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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兆》1876
1876年2月
1876年2月3日
怀爱伦夫人的生平、基督徒经验和工作
耶稣基督的宗教,即使是年轻的人,只要用上帝的话语的简单的话语来教导,也是可以掌握的。就在这时,基督教的经验显得合理而美妙。许多基督徒生活中的极端做法是错误教导的结果。这些错误的教导把圣经中关于生活方式的纯粹、简单、朴素的教导披上了迷惑神秘的外衣。{ST February 3, 1876, par. 1}
基督教世界被宗教小说所祸害。这一点在主日学校的课本中尤为明显,这些课本是放到孩子们膝上的第一批教科书。当他们长大成人时,就会给他们饱学的神学博士对“隐秘生活”的奥秘进行哲学阐释的书。他们试图表明“完全奉献”是实现称义的第二项大工;这就增加了普遍的困惑。{ST February 3, 1876, par. 2}
这时,那位朴素谦卑的犹太教师,髑髅地温顺的牺牲者,那位在天父右边可敬的救赎者和慈怜的中保,祂的宗教,在大多数年轻人的心里,被包裹在无法理解的奥秘中,高高在上,令人眩晕。他们对过圣洁的生活和完全的顺从感到绝望,于是对圣经中所谓的圣经宗教感到强烈厌恶。在这些影响和错误的印象下,圣经中圣洁的道路变得模糊和困难,正如上周所说怀夫人的经历以后发生的事: {ST February 3, 1876, par. 3}
“我现在可以回顾我年轻时的经历,看看我多么接近于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读过许多孩子的宗教传记,他们拥有无数的美德,过着完美无瑕的生活。我对所表现的完美典范怀有极大的仰慕之情。但这些书非但没有鼓励我努力成为一个基督徒,反而成了我的绊脚石。我无望达到故事中那些年轻人物的完美,他们过着圣人般的生活,摆脱了我所怀有的一切怀疑、罪恶和软弱。,我曾在这些怀疑、罪恶和软弱之下动摇过。{ST February 3, 1876, par. 4}
“他们度着完美无瑕的生活,却过早幸福地死去。传记作家们悄然暗示:对于尘世来说,他们太纯洁、太善良了。因此,上帝凭祂神圣的怜悯之心,把他们从这个不和谐的环境中带走了。这些被公认真实历史的相似之处,似乎向我年轻的心灵中指出了这样一个事实:它们真正表现了儿童基督徒生活的真实画面。{ST February 3, 1876, par. 5}
“我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如果那是真的,我永远也不会成为一个基督徒。我永远不能奢望像那些孩子一样。想到这里,我就灰心丧气,几乎绝望了。但当我知道我能照着本相去见耶稣,救主来救赎不配的罪人时,光明就照亮了我的黑暗,我就可以提说上帝的应许了。{ST February 3, 1876, par. 6}
“后来的经历使我确信,这些完美孩子的传记误导了年轻人。这些书颂扬了孩子和蔼可亲的品质,却掩盖了他们的缺点和失败。如果他们表现出与试探作斗争,偶尔被试探所胜,但最终战胜试探,如果他们表现出人性的弱点,受到普通的诱惑,孩子们会发现这与他们自己的遭遇很像,但靠着上帝的恩典他们得了胜。这样的事例会给他们新的勇气来重新努力服事主,希望像他们的前人一样取得胜利。 {ST February 3, 1876, par. 7}
“但年轻基督徒生活中清醒的现实和错误却视若无睹的,而他们的美德是如此夸张,使之高于普通孩子的一般水平,孩子们自然觉得没有希望达到这样的高度,因此放弃努力,在许多情况下,逐步陷入一种冷漠的状态。{ST February 3, 1876, par. 8}
“这时我渴望复学,再度尝试接受教育。但是当我再开始读书时,我的身体却很快地衰弱了,显然我若坚持继续读下去,就必付上我的生命为代价。我发觉我在女子学院很难享受宗教的乐趣,因为那里环境的影响,常使人心离开上帝。{ST February 3, 1876, par. 9}
