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因自己错误的习惯,自招各种疾病上身。他们不研究如何过健康的生活,他们干犯自身的生命律法,以致陷身于一种可悲的苦况中。人们很少将自己的病苦归于真正原因——他们自己的错误行动。他们在饮食方面放纵而不节制,以自己的口腹食欲为神。在他们的一切生活习惯上,显出了对于健康及生命疏忽不理。结果,到了疾病临身之时,他们却使自己相信这是出于上帝的作为,而其实呢,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错误行动所招致的必然后果。他们身体不适,便去求医,将自己的身体交在医生手里,指望他使他们好起来。医生便给他们开药,那些药的性质他们一无所知,却因盲目的信任而把医生所给的无论什么药都吞下去。这样,毒性强烈的药物往往被开给病人,束缚了自然机能为要使身体系统从所受的虐待复原而作的一切友好的努力,于是病人很快便一命呜呼了。{2SM 441.1}
作母亲的只是稍有不适,若是短期内不吃东西,并且停止操劳,安静休息,原可复原,她却不这么做,反而去请医生。而医生本应准备好聪明地给她少许简单的指示,限制她的饮食,使她踏上正轨,却太疏忽了不去这么做,或者太着急要得到酬金。{2SM 441.2}
他便把病情说得很严重,并且开出了有毒的药物,若是他自己病了,也不会冒险服用那些药的。病人的状况更糟糕了,便服用更多有毒的药物,直到自然机能的努力被压倒了,放弃了斗争,这位母亲就死了。她是被毒死的。她的身体系统中了毒,无法可救了。她被谋杀了。邻舍和亲友都对天意的奇妙作为感到惊奇,竟这样把一位有效用的母亲夺走了,她的孩子们正需要她照顾呢。他们把人类祸患的这个责任归到我们善良而明智的天父身上,乃是误会了祂。上天希望那位母亲活着,她不合时宜地死去羞辱了上帝。那位母亲的错误习惯和不注意自身生命的律法,使她生了病。而医生所开普遍使用的有毒药物既被她服用到身体系统里,则结束了她的性命,撇下一帮无助、遭殃、无母的孩子。{2SM 441.3}
医生开出的有毒药物不一定总是造成上述结果。一些吃了这些药物的病人确实看来康复了。有些人的生命力足供自然机能提取,以致解了体内的毒,病人在休息一段时间之后,便复原了。但这一点不可归功于所用的药物,因为它们只是阻碍了自然机能的努力。病人得康复应完全归功于自然机能的恢复之能。{2SM 442.1}
虽然病人可能复原了,但是自然机能为要解除毒素而作的强劲努力,却伤害了体质,缩短了病人的寿命。虽有许多人在药物的影响下没有死,但有许许多多的人成了无用的废人,无望、阴郁、可怜的受害者,对自己和社会都是一个负担。{2SM 442.2}
如果只是那些服用这些药物的人受害,害处就不会很大。但父母吞下毒药不仅得罪自己,也得罪自己的孩子。他们服用毒药之后血液受损的状态,毒素遍布全身,崩溃了的体质,和各种因用药引起的疾病,也被传给了他们的后代,让他们继承了一份恶劣的遗产,这是人类退化的又一大原因。{2SM 442.3}
医生们藉着开出有毒的药物,已大大促进了人类在德智体上的退化。你无论何往都会见到畸形的人,残废的人,患病的人和低能的人,这在极多的情况下都可直接追溯到医生亲手开出的有毒药物,作为医治某人疾病的良方。这些所谓的药方已藉严峻的痛苦经验可怕地证明了它们对病人的果效,为治疗疾病而服用的药物远比疾病本身更恶劣。凡具有一般能力的人都应明白自身的需要。健康的基本原理应当构成我们的儿女要学习的一项重要内容。明白人体器官是非常重要的,然后男男女女就可作自己的医生。人们若是从因推到果,且愿遵循那照在他们身上的亮光,就会采取确保健康的做法,死亡率就会大大降低了。但是人们太愿意呆在不可原谅的无知之中了,且将他们的身体交给医生,自己却不在这事上负什么特别的责任。{2SM 442.4}
