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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中的音乐

发布时间:2011-04-23
圣经中的音乐
丽莲·杜康(Lilianne Doukhan)译者:刘忆
(博士,美国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安德烈大学音乐系教授)
摘自《安息日平安》2002年秋季刊
 
在圣经中,找不到一篇音乐的专著或专门讨论音乐的一章经文。为了了解圣经对音 乐的看法,我们必须在读经的过程中,在对以色列民生活的各种事件的记载中筛选信息。圣经中的音乐总是伴随着某个事件。圣经中的音乐不是一种职业—为艺术而 搞艺术—单单为了享受音乐本身,而是具有功能性的。音乐往往是文化的表达,我们将会发现,圣经音乐的发展过程反映的是以色列民族发展的各个不同的阶段。
 
为人而有的音乐
音乐在以色列民的生活中地位非同小可,并且出现在她们的生活中的许多场合中。 早在创4:21,我们就发现乐器之父是亚当的七世孙拉麦的儿子犹八。他发明了琴和箫。其实犹八(“山羊角”)的名字本身就包含了以色列民族最重要的乐器之 一,就是,山羊角。犹八 有个弟弟,土八该隐,他用铜和铁制造工具。有人猜测说,他很有可能也曾经制造过人类历史上第一把铜管乐器, 诸如号筒之类的。我们继续读创世记,到了创31:27,我们读到雅各逃离拉班家的故事,这里又介绍了另一中乐器,就是鼓。 同时,第一个演奏音乐的社交背景也呈现在了我们眼前:根据当时的风俗,在送人远行的的时候,往往会有音乐表演和欢快的聚会。
 
至此,我们看到的乐器(除了号筒之外)都是游牧民族所特有的乐器。这些乐器体形很小,携带方便,并且制作它们的原材料也是能在游牧民族的地理环境中及经济条件下轻易找到的:芦苇,动物皮,木材,乌龟壳,等等。它们能独奏,也可以用作伴奏。
 
在族长时期,乐器也是交流的重要工具。惊叫或欢呼被用作信号或庆祝,比如,发现了一口井(民21:17, 18),或与某个部落,族长或某个旗达成了同盟(出17:15;士7:18)。后来在以色列历史上,在他们漂流旷野时,用从埃及带出来的贵重金属(出 12:35, 36),按照上帝的吩咐(民10:2)而制作的长长的银色号筒就成为了以色列各营不同活动的指挥号,发出了诸如集合,开拔,聚会,打仗,以及节日与庆祝等 信号(民10:3-10)。作为一个世代都当遵守永远的定例,只有祭司们才被允许吹这样的号筒(民10:8)。同样,山羊角的使用也局限于特别的事件,诸 如召集征战或宗教活动等。山羊角在以色列的乐器中地位特殊。在它的使用中,它周围总是围绕着历史性的与属灵的象征性事物。根据犹太的传统,它最早的使用要 追溯到献以撒的时候。它在圣经中第一次出现时(出19:19)是在西奈山颁布律法的时候。两种式样的号(号筒与山羊号角)对旧约先知们以及新约教会来说, 都是与耶和华的大日密切相关的(赛58:1; 耶4:5; 结33:3-4; 西5:8;珥2:1;摩2:2;亚9:14;也见启8章,9章;林前15:52),而且往往是与耶和华上帝的声音有关的(帖4:16;启1:10)。
 
除了发信号和欢呼,圣经也提到了凯歌(出15:21)或复仇歌与哀歌(创4:23-24),来伴随打仗与凯旋。民数记(21:14)甚至提到一部史诗,“耶和华的战记,”用来追述主得胜以色列敌人的功勋。
 
当英雄凯旋时,以色列民也会载歌载舞地欢庆,击鼓。在圣经中我们不断重复地看 到一群群妇女或年轻的女孩子们如此为得胜的勇士们庆祝:米利暗和以色列众女子们在过红海以后(出15章);耶弗他的女儿在他得胜非利士人归来之后欢迎她的 父亲(士11:34);年轻的女子们庆祝大卫战胜歌利亚(撒上18:6),等等。
圣经中音乐的演奏也与医治和灵感有关。大卫在扫罗王面前弹琴而使他烦躁的灵平静(撒上16:23),先知以利沙也在他将要得到灵感前请人为他奏乐(王下3:15)。在“纳维因”时代(nevi’im,公元前十世纪),我们看到一群先知唱着,跳着,预言着游方乡间(撒上10:5)。
 
