥革命推翻了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宣告了中国结束了几千年来以封建礼教儒家思想为精神支柱的统治模式,中国社会由此翻开了新的一页。与此同时,随着西学进入中国,中国社会的意识形态也开始发生巨变。1919年,中国先进的知识分子喊出了"打倒孔家店"的口号,新文化运动揭开了中国近代社会信仰转型的序幕,统治了中国人几千年的精神偶像轰然倒塌,中国人开始考虑"今天我们信什么"的问题。信什么?作为个人,老百姓可以继续相信儒、释、道,甚至基督教、天主教,或民间信仰;但作为民族与国家的精神支柱,儒家必须被端掉。激进的中国知识分子请来了"德先生""赛先生",希望以此填补或置换原有的封建信仰体系。各种各样的新思想,新观念像潮水一样涌入了中国。中国人在被砸烂的封建传统的精神支柱面前感到迷惘,在各种新兴的"主义"面前感到兴奋与恐惧。刚刚建立的民国政府走马灯似地更换领导人,政客的无耻、军阀的混战、列强的掠夺,加之旧有社会瓦解后的失序,加剧了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百姓的痛苦。"中国向何处去?"成了当时中国人不能不思考的问题。  
  此时,代表先进思想先进文化的陈独秀李大钊创办的《新青年》,把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介绍到了中国。从信仰的角度上说,马克思主义是一种追求社会正义、反对阶级压迫与剥削的政治主张,在政治黑暗官场腐败的二十世纪初期的中国,马克思主义犹如一盏明灯,让争取民族独立、国家复兴的中国人看到了希望。但马克思主义进入中国后的命运是坎坷的,共产主义的宣传与发展在中国进行的并不顺利。俄国十月革命爆发的社会环境与历史背景不同于中国,在一个以农民为主、存在着大量文盲、缺乏产业工人的国家,宣传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鼓吹无产阶级革命,似乎并不合时宜。  
  毛泽东,应运而生的伟大政治家,深刻地认识到了欧洲与中国之间、知识精英与工农大众之间、理想主义与功利本能之间存在的巨大鸿沟。毛泽东没有把精力放在重复马克思主义的教条上,他从中国的社会实际出发,创造性地发明了马克思主义的中国版--发动贫苦农民,通过土地革命,走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全国政权的道路。  
  毛泽东的中国版马克思主义后来被历史证明是完全正确的,对此,经过了曲折复杂、残酷激烈的党内斗争后,中国共产党终于达成了举党一致的共识,承认毛泽东为中国革命最具权威的领导者。但很少有人注意到,毛泽东在向文盲为主的农民推行中国版马克思主义时,提出的极为简单的"打土豪,分田地"这一口号的深远意义。许多人也许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学富五车的大学教授不能发动千千万万的农民,而毛泽东却能建立革命武装,开创出红色根据地?其实关键就在于毛泽东把博大精深的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革命理论最大程度地简化了,简化到了任何人都明白,都可以将其作为--为了自己的生存而为之奋斗的--十分有吸引力的理由。剩余价值、政党、国家,对农民来说,实在是一些过于深奥的概念。农民需要通俗易懂的口号。"打土豪,分田地"既是共产党的政治主张,又是广大农民的希望和闹革命的目标,这个目标改变了千百万人的旧的人生观,成了这些人为之奋斗的精神信仰。至于打倒土豪之后能否分到田地,分到田地之后能否继续拥有田地,迫切要求改变现状的农民是不去考虑的。中国革命就是在这样一种拥有千百万中国版马克思主义信徒支持、参与的条件下,发展起来并最终取得成功的。  