关于这个大题目的几个例证被呈现在我面前。第一个是由一位父亲和女儿组成的家庭。女儿病了,父亲为她很是烦恼,并且请了一位医生。当父亲进入病人的房间时,显出一种痛苦的焦虑。医生检查了病人,没怎么说话。二人离开了病人的房间。父亲告诉医生,他埋葬了孩子的母亲,他的一个儿子和女儿,而这个女儿是他家里剩下的唯一的亲人了。他焦急地询问医生是否认为女儿的病情没有希望。{2SM 443.1}
于是医生询问那些已死病人的病情和患病时间。父亲忧伤地叙述了他所爱之人患病的事。“先是我的儿子发起烧来。我叫了一位医生。他说他能开出会很快退烧的药。他就给孩子服用了很强的药,但是结果令人失望。烧是退了,但我儿子病得更危险了。又给他服用了同样的药物,一点不见好转。于是医生便用了更强劲的药,但我儿子的病情没有减轻。他的烧是退了,但他没有恢复健康。他的病情迅速恶化并且死了。{2SM 443.2}
“我儿子死得这么突然和意外,使我们大家都很悲痛,特别是他母亲。她在他生病的时候焦急地看守着他,他的突然死亡引起了她的忧伤,令她的神经系统承受不了,我的妻子不久就衰竭了。我对这位医生采取的做法感到不满。我对他医术的信心动摇了,不能再次请他看病了。我给我痛苦的妻子请了另外一位医生。这第二位医生给她开了大剂量的鸦片,他说会减轻她的疼痛,安抚她的神经,使她休息,她非常需要休息。鸦片使她失去了知觉。她睡了,而什么都不能把她从那种死一般的昏迷唤醒。她的脉搏和心脏有时猛烈地悸动,然后变得越来越弱,直到停止了呼吸。这样,她没有给家人一个赞许的表情就死了。这第二场死亡似乎令我们更难忍受。我们都深感悲伤,但我尤其痛苦,不能得安慰。{2SM 443.3}
“接下来是我女儿遭难。悲伤、焦虑和守候超过了她的耐力,她垮掉了,被放在病床上。我当时对曾请过的两位医生都失去了信心。另有一位医生被推荐给我,说是在治疗病人上很成功。虽然他住得很远,我还是决定把他请来。{2SM 444.1}
“这第三位医生自称了解我女儿的病情。他说她是非常疲惫不堪了,她的神经系统也紊乱了,还发着烧,这是可以控制的,但是要花时间使她脱离衰弱的现状。他表示对自己使她复原的能力完全有信心。他给她用了很强的药物退烧。烧是退了。但是在烧退下去时,病情显得越发危险了,也更加复杂了。症状改变了,于是换了药物来对付这种情况。在新药物的影响之下,她暂时看似好一些。这增强了我们的盼望,以为她会复原,但是令我们更加感到痛苦失望的是,她的情况变得更糟糕了。{2SM 444.2}
“医生最后采用了甘汞。有一段时间她似乎在生与死之间。她陷入了抽搐。当这些最令人痛苦的痉挛停止时,我们便觉悟到痛苦的事实:她的智力被削弱了。她开始慢慢地好转,尽管仍然很痛苦。她的四肢因所服用的烈性药物的作用而残废了。她苟延残喘地过了几年令人同情的无助生活,在极大的痛苦中死了。”{2SM 444.3}
那位父亲悲哀地叙述完这些事之后,哀求地望着医生,恳求他救他仅剩的一个孩子。医生看起来悲伤而忧虑,但没有开药方。他起身离开了,说明天会来。{2SM 445.1}
然后另一幅情景被呈现在我面前。我被带到一位女性面前,看来三十岁左右。一位医生站在她旁边,报告说她的神经系统错乱了,她的血液不洁,而且流动缓慢,她的胃处于寒冷、不活动的状态。他说会对她进行积极的治疗,不久就会改善她的状况。他从一个小瓶里给她倒了一些药粉,那瓶子上写着:马钱子。我注意看这会对病人有什么影响。看来很有作用,她的状况似乎好多了。她活泼起来了,甚至似乎是高兴而活跃的。{2SM 445.2}
然后我蒙召去注意另一个病例。我被引进一个发着高烧的年轻人的病房。一位医生站在病床旁边,从一个写着甘汞的小瓶中取出一些药。他给病人服用了这种化学毒药,似乎发生了改变,但没有好转。{2SM 445.3}
