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与通讯》
THE REVIEW AND HERALD
1869年1月5日
《评论与通讯》
那些在圣工中积极服务,在信徒中享有威望的传道人,他们的影响应该得到充分的利用。{RH January 5, 1869, par. 1}
他们的职责不只是在讲台上。那些有写作能力的人,特别是从事各部门圣工的人,应当发挥他们这方面的才能。他们应该感觉到自己有责任为《评论与通讯》的专栏撰写中肯的属灵的文章,来表达他们对这项工作的关心。这份发行只有数百份的刊物并没有达到应有的水准。现在有机会向数以千计的人讲道;凡通过《评论与通讯》说话的人都应该有发言的负担。{RH January 5, 1869, par. 2}
经历少、影响力小的人只能写出平庸的讲章。一些人读了,一些人没有兴趣读。在字里行间或思想的编排上没有什么内容能鞭辟入里,深入人心。有些人有足够的兴趣来阅读每一篇讲章,不管文章是如何缺乏新意和趣味。当他们熟悉了文章前面的名字以后,就发现这些人缺乏经验,实际状况与他们所说的不一致。他们对期刊就失去了信心。当他们阅读他们不熟悉的人所写的讲章时,就持怀疑态度,因为他们以前上过当。尽管讲章里有好的材料,他们仍不肯接受为灵粮,从而失去了许多好的教训。一些人会成为搞错了自己工作的传道人。他们受托的才能不超过两种或一种。他们的处境卑微。上帝只要求他们按照他们职责的量度去尽本分,他们如果做得好,祂就必欣然悦纳这种人的工作,像悦纳那些有更大才能之人的工作一样;对于他们,祂期待相应的回报。{RH January 5, 1869, par. 3}
基督徒不会轻视教会中最小的恩赐。但是《评论与通讯》里有些文章的作者不是在用他们的一种或两种才能工作,而是一直在处理根本没有交给他们的五种才能的工作。他们没有把工作做好。主知道他们的能力,给他们的才能并没有超过他们能充分利用的,以便在交账的时候,祂不必要求他们作超过他们能力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必因未能用上帝所没有交托他们的才能来荣耀上帝而伤心。那些只有一种才能的人,只要用得好,上帝就会按照他们的能力予以接纳。{RH January 5, 1869, par. 4}
上帝不愿意让我们渴望做大事,追求丰功伟业,但祂要求人人都做好自己的工作。如果人们受托的才干有限,就不要渴望拿五千银子去做买卖,而要以满足的谦卑,感觉到自己责任的分量,充分利用自己所拥有的才干。主所要求的利息不会超过所委托给他们的本金的比例。{RH January 5, 1869, par. 5}
我们有些传道人能承担比他们所愿意承担的更大的责任。主给了他们五千,他们却宁愿只用两千。在承担责任时,必须有所冒险,就像做买卖一样。有些人因害怕而退缩。他们并不倚赖上帝。他们害怕受责难,惟恐遭受损失。适当的谨慎是必要的,然而即使是这种优秀的资格也可能被滥用,并助长一种懒惰或胆怯的精神。上帝并不打算解除个人的责任。{RH January 5, 1869, par. 6}
那些关心上帝圣工的传道人要做出特别的努力,为《评论与通讯》的栏目提供最有教益的属灵文章。凡愿意的有心人,都会找到时间来做这项工作。有些人太懒惰而且贪图安逸。他们花时间聊那些与圣工的推展没有多大关系的事情。时间就这样浪费了。他们是没有效益的仆人。如果把这种浪费的时间用来学习上帝的话语,用其中宝贵的教训来武装自己,使自己成为有效的传道人,他们的工作就会更加有效。他们就会有东西可以写。他们就能提供教育和鼓励上帝子民的文章。他们这么做就会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按时分粮给上帝的羊群。我们的一些传道人花了相当多的时间在阅读上。如果做得不过分,这是可以的。读书多与著书多一样使人疲倦。然而很少人意识到多读书就和写作一样是令人头脑疲倦的工作。这些喜爱读书而且觉得从自己喜爱的事上分心是一种大损失的人,应该花一部分时间仔细调查一下自己的目的。难道他们读书仅仅是为了使自己受益,以便享受一场知识的盛宴吗?甚至在阅读上帝的道时自私都会进来。你可以饱餐闪耀着特殊光辉的那些经文,但你若不进一步使用这福气,反而把这些宝贵光线关起来,你的光就会变得暗淡,最终熄灭。{RH January 5, 1869, par. 7}