跟其他古代文明一样,音乐在以色列人每天的劳作中也占有重要地位。有好几段圣经经文提到音乐的演奏怎样伴随着丰收的劳作(赛16:10)。乐器演奏的音乐与唱歌都曾是这些被先知所斥责之节期的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赛5:12;摩5:23;6:5)。
 
音乐是上帝自己恩赐给人的,以达到教育目的。在申31:19-22,主吩咐摩 西作歌,并教导以色列民,其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让以色列人藉着诗歌记住上帝曾经为她们所行的大能作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说明可以采用诗歌的形式来 记念过去。今天,犹太人开办的学校依然沿用这种教学方式。这充分说明了音乐的力量。它能强化人的经验并能因着音乐让该经验铭刻在人心里。上帝吩咐摩西做歌 这件事也说明了,在圣经作者的心目中,音乐及其使用都源自上帝本身。我们也从中知道,上帝将传承音乐恩赐的责任交付给了那些能够正确使用音乐的人。是上帝 吩咐摩西将这一事件记载下来的。直到今天,在穆斯林传统中,摩西都被看成是笛子吹奏者们的保护人,可见摩西因为他在音乐方面的恩赐受到了人们多大的尊敬 啊。正巧,摩西在法老的宫廷中接受的教育也包括了宗教崇祀方面的知识,这样的训练使他掌握了编曲的专业技术,并熟悉各种类型的音乐。
 
音乐之声
 
我们或许会问以色列的音乐听起来声音如何,以及我们是否有线索知道它是怎样编 写,怎样演奏,并怎样传承的。其实,有证据证明,古以色列民采用的音阶就是我们现代的全音阶,由七个音调(七音音阶)组成,而不是当今中东盛行的五音阶。 这一证据出自古代乌加里特人(Ugaritic,今属叙利亚)留下的碑铭。碑铭中有文字记载,解释了当时为琴调音的方式。圣经诗篇中一些序言印证了碑铭上 所记载的调音方式。比如“调用第八”(意即“八度音阶,”诗6:1的希伯来文序)。因此,希伯来的音乐之声听起来定然不会让我们觉得太陌生。
 
The compositional process in biblical times was similar to what we still find today in Middle Eastern or oriental regions, namely, based on the principle of centonization and improvisation. These techniques consist in a set repertory of short melodic formulas like the Arabic maqqam or the Indian ragas, which are then combined. Through improvisation and according to strict and complex artistic rules, into a musical composition.圣经时代乐曲的编写过程同我们今天在中东地区或东方一带看到的颇为相似,讲究即席创作与centonization的原则。这些技巧包括一组repertory 小段的旋律,就像阿拉伯的maqqam或印度的ragas一样,然后再将它们合并起来演奏。藉着即席创作,并根据严格且复杂的艺术规则,创作出一部乐曲。
 
在圣经中,我们找到了这一创作过程的证据。比如大卫在将约柜运送到耶路撒冷的 会幕中时,他所作的献约柜时的祷告,显然就是由他以前的所作的诗歌片段拼凑而成的(代上16:8-36)。这一祷告是由诗篇105篇(第1-5节),96 篇(第2-3节),以及106篇(第1,47和48节)拼凑而成。这样的编曲方式代表着艺术上很高的造诣,作曲者需要具备多年的学习经验及专门的训练。曲 子谱完之后,就通过一种叫做chironomy 的技巧将乐谱传授给歌唱者或演奏者们。这种技巧采用手势来说明一首曲子的主要轮廓。这一技巧在古代近东地区非常盛行,欧洲一直到中世纪时期都仍然使用这种 传授乐曲的方式,特别是单声圣歌。在十世纪时,当西方的谱号开始出现时,犹太玛所拉学者们(Masoretes)便开始在希伯来文圣经经文上标注重音符 号,这种口头传授乐曲的方式就逐渐被取而代之了。然而,经文上的一小部分重音符号仍然可以追溯到以斯拉时代。圣经中有关这一技巧的记载可从“在大卫的手 下”(代上25:6。中文和合本圣经翻译成“王所命定的。”希伯来文为al yad David,直译为“在大卫的手下”)这一表述中看出些许端倪。
 