然后我蒙指示看到另一个病例。这是一个女病人情况,她似乎非常痛苦。一位医生站在病人旁边,在开药,从一个写着鸦片的小瓶中取出一些药。起先这种药似乎影响了心智。她讲话很奇怪,但终于变得安静,睡着了。{2SM 445.4}
然后我又蒙召注意第一个病例,就是那个已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和两个孩子的父亲的情况。医生在病房里,站在那个受苦的女儿旁边。他又没有开药就离开了病房。那位父亲单独在医生面前时似乎深受感动,不耐烦地询问道:“你打算什么都不做吗?你要让我唯一的女儿死掉吗?”医生说:{2SM 445.5}
“我听了你很爱的妻子和两个孩子死去的事,也从你自己的口中得知他们三个在医生的照顾下,吃了他们亲手开的药物,还是都死了。药物没有救你所爱的人,而作为一名医生,我郑重地相信,他们三个谁都不必也不应该死。要是他们没有这样用药以致使自然机能因受虐待而被削弱并最终崩溃,他们原可复原。”他坚定地对那位激动的父亲说:“我不能你给女儿开药。我只要力求帮助自然机能恢复身体系统耗尽了的精力。”他把几个指示放在那位父亲手中,叮嘱他要严格遵行。{2SM 445.6}
“不要让病人受刺激兴奋起来,也要杜绝一切会使她沮丧的影响。照顾她的人应当是愉快而充满希望的。她的饮食应该简单,应该让她喝大量清洁的清水。要经常用清洁的水沐浴,然后轻轻擦干。要让亮光和空气自由地进入她的房间。她必须有安静的环境和不受打扰的休息。”{2SM 446.1}
父亲慢慢读着处方,奇怪其中的指示又少又简单,似乎怀疑这种简单的方法会有什么好结果。医生说:{2SM 446.2}
“你对我的医术有足够的信心才把你女儿的性命交在我手里。不要收回你的信心。我会天天来看你的女儿,并且指示你如何处理她的病情。要以信心听从我的指示,我相信几周之后就会使你看到她即使没有完全复原,也会有了更好的健康状况。”{2SM 446.3}
那位父亲看起来又悲伤又怀疑,但顺从了医生的决定。他担心女儿若不吃药就一定会死。{2SM 446.4}
第二个病例又被呈现在我面前,病人在马钱子的影响下显然好了起来。她坐起来,折叠一个紧裹在她身上的披肩,抱怨有点冷。房间里的空气是不洁的。空气是热的而且失去了它的活力。纯净地空气可以透进来的几乎每一个缝隙都被堵上了,要保护病人,免得她感到痛苦的寒意,她的后颈直到脊柱特别感到寒冷。若是房门半开,她似乎就会不安而哀伤,劝人把门关上,因为她很冷。她受不了一点儿来自门或窗的气流。一位聪明的绅士站在那里,同情地看着她,并对在场的人说:{2SM 446.5}
“这是马钱子的副作用。它对神经特别有影响,也影响全身的神经系统。暂时会对神经有加强的压迫。但在这种药劲儿过了之后,病人就会感到寒冷,虚脱。与它使人兴奋活泼的程度相等,继之而来的将是迟钝、麻木。”{2SM 447.1}
第三个病例再次被呈现在我面前。就是那个服用了甘汞的年轻人的情况。他极其痛苦,嘴唇又黑又肿,齿龈也发炎了,舌头厚而肿胀,流了大量口水。前面提到的那位绅士悲哀地看着这位受害者,说:{2SM 447.2}
“这是汞剂的影响。这个青年曾保持了足够的神经活力与这种入侵者、这种毒药开战,力图把它排出体外。许多人没有剩下足够的生命力起来行动,自然机能就被制服,停止了努力,受害者就死了。”{2SM 447.3}
第四个病例,那个服用了鸦片的人再次呈现在我面前。她从睡眠中醒过来了,非常虚脱。她思绪纷乱,急躁易怒,挑剔她最好的朋友们,想象他们没有尽力解除她的痛苦。她变得狂乱,象疯子一样咆哮着。前面提到的那位绅士悲哀地看着这位受害者,并对那些在场的人说:{2SM 447.4}
“这是服用鸦片的副作用。”她的医生被叫了来。他就给了她更大剂量的鸦片,止息了她的胡言乱语,却使她很健谈而且兴高采烈。她和周围所有的人都和睦共处了,而且向熟人和亲友们多多表示友爱。她不久就变得昏昏欲睡,陷入了不省人事的状态。前面提到的那位绅士严肃地说:{2SM 447.5}
