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范妮·博尔顿和她的见证——真与假(1895年)

怀爱伦克服了重重困难,在墨尔本和霍巴特帐篷大会的传道工作中获得了成功。在过去的四个月里，她的健康状况很差，只有凭着上帝赐予她的力量，她才敢冒险去参加。还有一些其他的人不知道的问题，也就是她工作团队中的问题。她写信给埃德森说： “我不可能叙述我在墨尔本参加帐篷大会时心中的痛苦。” （《信函》1895年123a号）问题出在范妮·博尔顿小姐的喜怒无常、飘忽不定和不忠诚。她是在怀爱伦和怀威廉离开美国的最后一刻接替萨拉·麦因特弗的秘书。她协助怀爱伦特为教会杂志准备文章。 {4BIO 237.1}

怀爱伦没有想过要带范妮一起参加这次帐篷大会之旅，但范妮坚持要去，并承诺这次旅行不会给她的工作带来多少中断。怀爱伦勉强同意了。但事情的结果并不是像范妮所承诺的那样。不久，她就参加了孩子们的会议，接着又表现出一种老态度，认为她在为怀爱伦工作时没有得到应有的认可。除此之外，范妮和W. F.考德威尔谈起了恋爱。考德威尔于1893年从美国来到这里，带来了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已经变成巴比伦的信息。他改变立场后受聘于怀爱伦，但由于他长期待在海外，他那非安息日复临信徒的妻子以遗弃为由与他离婚。 {4BIO 237.2}

怀爱伦聘用范妮.博尔顿

范妮·博尔顿于1887年受邀，成为怀爱伦的一名员工。她是一位卫理公会牧师的女儿，受G.B.斯塔尔和他的妻子的布道的影响，在芝加哥加入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当时，她是《芝加哥海洋日报》的记者。她在伊利诺斯州埃文斯顿妇女神学院接受过文学培训(DF 445，G.B.斯塔尔写给L.E.弗伦的信，1933年3月19日)，看起来很适合做这项工作，很有前途。斯塔尔和其它人热心推荐她。她还不认识怀爱伦和怀威廉，但怀爱伦从欧洲回来就聘用了她。她是顶别人的缺，但她的工作，主要是为怀爱伦准备资料写文章登于《评论与通讯》、《时兆》和《青年导报》。她陪怀爱伦一行到西部旅行，在加利福尼亚州希尔兹堡时，与怀爱伦一家住在一起。怀威廉报导说，范妮“尽管有时有点古怪，但很有才气，很有趣味；其它家庭成员都很喜欢她。” 他和后来的秘书D. E.罗宾逊解释了她工作的特点: {4BIO 238.1}

范妮.博尔顿的工作性质

在异象中向怀爱伦所显示的事件及其教训,不是逐字的叙述,而通常是人类过去、现在、有时是将来经验各种场面的闪现或全景展示，讲事件与教训联系在一起。这一点，都已经向博尔顿小姐和其他参与抄写和校正怀爱伦文稿以供发表的工作人员解释清楚。有时怀爱伦会看到人们在团体、教会、会议和群众行动中的行为，清楚地看到他们的宗旨、目标和动机。有时会有关于这些启示的口头指示。在这些启示中，非常突出的是与教会、委员会或个人的职责、权利、危险和错误有关的宝贵真理和事实。{4BIO 238.2}

博尔顿小姐知道，向怀夫人透露的事情，有时是在她看到异象之后马上写出来的，而其他的事情，则是很久以后才说出来或写出来的。 {4BIO 238.3}

 她被告知，怀夫人在认真地努力展示她在大量重要主题上看到的所有东西时，常常被引导重复她想要表达的部分内容；此外，她句子的语法结构有时也有错误，因为她在匆忙写作时，经常不注意拼写、标点和大写。她希望抄写员仔细改正这些不完美之处。 {4BIO 239.1}

当段落和句子因为不完美的安排而失去一些表达效果时，怀夫人的秘书们被要求在准备付印材料时进行修改，去掉明显是重复的部分。在给个人的信件中，重复重要的思想往往会使它们更有效果。{4BIO 239.2}