“我有一段时期对于自己和自己基督徒的造诣颇为不满,不能一直生动地感受上帝的恩典和慈爱,有时觉得灰心失望,因此极为忧虑。我听过很多关于成圣的事,但对它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这种福气似乎遥不可及,一种我的心永远无法体会的纯净状态。似乎无法对人传讲和教导成圣的方法。{ST February 3, 1876, par. 10}
“1842年6月,米勒耳长老第二次来到波特兰卡斯科街教堂布道。这时我正在沮丧失意之中,并且觉得自己还没有预备好迎见我的救主;所以我认为这次又能赴会听讲,实在是个上好的权利。合城的人对这第二次的布道会远比第一次来得兴奋。可是除了少数的例外,一般教派都闭门拒绝米勒耳长老。许多教会都在讲台上设法揭露这位演讲者的所谓狂热的谬见;但总有成群至为忧急的听众前来赴会,以致许多人无法挤进会堂。{ST February 3, 1876, par. 11}
“会众都是异常地安静并注意听讲。米勒耳讲道的方式既非文采横溢,也不激昂雄辩;他只是提出简明而动人的事实来,使他的听众从冷淡不经意的景况中醒悟。他在讲道时,总是引用圣经来证实他的话语和理论。他的话都带有一种令人折服的能力,使人感觉句句都是真实的。{ST February 3, 1876, par. 12}
“他是彬彬有礼而善表同情的。当堂内已经满座而讲台的左右也好像过分拥挤的时候,我曾看见他走下讲台,到下面讲席的通路中去扶一位体弱的老人或老妇,替他们寻找座位,然后再回去继续他的讲论。他确实是一位配称为“慈父米勒耳”的人,因为他对于凡来听他讲道的人都怀着满腔爱护的热忱,他的禀性温和,为人忠厚,心地慈悲。{ST February 3, 1876, par. 13}
“他是一个能引人入胜的演说家,他的劝勉对于自称为基督徒以及冥顽不化的人,都很适当而且带着能力。有时他的聚会充满感人的严肃。听众都感觉到人类紧急的危机已经临到。许多人依服了上帝圣灵的感动。白发苍苍的老翁与年迈的妇女们,都战战兢兢地来到台前祷告;那些身强力壮的中年人,青年与儿童,也都深深地受到感动。痛哭流泪的声音与颂赞上帝的歌声,交织在祷告的坛上。{ST February 3, 1876, par. 14}
“上帝仆人所讲严肃的话语我都相信,所以当人们加以反对或嘲笑的时候,我就非常痛心。我常赴这些聚会,并且相信耶稣不久就要驾天云降临;我最大的焦虑就是要如何预备好迎见祂。我时常默念的题旨乃是心地的圣洁。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要得到这莫大的福惠,并感觉到上帝已经完全悦纳了我。{ST February 3, 1876, par. 15}
“在卫理公会的信徒中我听过许多有关成圣的事,但没有明确的概念。这种福气似乎是我所无法得到的,是一种我的心从未体验的纯洁状态。我见过人们在强烈的精神兴奋下全身无力,也听过人们宣布这就是成圣的证据。但我不能明白为了完全献身于上帝必须做什么。我的基督徒朋友对我说:“现在就相信耶稣!现在就相信祂悦纳你!”我试着这样去做了,但发现我不可能相信自己已得到了那种令我全身振奋的福气。我奇怪自己心地的刚硬,因为不能体验别人所表现的精神兴奋。我觉得自己似乎与他们是不同的,永远得不到内心圣洁的完全喜乐。{ST February 3, 1876, par. 16}
“我对称义与成圣的概念模糊不清,觉得这两种状态是彼此分离的;但我不明白这些术语的意义,也不明白两者之间的区别。传道人的所有解释,反而增加了我的困难。我无法为自己祈求祝福,想知道这是否只是在卫理公会才会发生的情况,是否我参加复临大会,就不会自绝于我最想得到的上帝使人成圣之灵了。{ST February 3, 1876, par. 17}
“我还观察到,有些自称已成圣的人,听到基督即将降临的信息时,面有难色,表现出苦毒的精神。在我看来,那不是他们所自称的圣洁表现。我不能理解传道人为什么在讲台上那么反对基督复临已近的道理。这种信仰的传讲已带来了改革,许多最忠诚的传道人和平信徒已将它接受为真理。我觉得诚心爱耶稣的人都会欣然接受祂降临的消息,并且因祂的降临已近而欢喜快乐。”{ST February 3, 1876, par. 18}