“她的健康状况现在还不如疯狂地胡言乱语的时候。她明显是更糟糕了。鸦片这种毒药使她暂时解除了疼痛,但没有消除疼痛的病因。它只是麻木了大脑,使它不能接受来自神经的印象。当大脑这样没有知觉时,听觉、味觉和视觉都受了影响。当鸦片的作用减弱时,大脑从瘫痪状态醒过来,曾经与大脑断了联系的神经,便使身体系统感到前所未有的疼痛,因为身体系统在接受这种毒药时承受了额外的摧残。每一次额外加给病人的药,无论是鸦片还是别的什么毒药,都会使病情更复杂,使病人的恢复更无望。毒药使人麻木,无论它们是什么毒药,都使神经系统错乱。一个开始时简单的灾病,自然机能起来去克服它,要是任由自然机能去作战,原本可以得胜,却因把毒药服用到身体系统里而使情况糟糕了十倍,这些毒药本身就是摧毁人的疾病,迫使余剩的生命力去做非常的活动,好战胜入侵的毒药。”{2SM 447.6}
我又被带进第一个病例的病房,就是那位父亲和他女儿的情况。女儿肩并肩和父亲坐在一起,愉快而幸福,因健康而容光焕发。父亲快乐满足地看着她,他的面容诉说着心中的感激,因为他唯一的孩子活了下来。她的医生进来了,在与父亲和孩子交谈了一会儿之后,起身要离开。他对作父亲的如此说:{2SM 448.1}
“我使你看到女儿恢复了健康。我没有给她任何药物,因为我可以使她的体质不受损。医药决不能做成这事。药物扰乱自然的精细机能,毁坏体质,且能杀死人,却决不能治好人。唯有自然机能具有使人复原的能力。唯有她可以增进她耗尽了的精力,修复她因疏忽自身不变的法则而得到的伤害。”{2SM 448.2}
然后他问作父亲的是否满意他的治疗方式。那快乐的父亲表示了衷心的感谢和完全满意,说:{2SM 448.3}
“我学到了一个永远不会忘记的教训。这是个痛苦的教训,但是具有无限的价值。我现在确信我的妻子和孩子们原不必死。他们的性命牺牲在使用有毒药物的医生手里了。”{2SM 448.4}
然后我蒙指示看到第二个病例,就是那个服用了马钱子的病人。她由两个护理搀扶着,从椅子走到了床上。她几乎不能使用自己的四肢了。脊神经部分瘫痪了,四肢也没有力量支撑身体的重量。她痛苦地咳嗽着,呼吸也困难。她被放在床上,不久就丧失了听力和视力,她就这样苟延残喘了一会儿,便断气了。前面提到的那位绅士忧伤地看着那具没有生命的尸体,对那些在场的人说:{2SM 448.5}
“请看马钱子对人体最轻微和长期的影响吧。它一进到人体,神经活力便受到刺激做非常的活动,好应对这种毒药。这种额外的兴奋随后便是虚脱,最终的结果是神经被麻痹。这种药并非对人人都有同样的结果。有些人有强健的体质,可以从身体系统遭受的虐待复原。而有些人生命力不是很强,体质比较弱,就决不能使身体系统从服用一剂毒药复原了,而许多人的死因不过是一剂这种毒药的结果。它的作用总是致命的。服用这些毒药时的身体状况,决定着病人能否活下来。马钱子能使人残废、瘫痪,永远摧毁人的健康,却决不能治好人。”{2SM 449.1}
第三个病例又被呈现在我面前,就是那个服用了甘汞的年经人的情况。他是一个痛苦的受害者。他的四肢残废了,差不多成了废人。他说自己的痛苦无法形容,生活对他来说成了一个极大的重担。我曾多次提到的那位绅士悲伤怜悯地看着这位受害者,说:{2SM 449.2}
“这就是甘汞的作用。它只要有一点留在人体里就会折磨身体系统。它在人体里呆多久都不会失去它的性能。它使关节发炎,常常使骨腐烂。它在进入人体多年以后,常常会表现为瘤、溃疡和癌症。”{2SM 449.3}
第四个病例又被呈现在我面前——那个服用了鸦片的病人。她面色萎黄,眼神不定,目光呆滞。她的手在颤抖,象是中风了一样,她似乎极其兴奋,想象在场的人都在结盟反对她。她的智力完全摧毁了。她以一种可怜的方式胡言乱语。医生被召了来,似乎对这些可怕的表现无动于衷。他给了病人更强劲的鸦片,他说这会使她恢复正常的。她的胡言乱语没有停止,直到她变得完全迷醉了。然后她就陷入了死一样的昏迷中。所提到的那位绅士,看着这个病人,悲伤地说:{2SM 449.4}
