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财务策略的危机

 (1903年总会会议的前奏)

怀爱伦在澳大利亚的十年间，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教派机构的扩张是惊人的，但在经济上是不负责任的。巴特尔克里克总部各紧密相连的委员会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约束。随着学院债务的增加，他们向《评论与通讯》借了钱。《评论与通讯》本身负债累累，但却备受信任，许多复临信徒选择它作为他们的投资机构。(储蓄存折，非常像银行所用的，由《评论与通讯》印刷，提供给安息日复临信徒中的投资者。见DF 193 c)凯洛格医生继续推动在全国各地开设新的疗养院，大部分都是靠借钱。这造成了债务，他和他的伙伴们说服总会协会(也是安息日复临信徒信赖的投资机构)提供担保。总会会长(1888年至1897年是O. A.奥尔森长老,1897年至1901年是G. A.欧文长老)似乎无力阻止这一趋势。每一个人都被精明且备受信任的商人所包围，这些商人赞同开放的财务政策，允许看似毫无约束地陷入债务。 {5BIO 198.1}

奥尔森长老是一位属灵高尚、备受尊敬的人。尽管怀爱伦意识到他的弱点，她还是支持他在1895年再次当选总会会长，任期两年。她后来写道，在财务问题上，“他没有勇气说:‘我不能背叛神圣的托付。’相反，他把自己和犯错的人连在一起，从而使自己和他们一样有罪。” （《文稿》1902年144号） {5BIO 198.2}

当丹尼尔斯长老在1901年担任教会领袖，任总会委员会主席时，他很快发现教会的财政状况非常危急。根本没有预算。为了建立新的机构和教会工作的日常运作，债务正在增加。{5BIO 199.1}

沉重的债务负担令人惊愕。如上文所述，正式任命的传道士和出版社的熟练工人每星期工资只有12至15美元。然而，教育机构的债务高达35万美元。总会协会欠债288 000美元。到1902年底，协会的债务超过了资产7400美元。总会本身在其帐户中透支了41 500美元(《总会公报》1903年19页)。巴特尔克里克疗养院负债25万美元。 {5BIO 199.2}

丹尼尔斯长老非常熟悉怀爱伦关于教会机构负债的论述。他上任时就决定圣工应该按现收现付的方式运作。否则就等于自杀。当她为澳大利亚的债务问题苦苦挣扎时，他在那里澳大利亚。在帮助建立埃文代尔学校时，她在1896年劝勉道: “要厉行节约，否则就会欠债。要量入为出，躲避债务就象躲避麻疯病一样。（《信函》1896年60号）{5BIO 199.3}

两年后他写道: “借钱解救燃眉之急，无心偿还债务，这种做法虽然常见，却足以使人道德败坏。”（《文稿》1898年168号）{5BIO 199.4}

1899年，她在写到巴特尔克里克学院的债务时说:“必须想出办法来阻止债务的持续累积。不能让整个圣工因为这些债务而受苦，若没有彻底的改变，使圣工在不同的基础上继续下去，这些债务就永远无法解除。”（《文稿》1902年86号） {5BIO 199.5}

她提出了一个解决学校财政问题的办法，她主张合理收取学费，她建议道: {5BIO 199.6}

教师必须合作，要求学生提供足够的资金来支付日常开支，否则教师自己必须同意以较低的工资从事工作。学校开支的估计必须加以考虑，如果没有办法免除债务，所有的人都可以自由安排自己捐出一定数额的工资。最好是提高学费；于是教师才会有特权使用他们的钱财来帮助他们认为最需要帮助的地方。（《文稿》1902年58号） {5BIO 199.7}

1899年，她仍为教会学校的沉重债务背负重担，，而且清算这些债务的希望渺茫，于是她“把这个问题提交给了上帝。她报导了结果: {5BIO 200.1}

我有了一个想法，我可以把《基督比喻实训》这本书送给学校。....我想不出别的办法能让学校解除债务，只有给他们《基督比喻实训》我说:“必须这样做。”（《文稿》1902年48号）{5BIO 200.2}

当然，这样一个项目需要组织良好的努力，但到1902年，已经为减少债务筹集了20万美元(《总会公报》1903年第19页)，到1903年，数额超过了30万美元。 {5BIO 200.3}

对于巴特尔克里克疗养院债务的担忧

正如前面提到的，1902年10月19日上午，当主要教牧人员的小组在怀爱伦家中开会时，她提出重建巴特尔克里克疗养院的问题，并宣布: “我希望你不要欠很多债。我奉命告诉我们的信徒，不要为疗养院建造如此巨大的建筑。” （《文稿》1902年123号） {5BIO 200.4}