J. W.
 1876年2月10日
怀爱伦夫人的生平、基督徒经验和工作
我觉得自己只能追求他们所说的称义。我在上帝的话中读到了非圣洁就没有人能见上帝。因而我必须达到某种更高的境界,才有永生的把握。我继续研究这个题目;因为我相信基督不久就要来了,惟恐祂会发现我没有预备好迎见祂。定罪的话日夜萦绕在我耳际。我向上帝不断地呼求:“我当做什么才能得救?”在我看来,上帝的公义超越了祂的怜悯和仁爱。{ST February 10, 1876, par. 1}
人们曾教导我相信有一个永远燃烧着烈焰的地狱;我一直惊恐地想到,我的罪太大了,不能得到赦免。我应该永远沦丧。我所听到关于灭亡之人的可怕描述已深印在我的脑海里。讲台上的传道人形象地讲论了沦丧之人的状况。他们教导说,上帝只打算拯救成圣的人。上帝的眼目始终盯在我们身上;祂亲自以无限的智慧准确地记载着那些案卷;我们所犯的每一宗罪都如实地记录在册。{ST February 10, 1876, par. 2}
人们描述魔鬼急于抓住他的掠物并把我们带到痛苦的深渊,很高兴我们在一个永远燃烧的地狱里受苦。我们在那里受了千年万载的折磨之后,火浪会把扭动挣扎的受苦者卷到表面。他们尖声道:“主啊,要到几时,要到几时呢?”于是有回答的雷霆下达深渊:“直到永远!”炽热的巨浪就再次吞没沦丧的人,把他们带到一个永远燃烧的火湖深渊。{ST February 10, 1876, par. 3}
在听这些骇人的描述时,我思潮澎湃,开始出汗,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哭泣,因为我似乎已感受到灭亡的痛苦。然后传道人会描述人生的无常:此刻我们在世,下一刻就可能下地狱了;或者此刻我们在地上,下一刻就在天堂了。我们愿意选择火湖与鬼魔们为伍呢,还是选择天国的福气,与天使们作伴呢?我们愿意永远听到哀号之声和沦丧之人的咒诅呢,还是在宝座之前唱耶稣之歌呢? {ST February 10, 1876, par. 4}
给我的印象是:天父是一个暴君,以被定罪之人的痛苦为乐,而不是罪人温柔慈怜的朋友,以超过人理解的爱关爱祂所造的人,切愿他们得救到祂的国里。{ST February 10, 1876, par. 5}
我的感情非常敏感。我害怕给任何生物带来痛苦。当我看到动物受到虐待时,我为它们感到心痛。也许我的同情心更容易被痛苦所激发,因为我自己也曾是轻率的残酷行为的受害者,造成了使我童年黯然无光的伤害。但当我想到上帝喜欢按祂的形像所造的人受折磨时,似乎就有一堵黑墙把我和祂隔开了。当我想到宇宙的创造主会把恶人投入地狱,在那里永远不停地烧他们时,我的心就因恐惧而消沉了,并对如此残暴的主会屈尊救我脱离罪的厄运丧失了信心。{ST February 10, 1876, par. 6}
我以为被定罪之罪人的命运将是我的命运。我将永远忍受地狱的火焰,甚至象上帝自己存在得那么久。这个印象在我心里越来越深,直到我担心自己会失去理智。我会嫉妒地看着不会说话的走兽,因为它们死后没有灵魂可以受到惩罚。很多时候,我巴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出生。{ST February 10, 1876, par. 7}
我几乎完全被黑暗所笼罩,似乎无法摆脱这些阴影。要是真理象我现在明白的这样被介绍给我,原会使我免遭许多的困惑和悲伤。如果多讲上帝的爱,少讲祂严厉的审判,祂品格的荣美原会激励我更深更恳切地爱我的创造主。{ST February 10, 1876, par. 8}