“她的日子不多了。自然机能已做出那么多次的努力被这种毒药制服了,生命力因多次被调动去做不自然的活动好从身体系统除掉这种有毒的药物而被耗尽了。自然的努力即将停止,然后病人痛苦的生命就会结束了。”{2SM 450.1}
服用药物所引起的疾病比其它一切原因结合起来引起的疾病还多。如果地上有一位医生而不是一千位医生,大量的早死就会避免。大量的医生和大量的药物已经咒诅了地上的居民,使千千万万的人过早进入了坟墓。{2SM 450.2}
吃得太多,太勤,会使消化器官疲劳,而使身体处在兴奋状态,血液变成不洁,接着各种疾病发生了。请来了医生开了药,虽然解除了痛苦却治不了病。药物可能改变了疾病的形态,可是真正的危害却增加了十倍。自然机能正在尽力排除身体中积累的杂质,如果让她自行工作,辅助以上天所赐普遍的福惠,如清洁的空气和纯净的水,就能迅速而安全地达到治疗的效果。{2SM 450.3}
得了上述病症的人,能为自己作成别人所不能作得那么好的工作。他们应当着手解除强加于自然机能的重担,他们应当消除病因。短期禁食,让胃有休息的机会。藉着小心而聪明地运用水疗法,使身体减低热度,这些努力都会帮助自然机能清除身体的杂质。但是遭受痛苦的人一般都变得没有耐心。他们不愿运用克己自制,受一点饥饿之苦。他们也不愿等候自然机能增进身体过劳精力的缓慢过程,而是决定立刻获得解脱,服用医生开出的强烈的药物。自然机能正在很好地做着她的工作,而且原本会成功,但是在她正在完成自己的任务时,一种有毒性的异物进来了。这是何等大的错误啊!被虐待了的自然机能现在要对付两个祸害而不是一个了。她放下所从事的工作,毅然地去把新入侵到体内的东西驱逐出去。自然机能感到这样双倍提取了她的资源,并且变得衰弱了。{2SM 450.4}
药物决不治愈疾病。它们只是改变疾病的形态和位置。唯有自然机能才是有效的恢复者,如果能让她自行工作,就会好得多了。但是人们很少给她这种特权。若是被削弱了的自然机能在重荷之下振作起来,并最终在很大程度上完成了她双倍的工作,病人活了下来,荣誉便都归给了医生。但是如果自然机能没能努力把毒素排出体外,病人若死了,就被称作是天意奇妙的安排。病人若曾采取及时减轻自然机能负担过重的做法,并且聪明地使用纯净的清水,这种因药物死亡的事原可完全避免。如果病人不觉得必须严格注意自己的饮食,水疗法所能成就的就很少了。{2SM 451.1}
许多人过着违背健康律的生活,忽视自己的饮食习惯和工作习惯与自身健康的关系。他们不会觉悟自己的真实状况,直到自然机能藉着身体系统的疼痛和痛苦抗议她所受到的虐待。即使到那时,只要患者肯开始正确的工作,肯采用他们所忽视了的简单方法——水的使用和适当的饮食,自然机能也会得到所需的帮助,就是她早该得到的帮助。如果采取了这种做法,病人一般会康复而不会疲劳过度。{2SM 451.2}
当药物进入身体系统时,它们暂时可能看似有一种有益的作用。可能会发生一种改变,但疾病却没有痊愈。它会以别的某种形式表现出来。在自然机能努力排出体内的药物时,有时会使病人感到剧烈的痛苦。而服用药物为要治愈的疾病,或许不见了,但是只不过以一种新的形态再现而已,例如皮肤病,溃疡,关节疼痛患病等,有时表现为更为危险致命的形态。肝脏、心和脑常受药物影响,这些器官往往罹患疾病,而不幸的病人即使活下来,也形同废人,苟延残喘而已。使用有毒药物的代价多么大啊!它即使没有要了人的命,也会使人付上太多的代价。自然机能在她一切的努力中被削弱了。周身都错乱了,在人生将来的一个时期,当有赖于这些已经受损的精细器官与周身的精细器官联合同工做更重要的工作时,它们就无法迅速有力地工作了,整个身体系统都会感到这种缺乏。这些应该处于健康状态的器官被削弱了,血液变得不洁了。自然机能坚持奋斗,病人便因不同的疾病受苦,直到自然机能在努力中突然崩溃,死亡就接踵而来了。死于用药的人,比若让自然能力自行工作而会死于疾病之人的总和还要多。{2SM 451.3}