圣经为我们提供了好几种不同类型的音乐和奏乐的方式。在以色列早期历史中,我们发现当人们聚在一起高声呐喊表达他们的忠诚时,出现过许多集体性的欢呼,诸如呼喊“耶和华和基甸的刀”(士7:20)之类的短句。
 
在以色列后来的历史中,随着书面文学与成文歌曲的诞生,出现了好几种唱歌的方 式,而这些方式都主要取决于诗歌的风格。诗篇中占主导地位的平行体诗需要采用轮唱方式(antiphonal)来演唱。就是由两群歌者彼此应答轮流吟唱。 这在古代近东地带是一种颇具特色的演唱习俗,因为我们发现,当以色列人围着金牛犊唱歌时,他们仿效埃及人的习惯,也采用了这种歌唱方式(出32:18)。 唱和式(Responsorial)的歌唱也出现在诗篇中。领唱者唱主要部分,然后一群歌者唱出短短的回应句子,诸如“哈里路亚,”和“阿门”(诗 146-150篇),或象在诗136篇中的一整句副歌:“他的慈爱永远长存”(见诗42:5,11;43:5;对比诗 46:7,11;57:5;67:3,5;107:8,15,21,31)。唱歌时往往有伴奏,特别是以缓和与温馨为特色的琴和瑟。在不太正式的场合,诸 如游行时,就会再加上击鼓和跳舞。
 
至此,我们所见到的搞音乐的例子都证明了存在着多种不同方式的音乐以供人们享 受。但圣经也指明音乐在以色列民的生活中担任着更为重要的角色。当我们查考圣经对音乐的记载时,我们注意到最奢侈最精美的音乐是为上帝的荣耀而作的。搞音 乐最根本的焦点是上帝:音乐因此成为了崇拜。
 
为上帝而创作的音乐
 
当以色列民变成定居民族后,机构便开始发展起来了,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建造一 所永久性的圣所。大约在同时,大量的诗歌和用于宗教仪式上的音乐资料也被编撰在一起,这是以色列建立完善的音乐学院的开始。在修造圣殿之前,编撰这一宗教 文学的工作就已经开始了,当约柜被运往耶路撒冷的时候,这一工作已经部分完工(代上15章)。圣经中有证据表明这些歌曲是先知学校的产物。在代上 15:17,19和16:4-6,41,42中,我们得知当时有三位音乐方面的领袖。大卫指派亚萨,希幔和耶杜顿(以探)负责音乐事奉。当我们在所罗门奉 献圣殿时再次遇到他们和他们的儿子们时,他们的工作被介绍为是“他们在琴、瑟、钹的伴奏下说预言”(代上25:1。中文和合本圣经翻译为“弹琴、鼓瑟、敲 钹和唱歌”)。圣经如此的叙述,就将他们的工作与撒母耳建立的先知学校直接联系起来了。事实上,我们读撒上10:5时,发现这些学生们有一个习惯,就是聚 在一起结队出游,“从邱坛下来,前面有鼓瑟的,击鼓的,吹笛的,弹琴的,他们都受感说话。” 因此,代上25章起到了桥梁的作用,将先知学校的音乐与宗教活动同圣所的音乐事奉联系在了一起。以色列圣殿中卓越的音乐领袖们,诸如大卫、亚萨、希幔与以 探似乎都曾在就读先知学校时受到过良好的诗歌与音乐方面的训练。他们的名字也往往出现在诗篇的序中,成为诗篇的主要作者。
 
 
圣殿中的音乐不是在不经意中偶然制作的。地方与场合的神圣性反映在了耶路撒冷圣殿对音乐组织所给予的关注上。
 
历代志上的几段经文所描述的有关音乐方面的组织令人印象深刻。这一音乐学院包括了4000人(23:5),其中288人是专业人才(25:7),轮流在圣殿事奉。
我们看到其中有年轻人,也有老年人,有老师也有学生,他们都为了事奉主而接受 了音乐训练并能熟练使用音乐。根据他们的特长,音乐家们被分成了不同的行业群:希幔掌管吹号的(16:42):耶杜顿(以探)掌管琴瑟(25:3);基拿 尼雅是歌唱者们的首领(15:22)。这三位领袖都使用钹来指示各种不同的行动或行动中的改变,他们都在大卫的指挥之下(25:6)。大卫以其作曲家、作 家、演奏家及乐器制作者的身份而闻名遐迩。根据塔穆德(Talmud),音乐方面的训练一直会到25岁或30岁。然后他们会从事音乐工作到50岁。圣经中 还提到了乐器的制作及保养。圣殿中有专门存放乐器的房间及奏乐时的服装,这些房间也为利未人中的音乐家们提供住宿,方便他们在圣殿“昼夜供职”(代上 9:33)。他们的责任包括“常常事奉耶和华,”先在约柜旁,然后在祭坛旁,“一日尽一日的职”(16:37)。圣殿音乐家们的主要工作目的是为每日的献 祭伴唱诗篇,并为一些特别的日子及节期创作音乐。
 