从那以后,我一直认为精神病院的许多病人是因为与我相似的经历被带到那里去的。他们柔弱的良心被罪孽的感觉所打击,他们颤抖的信心不敢要求得到上帝所应许的赦免。他们听到关于地狱的正统描述,听得他们血管里的血似乎都凝固了,在他们记忆的石板上留下了刻痕。无论是醒着还是睡着,可怕的画面总是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直到现实在他们的想象中消失了,他们所能看到的只是传说中的地狱猛烈的火焰,听到的只是被诅咒者的尖叫。理智已经丧失,脑子里充满了可怕梦境的疯狂幻想。那些宣扬永恒地狱教义的人,最好仔细看看他们的权威,有沒有这样残忍的信仰。{ST February 10, 1876, par. 9}
以前我从未在公众面前作过祷告,而且在祷告会里也只怯怯地说过几句。现在我受了感动,觉得我应当在人数不多的见证聚会中,藉着祈祷寻求上帝。我不敢这样做,惟恐临时慌乱,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意。但这种责任是那么强烈地压在我的心上,甚至我何时尝试作私自祷告,就觉得好像是在亵慢上帝一样,因为我没有顺从祂的旨意。我被绝望悲观所压倒,以致三个星期之久没有一线光明穿透那围绕我的幽暗。{ST February 10, 1876, par. 10}
我心中的痛苦非常剧烈。有时我整夜不敢合眼,直等我孪生姊姊已经睡熟,我就悄悄地下床来跪在地板上,默默祈求,心里有无可言喻的痛苦。地狱里永火焚烧的惨景常在我的眼前出现。我知道长此下去,我是不能再活了;可是我又不敢死,惟恐遭遇罪人那可怕的劫运。这时我对于那些承认自己已蒙上帝悦纳的人,真是何等地羡慕!在我痛苦的心灵看来,基督徒的希望该是何等地宝贵啊! {ST February 10, 1876, par. 11}
我累次几乎整夜地跪祷,叹息而且颤抖,有难以言宣的痛苦,也有无法形容的绝望。我祈祷说:“主啊,开恩可怜我!”正如那可怜的税吏一般,连举目望天也不敢,只是把脸俯在地上。我的身体消瘦,气力衰弱,然而我却没有对人提说自己的痛苦与绝望。{ST February 10, 1876, par. 12}
当我这样沮丧的时候,得了一个梦,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这并不能解除笼罩我生命的忧郁的幕布。我在梦中看见一个殿,见有许多人涌进殿去。时日终结时,惟有在殿里避难的人才能得救;凡留外面的人都会永远灭亡。许多在外面的人都各行己道,嘲笑那些进殿去的人,并对他们说,这种求得安全的方法,乃是欺骗人的诡计,因为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必须躲避的危险。他们甚至于将一些人挡住,拦阻他们不要急忙进到里面去。{ST February 10, 1876, par. 13}
那时我恐怕受到嘲笑,心想最好等众人都散开了,或是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我才进殿去。但是人数不但未见减少,反而越来越多,我恐怕错过机会,便速速离家,挤过人群。我因切望走进殿内,故此对于四面拥挤我的人,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走进去之后,我看见这座宏伟的殿只有一根巨大的柱子支持着,柱子上缚着一个遍体受伤流血的羔羊。我们在场的人好像都知道这羔羊是为我们的缘故而被撕裂压伤的。凡进入殿内的人都必须到羔羊面前来承认自己的罪。{ST February 10, 1876, par. 14}