所强调的是只表达怀夫人自己的思想，并在语法正确的情况下用她自己的语言来表达这些思想。在任何情况下，抄写员都无权加入怀夫人手稿中没有的想法。（同上，怀威廉和D. E.罗宾逊《怀爱伦夫人编辑的工作》，第3、4页。） {4BIO 239.3}

范妮满怀热情地投入到预备怀爱伦期刊文章的工作，进行编辑和抄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心想她所做的事情并没有得到应有的肯定。关于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记录很少，但很明显，不满的情绪一次又一次地席卷了她，使她无法胜任分配给她的任务。 {4BIO 239.4}

在从事这项工作一到两年之后，她告诉怀爱伦，“她想要自己写作、不能同意将她的才干埋没在为期刊和书籍预备我文章的这种工作。她感到自己对这件事充满了兴趣并有才华，她必须用于写作，是她与我联络所不能做的。”(《信函》1894年88号) 于是她被解职了，去安阿伯的大学上课。{4BIO 239.5}

怀爱伦把范妮带到澳大利亚

1891年，得知怀爱伦要去澳大利亚，芬妮·博尔顿联系了她的前雇主怀爱伦，怀爱伦说: {4BIO 240.1}

在巴特尔克里克，范妮努力辩解，流着泪来找我，要参与我为期刊预备文章的工作。她宣称自己已有大改变，根本不是她曾告诉我她想要自己写作的时候的那个人了。（同上）{4BIO 240.2}

怀爱伦一班人要动身的时候，萨拉·麦因特弗生病了，去不了，怀爱伦勉强接受了范妮·博尔顿的陪伴，以报导她的讲道并协助她准备文章。后来在写到这一点时，她回忆道: {4BIO 240.3}

就在来到这个国家之前，为了帮助范妮，我同意在她现在向我重申她对于这工作的情绪已完全改变之后，再给她一次试验。我听从了我最佳的判断，……希望她能从上帝获得智慧，会真的喜爱这工作。{4BIO 240.4}

我虽然知道她生性心理失衡，却想通过上帝所赐的亮光，不断发出的要向一些人提出明确责备向另一些人发出一般责备的呼吁，她会学到她有特权去学习的教训，变得在品格上有力量。这样她就能获得智慧，去预备放在她手中的宝贵材料，以便拯救她的灵魂和别人的灵魂。（《信函》1894年7号）{4BIO 240.5}

不幸的是，在澳大利亚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她又觉得自己对怀爱伦著作的贡献没有得到公众适当的认可。两人的关系变得紧张起来。{4BIO 240.6}

怀爱伦在异象中得到警告

1893年末，怀爱伦在新西兰逗留的最后一个月时，她在异象中看见范妮.博尔顿,以及她屈服于个人野心和骄傲的试探。就此她写道: {4BIO 240.7}

我离开新西兰之前不久，还在帐篷大会的时候，这事就显在我面前了。我们相当多的一群人聚集在一间屋子时，范妮在说一些事，论到出自她手中的大量工作。她说：“我不能以这种方式工作。我在将我的头脑和生命投入这工作，可是做成这工作的人却消沉不见，而怀姐妹得到了这工作的荣誉。”……{4BIO 240.8}

一个声音对我说：“要当心，不要信赖范妮去预备文章或制作书籍。……她是你的仇敌。……她并不忠于自己的职责，可是却自以为在做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信函》1894年59号）{4BIO 241.1}

范妮几个月来表面上一直在用这种方式说话。（《信函》1894年88号){4BIO 241.2}

几周后，在1894年初举行的布莱顿帐篷大会上，范妮·博尔顿与她的朋友们，有时也与新信徒谈论她的工作遇到的困难，以及怀爱伦的一些手稿的错误书写方式。她详述了编辑们处理材料时所作的“巨大改进”，并贬低怀爱伦的著作。她再一次表达了她坚定的信念，认为抄写员的才能应该得到公众的认可。 {4BIO 241.3}

1894年2月6日，怀爱伦在写给儿怀威廉的信中说: {4BIO 241.4}

我不希望她的生活、或话语或想法出现在这些文章中。这个气泡越早破裂，对一切有关的人就越好。……我现在一点不知道我们要如何出版，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担心范妮不可靠。……{4BIO 241.5}