如果上帝使你成为藉以传达祂亮光的一个通道,以便别人受益,你就要小心,不要把它藏在斗底下。根据基督的指示,正确的做法是把它放在灯台上,以便照亮一家的人。最好拿你用来读书的一部分时间去照料必须有人履行的职责。有些人必须写作,以便上帝四散的子民得到指教。你的思想在《圣经》的主题上或在与上帝的工作有关的宗教经验上富有成果吗?那就为需要这些思想之人的益处而将之写出来吧。这样做就可以服侍上帝的圣工,可能会比讲台的工作更好。{RH January 5, 1869, par. 8}
当你享用上帝的话语,因为你从中采集到了宝贵的亮光时,就要把它传递给别人,让他们与你同享。但你与他们的交流要坦率真诚。你最好到他们所在之处去见他们,而不要寻求那达到第三层天的深奥话语。人们不在那里,而是就在这个悲伤、罪恶、败坏的世界中,正与严酷的生活现实作斗争。{RH January 5, 1869, par. 9}
基督来不是要受人的服侍,而是要服侍人。祂是我们的榜样。上帝已经分配我们各人的工作,好按着祂所赐给我们的能力,为他人的需要服务。当我们充分利用这种才能的时候,才能就会加增。凡尽力利用上帝所托付的才能,将他们所有的重量都压在祂身上的人,祂就会在他们需要力量的时候加给他们力量。这样,我们就给上帝为我们作工的空间,以便祂教导、引领和感动我们,使我们成为祂藉以光照众多黑暗中人的通道。{RH January 5, 1869, par. 10}
我们这班人肯定在藉着我们的行为说:“我的主人必来得迟”(太24:48)。我们的主已经给了我们一个可怕的警告,甚至不要“在我们心里”说这种话。许多人全然无视这个警告。他们的行为、他们的言语和他们的生活显然是在对别人说:我的主人必来得迟。不要说,不忠心的管家,这不关我的事,我是基督徒。那个恶仆人岂不是也自称基督徒吗?他岂不是一个健忘的、疏忽的、懒惰的管家吗?他表面上是个管家,自称是基督徒。他称基督为“我的主。”他相信他的主要来;但他只是说,祂必来得迟。于是他就擅自利用这种迟延,用他主的货财来满足他自己的欲望和快乐。但他却被指定为与假冒为善的人和不信的人一同有分,在那里必要哀哭切齿了。我的弟兄们,我劝你们要从你们的懒惰中醒悟过来,你们要谨慎,恐怕因贪食醉酒并今生的思虑,累住你们的心,那日子就忽然临到你们身上。我们这班人的财富正在增加。我看到这么少的牺牲精神,就感到惊恐。自私和爱世界的心正在关锁灵魂,使天上的光线无法穿透它。我劝你们作为上帝的管家要分发你们的钱财;减轻你们身上的忧虑、负担和责任。{RH January 5, 1869, par. 11}
弟兄们,要利用你们的影响来使《评论与通讯》获得更大的销行范围。比起你们正在做的,你们可以做更多的事来使人们订阅《评论与通讯》。你们若是愿意在这项善工中效法我们那些出版谬论的敌人们的榜样,或者撒但坚持不懈地传播诽谤和谎言的榜样,订户的名单就会大大增加。要让每一个人都认真地、坚持不懈地去作工,看看他们能做什么来使别人有兴趣阅读。人人都应成为宣教士;你们有钱财的人应当将之交给兑换银钱的人。要投资在上帝的圣工上。我劝你们不要继续采取抢夺上帝之物的做法了。{RH January 5, 1869, par. 12}