在羔羊的面前有一排高的座位,上面坐着一群面现喜容的人。仿佛有天上的光照在他们的脸上,他们赞美上帝,并唱着快乐感谢的诗歌,仿佛天使所奏的音乐一般。这些人都已在羔羊面前承认自己的罪,并且得蒙赦免,现在他们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一件快乐的大事来到。{ST February 10, 1876, par. 15}
就在我进入殿内之后,我也不由得惧怕起来,并感觉得羞愧,因为我必须在这些人面前自卑,但我似乎是被迫向前,慢慢地绕着柱子而行,以便面向那羔羊,这时忽然有号角吹响,全殿震动,聚集在那里的圣徒都发出胜利的呐喊,有一道眩目的亮光照耀殿宇,随即又变成极其黑暗。那些快乐的会众与亮光都不见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那可怕的静夜之中。{ST February 10, 1876, par. 16}
我醒过来时,心中非常痛苦。我似难相信只是作了一场梦。在我看来,我的厄运似已注定;主的灵已经离开我,永远不再回来了。不久以后,我又得了一个梦。我好像是处在一种沮丧而绝望的情况之下,双手掩面,在反复地这样思想着;如果耶稣在地上的话,我就要往祂那里去,伏在祂脚前,将我的一切痛苦都告诉祂。祂决不致离弃我;祂必定要怜恤我,我也要永远爱祂,事奉祂。正在这时门忽然开了,有一个身材魁梧容貌俊美的人走进来。他用怜恤的目光望着我,对我说:“你愿意见耶稣么?祂就在这里,如果你愿意,你就可以见到祂。带着你一切所有的来跟我去。” {ST February 10, 1876, par. 17}
我听了这话,心里有说不出的快乐,于是就欢欢喜喜地收集我所有的一点东西,和每一件宝贝的小饰物,跟随我的向导走去。他领我到一个显然不很坚固而险峻的阶梯。当我走上阶梯时,他警告我要目不转睛地一直向上看,否则就会感到晕眩而跌下去。曾有许多人攀登这个险峻的阶梯,结果还没有爬到顶上就摔下去了。{ST February 10, 1876, par. 18}
我们终于走到最后一级,站在一个门前了。我的向导就指示我将所带来的东西留在那里。我欣然地把这一切放下,他便将门打开命我进去。一会儿我就站在耶稣面前了。祂那佳美的面容,我是绝不会认错的;因为祂所显出的仁爱和威荣,决非他人所有。当祂定睛望着我的时候,我立刻就知道祂是熟悉我一切生活境况、洞悉我内心一切思想和感觉的。{ST February 10, 1876, par. 19}
我设法要躲避祂的目光,因我觉得受不住祂那洞察人心的凝视;但祂却带着微笑走近我,按手在我头上说:“不要怕。”祂那温和的声音振奋了我的心,使我得着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乐。我真是太高兴了,甚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被强烈的情绪所胜,就仆倒在祂脚前。当我伏在地上软弱无力的时候,有许多华美荣耀的景象从我面前经过,我似乎已经到了天国稳妥平安之境。终于我的气力恢复了,我便站起来。耶稣那充满怜爱的眼睛仍然望着我,祂的微笑使我的心灵充满了快乐。祂的临格激起了我圣洁的敬畏和说不出的爱慕。这时我的向导就把门打开,我们便走出门外。他叫我重新拿起我先前留在门外的东西。然后他又递给我一条盘得紧紧的绿绳子。他指示我将这条绳子放在靠近胸口的地方,何时我想要见耶稣,就可从胸前拿出这条绳子来尽量伸直。他警告我不可让那绳子盘结太久,以免成了死结,不容易再拉直。于是我将这条绳子放在我的胸口,满心愉快地走下那狭窄的阶梯,一面赞美主,一面告诉我所遇见的众人他们在什么地方可以寻见耶稣。这梦使我有了希望。在我看来,那绿色的绳子就代表信心,如此信赖上帝的美妙和单纯就如同曙光一样渐渐向我的心灵启明了。{ST February 10, 1876, par. 20}