  当然,毛泽东是不允许加入了革命队伍的农民把信仰永远停留在给自己分得一块土地,为自己复仇的个人功利层面上的。有了信仰还需要不断地提高,需要把信仰的对象与目标及时地宗教化、神圣化。毛泽东知道要让红军不同于土匪,就必须让这支队伍有十分明确的使命,这个使命必须具有宗教般的神圣性、必须能够成为让人自愿追求、自愿献身的信仰。马克思主义不是宗教,但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必须高度宗教化。每一个红军战士必须无条件地绝对地相信革命目标的正确性,并随时准备把自己的生命献给由共产党领袖开创的革命事业。这个事业是"无比美好""无比壮丽"的,是值得以千百万人的生命去换取的。与这个伟大的目标相比,包括生命在内的个人的一切都是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参加毛泽东领导的革命的人,必须完成从普通人到中国版马克思主义忠实信徒的转变,这个转变,是一个在思想上接受和确立宗教化的信仰的过程。通过这个过程,无数人树立了新的"信仰",明确了自己毕生的"事业与追求""打土豪,分田地"不再是实现个人功利目的的手段,而是一项伟大"事业"的一部分,从事这项伟大"事业"的人不是简单地想要发财、复仇的普通农民,而是具有远大目标的、用革命信仰与理念武装起来的、随时准备献身的理想主义者。 
  1949年,毛泽东依靠几百万武装起来的中国版马克思主义坚定信仰者的英勇奋斗,成功地夺取了全国政权,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如果说,从1911年到1949年中国大地波澜壮阔的社会变革的主题词是"武装革命"(其中包括中国人民抵抗日本侵略的民族战争)的话,那么,这场持续了三十年的波及亿万人的轰轰烈烈的武装革命便是当时中国人政治信仰最好的表现形式,信仰的标签是马克思主义(包括爱国主义与民族主义);信仰的内容是"解放";对于信仰的最具权威的解释者是毛泽东。这场革命有一个得到了千百万人支持的真实的信仰基础,有一个建立在这个信仰基础上的真实的追求目标,有一个能够使中国人团结起来共同奋斗的令人信服的理由,有一支由怀着远大目标的理想主义者组成的坚强队伍。毛泽东领导的中国革命,不仅是
军事上的胜利,也是政治上、精神上、信仰上的胜利,这一切构成了中共1949年在中国政治舞台上的总胜利。相比之下,国民党的三民主义从来没有成为千百万工农大众的信仰追求,国民党也从来没有把三民主义的宣传宗教化、神圣化。三民主义是个口号,不是信仰,更不是宗教;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政治精英嘴上高喊三民主义,但心里却不信仰,行动上也不准备实行三民主义,在以三民主义为指导思想的国民党内,找不到几个愿意为实现三民主义献身的理想主义者。三民主义只不过是国民党在旧中国政治舞台上招摇做秀的旗帜。国民党的信仰基础与精神支柱徒有虚名,失去了信仰基础的国民党在大陆的失败是必然的。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标志着以"解放"(阶级解放、民族解放、国家解放)为奋斗目标的革命的成功。革命成功之后,如何继续保持千百万人对革命的热情、对革命的领导者与组织者的忠诚、对革命事业的信仰不褪色,一直是毛泽东考虑的问题。为此,从1949年到1976年,毛泽东把中国政治舞台的主题词换成了"阶级斗争",不断发动各种政治运动,并在政治运动中逐渐地把阶级斗争变成了这一时期凝聚中国人信仰的载体。根据毛泽东的说法,中国人民通过流血牺牲得来的天下,有可能被不甘心失败的阶级敌人重新夺走,这些日夜梦想复辟的阶级敌人就隐藏在我们身边,他们"人还在、心不死",企图让劳动人民"吃二遍苦、受二茬罪"。因此,革命者必须狠抓阶级斗争,"阶级斗争,一抓就灵"。对于阶级敌人复辟的危险性和阶级斗争的必要性必须"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从五十年代初的"三反、五反"、批判胡风、反右、反右倾,到六十年代的"四清",到"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中国社会始终处于连续不断的政治运动和阶级斗争之中。"七亿人民,不斗行吗"?不断的斗争需要不断的教导,毛泽东通过对革命目标与信仰内容的不断修正,始终掌握着对中国版马克思主义信仰内容的解释权。同时,毛要对党内各种"修正主义反党集团"不断开展清理斗争,同样需要千千万万理想主义者的参与,需要各级领导与群众对革命"事业"的宗教化信仰,对革命领袖的建立在信仰基础上的宗教式忠诚。完全理解毛泽东的意图并率先开展以毛泽东为崇拜对象的造神运动、把毛泽东思想宗教化的是党内掌握军队领导权的林彪。林彪在军队中狂热地宣传毛泽东思想,并因此当上了毛的接班人(林彪后来的倒台属于别题,此处不赘)。  