丹尼尔斯长老回答说: {5BIO 200.5}

火灾发生后，凯洛格医生访问了巴特尔克里克总会委员会的一些成员，征求疗养院董事会的意见。我们一起进行了商量，我们一遍又一遍明确表示，新疗养院不应该欠债。普雷斯科特兄弟，科特雷尔兄弟，埃文斯兄弟，和我都在场，我们把一切都说清楚了。我们做了准备，当这家机构成立时，它不应再背负一美元的额外债务。他们当时负债25万美元，一百万的四分之一;那是在主要建筑被烧毁后剩下的土地和财产。 {5BIO 200.6}

总会委员会的立场是，疗养院债务不应增加。他们背负着所有能背负的债务。我们花了两天时间和他们商议。经过我们的讨论和安排，普雷斯科特弟兄说:“我们希望大家完全理解，我们同意这栋建筑的造价不超过25万美元，这笔钱将从15万美元的保险金和巴特尔克里克市民的捐款中筹集。”在会议结束前，他把这一切都说了出来。他说：“当这件事完成后，我们的债务不会增加一美元。”这是大家都同意的。（同上）{5BIO 201.1}

但丹尼尔斯长老补充道: {5BIO 201.2}

现在看来，一大笔债务将被加到疗养院里。总会不以任何方式负责一美元的债务。我们没有参与任何这样的行动。（同上）

对此，怀爱伦回答说: {5BIO 201.3}

我希望你在这件事上保持这一立场。凯洛格医生一定不要以为他这么做了，你就必然屈服。但是上帝允许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你可以清楚地看到你有责任拒绝承担这额外的责任。（同上）

英国的危机

几个星期前，在伦敦的本会出版社举行的一次委员会会议上，丹尼尔斯和凯洛格的关系出现了危机。在1901年总会大会之后的一年里，两人一直保持着密切的工作关系。是凯洛格在1901年召开的总会大会的委员会会议上，提名丹尼尔斯担任委员会主席，也就是教会领袖 。(DF 15a, A.G. 丹尼尔斯D《我们教会是怎样从泛神论中拯救出来的》A册第6页). {5BIO 201.4}

大会于1902年夏天在欧洲举行。凯洛格博士是总会委员会的成员，他应丹尼尔斯之邀参加这些会议，给那里的医疗工作带来力量。凯洛格很想在英国开一家疗养院。他在伦敦附近找到了一处很有吸引力的房产，给当时住在挪威克里斯蒂安娜(奥斯陆)老丹尼尔斯长老发了一封电报，请他来看看一处价格合理的房产。丹尼尔斯放弃了他的工作，带着他的三个同事去了伦敦，他们在出版社见到了凯洛格。那天的委员会会议开得很激烈，有泪水也有挑战。  {5BIO 201.5}

尽管在就重建巴特尔克里克疗养院达成协议时已经谈到了债务问题和现金政策的重要性，但医生建议以3万美元的价格购买未来的疗养院财产，其基础是英国弟兄承担5 000美元或1万美元的债务，总会承担2万美元。丹尼尔斯第一个发言:。{5BIO 202.1}

他说：“医生，这将给我们造成2.5万美元的债务。”（同上第8页）凯洛格同意这一点。丹尼尔斯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们已经夜以继日地工作了两年，用《基督比喻实训》来解除学校债务的羞辱吗?医生知道这一点。然后丹尼尔斯指出，由于教会成员都在努力消除债务，他不明白总会怎么能在没有他们同意的情况下承担更多的债务。 {5BIO 202.2}

但凯洛格不肯认输。他脱口而出:“你不想在英国做任何医疗工作。你挡住了一切。”（同上） {5BIO 202.3}

一天还没结束，凯洛格医生就把丹尼尔斯推到洗手间里，靠在门上站了近两个小时，对他喋喋不休地谈论“现金政策”。他宣称教会从未遵守过这个策略，甚至从一开始就没有。他说：“我们一直在承担责任，予以实施，然后筹钱。”（同上第8页） {5BIO 202.4}

丹尼尔斯回答说：“我知道我们一直在假设，但我们一直没有还清，我们到处都负债累累。....我向我的委员会和我们的信徒保证，不再继续这种借款政策。”（同上） {5BIO 202.5}

凯洛格愤怒地反驳说，如果他采取这样的立场，怀姐妹会“将（丹尼尔斯）驳得体无完肤。”经过激烈的辩论，对话以凯洛格医生的话结束:“先生，我永远不会在这种现金策略上与你合作。我将在美国见到你。再见。（同上第9、10页） {5BIO 203.1}

不知道凯洛格医生是否了解，丹尼尔斯在避免更多债务方面得到了怀爱伦的大力支持。凯洛格回到巴特尔克里克，竭力疏远总会委员会成员和一般教牧人员。由于这种经历和重建疗养院的费用不断增加，而没有为此提供经费，紧张局势加剧。就在这个时候，丹尼尔斯安排总会委员会于1902年11月10日在巴特尔克里克举行会议。 {5BIO 203.2}