1876年2月24日
怀爱伦夫人的生平、基督徒经验和工作
此时我将所有的忧愁和困恼都告诉了我的母亲。她很亲切地同情我鼓励我,并劝我去请教斯托克曼长老;那时他正在波特兰传扬基督复临的要道。我对他非常信任,因为他是基督的忠仆。他听了我的经历之后,便很亲切地按手在我头上,含着满眶的眼泪对我说:“爱伦,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一个人在你这样幼小的年龄能有这样的经验,真是少有的。耶稣一定是在预备你为祂作一番特别的工作。” {ST February 24, 1876, par. 1}
随后他又告诉我,即使我是一个成年人,并且如此被疑惑和绝望所困,他也能告诉我,他确知我藉着耶稣的爱还是有希望的。我心中所受到的痛苦就是一个明确的凭据,证明主的灵是在与我相争。他说当罪人在罪中顽梗不化的时候,他就看不出自己罪恶的沉重,反要自庆自慰,以为自己做得还不错,也不致遭遇到什么危险。主的灵便要离开他,他就会变成疏忽,冷淡,或胆大妄为。这位善人也告诉我关于上帝对祂犯罪的子女所怀的慈爱;祂不但不欢喜看到他们灭亡,反而极愿吸引他们凭着单纯的信心和依靠来归向祂,他又强调基督伟大的爱和救赎的计划。{ST February 24, 1876, par. 2}
斯托克曼长老提到我童年不幸的遭遇,并说那确是很惨痛的经验,但他劝我相信慈爱天父的手并没有从我身上收回;等到来生,当那笼罩在我心上的云雾消散的时候,我就会明白这似乎非常残酷而玄妙莫测的经验,乃是天意的智慧。耶稣对祂的门徒说:“我所作的,你如今不知道,后来必明白”(约13:7)。在那伟大的将来,我们再不对着镜子观看模糊不清,却要面对面地看明神圣之爱的奥秘了。{ST February 24, 1876, par. 3}
他对我说:“爱伦,你只管放心吧!你可以回家去,全心信靠耶稣,因为祂对于一切真心寻求祂的人,决不会扣留祂的爱。”随后他就为我恳切地祷告,看来即或我卑微的请求不蒙垂听,而这位圣徒的祈祷总是会蒙上帝应允的。当我听到这位以色列的教师温柔智慧的劝勉时,我便大放宽心,那束缚我的悲惨的疑惧消散无余了。我与他分离之时,满心安慰,大得鼓励。" {ST February 24, 1876, par. 4}
在我从斯托克曼长老得到指教的短短几分钟内,我对于上帝的大爱和温慈的怜悯所得到的认识,比我以往从一切讲道与劝勉之中所领受的还多。我回家之后,再到主面前许愿:只要有耶稣的笑容鼓舞我的心,我就愿意从事并忍受祂所要我做的任何事。那从前烦扰我心的义务又在我面前出现了,——就是要我在上帝百姓的会中背起我的十字架。机会很快就来到了。在我叔叔家有一次祈祷聚会,我便前往参加。{ST February 24, 1876, par. 5}
当别人都跪下祈祷的时候,我也和他们一同跪下,全身发颤,及至几个人祷告过了,我也不知不觉地发出祷告的声音。那时上帝的应许向我显明,好像许多宝贵的珍珠,只要求就可以得着。当我祷告的时候,我忍受已久的心灵上痛苦的重担都离开了,主的福惠便像甘露降在我身上。我从心灵的深处赞美上帝。除了耶稣和祂的荣耀,各样事物似乎都与我隔绝,于是我便对四围所发生的事完全失去知觉了。{ST February 24, 1876, par. 6}