  1966年,在经过了一系列政治运动的预演之后,毛泽东亲自发动了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国社会进入了阶级斗争风暴的最高潮。中国沸腾了,中国成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中心,无产阶级革命的红海洋。在这个红海洋里,资产阶级和一切"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被彻底打倒了,亿万人民把革命的目标提到了"解放全人类"的空前高度。全国到处响彻歌颂毛泽东的革命歌曲。典型的宗教式的"三忠于、四无限""狠斗私字一闪念""灵魂深处爆发革命",成为当时中国人日常生活的方式。亿万人对毛的"无限崇拜、无限信仰"达到了顶点。对毛和毛的思想的信仰成了完全的宗教。毛泽东成功地在中国引爆了"精神原子弹",精神与信仰的力量显现出来的巨大威力震撼了全世界。  
  1976年,随着毛泽东的逝世和"xxx"的垮台,毛泽东领导的"文化大革命"停止了;建国以来以反复辟为目标的阶级斗争--"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终于落下了帷幕。今天,当我们回顾那个疯狂的年月时,经历过那场"革命"的人们的心理是复杂的。狂热的、失去了理性的"革命"毁灭了无数人的青春、生命,毁灭了无数家庭,吞噬了无数忠于它的优秀儿女。所谓的"革命",无疑是中华民族历史上一场地地道道的浩劫。但同时我们也必须承认,无论这场"革命"多么错误,参加这场"革命"的人是真诚的,他们的信仰是虔诚的,他们的虔诚与真实几乎达到了荒谬的程度,并导致了灾难性的后果--正是这种对主义、领袖、党和国家的宗教徒式的绝对信仰被过度透支与滥用,导致了后来中国人的信仰缺失与玩世不恭。经历了太久的政治高烧之后,人们厌倦了,累了,需要休息。尽管毛的遗产是丰富的(在毛去世30多年后,国内还有人在努力恢复对毛主义的宗教式信仰,毛主义甚至指导尼泊尔的共产党取得了政权),但连年的政治运动与无休止的阶级斗争使中国的国民经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生产力受到极大破坏,到处都是供应不足,中国处于极度的物质匮乏之中。人们对毛的信仰迅速退热,毛泽东逐渐走下了神坛。  
  1978年,邓小平果断地改变了中国政治舞台的主题词,用"改革开放"取代了"阶级斗争",把中国带入了新时代。这是近代中国又一次历史性的社会转型。1992年,邓小平进行了具有深远历史意义的南巡,再次吹响了改革的号角,亿万中国人在经历了14年的市场经济的启蒙教育之后,开始真正投入到改革开放中来了。"十亿人民九亿商",中国从上到下的每个层次都动起来了。如果要问这个时期的中国人的信仰是什么,中国人可以毫不迟疑地告诉你--"致富"!全国人民要发财、要致富,所有人都希望成为改革的受益者。二十世纪八十、九十年代,改革开放的美好前景吸引和鼓舞着每一个中国人,虽然传统的马克思主义不再是人们信仰的核心,但中国人并不缺少信仰,"改革开放、中华腾飞,团结起来奔小康"就是当时绝大多数中国人信仰的真实写照。  