要是她做了她对别人所说她已做成的工作，以致她认为自己应该因她用到我著作中的才干而得到荣誉，那么这个组合就到解散的时候了。{4BIO 241.6}

要是她做了这种工作，就是她向别人描述的用了那么多她的才干的工作，她思想的作品和句子的构造像我的一样，而且“语言优美，”那么她就做了一项我再三叮嘱不应当做成的工作，她也不配与这工作有任何关系。（同上）{4BIO 241.7}

就在前一天，怀爱伦写信给当时在澳大利亚的O. A.奥尔森，讲述了一个声音是如何对她说话的: {4BIO 241.8}

要当心，不要信赖范妮去预备文章或制作书籍。她删掉应该发表的文字，换成她自己的想法和文字，因为她已这么做过，她成了受欺骗、被迷惑的，而且正在欺骗和迷惑他人。她是你的仇敌。（《信函》1894年59号）{4BIO 242.1}

2月6日，怀爱伦在给范妮的一封信中说: {4BIO 242.2}

每一次我能看出你的一句话，就用笔把它划掉。我常常告诉你，你的话语和理念不可取代上帝赐给我的话语和理念。（《信函》1894年7号）

解除为怀爱伦的工作

情况危急，怀爱伦觉得必须解雇博尔顿小姐，而且必须马上解雇。她写信给范妮说: {4BIO 242.3}

所交给你的作品，你待之如无足轻重的东西，常常以一种会使别人低估的方式谈到它们。……{4BIO 242.4}

我的意思是现在从你自身的利益考虑，你绝不会再有一次机会受试探去像你以往那样行事了。根据主所赐给我的亮光，你不是在赏识你所大量拥有的机会，接受指示用坚固的材料建造你的品格。你一直在从事的工作被视为一种苦差事，你难以用正确的精神把握它，也难以将你的祷告交织在工作中，觉得保持一种与上帝的灵完全和谐一致的精神是一件重要的事。由于这种缺乏，你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可靠工人。……{4BIO 242.5}

你已开始认为你就是那个应该从出自你手中的材料的价值得到荣誉的人。我已有关于这种情况的警告，但看不出应该怎样直达要点地说：“走吧，芬妮，”因为那样你就会辩解：“我要去哪里呢？”我便再试你一次。（同上）{4BIO 242.6}

博尔顿小姐一收到怀爱伦的来信，就写了一篇谦恭的自白，她在信中说: {4BIO 243.1}

我所有烦恼的根源是自我，那是出于撒但的。我非常后悔参与这项工作，但我仍然相信上帝会施行善工。.... {4BIO 243.2}

很明显，我对工作的神圣性并没有达到我应有的高度。我觉得我需要人的同情和认可，这使得我告诉其他人我应该做些什么。当然，这就是自我，然而我必须说的是唯一的真理，那就是我从未怀疑过这项工作源于灵感。我一直宣告并相信证言，从来没有怀疑过它们的神圣起源。.... {4BIO 243.3}

今天我对证言的信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烈，我觉得我要把我的全部影响力都放在提高上帝的子民对这项伟大而神圣之工的信心上。（DF 445b，范妮.博尔顿致怀爱伦, 1894年2月9日） {4BIO 243.4}

在同工们的建议下，怀爱伦同意再给范妮一次试验。后来她写道，范妮的忏悔是“短暂的”（《信函》1895年102号） {4BIO 243.5}

现在，差不多两年过去了，在阿马达尔帐篷大会上，有老朋友和熟人在场，历史重演了。这一次，怀爱伦解雇了范妮·博尔顿。在给格兰维尔的玛丽安·戴维斯的一封信中，她报导道: {4BIO 243.6}

范妮表示她和玛丽安已将全部才干与敏锐带入我的书中，可是你们二人却都被忽视不顾，全部荣誉都给了我。{4BIO 243.7}

她曾在《基督徒节制》一书中划出一些词句，称它们为“美好的词句，”还说她把这些话放进去的，它们是她的。如果这是真的，我请问，谁告诉她要把她的话放进我的著作中的？她自己的言论若是正确的，她就已经对我不忠了。{4BIO 243.8}

然而，普雷斯科特姐妹说，上帝的美意安排那篇文章到了他们（普雷斯科特夫妇）手中，是还没有抄写的原稿，是我的自己的手稿，而这些词句就在那封信中。所以范妮关于这些词句的言论被证明是不真实的。{4BIO 243.9}