当人想到献祭时有音乐伴随这一点时,会让人感到此举的非同寻常,甚至颇不相 称。献祭本身是暴力行为,而死亡会给人在视觉和情感上产生难过的经验。然而,上帝却毫不犹豫地为这一行动增添了一份美与情感,而将本来痛苦的经验予以改变 与升华。当献祭在进行时,利未人会在一旁吟唱上帝的爱、怜悯与信实,音乐使这一经验变得更强烈,让以色列深深地明白其中的属灵教训。另一类似情况发生在上 帝决定采用歌唱与乐器演奏的音乐来将律法教导给以色列民时(申31:19-32:1-47)。对我们来说,律法是一种枯燥生硬的东西,但上帝凭着他的智慧 与爱,将律法用歌曲的美包装起来,为以色列民提供了一个有效的方式去热爱律法,并牢记它(参诗19:7-10)。就好象是献祭或律法的“客观性”需要与人 类经验的感性与主观性相结合才能成就一种身心灵完全参与其中的经验似的。诗篇就是这样一种综合经验的极好例子:它们在谈论创造、历史、律法、预言及审判 时,采用了诗歌及表达情感的主观词汇。
 
在以色列民户外的活动中,这一美的成分也有所体现。当约柜在被运往耶路撒冷的 途中时,伴随着它的是隆重的游行队伍,其中有歌唱者们,跟随其后的是弹琴鼓瑟的,还有吹号的,敲钹的,吹角的。他们穿着细麻衣,和着乐器的伴奏,唱着欢乐 的歌(代上15:16,28),人们的欢呼呐喊声也一路伴随着他们。后来,在奉献所罗门圣殿时,庆祝的行列再次包括了无数的音乐家们(代下 5:12-13;7:2-6):“歌唱的利未人 . . . . . . 敲钹,鼓瑟,弹琴,同着他们有一百二十个祭司吹号。吹号的,歌唱的都一起发声,声合为一,赞美感谢耶和华。吹号,敲钹,用各种乐器,扬声赞美耶和华说,耶 和华本为善,他的慈爱永远长存。”这一盛会持续了整整两周。后来,还会再有一次类似的盛会举行,同这一次的一样隆重,就是在以色列被掳回归为耶路撒冷新修 的城墙“欢欢喜喜地”行告成之礼时(尼12:27)。队伍庞大的唱诗班将分两队在城墙顶端的两边相对而立。第一队唱诗班由以斯拉带领,他身后是犹大的诸首 领;然后是手持号筒的祭司们,以及弹奏乐器的乐师们。第二队唱诗班后面跟着尼西米带领的以色列民的一半人。当这两队唱诗班在护卫门前相遇时,他们便在一起 合唱,向主献上感恩(尼12:27-40)。
 
单单看到古以色列民怎样组建他们圣乐的这些片段就已经令我们难以忘怀了。从这些例子中可以看出,在以色列民族举行的盛大庆典中,音乐占了主导地位,而不只被看成是崇拜的附件而已。但是当我们注意演奏者们的动机,及他们音乐创作的指导思想时,我们便看到了圣经音乐的关键。
 
圣经音乐华丽的外表不是为了渲染财富与权力的属世画面。相反,它们乃是为了荣耀上帝,并承认他的伟大与至高无上。当我们进一步查考圣殿事奉之预备及操作的动机时,我们就会找到圣经中音乐创作的目的。
 