等我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仍然留在叔父家里,也就是在我们原来举行祈祷聚会的地方。我的叔父和婶母对于宗教都没有兴趣。虽然叔父过去曾经一度信奉过基督教,却已冷淡背道了。后来我听说,那天晚上当上帝的能力那样显著地降在我身上的时候,他曾大受感动,并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里感觉非常不安与苦恼。当我初次仆倒在地的时候,在场的几个人大为惊慌,想要跑去请一位医生来,以为我得了什么危险的急症;可是我的母亲却叫他们不要管我,因为她和其他几位有经验的基督徒都很明白,我仆倒乃是由于上帝奇妙的能力所致。{ST February 24, 1876, par. 7}
等我第二天回家的时候,我的心里已经起了很大的改变。在我看来,我再不是前一天晚上从我父亲家里出来的那个人了。我思想中常记念着这节经文:“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诗23:1)。当我轻轻地反复背诵这两句话时,我的内心充满了喜乐。{ST February 24, 1876, par. 8}
现在我心里充满了信心。我觉得有一种莫可言喻的爱上帝之心,并且有祂的灵证明我的罪已得蒙赦免。我对于天父的观念也与过去不同了。我现在看他是一位仁慈温和的父,而不再是一个强迫人盲目服从的严厉暴君了。我的心以深切而热烈的爱向往祂。我以顺从祂的旨意为乐;并以为祂服务而感到荣幸。再没有阴云使那向我显示上帝完美旨意的亮光晦黯不明。我确知在我心中有救主居住,并且体会到基督所曾经说过的真理:“跟从我的,就不在黑暗里走,必要得着生命的光”(约8:12)。ST February 24, 1876, par. 9}
自然界的一切似乎都拥有一种荣耀,反映上帝慈爱的微笑。我现在的平安和快乐,与我先前的忧郁和痛苦,成了显著的对比,甚至令我感觉自己好像是从地狱里拯救出来而被送到了天国一样。我甚至为那折磨我一生的不幸遭遇,也能赞美上帝,因为这件事竟成了使我思想专注于永生的媒介。若不是这场严重的苦难使我隔绝了世俗的成功和虚荣,我那本性的骄傲与野心可能会使我不肯将心献给耶稣。{ST February 24, 1876, par. 10}
半年之久我的心灵没有一点暗影,我也没有忽略一项我所当尽的本分。我献上全部的精力来实现上帝的旨意,并且不断地思念耶稣和天国。基督的救赎和祂的工作这时极清晰地向我显明,使我不胜惊讶,大为喜乐。我不必再多解释我当时的思想情况了;总之,旧事已过,一切都变成新的了。再没有什么阴影可以损坏我美满的福乐。我渴望述说耶稣仁爱的故事,但我却不想与任何人作凡俗的交谈。我心里充满了对上帝的爱和那出人意外的平安,因此我很喜欢默想和祈祷。{ST February 24, 1876, par. 11}
在我领受了这么大的福惠之后的第二晚,我去参加了一次复临运动的聚会。当时机来到让基督徒为主作见证时,我再也不能保持缄默,便站了起来述说我的经验。当时我并没有想到我应该讲什么话;但耶稣对我的爱这单纯的故事竟从我口中滔滔而出,我的心也脱离了黑暗与失望的捆绑而感到非常地快乐,甚至对于周围的听众竟毫无所觉,似乎是单独和上帝同在。除了因感恩的泪而话语间断以外,我毫无困难地述说了我心中的平安与喜乐。述说耶稣对我所显示的奇妙的爱。{ST February 24, 1876, par. 12}