她还说: {4BIO 244.1}

这次聚会之后如果范妮要来格兰维尔，你切不可把我所写的任何东西放在她手中，也不要给她读《基督生平》。我不愿得到来自她的任何（建议）。我与范妮断开，因为上帝要求这么做，而我自己的心也要求这么做。我为范妮感到难过。（《信函》1895年102号）她写信给她儿子埃德森说： {4BIO 244.2}

范妮·博尔顿已经完全与我分开了。我不会再想聘请她了。她可怕地误表了我，伤害了我。单单在参与我的工作上她就伤害了我。她向他人报告说她在我的文章制作上做了与我一样的事。她全心投入在那些文章上，而我却得到了她投入到这些著作中的才能的荣誉。好了，这是她第五次说这种话了。{4BIO 244.3}

这与可拉、大坍、亚比兰的闹事相似，只是她没有那些人与她联合，因为他们了解我和我的工作。她不仅去找那些相信我和认识我的人去讲她的故事，还去找那些初信的人，告诉他们她想象出来的故事，表达了与民16:3中同样的情绪。（《信函》1895年123a号）{4BIO 244.4}

范妮又给怀爱伦写了一份切心的自白，长达五页的忏悔，最后呼吁说:“既然它那么隐蔽，就让我做一个渠道吧。让我做一个工人吧，即便在非常卑微的地方。现在我这样要求，是出于顺服上帝的旨意。我没有资格要求这种事。你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我吧。”（DF 445a, 范妮.博尔顿致怀爱伦，1895，10，31）但怀爱伦在写给玛丽安·戴维斯的信中写道: {4BIO 244.5}

我现在从这种忽高忽低的经验解脱出来了。她似乎自我大大膨胀，充满自足自负，充满她自己的能力，而根据上帝喜悦赐给我的亮光，她是我的仇敌，她与我的关系一直是这样。（《信函》1895年22a号）{4BIO 244.6}

她重述了以前的警告，是关于范妮参与她的工作，以及她在她应遵循之路方面的错误判断。她写得很断然:{4BIO 245.1}

两年前祂启示给我，范妮是我的敌人，会使我心中烦恼手发软，但我急着要出版我认为人们需要的东西。然后在新南威尔士州有别的考验临到，一个接一个，使我受不了。{4BIO 245.2}

唉，要是我听从了上帝给我的指示，不让别的声音或影响进来使我处在不确定中，我原能免受最近这次可怕的心酸的考验。但我盼望主会赦免我，怜悯我，然而这事不可能再试一次了。我愿意她的才干发挥其全部的价值，但它决不会与我有任何关系了。我与范妮·博尔顿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期满了。（同上）{4BIO 245.3}

她就这样推测。但有一个因素她没有考虑进去。几个月后，上帝请她注意这件事。 {4BIO 245.4}

范妮计划回到美国，但由于长期患病而未能如愿。她在墨尔本的斯蒂芬·麦卡拉牧师家里住了一段时间，然后决定去库兰邦。怀爱伦回了她的电报，安排她晚上9点在莫里塞特火车站见面，然后把她送到香农的家。在那里，在萨拉·麦因特弗温柔而精明的护理下，她接受了水疗。范妮的健康状况开始好转。墨尔本的经历已经过去一年了。 {4BIO 245.5}

一个独特的异象

后来，当怀爱伦到悉尼看望斯塔尔夫妇时，一件不寻常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在这一叙述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不仅是赐给她的信息，而且是怀爱伦接受亮光的方式——一个她完全清醒下的异象。就此她写道: {4BIO 245.6}

3月19日星期五，我约在凌晨三点半起来。正当我写到《约翰福音》第15章时，突然间，内心充满了一种奇妙的平安。整个房间好象充满着天国的气氛。似乎有圣洁庄严的一位临格我的房间。于是我放下手中的笔，静待那灵要对我说什么。我没看到任何人物，也没听到什么声音，但却有一位天上的守望者似乎站在我近旁；我觉得自己是在耶稣面前。 {4BIO 245.7}