圣经中最特出、最中心的思想是:音乐是以上帝为中心的活动。这一点不仅能够从宗教礼仪文学的核心—诗篇中一些特殊表达语句中看出来,更能从圣殿的事奉中窥见一斑。
 
诗篇反复强调音乐不是为了听众或音乐家们的享乐而创作的,而是为了崇拜上帝。 圣经中乐师们存在的目的是为了谈论上帝,他们创作音乐也是针对上帝的:“我要一心称谢你耶和华。我要传扬你一切的奇妙作为。我要因你欢喜快乐。至高者啊, 我要歌颂你的名”(诗9:1-2;27:6;30:4;81:1;98:1;105:1-3)。这里的音乐创作是神本主义的,颂赞性的,完全聚焦于上帝 的。同样的原则也印证在启示录书中。在那里,围绕着上帝宝座的生灵们敬拜他,并向他歌唱:“我又看见,且听见,宝座与活物并长老的周围有许多天使的声音。 他们的数目有千千万万。大声说,曾被杀的羔羊,是配得权柄”(启5:11-12;参7:9-10)。
 
从圣殿乐师们所站的位置,也能看出上帝是音乐的焦点与受纳者。圣经和塔穆德为 乐师们怎样在祭坛旁事奉提供了详细的记载。虽然今天乐师们往往是面对会众,从姿态上看似在为会众弹奏和歌唱,但在圣殿时期,乐师们不是面对会众的,他们站 在祭坛两旁,彼此相对:弹琴鼓瑟的利未人站在祭坛的一边(代下5:12),吹号的利未人站在祭坛的另一边,两队人相对而立。当献祭时,他们对着祭物奏乐, 以此表示他们完全是为上帝的荣耀而奏乐。
 
但圣经中的乐师们并不满足于只为上帝创作或演奏音乐,他也想保证他的音乐蒙上 帝悦纳:“愿我口中的言语,心里的意念,在你面前蒙悦纳”(诗19:14;也见诗104:33-34;以及新约的罗12:1)。我们在这里所看到的不是为 了取悦或款待会众和乐师本人,而是一种刻意的努力,要创作配献给上帝的音乐。
 
这一刻意性体现在圣经记载的一些音乐事奉的要求上。在任命利未人作圣殿乐师的问题上,就已经表明了该事奉的重要性。正是因为利未人忠于上帝,没有随从其他以色列人拜金牛犊,他们才被分别出来,负责圣殿中的各项事奉,其中也包括了音乐事奉。
 
为主作乐需要熟练的技巧(诗33:3)。圣殿中不同乐队的领袖们的蒙选召都是 因为他们在艺术方面的造诣。“利未人的族长基拿尼雅是歌唱人的首领,又教训人唱歌,因为他精通此事”(代上15:22)。当我们追溯到会幕的建造时,我们 注意到这一资格是参与建造会幕的任何一位艺术家所必需具备的。他们不仅被上帝的灵充满,也“有智慧、聪明、知识”(出35:31)。有趣的是,这段经文 (出35:31;36:2)谈论的是建造会幕的工头比撒列与亚何利亚伯,而其中所使用的“巧”字竟出现了五次之多,似乎是在强调,当我们在处理有关上帝圣 殿的事工时,除了有圣灵之外,还必须有能力、技巧与专业知识。
 
同样,圣殿中掌管音乐的领袖们还负责将音乐艺术教导人。如此,就表明他们关注 质量并希望取得最佳效果。单单凭才干还不够,才干需要得到发展,需要被雕琢,以日臻完美之境。代上25:6,7谈到了在大卫“手下”工作的音乐领袖们,说 “他们和他们的弟兄受训,并在为主的音乐上有熟练的技巧”(中文和合本译为“他们和他们的弟兄学习颂赞耶和华”)。音乐是为耶和华上帝的,是为了蒙主悦 纳,因此,它必须经过精心预备,认真弹奏,好叫它“配”献给主。
 
圣经没有给我们列一个清单,说明那些音乐是“好的,”那些音乐是“邪恶的。” 而且,我们看到同样的乐器(琴与瑟等)可以被用来达到神圣的目的,但它们也出现在罪恶的场合中,是遭到先知们谴责的场合。其实,圣经所注重的是音乐的方向 与目的。圣经将音乐与美的事物相连,并给我们明确的使用音乐的指示。一旦我们明白了这一点,明白了圣经音乐的演奏是上帝,并取悦上帝,再谈什么“好”或“邪恶”的音乐就是多余的了。为什么能指导什么怎样。对于音乐的风格问题也是如此。在圣经中有证据表明圣殿音乐局限于某种特定的风格,一种不受文化风俗影响的风格吗?在圣殿音乐事奉中,是否存在着单独一种只适合圣殿的音乐风格?
 