斯托克曼弟兄也在场。他最近曾见过我陷于极度的绝望之中,且努力鼓励我,用希望激发我。我的外表和情感的显著改变使他大受感动,放声而哭,和我一同快乐,并为这显明上帝怜悯与慈爱的凭据而赞美祂。我的心里充满了快乐,很想告诉别人主为我做了多少事。{ST February 24, 1876, par. 13}
我有时参加布朗长老任牧师的基督徒会堂的聚会。在一次聚会上,我应邀讲述我被认为非常特殊的经验;我不但觉得讲话时非常自由,同时也因讲说耶稣爱我的简单故事并因得蒙上帝的悦纳而感到快乐。当我以驯服的心怀和满眶的热泪讲话时,我的心灵似乎因感谢而被提往天上。有上帝融化人心的能力降在聚会的众人身上。许多人感动得流泪不止,其他的人则开口赞美上帝。.{ST February 24, 1876, par. 14}
当呼召罪人起立为之代祷时,许多人便应声而起。我的心非常地感谢上帝所赐给我的福气,因此我切望别人也可以与我分享这圣洁的福乐。我极其关心那些因罪孽的重担并感觉上帝的不悦而精神痛苦的人。当我叙述自己的经验时,我感到没有人能抗拒那使我有了奇妙改变的上帝赦罪之爱的确实凭据。我对真正悔改的实况非常清楚,所以愿意帮助我的青年朋友们进入光明,并千方百计为此目的而发挥我的影响。{ST February 24, 1876, par. 15}
我安排了与青年朋友的聚会。他们中有一些年龄比我大得多,有几位是已婚的。中间也不乏爱慕虚荣而漫不经心的人;他们视我的经验为无意义的闲聊,所以没有听我的恳劝。但我决心非让我所关心的可爱生灵都信服上帝,就决不罢休。我用了几个整夜的功夫为我所召集来的人祷告,好为他们作工,并与他们一同祈祷。{ST February 24, 1876, par. 16}
他们中间有一些人是怀着好奇而来的,想听听我究竟说什么;还有一些人认为我这样坚持不懈地努力,也许是精神错乱了,尤其是他们对于自己的得救问题,显得并不在意。但是在我们每一次小聚会中,我依然恒切地分别劝勉他们每一个人,并为他们祷告,直到每一个人都归服耶稣,并承认祂赦罪之爱的功劳为止。后来每一个人都悔改归向了上帝。S{ST February 24, 1876, par. 17}
我夜夜在睡梦中似乎都在从事救灵工作。在这样的时候,我特别看到了几个人的情况;后来就去找到这些人,与他们一同祷告。结果除了一个人之外,这些人都献身归主了。一些较为注重形式的弟兄怕我在救人的事上太热心了;但我却以为时间太短促,所以凡具有永生洪福之望并仰望基督早日复临的人,都应当不断地努力,为那些仍然留在罪中而濒临可怕之灭亡边缘的人作工。{ST February 24, 1876, par. 18}
我虽然年纪很轻,但救恩的计划已经非常清楚地向我显明,并且我亲身的经验又是如此显著,因此在我考虑之后,就认明自己有继续努力拯救宝贵生灵的义务,并利用每一个机会来祷告并承认基督。我已全然地献身为主服务。我决定无论如何一定要求得蒙上帝的喜悦,并使我的生活表明我是在盼望救主复临来赏赐忠心的人。我觉得自己来到上帝面前,就如同小孩子来到父亲面前,问祂要我作什么事。及至所应尽的本分向我显明时,我就欣然以赴。有时我遇到了一些特别的考验。一般比我年龄较长经验较多的人,总想拦阻我并冷却我信心的火焰;但既有耶稣的笑容常使我的生活充满光明,又有上帝的爱在我心里,我就本着愉快的精神勇往直前了。{ST February 24, 1876, par.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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