我不可能说明或形容那似乎在我房间里的美好平安和亮光。一种庄严圣洁的气氛环绕着我，并有极其要紧的问题向我的心智和悟性呈现。行动的方针摆在我面前，好像那看不见的一位在对我讲话一般。我似乎完全忘了先前所写的东西，另有一项大事清晰地在我眼前展开。当这些大事深刻在我脑海时，一种极大的敬畏之心，便油然而生。{4BIO 246.1}

问题是：“你是怎样对待范妮·博尔顿的请求的呢？你与她分开没有错。你这么做是对的，这会使她知罪，产生她必须有的懊悔。她受了试探、欺骗，几乎被毁灭。尽管她性情乖张，我还是对她有怜悯和同情之念。……{4BIO 246.2}

“如有可能，就搀着这个可怜受迷惑者的手，以良好的影响包围她。她若现在与你分开，撒但的网罗就为她的脚预备好了。她没有处在可以任由她自己的状况。她感到后悔和懊悔。我是她的救赎主。她若不愿高抬、尊荣和荣耀她自己，我就会挽救她。她若现在离开你，就有一连串的环境会使她陷入困境，导致她的灭亡。……{4BIO 246.3}

“你不要等待品格改变的证据。惟有圣灵才能做这种工作，依照那神圣的样式塑造和形成这个孩子的经验。若是撇下她自己，她就没有能力控制一种对她来说总是一个网罗的性情，除非她保持在上帝的爱中，除非她自卑，服在上帝的手下，天天学习基督的柔和谦卑。” （《文稿》1896年12c号）{4BIO 246.4}

怀爱伦对此回应道: {4BIO 247.1}

我……要相应地行事。我已把范妮·博尔顿接到我在库兰邦埃文代尔森尼赛德的家中。我要尽我所能地帮助她走向天国。（同上）

范妮又接受了一次考验

怀爱伦在她森尼赛德的新家为范妮布置了一个房间，并收留了她。在那里，经过持续的治疗，她的健康得到了改善。然后，根据异象中再给她应该一次考验的指示，怀夫人像过去一样把一份文稿交在她手中。她开始编辑一篇文章，然后她把文稿还给怀爱伦，说她不可能再做这份工作，并表示她一定要回美国。听了这番话，怀爱伦觉得自己现在自由了。这是范妮的决定。关于这段经历，她后来写道: {4BIO 247.2}

现在我看出为什么我蒙指示要给范妮另一次试验了。有些人因范妮的失实陈述而误解了我。这些人正注意看我会对她采取怎样的做法。他们会说我虐待了可怜的范妮·博尔顿。我听从接她回来的指示，就除掉了那些准备要谴责我的人所有批评我的机会。（《信函》1900年61号）{4BIO 247.3}

在1896年5月10日，范妮·波博尔顿乘坐了维多利号轮船从悉尼到伦敦。在船上，她给怀爱伦写信说: {4BIO 247.4}

在一定程度上，我认识到自己是多么不配的，但“耶稣基督降世为要拯救罪人”这句话安慰了我，我只凭着祂恩典的能力，盼望得救。我知道你的祈祷会随着我。再次感谢你对我的耐心和仁慈。我回家时心情比以前轻松多了。（DF 445, 范妮.博尔顿致怀爱伦，1896，5，14） {4BIO 247.5}

范妮·博尔顿解释她的编辑工作

在回到美国后一封写给澳大利亚的一位熟人，另一封写给 “在真理里亲爱弟兄们”的“忏悔”信中，范妮·博尔顿如实地讲述了怀爱伦写作助手的工作。下面是这两封信里的几个段落。第一封是1894年11月11日写给马尔科姆小姐的: {4BIO 247.6}

关于我以前写给你的那件事，我想说，你和任何人都没有理由感到困惑。怀姐妹是主赐给余民教会的先知。虽然主所拣选担任这项工作的人并不精通语法和修辞,这种缺欠由其他人来弥补,但她要对她著作的每一个观念,每一个词语负责。每一份编辑过的文稿都要回到她那里接受检查，而那些蒙召专门从事这项工作的人，非经祈祷和献身是无法完工的。 {4BIO 248.1}

“耶和华的话”临到她；但既然主的话是通过人的通道传达的,人类教育的不完美留下了痕迹，上帝拣选另一个人负起把句子的主语与动词匹配起来的，或者一个词的性与数与主动词匹配起来的微小责任，就不要觉得奇怪了。表达同一思想有许多种方式。如 “坐下”和“晴朗”就有不同的表达方式。使用不同的词语来表达并不会影响词义。 {4BIO 248.2}