一些弟兄受托拥有更大的才干,却没能照着本应当的善用那些才干。一些人拥有影响力,一些人拥有钱财,一些人既有影响力又有钱财。在这种人身上负有沉重的责任。我们自称是耶稣基督的仆人。作为仆人,主交给了我们一项工作。所委托给我们去投资的钱财并不是我们自己的。要是我们自己的,我们在钱财的使用上就可以考虑自己的乐趣了。资金是主的。我们对这资金的使用或滥用负有责任。我们若是把我们的影响力或钱财埋在地里,让它们休眠,不用在圣工上,当主来跟我们算账、要将祂的而不是我们的资金连本带利收回的时候,我们就必受谴责。祂已用自己的苦难和宝血买了我们,好获得我们甘心乐意的服务;可是我们却不让祂得到祂自己的东西。传道人和百姓都有失败。他们扣留了上帝的东西,不利用他们的影响力和钱财来荣耀上帝。传道人没有使自己对《评论与通讯》的兴旺感兴趣,当作是他们的职责。这是一个向成千上万的人讲话的机会。那些在福音园地积极作工的人应该明白,人人都对自己的使命感兴趣。他们应该觉得自己有特权和责任汇报他们的聚会,交流感兴趣的事项,这会鼓励广为分散的上帝子民。{RH January 5, 1869, par. 13}
约在一个星期以前,我梦见自己在一大群人面前。在场的有在出版社工作的人,还有在上帝的事业和工作中积极操劳传道人。史密斯弟兄、阿马登弟兄和盖奇弟兄各持一本《评论与通讯》站着。他们将它举过人们的头顶以吸引他们的注意。他们的面容表现出关切和焦虑之情。我感到有负担要讲话,便起身,提到我们所从事的重要工作,警告世人为主的来临做好准备。我说:这警告的信息会成为活的香气叫人活,或是死的香气叫人死;人们若不领受这信息以致得救,就必因拒绝它而被定罪。那么,用圣灵的大能,以最吸引人的方式提出真理就是多么重要的事啊,这会对那些来到真理影响之下的人有一种必胜的、令人信服的力量。我对人们说,那些劳苦传道教导人的人,和那些在出版社处理神圣事物的人,是在从事同样的工作。我们的工作具有同样尊贵的性质;我们应当对《评论与通讯》深感兴趣,并使它成为最明亮的光束藉以照耀人间的通道。这份期刊对我来说就像独生子一样珍贵。主希望我们个人对《评论与通讯》的兴旺感兴趣。人人都应像对独生子那样对它深感兴趣。{RH January 5, 1869, par. 14}
所有参与投稿的人,以及所有为它筛选文章的人,都应该热心地注意使它的专栏含有最宝贵的亮光。传道人尤其应当觉醒。他们应当对这份期刊特别感兴趣,如果没能像他们可以希望的那样充满兴趣,他们就应该觉得自己或许没能尽到本分。当你们的热心和兴趣达到正确的标准时,人们就会感到更加深切的兴趣慷慨地支持它,而当这一切都完成的时候,如果人们想要一份更大的期刊,就会用他们的钱财和影响力支持它,就会把它办得像他们所希望的一样大。如果传道人和百姓都用自己的行为表现出信心,上帝的圣工就会强大夸胜。如果传道人和百姓信心和行为都很小,上帝的圣工就会软弱衰残。{RH January 5, 1869, par. 15}
怀爱伦
1869年1月12日
一个异梦
大约五个月前,我在密歇根州巴特尔克里克的时候,梦见自己和一大群人在一起。这一群人中有一部分人是准备好要旅行的。我们备有满载行李的马车。当我们旅行时,路途似乎向上斜。一边有悬崖;一边有高大光滑的峭壁,就像涂了灰泥的房间里那层压光面。{RH January 12, 1869, par. 1}
当我们向前进的时候,路就越来越陡,越来越窄。在某一些地方似乎非常狭窄,甚至我们决定不能再乘满载行李的车辆旅行了。于是我们解下马来,把车子上一部分的行李放在马上,骑着马行走。{RH January 12, 1869, par. 2}
当我们继续前进时,道路变得更狭窄了。我们不得不贴紧山壁,为要避免从窄路上摔下悬崖去。当我们这样做的时候,马背上的行李碰在山壁上,使我们摇摇晃晃偏向悬崖。我们恐怕要坠下去,跌在石头上就粉身碎骨了。{RH January 12, 1869, par. 3}
于是我们把那系住行李的绳子割断,行李就落到悬崖底下去了。我们继续骑着马,非常害怕,惟恐一走到更狭隘的关口时,身体就会失去平衡,而滑跌下去。这时便似乎有一只手牵着缰绳,引领我们走过那险峻的路。路越来越窄了,我们决定再骑马前进也不安全了,于是便将马撇下徒步单人行走,每人跟着前人的脚踪而行。{RH January 12, 1869, par. 4}
这时有小绳子从纯白的山壁顶上垂了下来;我们急切地把它抓住,为要帮助自己在这条路上保持平衡。在我们行走的时候,绳子也跟着我们向前行。路终于变得非常的狭窄,甚至我们决定脱下鞋子就能更安全些;我们便脱下鞋子,走了一段路。再过不久,我们便断定不穿袜子才能走得更安全;就把它脱下来,赤脚行走。{RH January 12, 1869, par. 5}