许许多多的人已被医生为未知疾病开的药物牺牲掉了。他们对使病人受苦的确切疾病缺乏真正的认识。但人们指望医生片刻之间就知道做什么,他们若不当机立断好像他们完全了解疾病一样,就会被没耐心的亲友和病人认为是不合格的医生。所以,为了满足病人及其亲友们的错误看法,就必须立刻开药,作试验,治疗病人,而他们实际并不知道病人得了什么病。自然机能负载了她无法排出体外的有毒药物。医生们自己往往确信他们已给一种并不存在的疾病用了烈性药物,而结果就是死亡。{2SM 452.1}
医生们是该受责备的,但他们不是唯一犯错的人。病人自己若是愿意忍耐,节食,受点儿苦,给自然机能时间重整旗鼓,原会很快就会恢复,不必使用任何药物。惟有自然机能具有医疗的能力。药物没有治疗之能,却常会阻碍自然机能的努力。自然机能毕竟要做复原的工作。病人急于痊愈,病人的亲友也没有耐心。他们愿意用药,他们若感觉不到他们的错误观点使他们以为自己应该感觉到的那种强烈影响,就会不耐烦地更换医生。更换医生的害处往往更大。他们要经历与先前一样危险的用药过程,而且更加致命,因为两种治疗方法不一致,身体系统就中了无法可医的毒。{2SM 452.2}
但是许多人从未经验水疗的有益效果,也不敢去使用上天所赐的一个最大的福气。人们拒绝给高烧的患者水疗,害怕水会伤害他们。如果在他们发烧的状态给他们大量喝水,且施以水疗,原会解除白天黑夜长久的痛苦,许多宝贵的生命原可存活下来。但是成千上万的人死于消灭他们的高热,直到燃料烧尽,重要的器官被毁,病人在极大的痛苦中死去,也不许他们喝一点水减轻他们严重的干渴。水蒙允许被用来扑灭没有感觉的房屋的烈焰,却不蒙允许用来扑灭正在烧毁人体重要器官的火。{2SM 453.1}
多数人对于自身的生命律处在不可原谅的无知之中。他们还奇怪我们人类为何如此软弱,为何那么多人过早死去。这岂没有原因吗?自称了解人体组织的医生们,为自己的病人,甚至为自己亲爱的孩子和伴侣开出慢性毒药去驱散疾病或治疗轻微的不适。他们确实没有认识到这些东西的危害,否则他们不会这么做的。毒药的影响可能没有被人立刻察觉到,但它却在人体内确实运行着,破坏人的体质,削弱自然机能的努力。他们谋求纠正一种祸害,却造成了一种更大的祸害,往往是无法治愈的。那些受到如此对待的人,总是病人,总要吃药。可是,你若听听他们的交谈,却常会听到他们称赞自己一直在使用的药物,还推荐别人也使用,因为他们已经因用药受益了。对于能推断因果关系的人来说,那些声称受益之人萎黄的面容,对疾病不断的抱怨和全身衰弱,似乎足以证明药物摧毁健康的影响。可是许多人却非常盲目,看不到他们所服用的一切药物都没有治愈他们,反而使他们的情况更糟糕了。药物患者的人数在世界上占第一位,但他们通常过着暴躁易怒,总是生病,苟延残喘的生活,似乎活着只是要别人不断对他们运用耐心。有毒的药物没有立刻杀死他们,因为自然机能不愿放弃她对生命的把握。她不愿停止挣扎。可是这些吃药的人决不会健康。{2SM 453.2}
市场上五花八门的药品,无数的新药和合剂的广告,都说有奇妙的治愈效果,却使一人受益而杀死百人。那些生病的人是没有耐心的。他们会吃各种的药物,有些药物是很烈性的,虽然他们对那些合剂的性质一无所知。他们所吃的一切药物只是使他们的复原更加无望。但是他们继续吃药,变得越来越糟糕,直到断气。有些人无论如何都要有药。那么就让他们吃这些有害的合剂,和各种致命的毒药,自负其责吧。上帝的仆人不应给人们明知会给身体系统留下有害影响的药物,即使那些药物确实能解除当前的痛苦。——《如何生活》第3号,49-64页。{2SM 45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