现在，就改变的怀姐妹的语句而言，我可以说，就语法和修辞而言，她的表达方式是完整无缺的。（DF 445b,范妮.博尔顿致马尔科姆小姐，1894，11，11）

七年后的1901年，她写道: {4BIO 248.4}

如果怀姐妹的语句在语法上是正确的，并且把意思表达得非常清楚，那么编辑们是不会修改的。怀姐妹作为一个人间的工具，有她自己明显的风格，这种风格反映在她所有的书籍和文章中，使之彰显了她的个性。很多时候，她的手稿不需要任何改动，有时需要稍加编辑，包括大量的文字著作;但文章或章节无论作了什么改动，编辑都要送回她的手中，然后由预言之灵认证材料，一旦获得认可，就成了上帝之灵所选择的语句。(DF 445a，《关于耶稣基督见证的忏悔》，写于1901年初，致“在真理里亲爱的弟兄们”) {4BIO 248.5}

谎言和误传的长期后果

但种子已经在澳大利亚播下。关于收成, 怀爱伦1897年4月11日写信给在巴特尔克里克的范妮: {4BIO 249.1}

我的范妮·博尔顿姐妹：你在澳大利亚这里做的事已产生广泛影响。……你声称是你那上好的才干才成就了那些文章。我知道这是一个谎言；因为我了解我自己的著作。……{4BIO 249.2}

麦卡拉弟兄挨家挨户传播了你给他的消息，说我在出版声称是出自我笔下的书籍方面做的非常少，说我从其它书籍中挑出我所写的一切，而那些预备我文章的人，尤其是你自己，制作了那些材料发表。……{4BIO 249.3}

你可以由此看出你那谎言与歪曲事实的酵产生了怎样的结果。……我要说，你在澳大利亚的大部分时间都确实不知道自己出于怎样的精神。撒但的代表一直在藉着范妮·博尔顿作工。（《信函》1897年25号）{4BIO 249.4}

博尔顿小姐在1897年7月5日给怀爱伦回信，答复了这条简单明了的信息，在一段冗长的自白之后，她宣布: {4BIO 249.5}

我已经认识到我对你的伤害，因我当时的心态不端正。仇敌把我想象中的困难放大了，虽然我没有意识到我在做什么，但他清楚地知道他要通过我做什么。但由于上帝的恩典，他已经失去了他的工具。.... {4BIO 249.6}

至于你就我的情感、过失、错误以及我无知的态度所发的证言，我说那是真的，千真万确。 {4BIO 250.1}

她在最后几段提了一个问题并作了声明: {4BIO 250.2}

你觉得现在有可能在你心里给我一个位置吗?你能不能把我想得好一些?你还能把我当朋友信任吗?……. {4BIO 250.3}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我犯了这样的错误，坚持要和你一起去澳大利亚，一再失败后还是一再坚持;但我被警告不要承担如此重大的责任。我可不敢这么做，因为事实已经一再证明，我虚弱得像水一样。我认为，证言中（关于范妮再也不能为她工作）的决定是明智的。 (DF 445a.) {4BIO 250.4}

这种伪证和随后的忏悔模式持续了数年，包括主要在巴特尔克里克流传的说《拾级就主》是她写的，以及奉怀爱伦之命，有些证言是她写的之类。（注:想要进一步了解范妮·博尔顿与怀爱伦的关系，可以从怀爱伦著作托管委员会复印资料。费用自理）。这样的传言使不明真相的人感到困惑和担忧。一些很了解她的人担心范妮·博尔顿精神不正常，这一点可以从她多次进精神病院来证实。 {4BIO 250.5}

1900年，在范妮返回美国四年后，怀爱伦作出了如下有说服力的评论:{4BIO 250.6}

我现在发表在刊物上的文章与范妮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什么不同呢?现在是谁在弥补我语言的缺陷，和我那可悲的无知呢?在范妮·博尔顿和我的著作有任何关系之前这是怎么做到的?有理智的人就看不出来吗?如果范妮弥补了我的巨大缺陷，我现在怎么能给报刊投稿呢? （《信函》1900年61a号） {4BIO 25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