1902年10月26日，星期天上午，也就是10月19日在家中举行重大会议的一周后，怀爱伦在日记中写道: {5BIO 203.3}

昨天晚上我只睡了一会儿。……我已经把晚上的大部分时间花在了祷告上，求主用祂自己所选择的某种方式打开凯洛格医生的悟性，使他能看到他正在偏离真道。若不引导他认识到自己真实的属灵状况，他就会离开基督，走入歧途。{5BIO 203.4}

我很有负担，因为想到那些在医疗布道工作中与凯洛格医生联合的人没有看出他不是站在圣经真理的平台上。若是没有一场改变，严重的错谬就会被引进来。一些人会拒绝这些错谬，但一些人却会接受。凯洛格医生若不真诚地悔改他的自高自大偏向虚妄和对人僭取了一种已在属灵上伤害了他们的管辖权，他就会有一份可悲的账要交。（《文稿》1902年137号） {5BIO 203.5}

那个星期的星期四，巴特尔克里克教会总部的丹尼尔斯长老给榆园的怀威廉发了一封电报。上面写着:“11月10日，在巴特尔克里克举行重要会议。请勿缺席。带着诺克斯和阿朗佐（A. T.琼斯)。签名，A. G.丹尼尔斯。” (《怀威廉文集》第20 卷 552页). {5BIO 203.6}

这是一个紧急呼吁，是对太平洋沿岸总会委员会成员的召唤，要求他们赶到巴特尔克里克参加一个重要会议。这是总会委员会秋季会议的前身(现在称为年度会议)，主要处理本会的财务问题。凯洛格医生坚持认为，本会不应该由主张无债务政策的人主导，从而促成了这次会议。他一贯认为既然疗养院是慈善机构，就应该在不期望归还资本投资甚至不承担利息负担的情况下开办。（《怀威廉文集》第28 卷452页）{5BIO 203.7}

凯洛格一次又一次地回到这个问题上，乞求、争论，最后哭着请求允许继续负债。 (DF 45h, J.H.凯洛格致怀爱伦，1902，12). {5BIO 204.1}

本会的财政状况正在恶化。丹尼尔斯11月6日写信给总会委员会的一名成员: {5BIO 204.2}

我想你们已经听说，最近总会委员会受到了非常沉重的压力，要求它在开展医疗工作时采取举债策略。去年夏天，建立或开办了4个医疗机构，费用至少为30 000美元。这还不包括巴特尔克里克疗养院，它很可能会增加30万美元的债务。因此，在短短的一年里，几乎有50万美元的疗养院和食品工厂债务产生。（丹尼尔斯致N. W.阿利，1902年11月6日，《丹尼尔斯文集》第29卷44-45页）{5BIO 204.3}

问题很明确，丹尼尔斯是个有原则的人。他站在周全的商业原则和怀爱伦所阐明和倡导的原则之上。就在巴特尔克里克会议召开的三周前，他在榆园的会议上听到她说:“我希望你不要背负巨额债务”。当他向怀爱伦报告在英国的坚定立场，并提议“我们有钱在手时，再准备投资”(同上，1902年)时，她评论道：“但这不是凯洛格医生的工作方式。”她鼓励丹尼尔斯要立场坚定。他做到了。 （《文稿》1902年123号）{5BIO 204.4}

11月会议的主旨是明确的，就涉及到的问题和人而言，它是一场风暴。在为期两周的会议期间，怀爱伦写了若干信，给出了鼓励和支持。她是认真的。 {5BIO 204.5}

凯洛格医生向他的一些朋友宣布，必须解除丹尼尔斯的职务。他建议由A. T.琼斯长老继任。根据1901年代表大会上关于教会领袖选择的错误规定，取代丹尼尔斯是很有可能的。总会委员会13个委员中的多数，可以随时更换教会的主席，从而改变教会的领导。医生威胁说，要在几个月后召开的下一次总会大会上继续辩论。丹尼尔斯长老说: {5BIO 205.1}

我想，没有任何一位总会职员与凯洛格有过比我更激烈的争论，我不能指望再次拥有他的友谊，除非主施行一个奇妙的改变。（丹尼尔斯致O. A. 奥尔森, 1902年12月1日） {5BIO 205.2}

他写道：“我必须承认，我不喜欢这种冲突。我不是斗士;我不喜欢与人争论。我宁愿收拾行李，到亚洲的腹地去。”（ 丹尼尔斯致W. O.帕尔默，1902，12，4）{5BIO 205.3}

总会委员会完全了解怀爱伦的勉言，在财务问题上采取了坚定的立场。{5BIO 205.4}

实施稳健的财务策略

这次会议作出的最重要的决议是: {5BIO 205.5}

鉴于传扬第三位天使信息的工作正在迅速扩大，并延伸到新的园地;而且如果在传递信息的过程中不进行谨慎的管理，就会产生巨额债务;因此,1，我们建议，所有以本会名义或在本会支持下进行的福音和传教事业，都必须严格实行现金制。（RH 1902，12，9）