  然而,改革毕竟是利益调整,建立在追求物质利益基础上的信仰效用是短暂的。如果说,毛泽东把中国人对"革命事业"的追求变成了一种宗教化信仰的话,那么,邓小平的"改革开放"并没有能成为全体中国人的宗教化信仰。这不是因为人们对追求物质财富不向往,恰恰相反,要把"发财致富"作为一种毕生追求的"事业",缺乏"神圣性";为"致富"而献身毕竟不是牺牲,在道德上、精神上不会得到升华。对物质财富的追求如果没有高尚的动机与慈善的行为,只能说是地地道道的"金钱拜物教"。邓小平去世之后,中国共产党相继更换了二次领导人。亿万人民对新时代的美好憧憬,很快就被利益分配不公的严酷现实击的粉碎。某些权贵集团与掌握资本资源的新生阶层相互勾结,疯狂鲸吞国家和人民的财产;贫富分化与官员腐败以惊人的速度与规模蔓延;以单纯追求GDP增长指标、掠夺资源、污染环境为特点的中国经济发展,在创造财富奇迹的同时,也制造了无数的利益冲突。富起来的中国人突然发现,中国社会在精神上、信仰上出现了巨大的赤字,"钱不是万能的",幸福并不完全取决于财富。物质的丰富解决不了精神的贫困。许多有钱人甚至哀叹自己"穷得什么都没有,只剩下钱了"。人们普遍认识到生活的目的不只是为了钱。人们需要富起来,更需要富裕之后有意义的生活。如果生活的目的不是钱,又是什么?当人们经历了太多大起大落的剧烈"折腾"之后,传统的政治教科书已不再具有任何说服力了。信仰问题悄然无声地显现在了人们面前。这一次,对于个人来说,是选择哪一种宗教或思想、学说作为个人精神支柱的问题;对于国家来说,则是选择什么信仰作为凝聚13亿人的信心与意志,能让整个民族真诚投入为之心动、为之牺牲的信仰体系的问题。显然,马恩列斯毛最为强调的暴力革命与阶级斗争过时了;随着苏联解体、东欧共产党国家的消失,以"解放受苦受难的全人类"为目标的"无比壮丽的国际共产主义事业"在全世界进入了低潮;"金钱拜物教"是腐蚀剂,也不能用。2009年,在经历了三十年改革开放的辉煌之后,中国需要回答"我们信什么"的问题。  

 

 

五、解决之道--信仰创新

  事实上,人的思想没有真空,当官方意识形态不能成为千百万人的自觉信仰时,人们就会按照自己的需要寻找替代品。近年来,各种宗教发展迅猛,原因很多,但官方信仰苍白无力,"党员不信党",大批党员特别是领导干部丧失了对马克思主义的政治信仰,不能不说是一个重要的内在原因。除了传统宗教发展迅速之外,新兴宗教与各种精神信仰的替代品也很有市场,宗教的兴旺有深刻的内在原因,不能用"西方宗教势力渗透""文化教育落后""骗子遇到了傻子"的说法去解释,中国共产党应该如何对待宗教,应该如何实现信仰创新,是中共自身建设的当务之急。  

  面对严峻的现实,重温中国近代思想家梁启超对宗教信仰的理解,也许可以给我们一点启发。梁启超认为:人不可无宗教。从最下等的崇拜无生物、崇拜动物算起,直到最高的有神论、无神论,都是宗教。无论你信仰的对象是山、水、树、花、鹰、蛇、上帝、天堂、净土、老子孔子、吕祖、济颠、关公、摩西、耶稣基督、释迦牟尼、马克思、拿破仑。只要你对一种事物有绝对信仰,就成了信这个事物的宗教。信奉马克思主义的人也是宗教,信马克思主义的人叫"马克思教徒"。梁启超强调了一个的观点:信什么不重要,有无信仰很重要。  
  要解决今天中国人信什么的问题,不能脱离了时代搞倒退,不能回到儒家、恢复封建礼教;也不能照搬毛泽东。尽管孔子和毛泽东都有效地解决过中国的信仰问题,但在全球化、信息时代迅速发展的二十一世纪,即使我们原封不动的把孔子、毛泽东请回来,他们也解决不了今天中国的问题。要解决今天的问题,唯有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进行信仰创新。所谓传统,就是中华传统文化,这是中国的软实力。几千年来的中华文化是中国、乃至亚洲许多国家建立信仰的基础与沃土,其穿透力与辐射力跨越了时空,超越了政治,远在任何主义之上。以中华文化为基础,才能使中国人的民族共识有一个坚实的根基。所谓信仰创新,就是使用新思维、新办法应对新时代信仰的现实需要,走出一条信仰上的新路子。中国在信仰问题上的现实需要是什么?是要为国家(社会)和个人找到可以作为精神支柱的信仰体系。这是今日信仰问题上的最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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