当我们观察圣殿音乐的习俗,并将它们与当时周围列国的文化风俗相比较时,我们 发现它们之间有许多相似平行之处。我们注意到在犹太人早期的圣殿中,没有使用鼓,但是,相反,琴瑟的使用却占有重要地位。而这两种乐器在同时期的异教圣殿 中也有使用,并且在这些异教崇拜中,也没有使用鼓为乐器。这似乎表明在整个地区以及/或时代中,存在着普遍接受的有关宗教乐器的特定观念。另一个宗教习俗 的相似之处表现在对钹的使用上。犹太圣殿中的乐师们同迦南地的异教乐师们一样,都采用钹来传达音乐事件中的信号。实际上,这一事实说明了圣经中的一个关键 原则,是我们应当随时铭记在心的。为了避免与异教混合(syncretism)的危险,现存的概念与象征性事物都会经历某种改变或意思上的重新诠释。比如 早期文献中(撒下6:5)用来表示“钹”的字是tseltselim,该词传统上是与迦南地的异教狂欢联系甚密的。在后来的文献中(代上13:8),这些钹就被冠之以不同的字眼了,metsiltayim, 这样做的目的或许是为了避免任何异教风俗的意味。从这一事例中,我们可以知道,圣经的作者希望毫不含糊地描述一项宗教活动。虽然我们注意到,在以色列与异 教的崇拜中都使用相似的乐器,并拥有相似的音乐习俗,但如果,某种乐器的使用及其象征意义会让真宗教存在与异教混杂的危险的话,那么,这一特定乐器的意思 及其所象征的意义就会被刻意地改变,以适应不同的宗教背景。虽然以色列民采用了周围民族的文化模式,但该文化模式中的某些成分会被重新诠释,以便产生合适 的音乐。
 
圣经中的音乐不是一成不变的。我们观察到音乐也随着时代而变迁。例如,第一圣 殿中的乐器有琴、瑟、钹和号筒。有文献表明,第二圣殿事奉中就在以上的乐器中又出现了长笛与鼓。同样,当我们来到新约圣经时代时,我们观察使徒时代教会中 的音乐,就注意到在“老的”音乐习俗之上又有新的增添。圣歌(Canticles),就是一种“新”的音乐风格,也就是赞美诗(见弗5:19中的“颂 词”)。我们在这里观察到的是一种十分寻常的现象,在圣乐的发展史中比比皆是:新的经验必然产生出新的表达方式。这里,这一新经验是基督的生平及工作带来 的。的确,在历史学家小普林尼(Pliny the Younger)给皇帝图拉真(Trajan,约公元111年)的信中,他将赞美诗的吟唱与基督直接联系起来:“他们通常会在特定的某一天天亮之前聚会, 为了歌唱基督,就好象他是神一样。”
 
圣经中的“圣乐之声”带有浓重的分别为圣的思想。这一点可从对乐师们的选择 上,对音乐的演奏上,或圣殿事奉中某种乐器的不予使用上。这一切的事实都传递了一个思想,就是:在整个事奉中,存在着一个精心选择的过程。宗教仪式经文的 传达方式也说明了这一点,就是,它们是被吟诵出来的,而不是被说出来的,吟诵经文是古代的普遍习俗。因为“特别”的语言才能使平凡得到超越。
 
毫无疑问,圣经中的音乐被看成是从上帝那里来的恩赐,并应当存着敬畏的心归还 给他,就是,存着敬畏的心演奏,当作可蒙上帝悦纳的祭物献上。它不是为搞艺术而存在的艺术,而是为上帝而存在的艺术。对圣经中的乐师们来说,他/她最高的 艺术造诣就是将自己献上,为上帝而歌唱,而弹奏,并蒙他的悦纳。诗篇137篇讲述了希伯来乐师们被掳的故事。这个故事非常生动地说明了这一心态,同时也言 简意赅地总结了圣经对音乐的观点:“我们曾在巴比伦的河边坐下,一追想锡安就哭了。我们把琴挂在那里的柳树上。因为在那里,掳掠我们的要我们唱歌,抢夺我 们的,要我们作乐,说,给我们唱一首锡安歌吧。我们怎能在外邦唱耶和华的歌呢?耶路撒冷啊,我若忘记你,情愿我的右手忘记技巧。我若不记念你,若不看耶路 撒冷过于我所最喜乐的,情愿我的舌头贴于上膛”(诗13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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