另一项影响凯洛格财务观点的重大决议是: {5BIO 205.6}

我们进一步建议，(a)从即日起，总会或差会董事会不对非由其自己发起的行动承担任何财务责任。 {5BIO 206.1}

(b)上述规定为联合会和各州区会，以及本会其他组织和机构的总体策略。 {5BIO 206.2}

(c)经营地方单位的所有当事方，如该国的各机构、教堂建筑物和其他企业，应在其各自区域内筹集资金，除非事先安排，否则不得进行普遍范围的筹款。（同上 {5BIO 206.3}

关于巴特尔克里克即将完工的疗养院，会议在记录中写道: {5BIO 206.4}

这次总会委员会和议事会重新与巴特尔克里克疗养院董事会和医疗布道协会真诚合作，帮助他们计划和努力，以便从火灾的影响中恢复过来，更新机构，并前所未有地促进他们的工作。 {5BIO 206.5}

这次会议批准疗养院以最低的利率，从任何可能的人那里，以债券的形式获得资金来偿还债务。（同上）{5BIO 206.6}

会议结束时，丹尼尔斯长老向C. P.波尔曼长老报告说: {5BIO 206.7}

我们可能因这位医生经历了总会委员会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危机。我们一直在努力坚守阵地。我认为我们取得了成功。（丹尼尔斯致C. P.波尔曼，1902年22月26日） {5BIO 206.8}

他向N. P.尼尔森长老解释道: {5BIO 206.9}

你会了解到……我们在议事会上有多难受的。很明显，凯洛格医生从一开始就持一种我们称之为敌对的态度。当然，他宣称他个人与我们的关系是最友好的，并把所有的敌意都归咎于我们。但我更了解情况。

我很清楚我在欧洲为他工作有多么努力，我们在财务问题上的看法有多么不同，他给我施加了多大的压力，强迫我放弃我的观点。....回到美国后，我发现他一直在说服我的朋友反对我，并竭尽所能地让他们产生偏见。他继续这项工作，直到我们的会议开幕，然后一场激烈的斗争开始了。.... {5BIO 206.10}

我认为是时候停止欠债了。....其次，我声称自己有权独立思考，有权在任何董事会会议或公开场合表达自己的信念，而不会被人嘲笑，被指责为蓄意阻挠者，不愿与和我意见不同的人合作。这就是我们为之争执的两个问题。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主给了总会委员会一场胜利。（丹尼尔斯致N. P.纳尔逊，1902，11，28）{5BIO 207.1}

在11月的会议上，不在财政问题存在分歧，神学问题也开始浮现。正是在这里，凯洛格的书《活的圣殿》的教义问题公开化了，怀爱伦深深介入这个问题。丹尼尔斯写到了一些最重要的问题: {5BIO 207.2}

一是为巴特尔克里克疗养院筹集资金，二是推销《活的圣殿》，与《基督比喻实训》的销售计划相同。后者引发了另一个问题，那是关于《活的圣殿》阐述的教训或教义的性质。（丹尼尔斯致 G. A. 致欧文，1902，12，12I）{5BIO 207.3}

显然，凯洛格博士在他的财务运作中失败了，他没有等到总会会议。12月，他口述了一封长达70页的信给怀爱伦——这封信的目的显然是要离间她和阿瑟·丹尼尔斯，并获得她对他的支持。在这封信里，医生用尽了一切可能的论据来影响她。丹尼尔斯长老的一个亲密伙伴知道了这封信，并向他报告了这件事。他决定写信给怀爱伦，说明他对这件事的看法。那天晚上，他坐下来写了一页又一页。然后他清醒过来。 {5BIO 207.4}

他问自己：“你在作什么呢?你是在帮助上帝给怀姐妹一些她应该知道的信息吗?我想祂能自己做这件事。（DF 15a，丹尼尔斯《我们教会是怎样从泛神论中拯救出来的》A册第15页）他撕毁了纸，“把它扔进了废纸篓，从未给她写过一行字”(同上)。但在他的脑海里，他思考着。他很清楚，如果说有谁能影响怀爱伦的话，那就是凯洛格医生了。 {5BIO 208.1}

凯洛格的这封长达70页的信直到2月初或中旬才寄出。3月16日读给怀爱伦听。 (《怀威廉文集》第21 卷 270页). 这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上帝的使者会受影响吗?答案在1903年3月的总会大会上揭晓。答案肯定是“不会”。她没有受到影响。{5BIO 208.2}

与此同时，1902年12月30日夜里，《评论与通讯》出版社被烧为平地。灾难接踵而至。{5BIO 20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