这时我们才想起了那些不习惯于缺乏与艰苦处境的人。这班人现在在那里呢?他们不在行列中。在每一次改变旅行方式的时候,总有一些人留在后面,惟有习惯忍受艰苦的人还继续行走。沿途的辛苦只是使他们更渴望坚持到底。我们失足的危险越来越大了。我们靠紧着那白色的山壁行走,但还是不容易把脚稳稳地踏在路上;因为那路已经变得太狭窄了。{RH January 12, 1869, par. 6}
这时我们几乎完全悬挂在绳子上,喊叫说:“我们有来自上面的把握!我们有来自上面的把握!”行走窄路的人都异口同声地呼喊着。当我们听到那似乎来自底下深渊的戏笑狂欢的声音时,我们就战栗起来。我们听到了亵渎的虚誓,卑鄙的戏言,和下流邪淫的歌曲,我们听到了战场上的歌声,也听到了舞厅里的音乐。我们听到了乐器的声音,和大声的欢笑,掺杂着咒诅和痛苦的呼叫与悲惨的哭号,我们便更渴望要继续行走这狭窄艰险的道路。{RH January 12, 1869, par. 7}
大部分时间我们必须将身体完全悬在绳子上,而绳子则随着我们的进步而渐渐加粗。{RH January 12, 1869, par. 8}
我注意到那美丽洁白的山壁是溅有血迹的。我看到山壁被溅污就感到惋惜。但这种感想只是昙花一现,因我随即就认为这是理应如此的。那些跟在后面的人必能明瞭,已有别人在前面走过这条狭窄艰险的路,从此他们就能认定别人既能行走这路,他们也必能行。所以当他们疼痛的脚掌流血时,他们就不致因失意而灰心了;反倒因看到壁上的血,就可知道别人也曾忍受这同样的苦难。{RH January 12, 1869, par. 9}
最后我们走到一个巨大的裂口,我们的路就此中断了。现在前面再没有什么东西来指引我们的脚步,也再没有一点立足之地了。我们必须完全依赖绳子,这绳子已经变成非常粗大,直至和我们的身子一般粗。在这里,我们一时陷于困惑与苦恼之中。我们恐惧地低声相问:“这绳子上面是联接着什么的呢?”{RH January 12, 1869, par. 10}
我的丈夫正走在我的前面。有大滴汗珠从他的额上流下来,他颈项和额上的血管比平常涨大了一倍,他口中发出郁闷痛苦的呻吟。我的脸上也流下汗来,同时我也感到从未受过的痛苦。我们面临着一次可怕的挣扎,如果我们在这里失败,那就是前功尽弃了。在我们前面,就是裂口的那一方,有一片美丽的草原,其上的青草约有六英寸(约15厘米)长。我看不见太阳,只见明亮而柔和的光线,宛如精金和纯银的光彩,照在草原上。我从来没有在地上看见过什么像这草原那么荣美的地方。{RH January 12, 1869, par. 11}
但我们焦虑地相问,我们能否到达那一边呢?如果绳子断了,我们就必灭亡。后来,我们又低声苦恼地相问:“绳子是系在什么东西上的呢?”我们一时迟疑不决,不敢冒险。然后我们大声说:“我们唯一的希望,乃是完全信赖这条绳子。它在全部艰险的路程中都是我们的依靠。它现在决不会令我们失望的。”但我们依然犹豫作难。于是有话说:“是上帝拉着这绳子。我们不必惧怕。”于是跟在我们后面的人反复重提这一句话,并加上一句说:“祂现在决不会叫我们失望的。祂已经把我们安全地带到这里来了。”{RH January 12, 1869, par. 12}
于是我的丈夫吊在绳子上,跃过可怕的深渊,一直荡到彼方的美丽草原上。我立刻也跟他过去了。啊,那时我们感到何等舒畅而感谢上帝啊!我听到许多人高呼胜利,赞美上帝。我感觉快乐,完全的快乐。{RH January 12, 1869, par. 13}
我醒过来了,便发现我为梦中艰险的旅途中所经受的焦虑而神经紧张,全身发抖。这个梦不需要加以圆解。它在我思想中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我相信只要我的记忆仍在,这个梦的每一个细节都必生动地留在我的记忆之中。{RH January 12, 1869, par. 14}
怀爱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